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相师-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是大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十几岁就进了李国公府内,大夫人有什么事情,都会交给奴婢去办。有些事情,奴婢看在眼里面,记在心里面。”娟儿闭上眼睛,“老爷,你就没有感到奇怪吗?为什么李国公府内那么多年就是没有出过一个男婴。”
李潇惊住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难道这件事情跟大夫人有什么关系?
余式的表情若有所思,就是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样。
赵氏听到这话,好看的眉头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对着李潇道,“老爷,她在胡言乱语……”
“闭嘴!”李潇沉下脸子,呵斥道。
这声呵斥,让赵氏彻底的白了脸色。
“你接着说吧。”余式对着娟儿道。
娟儿应了声是,“我跟在大夫人身边的时候,大夫人曾经吩咐过我做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趁着老爷不在的时候,诬陷五姨娘不守妇道,将她活活打死,扔在荒山上。”
“第二件事情,就是拜托其兄长赵雅武找了一个落魄书生,诬陷九姨娘和书生苟合,九姨娘烧香时候被人挟持,也是大夫人一手安排的。”
“第三件事情,是关于丽儿姑娘的。”娟儿沉声道,“自从大夫人知道丽儿姑娘怀了孕后,就没日没夜的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她,最后还是让奴婢出面,引诱李四小姐上钩。想要将李四小姐和丽儿姑娘两个都除出,当然,最后这一次,我自己也是被大夫人算计在内。”
李潇每听到一件事情,脸色就青上一份。余式更是不用说了,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没有?”李潇吃人的目光看向娟儿,“若是你说的是假的,我就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要谨慎说话啊!”
娟儿没有犹豫,跪在李潇面前,“我不敢说半分假话,若是我说的是假的,不用老爷动手,就让老天爷劈了我得了。”
“你且起来吧。”李潇过了半响才蹦出一句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娟儿点点头,“不敢欺瞒老爷,大夫人其实在每一个院子里面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只要哪一个姨娘有了身孕,就会立马被大夫人所知道。老爷的子嗣不是少,而是都被大夫人给害了啊!”说着,娟儿就掏出怀里面的一个瓶子,“这是大夫人给五姨娘院子里面的所有丫鬟家仆下毒的毒药,是整整十几口人服下的。当年大夫人就是用这个毒药,杀害了所有知情的人。”
“既是好几年前的毒药,你怎么还带在身上,不是早就应该毁尸灭迹了吗?”李潇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娟儿,带着官场人独有的敏锐力,“你在骗我。”
娟儿低下头,擦去了脸颊上的两行泪珠,“奴婢怎么可能会欺骗老爷呢?这毒药确实是好几年前的,可是大夫人是一介女眷,购买毒药需要官府登记,本来就是一件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情。所以大夫人就把这些药都藏在了我的身上,想着下次还有作用。我本来一心求死,若是办不完大夫人的事情,我也不能背叛主子,所以带了这瓶毒药。”
娟儿狠狠的咬牙,“谁知道我一心为她,却是将真心喂了狗,大夫人早就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赵氏被娟儿这番话说的稀里糊涂,她又什么时候想要娟儿的命了,恐怕是有人在故意挑拨她们的感情。于是赵氏换上了一副面容,“娟儿,你是我房里面的一等丫鬟,用的也最顺手,我怎么可能要陷害你呢?你是不是听了什么小人的谗言,被她骗了来诬陷我?”
赵氏说得很诚恳,可是在娟儿眼里面却是装模作样吗,可恶至极。娟儿没有半分犹豫,就对着赵氏冷哼了一声,“大夫人吗,你是什么为人,我跟了三十年很是清楚,你不用做出这么恶心的一副模样来骗取我的忠心,你我之间的主仆情谊,可是在你派人来杀我的那天已经断得一干二净了。到如今我的胸口可是还是很痛啊!”
赵氏还想说什么,可是余式的龙头拐杖已经打到了背上,赵氏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我们李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毒妇?”余式冷下脸,“从今天起,你就回娘家常住,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不需要回来了。”说罢,余式就是要甩手离开。
赵氏一听不好,立马就匍匐在地上拉着余式的裙角,“母亲,我做了你二十年的媳妇了,我是怎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能够因为这个婢女的一些话,就判定了媳妇的罪?”
“我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可以这么快下判断。”余式冷哼一声,“你一直在内院胡作非为那么久,我也是忍够了。我的孙辈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我痛在心里面,可是恨不得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可是为了赵李两家的安好,我忍了。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明日我就去告诉赵家的人,让他们来接你。”
赵氏原本就知道这个婆婆对自己意见很大,现在听到余式毫不留情的翻脸,赵氏才知道原来余式对自己不是怨,而是恨。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就是在等着自己自寻死路。如今娟儿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自己彻底的身败名裂。
赵氏这下子才是慌了,拉着了李潇的脚踝,“老爷,母亲不相信我,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李潇嫌弃的看了嫡妻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可是闭了一会儿眼睛,他还是忍住了,对着余式道,“老夫人,赵家那边……恐怕没办法交代……”
“是啊,祖母。”李琦吟微微一笑,“赵家权势滔天,又是手握兵权的武将,恐怕是蛮横不讲道理的,只懂得帮自家人出气。到时候惹上了,对父亲的仕途可是不好。”
余式听了这些话,更是火大。果然武将家的小姐就是没有家教,都是一副蛮横的样子。想到这里,她更加是想要把赵氏给赶走。可是李琦吟说的话也在理,这该怎么办呢?
