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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镜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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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三个人熊熊燃烧的杀气了。
  很可惜三个人都没有办法掐死陈穆。
  白玉堂拦住就算碰不到陈穆仍然想要掐死他的展昭,问陈穆,“那记忆方面的问题呢?白天和晚上。”
  “转换得很自然,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陈穆难得严肃地回答,主要是白玉堂一眼看上去也不适合开玩笑。
  “哦?那也就是说你对你自己的处境了解得一清二楚咯?”公孙策戏谑地开口,果然陈穆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实际上,心眼里精明着呢。
  说起现在的处境……陈穆就有点尴尬了。这种和姐姐成了亲,却又爱着自己小姨子的故事剧情要不要就这么放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现在……“唉。”空气中,忽然想起了叹气声四重奏。陈穆双手托着下巴,现在他们三个人被困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退路。
  最让他无奈的是,在这里,他们的时间是一天又一天度过的。“这要是我们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十年,出去之后那不是未老先衰?”陈穆担忧地抹了抹自己的脸,他才三十几岁,还有大把大把的岁月,这要是年老色衰了可怎么办?
  这边陈穆还在感慨自己的容颜衰老,那边公孙策他们都磨刀霍霍了,刀呢,宰了这个思维游离在频道外的。
  不过陈穆说的何尝不是一个问题。他们到底会在这个梦里呆多长的时间,这样苦等着并不是长远之计。
  公孙策皱眉沉思,如果展昭和白玉堂在徐家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那么剩下了……公孙策抬头,正好看到那棵杏树,如果徐家旧址就在这里,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能够找到有用的东西。
  “陈穆,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在你家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公孙策问陈穆。
  被公孙策这么一问,陈穆才记起在自己刚刚搬来,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曾经发现过在院子里,有一道上了锁的木门,村里的老人家告诉过他不要进去。
  当时老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陈穆知道村里的老人家说过的话,总是会有几分道理。所以尽管门后的世界是那么充满吸引力,陈穆仍然没有打破那么这个限制。
  “木门?”公孙策虽然有些纳闷,但是还是当机立断地说,“那我去那道木门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们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房间里少了公孙策声音,透过茶盏再也看不到公孙策的面貌。陈穆长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下之后大致确定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打个商量好吗,每次你们两个想要跟我说话,一定要先给个提示,否则我会吓一跳的。”
  看陈穆这副惶恐的样子,展昭内心忽然升起了恶作剧的冲动。展昭三两步地走到陈穆的身边,弯下腰,冲着白玉堂眨眨眼让他不要出声。
  白玉堂任由事态发展,反正这也是展昭唯一能够报复陈穆出气的方法,也让展昭发泄一下在这里闷了一个月的怨气好了。
  展昭龇牙,不怀好意地看着陈穆,气沉丹田……
  久久得不到回答,陈穆正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结果展昭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一下子炸开,“陈穆!”
  “呜哇!”陈穆捂着耳朵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小腿撞倒了凳子。一面捂着发疼的小腿,一面揉着发疼的耳朵,陈穆靠在书案上,委屈地看着桌子的方向,“展昭你也太狠了。”
  除了展昭的笑声,陈穆还听到了白玉堂的笑声。朝着白玉堂大致所在的方向看去,陈穆无力地说道,“白玉堂,你这样不好,你得看好展昭。”
  “我哪里狠了,我叫你是有原因的。”展昭坦荡荡地说道。
  原因……?陈穆是看不到展昭,但是白玉堂也是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展昭。展昭真挚又委屈地看着白玉堂,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
  “是是是,有原因有原因。”面对展昭这表情,白玉堂直接缴械投降。总之一切以展昭为原则。
  “什么原因?”陈穆可不是白玉堂,没什么原则。
  展昭随意一指门口,“喏,有人找你。”
  展昭的话就像是一声预告,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陈穆震惊地榨眼,不会吧,展昭真的是预言师?
  不过展昭显然不是,因为他也没有料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就成真了。果然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他这边。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姑爷,您是怎么了吗?有很大的声音。”门外的仆人担心地敲门,不知道新姑爷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陈穆扬声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倒了凳子。”陈穆把椅子给扶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在他的印象里,家仆是不会在晚上来打搅的,尤其是在他需要休息的时候。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吧。
  果然,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一名仆人恭敬地等在门外。这个人陈穆还有印象,是专门在徐父身边伺候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徐父找他有事。这时候,陈穆唯一感慨的就是刚才和公孙策他们说话的时候把头发重新收拾了一下。
  “姑爷,老爷有请。”那名仆人恭敬地说道。
  陈穆迅速回忆了一下白天自己的神态语气以及动作姿态,轻甩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带路吧。”
  带上房门的时候,陈穆的手在背后摆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都是一愣,会意地跟了上去。不过这次徐父等待他的地方并不是平常的书房,而是在院中。
  徐父就这么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自己。仆人早早地退下了,陈穆看到徐父手边的酒壶酒杯,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了徐父的对面坐下。
  “爹,今晚这是……”陈穆很自觉地帮徐父满上了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看着徐父喝下,陈穆并没有动自己的酒杯。还是不要喝好了。陈穆觉得这么做会比较好。不过陈穆还是给徐父满上了酒。
  徐父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也没有继续喝第二杯酒。两个人只是分别看着不同的地方,默默地出神。
  “你挑的那几匹布都不错,这次辛苦你了。”徐父有些愧疚地对陈穆说,这一个月来陈穆担下了徐家不少的生意,也替他去了不少趟商铺。
  陈穆安静地没有说话,他知道徐父接下来今晚找他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所以他安静地等着。
  “这段时间都辛苦你了,一直往家外面跑。”徐父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这个月来书言还好吧?”
