复制罪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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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展感觉她还挺关心自己的,他拉开了抽屉,果然是降压药。
“呵呵,你的感觉没错,我一直都在关心着你,可你一点儿都没有觉得,看来,我又自作多情啦。”
“啊,不是,是我的心太乱了,这阵子身体又不好,还总做噩梦。啊,谢谢你了。”
洪展吃了药,坐到了床上,眼睛盯着电话,像是能看到什么似的。
“你把电话放下吧,拿着多累呀,本来你天天活的就挺累的,搞工程,拉关系,拍上级的马屁,还要与人斗,我能理解你的。”
洪展慢慢放下了手机,这时,一股冷风扫了进来,他打了个寒战,他又下床急忙关掉了小窗子。
此刻,屋子里一时没了声音,他感到被恐惧包围着,又打开所有房间里的灯,望了一眼那关得严严的门。
“嗨,你怎么又慌了呢?我刚才碰到了一个伙伴,跟她说了会儿话,她也是刚刚回到阳间办了点儿事,又回去了。”
洪展听的头皮直发麻,“你,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老洪啊,你都不如那个小梅丽,人家都能想着在鬼节那天给我烧两张纸,可你呢,忙啊忙的,把我全给忘了,害得我在那边吃不像吃的穿也不像穿的,还天天给人家打工。”
“啊秋颖,真是对不起你呀,我这一天天乱事太多了,又贪上个不孝的儿子,搞得我晕头转向的,不过,我明天就办,你说,你都想要点儿什么?”
“呵呵,我今天来可不是向你要什么来了,我在那边和几个小鬼在一起给那几个大鬼打工,日子过的还算凑合,当然,你要是有心就帮衬帮衬,等你来时,咱俩还是一对儿好夫妻。”
洪展一听这话,脑门子上沁出了细汗,“我一定办到,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对得起你呀。”他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发颤了,一扫往日领导的威风,以前那种牛X闪电的样子,此刻却变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嗯?这话亏你还说得出口,我生病那会儿,你给我找小保姆是别有用心的,也是你手下那个赵秋天孝敬你的,他是给你找的小情人,拿我做掩护罢了。
你要是对得起我,当初就不该和她勾搭连环的乱爱嘛,你们俩发的那些个纸条都被我看到了,当时要不是因为我不能生育,我哪能咽下这口气呀,嗨,我想不开呀,你知道吗?我的忧郁症就是从这上得的呀。”
洪展此刻的内心乱极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手机,“啊,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好好偿还你的,求你就别再折磨我了,好吗?念在我们夫妻一场。”
“哼!真能趁人之危,那好,等明天梅丽回来时,你就告诉她说,秋颖回来了,我看她怎么跟我这个婶子解释你们俩的事?!哼!恐怕你再也没机会见她了,我是不记仇的,尽管她充当了第三者,可我还是想还她个自由身!因为她跟着你并不幸福,尽管你有很多的钱,你不要自以为是!”秋颖的声调拔高了。
第七十章 温柔魔爪
洪展直瞪着眼睛,“这……”
“好啦,是因为你说对得起我,才引起这番话的,其实,我从没跟你们计较这些事的,我还劝过梅丽,等我走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洪哥,还嘱咐她再给你生一个孩子,可你们还一直提防的我,背着我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那个小洪图就是背着我生的,你还当众撒谎说是要来的孩子,难怪他不叫你一声爸爸,这也算是报应吧?啊?”
“呜呜呜呜,我的天啊,你就别再说了,呜呜……”洪展控制不住内心的悲哀,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嗨,看你也怪可怜的,这阵子也把你给折磨的够呛。可这都怨你呀,你当初领我到院子里去看那个小花池子,那水面上漂浮的残柳败叶,让我顿生了死的念头,你又把我领到了那座桥上,桥下的雾气让我又痛下了誓死的决心。当我吞下那瓶安眠药时,你却视而不见,哼!你还巴不得我早死!”
洪展的目光惊恐着,声音哀嚎着,“你错怪我了,我可没有陷害你的想法呀,啊呀,我这辈子也没想要害过谁呀,那都是碰巧啊。”
“呵呵,你还敢说这话?难道你真的就没有害过谁吗?那是因为你整天琢磨着怎么提防别人,怎么来整治别人,这会儿,却让你又浑然不觉了?为了控制那个陈一瑾,你操纵手下的人对一个学生痛下黑手,你还恶毒诬陷那个陈一瑾,致使她遭到家庭暴力而气绝身亡!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啊呀,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嘛。”
“你这是在闪烁其词!你还指使兽精一伙人为了害怕事情的真相败露,残忍地杀害了银长在,因为你们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他会让你们身败名裂!
你整天处心积虑,在集团内部搞起了统一战线,排除异己,权色勾结,又认了柳荫为你的干女儿,其实,你和这个小情人也只不过是半生不熟的相识,是她的美貌歪曲了你的灵魂,你还和占晓月颠鸾倒凤于办公室里,郭耀强、艾留影、占晓月、钱舒通等人也跟着玩起了鸳鸯双飞,致使一张张洁白的床铺变成了你们**的卧榻!
你倒是很快乐,快乐的可耻!以至这种可耻的快乐又演变成了癫狂,你指使红脸在半路上制造车祸现场,致使那个知情的黑脸又葬身谷底!
说到这,你觉得很疼是吗?每个人的品性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儿瑕疵,可你的瑕疵也太大了,大到了让善良都反成了你的瑕疵,这会儿,你的快乐又变成了痛苦,周围又变得那么冷酷,你又忍痛地活在这冷酷的人间,你罪恶的深渊,不管用多少泥土也掩盖不平!
