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相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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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翠寰的事情,都没有人敢出声,李琦吟借着翠寰立了威,又转过头面对李琦闻。
“姐姐刚才口口声声说盒子里面有古怪,现在怎么就没了声音了呢。”
李琦闻不乐意的弯下了腿,做了一个躬,“刚才是姐姐心急失言,忘妹妹不要见怪。”李琦闻是庶女,比起李琦倚来,一向懂得避其锋芒,她知道现在不是个跟李琦吟硬碰硬的好时机,于是只能低头认错,然而李琦吟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桂嬷嬷,若是主子刻意诽谤他人,按照家规,应该处以什么邢呢?”
“诽谤老夫人和国公杖责三十;诽谤嫡母,杖责二十;诽谤大少爷和嫡女,杖责十下;诽谤姨娘和其余庶女,则杖责五下。”桂嬷嬷随即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显然对这个三小姐也很不满意。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真的想要打你姐姐不成。”三姨娘上前来护住女儿,“这可是你的姐姐,你又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李琦吟目光阴冷,“老夫人已经说了要按照规矩办事,三姐先前说的话,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的,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三姨娘自知不占理,只能隐忍赔笑,“四小姐,府中规矩自然不可以乱,但是琦闻尚且年幼,不如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若是让姐姐就这样算了,那日后所有人都学她的样子,岂不是这李府要乱成一团。”李琦吟像模像样的学着李琦闻刚才说过的话,“这可是刚才姐姐自己说的,嫡母,你怎么看?”
赵氏不动声色的微皱下眉头,“自然是家规上怎么写就怎么做。”一句话,就判定了李琦闻的五大板。
赵氏是最注重名声的人,万不能让别人说她执法不严,苛刻庶女,当即就让人把李琦闻给压出去。
心疼女儿的三姨娘原本想要追出去,却被老夫人身侧的桂嬷嬷给拦住了,只能在原地干跺脚,一双眼睛死命的瞪着李琦吟。
等到李琦闻出去的时候,安逊刚好与她擦身而过,眼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子,只觉丑陋无比,微微皱了下眉头。
“小世子,你怎么来了?”李潇看了看安逊,尴尬的笑了几声。家丑被一个外人看见,任谁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安逊今日身穿一件月牙白的小褂,长发仅用一根翠绿色的带子绑住,还有些零零乱乱的垂在额头两侧,眼角边的泪痣熠熠生辉,紫色的一朵曼陀罗修在小褂的胸口处,衬着那张妖孽的小脸蛋更是美轮美奂。
安逊眉目上挑,对着李潇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来找琦吟姑姑讨教下学问。”
安逊一边走到李琦吟身边,一边望着桌子被打开的黑盒子转了几圈,“咦?这盒子怎么被打开了?”
安逊拿出经文来细细查看,一双秀眉拧在了一起,十分不悦的样子。
“听说这盒子有邪气,小世子可是要当心。”赵氏今日折了夫人赔了兵,双手狠狠地抓住身侧,一时气急,说出的话也是口不择言,略带讽刺。
“邪气?”安逊走到大夫人的身边绕了几圈,“这经文供奉在大明山佛像面前整整三天三夜,经文是观世音菩萨的,经书是本世子亲自手写的。你说的邪气在哪里?是这经文本就邪气?还是经过本世子之手篡写就变得邪气了?”
安逊的语气越来越尖锐,最后竟然将整个经书都掀起来扔在了地上。
无论是观音编写的经书还是小世子的皇家血统都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的,前者是宗教信仰,后者则象征着皇权。大夫人万万也想不到这本经书竟然是小世子篡写的,当即紧张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是天师……”
“天师?”安逊玩味的勾出一丝冷笑,丝毫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除了陛下身边的若海法师,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称天师二字。本世子倒要见识一下这位天师。”
安逊将目光锁定在了身穿黄衣的道长身上,“你还未回答本世子的问题呢?究竟是本世子的字邪气,还是这本经文本就不正?”
