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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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居延戈震惊地瞪大了双眸,颇为激动地问:“殿下,您怎么能命令臣失败!”
“按着本王说的做就是了。”兀旭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竟然会为了那个远在瀛都的女子而破例, “这是军令!”
居延戈还想据理力争些什么,却在听到兀旭烈冷肃的告诫时,只得单膝跪立领命。。。。。。
三月后,南国,瀛都
碧儿从外面步入东花厅,她看了一眼正安坐于书案前的暮曦,小心翼翼地说:“君上这些日子时常传召您入宫,奴婢看来,这似乎不太妥。”
暮曦抬起头,无奈地溢出一缕轻叹,她岂会不知外面对此已有流言。
只不过,君命难为,难道要她抗旨不成?
“要不要,向王爷说明,请王爷出面?”碧儿见天色已晚,捻燃了灯芯,试探性地建议道。
“不,没用的。王爷早就知道君上近日的行为,若是要帮,早就帮了。”暮曦不想自取其辱,毕竟骆染衣与九王爷的怨仇结得太深了。
恰在此时,宫里的苏公公又到了王府,“王妃,请接旨。。。。。”
熟悉的嗓音响起,暮曦恼怒却只得隐忍不发,她提起裙摆,示意碧儿去开门。
“王爷。。。。。。奴婢给王爷请安!”一声惊呼传来,碧儿讶然地服了服身。
南宫瑾不悦地冷睨了一眼苏公公,威吓道:“给本王回去!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来接王妃入宫?”
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抹飘逸的身影,暮曦踱步至南宫瑾身侧,低声道谢:“王爷,谢谢。”
南宫瑾神情复杂地回望着暮曦,唇瓣翕动,却终究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这。。。。。。王爷,奴才可是奉了君上的旨意请九王妃入宫,与君上切磋文墨,这。。。。。”苏公公抬起头,虽面对九王爷的疾言厉色,亦不肯轻易退让。
“君上的旨意?”南宫瑾冷哼着眯起双眸,语意森冷地告诫:“这里是本王的府邸,今日,你谁都带不走!”
☆、第三十九章 动人温柔
“王爷。。。。。。”苏公公见南宫瑾果真怒了,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行回宫禀明君上,“请王爷息怒,奴才先行告退。”
南宫瑾冷冷地眯起了眸子,倏然转身,厉声喝住了他,“等等,告诉君上,本王。。。。。须臾后亲自带王妃入宫。”
“是。”苏公公微微颔首,率领其他内侍离开了王府。
“收拾下,随本王入宫。”南宫瑾并未向暮曦解释自己的用意,径自下了决断。
茫然地抬起头,暮曦的心中竟拂过淡淡的暖意。。。。。。
车室中,南宫瑾始终半合眼帘,许久之后,他终于发问:“出了这种事,为何不来找本王商量?”
他早已耳闻君上频繁召骆染衣入宫,君上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几分。
那日欢宴之上,骆染衣一曲歌舞后,南宫澈对她的激赏与喜爱早就不言自明。
身为南国国君,南宫澈喜好美色,有了内宫的数十名妃嫔仍觉不足,但凡朝臣家眷中有姿色者,他都不曾放过。
南宫瑾对自己这位兄长的作为虽心有不屑,却碍于君臣之礼,不能过问。
加之,他平日里与骆染衣形同仇敌,不想要过分表现出对她的关心。
谁知,她也确实倔强,事情持续了许久,她也不曾开口向他求救。
狭长的凤眸专注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南宫瑾竟对她的心思一点也摸不透。
“我在府中孑然一身,从不指望王爷会帮我。我所求的,不过是和平相处罢了。”暮曦语意平和地说。