  知道陈穆和徐书言并未圆房,徐父也不会去逼迫陈穆。但是陈穆这个月外出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徐书言已经独自一人被抛下太长的时间,徐父总归着是担心自己的女儿的。
  陈穆也回忆了一下这个月来徐书言的状态,愧疚之情不可名状,“书言过得很好,就是我不在,所以会有些寂寞吧。”
  听陈穆这么说,徐父也面露愧色,“书言和语棋都是我捧在手心的宝,书言先天不足,身体虚弱,不能让语棋和你一样替为父担下那么多的事情,只能养在深闺,这么多年来,就算我再怎么疼着她,终归是欠了她。”
  徐父的心情陈穆不是不理解。徐书言自小身体虚弱,只能留在家中,试问她眼见着亲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外出,又怎么会不羡慕呢?
  “……外出,如何?”
  出神间,陈穆似乎听到徐父在对着自己说话,“爹,您刚才说的是……”说话间,陈穆有些尴尬,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神。
  徐父只是笑笑,并不在意陈穆的走神,想来他也是因为这个书言的事多想了些,“我是说,过几天是我那妹妹的生辰,她说想见见书言和你。到时候一起去吧。”
  “那语……语棋呢?”陈穆无奈地摇头,其实不光是白天的自己,就算是自己,徐语棋仍然是被藏在某个角落的禁忌,哪怕这样不带任何亲昵地叫她的名字都会让他犹豫片刻。
  而且听徐父的意思,这次要跟他一起去的是自己和书言。徐家近来生意较忙,肯定会留个人在家人照看生意,那么就是说,徐语棋要被单独留在家里?
  “恐怕是要对不起语棋了。她一向都通情达理,应该是不会反对的。”对于徐语棋的反应,徐父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陈穆却沉默了。徐书言和徐语棋的过去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但是这一个月来,徐语棋看上去也并不好受。
  难得可以外出散心的机会,陈穆更加希望这对姐妹都可以一起去。但是徐父已经做了决定,徐家这边的情况也的确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负责,而对徐家生意最熟悉的后背,除了自己,那就只有自小不让须眉的徐语棋了。
  这也是两两权衡之下不得不选择的一个结果。陈穆虽然不怎么赞成这个决定,但是也无能为力。只是他下意识地在想,要是出发的时候是白天就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面对徐语棋了,不用面对自己那复杂的情绪。
  “这件事情过几天再和语棋交代一下,今晚就来喝杯酒吧。”徐父今晚难得想要喝杯酒,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犒劳一下自己这个任劳任怨的女婿。
  陈穆忍耐着保持白天的自己的气质,然后恭敬地应承了下来。明明自己是很喜欢喝酒的,但是一想到要陪着徐父喝酒,陈穆就忍不住想要逃跑。
  但是看着情况是不喝不行的。下定了决心,陈穆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也不知是如何,竟然扫到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竟然有一个人影闪过。
  陈穆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但是实在是无法脱身,陈穆就在徐父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手势,他相信展昭和白玉堂能看到的。
  果然,展昭丢下一句“我和玉堂去看看”就再没了声响。陈穆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凝重,直觉告诉他,刚才在那里偷听的人是徐语棋。
  大半个心思放在徐语棋的身上,陈穆强行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徐父的话以及饮酒的动作上,希望展昭和白玉堂能够追上。
  事实却不是陈穆那么希望就可以做到的。展昭和白玉堂都自认为跑步并不慢,但是刚才的那个黑影跑得更加快。
  本着虽然拦不下这个人,但是好歹要知道这个人偷听的目的,最起码要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想法,展昭和白玉堂卯足了劲追。
  距离越拉越近,跑在前面的人仿佛也是意识到了身后有人在追自己,不时地跑向不同的小道,差点让展昭和白玉堂追丢。
  而紧追在后面的展昭和白玉堂却是另外一种心情。刚才,前面的人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们分明就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徐语棋。
  徐语棋为什么要偷听?但是比起这个,更加让两人觉得奇怪的是徐语棋每次回过头来的申请变化,就好像——
  就好像她每次回过头的时候都能看到她与身后的两人距离渐渐缩短的焦急以及下一步应该逃往哪里的沉思。
  这可不像是一个看不到他们的人能够做出的反应。“猫儿,徐语棋能够看到我们。”白玉堂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肯定,展昭也确定地点头。
  两人默契地继续追,但是这一次展昭紧随徐语棋身后,而白玉堂却绕到了一边,他记得在这里有一条路,能够通到同一个出口。
  徐语棋还是拼命地跑,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当她往右拐弯的时候却硬生生地被那个等在阴影下身着白色异服的男人逼退了脚步。
  徐语棋惊慌地回过头,后路也早早地被封死了,同样身着异服的男人步步紧逼,两人都留给了她一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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