李琦吟挽着余式的臂弯,“不如祖母就饶了母亲一次,不遣送她回家,而是罚她住在庵堂里面,为几个弟弟妹妹超度吧。”
余式眼前一亮,就是要点头。却见赵氏整个人犹如离弦的弓箭,就朝着一边的柱子上面要撞上去。碰了一声,即使后来被侍卫给拉住了,还是磕在了墙角上,脑门上撞出了血珠,滴滴滴的往下流,看上去好不诡异。
“老爷,我和你那么多年的夫妻,原来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赵氏在人前的形象一直都是端庄得体,那么做过那么疯狂的样子。李潇看到嫡妻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还是无法原谅她当初下毒害自己的孩子。
赵氏看得出来李潇心软了,就指着地上掉落的荷包说,“老爷,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李国公府由衰到盛,我寻遍了娘家所有人的帮助,卑贱的完全不像是赵家的嫡出小姐,我是捏碎了一颗心对你的啊!”
住在庵堂,天高皇帝远,又没有赵家的帮助,那不是自己就要在庵堂呆一辈子了。这个庶女是想要把自己最后的一条路都断绝掉啊!赵氏目光中浮现一道阴狠。
“若是夫君要把我遣送回娘家,把我迁移到庵堂内,我都无话可说。只是有一句话我要交代在这里。”赵氏眼神坚定,闪着泪光,“我已经进了李家的门,若是有我出去的日子,便是我死的时候。”
李潇听了这一席话,有些感动,他痴迷的看着那个荷包,想起了两个人的从前。自从赵氏因为这个荷包夺得了宠爱之后,就是天天带着荷包,喜爱得不得了。李潇想要拿起这个荷包来抚摸一下,却是见到林太医喊了一声,“国公大人请勿碰触。”
李潇被林大夫的一句话,吓得缩进了手。
林大夫在药箱里面拿出一个镊子,用镊子夹住荷包,荷包里面包裹着一些花瓣粉末,散发在空气里也是清香的味道,林大夫用鼻子闻了闻,还是闻不出来什么滋味。用水化开以银针刺入,还是没有变色。
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林大夫懊悔的蹙起了眉头,下一秒,他用镊子拿起了荷包里里外外,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林大夫可是有觉得那里蹊跷?”余式问道
“这个荷包里面分明有麝香的味道,可是花瓣内都没有什么异味,荷包的丝线也是规规矩矩的,遇水化不开颜色。”林大拿了一把剪刀,拆开了荷包,可是还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赵氏倒是毫不担心,早在李琦吟送来这个荷包的时候,她就已经让奴婢里里外外查了一遍,怎么可能会有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成功
林大夫细心的检查了荷包的里子外子,均无所获,只能抱歉的微微颔首,“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准是老夫学艺不精,闻错了。”
闻错了?怎么可能?林大夫精通医术,可是可以闻出一千余种药材的味道,怎么可能会闻错?好多人都等着看赵氏吃瘪,其中三姨娘便是首当其冲。
“林大夫,你是高明的神医,麝香的味道本就是浓烈,怎么可能会闻错呢?”三姨娘派了两边的两个婢女上前,“你们两个,帮林大夫找一找荷包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幺蛾子,肯定是林大夫没找到。”
“是。”三姨娘身边的两个婢女就冲了上去。
十姨娘柳明娇听了,也是心里面一阵欢愉,让婢女雅兰上去搜寻。
一下子,三个婢女就像是争斗一般,把荷包分成了三份,死活的争斗,可是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什么东西。
“十姨娘,这荷包里面确实没有东西。”一个婢女细细检查后,对着三姨娘道。
“怎么可能没有!”十姨娘尖叫了起来。
“怎么?十姨娘很希望里面藏点什么?”李琦秀开了口。
十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尴尬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还是再搜一搜吧。”
余式和李潇脸色不好的瞥了十姨娘一眼,让十姨娘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三姨娘那边派出了两婢女,雅兰抢不过其余两个人,只拿到了一根半段的系带。细带被三姨娘的两个婢女一撞,还掉在了地上。
细带断了,雅兰害怕的瞄了瞄李潇的反应,垂下了脑袋。跪倒在了地上,“老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那根细带掉落在地上,立即激起了一阵强烈的怪异香味。李潇在青楼勾栏里面也呆过一些时间,他并不是傻瓜,自然能够闻出这个味道,是青楼里面惯有的催情药粉的味道。荷包本来就是用细细的丝带绑着的,只要一抽丝带就可以合上。所有人都检查荷包里里外外,反而是忘记了荷包上的丝带。
李琦吟看了一眼雅兰,雅兰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林大夫拾起丝带,将丝带细细剪开,丝带内竟然装着一小粒药丸,用水化开后,这个味道更加浓郁了,香味散开在屋子里面,惹得人从心里面晕晕的。
赵氏惊慌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个荷包里面还另有乾坤。
她不住的叫道,“老夫人,老爷,这个和荷包不是我的,是琦吟送的,是她想要害我啊!”
李琦吟听了这些话,也跪倒在了地上,“祖母,父亲,你们是知道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些肮脏的东西?荷包是我送给母亲的,可是丝带里面的麝香不是我放进去的。”说罢,李琦吟就是抬头看向余式,泪眼盈盈,“难道祖母信不过我吗?”
余式拉起了李琦吟,唤道,“好孩子,祖母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