也许,你应该学会忏悔,只可惜呀,你还不是个基督徒。”
“啊呀,都是我不好,一时糊涂啊,念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给我指出一条明路吧!”洪展的心里彻底崩溃,他跪地求饶起来。
“你的所有犯罪材料已经被移交到了检查机关,你没有任何机会了,就算是你把非法所得的五千万都交上去,可你的手上却沾满了你属下的鲜血,你也是必死无疑!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死的方式了。不过,我还是让你死个明白,那个兽精和红脸的死是我一手策划的,那个柳荫和艾留影的走也是我一手指使的,刚刚发放你小金库里的钱也是我一手安排的,那个为虎作伥的孙大棒,此刻已经是个废物。”
“啊?原来是你?”洪展的脑袋又嗡的一下。
“对,是我。她们的心和你一样,都沾满了污秽,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步,那都是命运给拔弄的,我把她们的心给撕成两半,一半坏的扔掉,另一半留下来,好让她们过干净的日子。还有,那个柳局长的自首和占晓月、钱舒通的反悔也是我一手设计的。
也许你为他们的死而感到可惜,那是他们深重的罪恶,招惹了天怒,该入地狱!
还有很多要说的,我不想再说了。怎么样?老洪,你也该清醒了吧?念在我俩夫妻一场,我毫无保留地把这些都告诉了你,你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与其等着大张旗鼓地被宣判、被处决,还不如趁着自由,安排一下后事,不受别人左右,走自己的路,选择一条捷径多好。
洪展,我仍爱着你,咱俩才是原配的,到了那边,更是亲上加亲啊,我等着你,到时候我会亲自接你过来,你能来吗?到时候我再给你雇个小保姆,那边的小鬼儿一个比一个漂亮,不像那个梅丽,连个孩子都不会生。”
随着一声颤音,声音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宁静,窗外的风在轻轻地拍打着树枝,发出阵阵的沙沙声,街上的夜色包裹着似乎被困的懒得眨一下眼的路灯,昏暗的灯光下,留给人们的是静谧和沉睡。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一切也都变得那么简单了。洪展的头脑也清醒了起来。
这时,手机里传出了短信的提示,“通知你明早九点,在集团会议室开会,局领导有重要讲话。请务必准时参加!”
接着,又有一条短信息,“这是要逮捕你,你可以打电话核实一下新来的汪局长,切记!”
“不用核实什么汪局长了,我明白,还是走自己的路吧。”洪展嘀咕着,拿出了笔和纸,把钱物怎么处理的事情吩咐给梅丽,除了上缴那部分非法所得,剩下的二百多万以及集团的股份全部由梅丽支配,因为老家那边也没什么人了,并吩咐她,别忘记每年给他和秋颖经常烧点儿纸,就算是自己最后的心愿了。
洪展绝笔之后,又趴在床上大哭了一阵,无奈、绝望和凄凉充斥他的内心,他清楚,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擦掉了泪水,毅然挺起了胸,他打开了窗子,想再浏览一下这宁静的夜色。
他久久地站在那,身子一动不动,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又想起自己的妻子秋颖和那个不曾叫过爸爸的儿子洪图,又想起就要遭受离别之苦的梅丽,也许,她不久就得改嫁,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他又想起了妻子秋颖,这支温柔的魔爪已经抓住了他,除此,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也许,在冥冥之中,这也正是他在无奈之中所期望的结局。
东方的微白渐渐地稀释了夜色,天要亮了。
洪展拿出了刮胡刀,把自己的脸又剃洗的干干净净,理了理头发。翻出了一套还是秋颖给他买的西装,还从未穿过,又翻出一件洁白的衬衣,这是妈妈送给他的,一直没舍得穿,又找出一双老式的皮鞋,这是爸爸在他结婚时送给他的,也从未穿过。
西装革履和领带,让他精神了许多,他用一双发红的眼睛,又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哀叹道,“我该走了,来世再纠正今生的错误吧!再见了!”他的老泪又是一阵的纵横。
第七十一章 离别之言(结局)
“洪董事长您好象是……”司机小李看到洪展忧郁的神情,怀疑他是不是一夜又想着工作上的事没睡。
“我好象是没带手包是吗?啊,今天什么都不带了,我要出趟远门,以后你就听新来的领导吩咐吧。”洪展又对着镜子强打着精神整理了一下发型,真的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可出门就不能回来了吗?怎么还要我听新来的领导?司机迷茫地看着他,一头的雾水不得其解。洪展转过头对他又是一笑,那种笑让人感觉很不自然,甚至感到恐惧。他下车时又吩咐小李,立刻返回把梅丽接到家中,并又吩咐他,“今天就不用来了。”
洪展下车时心想,这个纯洁的小伙子,跟着我一回,但愿在员工的眼里别近墨者黑,他的脚下应该有段干爽的路可走,哪怕今生一贫如洗,也不要因为声色犬马而误入了歧途啊。
只可惜呀,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洪展下车后,站在那又抬头仰望了一下集团大楼,这座使他源于又衰于的集团大楼,让他此刻的思绪又掀起了万千的起浮,他的心在颤抖着,在接纳着凄楚的泪水,一种万般无奈的心里让他迟疑了一下,如果让他的人生从头开始,相信他宁可在这里当个保洁工,哪怕是个人前卑微的送盒饭的小跑腿儿工。
而此刻,他却便迈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口走去。
小李望着他那一身的打扮,怀疑他是不是要被提升了?或者是又要陪上级哪个领导出国?可他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他这是怎么啦?”司机皱了下眉,嘟囔了一句便把车调了头,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