“孑然一身?”几个简单的词却跳动了南宫瑾内心深处的敏感,不知为何,他的心口竟微微发酸。
时至此刻,他似乎也能体会到骆染衣身在王府中那种别样的孤苦。
“本王想知道,如果。。。。。。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你还会选择不择手段地嫁入王府吗?”他凝神注视着暮曦宛如碧波的眸子,慎重地开口。
“不会。”暮曦果断而坚决地应答,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并不艰难,因为她不是骆染衣,不是那个疯狂痴恋着南宫瑾的女子。
南宫瑾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略略倾身向前,靠近了暮曦,大掌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本王总觉得你不是骆染衣。自从你落水后,越发与你接触,过往那些不好的回忆,都在一点一滴地消减。”
粉润的唇瓣微微轻颤,暮曦感慨万千地凝视着南宫瑾鲜有的温柔神色,不禁笑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平日里南宫瑾要表现出冷漠的模样,只因他的温柔会让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
“王爷,到了。”管家福成的声音从外传来,“车驾要在这里停下。”
“放心,一切有本王。”南宫瑾出乎意料地抚了抚暮曦的手背,搀着她一同步下马车。。。。。。
含元殿
“呵呵。。。。。怎么?九弟亲自带王妃入宫?”满含兴味的笑靥在唇畔扬起,南宫澈听了小苏子的回报,就猜到他的这个九弟终于沉不住气了。
“君上近日频频召见染衣,外间流言四起,君上不会不知吧?”南宫瑾挡在了暮曦身前,以强硬的口吻问道。
“噢?什么流言,说来给寡人听听。”南宫澈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奏疏。
南宫瑾愠色浅露,一字一句地说:“君上贪恋美色,觊觎臣弟之妻。”
“大胆!”南宫澈暴怒地挥起长袖,将摆放于书案的砚台扫落在地,冷声斥责,“你竟敢这么与寡人说话!”
☆、第四十章 此念不移
暮曦瞧着眼前剑拔弩张之势,轻拽了拽南宫瑾的衣袖,担忧他触怒了君上。
“臣弟有说错什么吗?君上,身为一国之君,该谨守的礼法,更不该忘!”南宫瑾义正言辞地反驳。
“哼。。。。。寡人不过欣赏九王妃的才情罢了,怎么你不懂得欣赏的璞玉,也不许寡人欣赏不成?”南宫澈瞥了暮曦一眼,言语中极尽挑拨之能事。
南宫瑾神色微变,君上的话让他不知所措。
暮曦不屑地瞪着南宫澈,她上前一步,与南宫瑾并肩而立,主动地攀上了他的臂弯。
惊讶地偏过头,南宫瑾目光深沉地凝睇着暮曦。
她勾唇一笑,亲昵地靠在南宫瑾的身侧,嗓音柔和却也掷地有声:“君上此言差矣。臣妾愿当王爷的砖瓦,亦不愿成为他人的璞玉。既已认定,此念不移。”
不忍心看南宫瑾为难,暮曦强势地展露忠贞之意,以回敬南宫澈的自作聪明。
高深莫测的笑纹缓缓浮现在嘴角,南宫澈半信半疑地盯着暮曦,似乎想要从她的眸子中瞧出几分虚假来。
虽是无心之言,但听在南宫瑾的耳中竟有几分震撼,他无意识地牵起了暮曦纤细柔软的指尖。
澄澈的眸光落于他宽厚的大掌之上,暮曦匆忙地抽回了指尖,藏于长袖中。
南宫澈倒也不想因一女子伤害了兄弟之情,此前以为南宫瑾对骆染衣并不上心,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天色已晚,寡人就不留你们二人了。”他坐回了长塌上,大掌挥了挥手,“看来,以后要欣赏九王妃的歌舞,只得在宫中多半几次盛宴了。”
南宫瑾知道他已让了步,态度也和缓了下来,“打扰君上休息了,是臣弟的错。臣弟告退。”
“恩。”南宫澈斜倚在矮几上,执起了书卷。
南宫瑾带着暮曦从殿内退了出去。
须臾之后,玉茗捧着前线的加急战报,步履匆匆地入殿,恭敬地禀报:“君上,前方战报。”
“快!”南宫澈即刻起身,紧张之情拂过眉间,催促道:“快呈上来!”