黄衣道士早就跪倒在安逊的脚边求饶命,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个问题无论回答哪一个,都是要抄家掉脑袋的事情。
“我家世子出生时有个得道高人曾为他算上一卦,说他自幼五行缺土,每每离家都要抄一份大悲咒放在缺水的人的床下才可避难。如今大悲咒被人掀开,实在是不祥之兆,必将有大祸端。”安逊身边的仆人叹了一口气,也是跟李国公解释。
李琦吟朝着老夫人拜了拜,“正因为如此,孙女一开始才说这个盒子里面是一些小玩意,后又说这个盒子里装的东西并不是孙女的。世子的五行乃是父母亲才能知道的事,不便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前朝流行巫蛊之数,只要取得人的姓名和五行生辰,就可以对其下蛊,所以一般官宦人家为了保命,都是不愿意把子女的生辰五行告诉别人的。
“琦吟出身时确实由道人算过,是缺水的命格。”钱氏看到女儿没事,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这样一来,李琦吟的说法就是滴水不漏,就连一向多疑的老夫人都褪去了眼中残留的一些怀疑神色。
“还不把这个骗子轰走,难道要在这里惹笑话吗?”李潇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什么天师根本不懂法术,只是个骗人的家伙,当即暴跳如雷对着赵氏吼道。
赵氏心中一阵委屈,知道李潇已经在责怪她办事不利了,连忙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连忙把“天师”给架了出去。
“老爷,你不要动气。”赵氏心中直骂李琦吟这个小贱人,面上却是越加的卑躬屈膝,“小世子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情的。”
李潇冷哼了一声,一张老脸几经折腾,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什么驱妖除魔,恐怕是你自己心里心里有鬼,当初就不该听信你的话请什么狗屁天师过来降魔。”
赵氏管理内院,总是需要一些威严的,所以李潇鲜少有这样当众责骂赵氏的时候,如今已经是气极的表现。
李琦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这个父亲爱面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在安逊面前丢了脸,恐怕回去后赵氏还是要挨更狠的一顿臭骂。
外面传来了李琦闻挨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听得三姨娘眼泪水都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虎头虎脑的将头探了进来。
“老爷,老夫人,九姨娘刚刚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林大夫说恐怕是要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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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
待到一帮人赶到的时候,九姨娘正靠在床上,床沿处是一滩血水。她没有画上任何妆,脸色依旧是惨白到刺眼,就好像是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老夫人仅仅是望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身问身边的侍婢许多事项。
“老夫人,九姨娘在院子里不知怎么的就跌了一跤,回来后说是肚子疼痛异常,不久就从下体处开始渗出血块,奴婢找了专为女子治病的女大夫来看。大夫只说…。只说九姨娘的孩子没。没了。”九姨娘的贴身婢女说完这句话,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大夫还说了什么?”老夫人心口一痛,倒了下去,若不是李琦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放在椅子上,恐怕要伤的不轻。
“大夫还说…还说九姨娘怀的是个三个月大的男婴。这次小产伤及了下体,恐怕。恐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这句话落地,老夫人的腿是彻底的软了,一下子趴在了椅子上。
“妹妹还年轻,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说这话的是六姨娘孙氏,她一直以来卧病在床,很少出门,早年只是个通房丫头,因为不受宠就时常跟着老夫人诵经念佛,有时诵完经就累得趴在老夫人的卧榻上将就过上一夜伺候,久而久之得了风寒症。余式念其孝心,就把她给提了姨娘。府里人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都是毕恭毕敬的喊上一声六姨娘,锦服料子吃穿都不比受宠的姨娘来的差。
“老夫人莫要担心。”赵氏对着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就立马为余式倒上了压惊的茶水。“老爷才刚过不惑之年,这子嗣,终究是会越来越多的。”
李潇本就是威严的国字脸,沉下脸来更是阴暗,虽然心里难过,还是先安慰余式,“母亲,雅之说得对,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几天儿子会抽空陪陪九姨娘,至于子嗣,好几个姨娘都还年轻,终究还是会有的。”
赵氏名赵琴,字雅之。
李潇说着就要扶老夫人起来,身边的李琦吟见状也扶着老夫人一条手臂,将余式的龙头拐杖递到她手上。
赵氏在一旁笑容都僵硬了,李潇这意思明显是说那些年轻的姨娘才会生下儿子,她赵雅之已经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一直以来,李潇都极少在她的房里走动,除了每个月一两次的同床而眠,几乎就是忘了她这个人。外面的姨娘羡慕李潇对她恩宠不断,每月必要去她房里,其实其中的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十年下来,李潇真的对她行夫妻之礼的时候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姨娘们娇嫩,但李潇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就好似是在大庭广众下打了她一巴掌一样让她丢人。
“孩子。孩子。”原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九姨娘却像是中了魔障一样,不停的念叨着孩子两个字。
身侧的侍女正服侍她喝下汤水,袅袅升起的雾气挡不住她空洞的瞳孔。
“九姨娘,你就先把药汤喝了,等到老爷把老夫人送去梅园,自然会回过头来看你的。”六姨娘还以为九姨娘是希望李潇留下来陪她,当即就握住九姨娘的手安慰她。谁知九姨娘一把甩开了六姨娘的手,扑上去抓住了李潇的袖口。
“老爷,我们的孩子…孩子是被害死的啊。”
九姨娘的床边有一盏巨大的屏风,冲破屏风的时候,九姨娘的脑袋直直的撞上屏风,额头撞出了一大块血迹。
“老爷,我们的孩子是被害死的。”九姨娘依旧呆呆的重复这一句话,李潇怎么拉扯也扯不开被九姨娘抓住的袖口,只能坐在她的床边。
李潇看了眼九姨娘,只见她的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一直跌到了锁骨处,模样甚是骇人,但一双眼神很是执拗,一直盯着某一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潇厉声道。若是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刀子的话,就是挑战他李国公的权威。李潇一向知道后院之乱,平日里来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就不代表他可能容忍一切小动作。
老夫人原本是在李琦吟的搀扶下即将要走出桃园的,现在也停下了脚步,威严的脸色显然将丧孙之痛转化为了熊熊怒火,将手上的龙头拐杖重重一提就站在了床边。
“我是被人从身后撞倒在地的,被撞倒的时候朦胧间看见大夫人身边的小厮探了探我的鼻息,从我身边跑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腰间还有这一块令牌,大概是小厮不身上小心掉下来的。”九姨娘的声音有些干涩,举起手中的明黄色令牌。
令牌是每个房出入李府大门的通行令,通行令的颜色的不同代表了跟随的主子不同,比如老夫人是赤色,李潇是蓝色,大少爷是灰色,而赵氏就是代表一家主母的明黄色。
九姨娘不声音不重不轻,却刚好可以让所有人都听见。周围的人都望着这块令牌不出声,看赵氏的眼色已经有了一丝变化。
赵氏连忙敛了敛神色,“九姨娘,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