接过插着羽毛的木匣,他赶忙抽出战报,目光急切地落在其上。
倏然地,喜悦的神色夹杂着几分暗沉,南宫澈蓦地合上了奏疏,慨然长叹:“没想到。。。。。。
北国的常胜将军居延戈。。。。。。竟被骆睿打败了。。。。。。被骆睿打败了。。。。。。”
逸王府
伫立在东花厅的院落外,暮曦向南宫瑾服了服身,诚恳地说:“谢谢王爷今日帮我,天色不早了,我回房了。”
“等等。。。。。。”南宫瑾望着那抹翩然远去的身影,轻唤道。
“王爷还有事?”暮曦蓦然回眸,柔和的笑意宛似花般娇媚。
南宫瑾三两步地奔至她身前,“本王没有用晚膳,现在饿得很。”
“呵呵。。。。。”暮曦略带几分歉意地点点头,“王爷,请吧。我准备些吃的,很快就好。”
烛火摇曳着映在花窗之上,长塌之上,南宫瑾与暮曦相对而坐。
摆在桌上的几碟精致小菜已被两人吃了个干净,看得出他们早已饥肠辘辘了。
“这菜色很是新奇,本王从未尝过。”南宫瑾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端起那溢满馨香的茶盏,放于鼻尖嗅了嗅。
暮曦但笑不语,将松软的杏花糕送入口中,“王爷若喜欢,以后我做好了,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第四十一章 拱手河山
“本王。。。。。恍惚中总觉得你并非骆染衣,除了样貌之外,你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与她相似之处。”烛光摇曳下,南宫瑾静静地望着暮曦白希如雪的面庞,慨然长叹。
“若是不似骆染衣,能从此让王爷与我和平相处,我倒是很开心。”暮曦轻笑了笑,心情愉悦地调侃道。
南宫瑾为自己与暮曦斟满了酒,举起酒盏,语意坚定地说:“放心,从今以后,本王绝不会再为难你。王府之中,你可安然自处。”
“谢王爷!”满意地微微颔首,暮曦颇为爽快地将杯中灼烈一饮而尽。
“王爷。。。。。。王爷。。。。。。不好了。”管家福成急促地赶到东花厅,焦急的声音传入内室。
“进来!”南宫瑾朗声下令,掀开衣摆从长塌上离开,“发生何事?那般匆忙?”
“侍妾花影与云侧妃两人方才发生了口角,互相推搡起来,结果。。。。。。结果。。。。。”福成神情紧张地瞅了南宫瑾一眼,顿了顿,道出了惊人之语:“花影姑娘她。。。。。。她小产了。”
“什么?”讶然地蹙紧了眉心,南宫瑾不曾知道她有孕,竟先获悉了她小产的消息。
“现下,老奴请的大夫都在鸾影阁中,王爷您。。。。。”想起被侍女们端出的一盆盆血水,福成心中亦是惋惜不已。
南宫瑾抓起披风,随意地系好,大步流星地冲出了东花厅。
暮曦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帘,这种事但凡发生在王侯之家,各种因由似乎都不那么单纯,但总归是与她无关。。。。。。
北国,襄都,王宫主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国国君兀鲁卓看了看前方呈递来的战报,神情不悦地睨着安坐在矮塌上的兀旭烈。
“胜败乃兵家常事,父王无须太过担忧。”低沉性感的嗓音慵懒地扬起,兀旭烈饮了口马奶,轻松地说。
“兵家常事?”兀鲁卓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奏疏狠狠地甩向了兀旭烈的面前,“这次失败的可是居延戈,我朝的不败战神!”
“父王,总是赢,未见得是好事。”兀旭烈冷静地面对自己父王的怒气,“南国有句话说得好,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别跟我玩这些文字游戏,你父王是个莽夫!”兀鲁卓转念一想,着实觉得此番落败透着些许蹊跷,“我只知道,上了战场就要争胜!南国二十年来未曾赢过我北国,这次。。。。。这次的失败,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不会。”兀旭烈胸有成竹地反驳,淡淡的笑纹噙上唇角,“父王不要动怒,一切交给儿臣。”
“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听到兀旭烈似有深意的话,兀鲁卓这才恍然大悟。
“父王,此役,不要怪罪居延戈。因为他只是奉了我的军令,我要他只能输,不能赢。”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