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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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芳怔了一下,有些猜测到了嘴边却又让她给咽了回去,毕竟那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若是事实并非如此,说不定反倒会害了弯弯一条命。
日渐西斜,看了一整天的书,雁雪有些疲累的敲了敲后仰的脖子,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睁眸,却看到门外站着个人……白衣素装的他站在皑皑雪地之中,身长如玉,气质若竹,半眯着的黑色眼眸里隐约间索绕着一股淡薄之气,让他看来更加飘若谪仙,温润若玉。
不可否认,看到这一向自大高傲的沈雁雪为自己吃醋,他心里是很开心,很兴奋,甚至很想现在就抱紧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不想把她扯进自己的那些危险事情中,保护她的唯一方法,就是远离她。
雁雪咽了口唾沫,喉头咕隆一声,正狐疑这男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却猛地听到楼下有脚步声传来,她眼眸一眯,方才的迷情顿时清醒,锐眸透过宋暮白的脖边,看向他身后长长的楼梯,等着后面那人出现。
“喂,你不饿吗?”倏的,静谧的房间里,闲淡的女声撕裂了空气。
看她那固执坚毅的表情,宋暮白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想笑,努力憋住,也就顺从得再次闻了闻,可闻了两下,在对方紧密的注视下,他仍旧只耸耸肩,闲散的说:“的确没有。”
雁雪突然皱起了眉,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丢开他的手,索性抓过他的衣襟已经凑到鼻尖深深一吸,这次味道更浓郁了……
雁雪右手还挂在自己眼角,对于揉揉眼睛就出现了幻觉这种事,她本身是非常排斥的……咬了咬牙,她索性闭上眼,猛地再睁开时,可……眼前的情景竟然没变。
宋暮白在心底哀嚎一声,想着明明可以一劳永逸将方骞彻底铲除的,好好的机会,就这么从手指缝里了溜走了,他不甘心啊……
“情敌?”宋暮白眨了眨眼,脸色突然有些迷茫。
看他们俩还是如此固执,雁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直到又恢复了那张寒冰般冷硬凌厉的面孔,她才突然两手分开,不知何时两只手中都藏了短刃,就在她双臂分开的同时,两片短刃准确无误的朝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射去,两人料不到竟有暗器突袭,下意识本能的侧身躲闪,而就在他们躲闪的那一刻,两只按住门扉的大掌也因此脱离,就在那一瞬,雁雪狠狠的阖上们,再不管两人的死活。
凝芳又往前走了两步,心底喟叹一声,却还是乖乖的老实禀报:“弯弯虽然还是没与我联系,但如风那边得到消息,据说仇钰带弯弯是去西华城,只是如风还未追踪到,因此不知真假……倒是主子,眼下仇钰断然是发现了弯弯的身份才会来此一招,如此,弯弯会不会……”她想问的是,弯弯会不会步吟欢的后尘?
雁雪不信,又走近了些,用力嗅了嗅,果然还是那香气,她皱着眉,执拗的说:“我不会闻错,就是莲香。”
冷哼一声,雁雪白了他一眼,寒声道:“若是你非要给,我也自然却之不恭。”
凝芳愣了一下,嘟着嘴上前,不甘心的道:“主子不是走了吗?”
这种感觉真的太折磨了……
“不是我和她打什么,确切的说是看她要怎么打我?”像个沙包一样被人家揍,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遐想。
“不准你胡说玷污雁雪清誉……”方骞气极,作势又要攻击宋暮白。
当方骞绕过最后一个拐弯,一仰头,便看到三楼的房间门外,一抹白色的熟悉身影伫立在此,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再上前两步,慢慢的,看到了房门内还站着一脸寒霜的雁雪……
“你不是走了吗?”她故作闲淡的撇开眼,冷冷的对外面的人道。
而宋暮白则目送着她的背影,待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后,方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底那丝喜色,久久不散。
宋暮白紧张的捏了捏拳,试图伸手,想趁方骞出现前,先营造出两人暧昧不清的场景……
而且,暗恋的女人比相恋的女人更恐怖,因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要别人得到,所以在背后动的小动作也会更多,惨了,她是不是已经完了,从明天开始沈雁雪是不是就要故意把她招到身边伺候,然后一会儿用开水烫她,一会儿用银钗扎她,一个不如意还打她几巴掌,而她作为一个专业的卧底,誓死效忠主子,所以就算千般委屈,万般难受,也必须咬着牙撑下去,并且为怕沈雁雪发现她生带武功,她还不能以内功抵御她的变态摧残?
可渐渐相处下去,他对她却产生了奇怪的感觉,若说是因为两人有过肌肤之亲,甚至还拥有一个儿子,也的确没错,可是他并不是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明知道那一夜只是一场意外,便让那件事随风过去便是了。
清冷的北风呼呼吹啸不停,凝芳拢了拢身上的小袄子,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这去外镇忙碌了一整天,她也该回来补补眠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静静的看着屋外雪地里那气质出尘的俊逸男子,那人也看着她,尽管隔得很远,可雁雪看到了,他眼底有些挣扎,有些苦恼,似乎他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宋暮白看她一眼,便准备起身离开,可凝芳却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忍不住紧张的问:“主子,您要走吗?”
凝芳很困难的抬起头,瞪着自己主子,主子怎么能这样,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主子非要逼她颜面扫地才算肯罢休吗?好,大不了一拍两散,说就说……
“为何?”
夜晚再一次降临,黑幕般的天空静若寒蝉,宋暮白过了许久,才步出小院子,一路往外走,刚路过大厅,便看到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正与花四娘打听着什么,他站在角落处,面色冷意的看着那再次厚脸皮跑来的方骞,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二话不说,转头,往回走……
勉强干咳一声,她理了理喉咙,才打着商量似的道:“主子,若是您要走,那就别再来了,下次召见属下,就用飞鸽传书吧,或者让如风,或是臣代传吧,就是……不要亲自来了。”
凝芳被他盯得浑身寒毛直竖,不得不说,就算主子没戴面具,就算宋暮白比鬼皇看起来亲切和蔼一些,但是这也不能抹杀掉他就是鬼皇的事实,也不能抹杀掉,他也是个可以用眼神把人凌迟的变态。
宋暮白冷漠的视线飘过去,看着她:“为什么?”
宋暮白诧异的眨了眨眼,就看到门扉之内,与他一步之遥的雁雪正单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痛恨的瞪着他,那视线,活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凝芳面上一笑,眼底却有些苦恼反问:“主子,您昨日是不是到处找我了?”
最初他的确只当她是个能干的女人,于是定下三关,若是她过了,自己便是出尽法宝,也要将她拉拢到身边,若是将来登上大位,他身边需要的人还很多,如今人才稀缺,千金难求。
宋暮白眯起了眼睛,继续看着她,他不觉得她多活少活,与他来不来见她有何关系。
被他突然推拒,雁雪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心又忍不住猛的一跳,可在抬眸对上对方脸上的排拒时,她兀的脸色一变,有些气恼的吼道:“你身上这个味道真是难闻死了,如果可以,希望你下次把这股味道驱走再跟我说话。”说完,她气冲冲的准备踏门而出,可脑中猛地想起什么,她又迅速回头,水漾般的眸子锐利成刀,浑身冰冷的看着他,突然问:“是凝芳对不对?你抱过她,所以沾了她身上的味?”女儿家就喜欢往自己身上涂些什么这香那香的,因为她素来不喜用那些东西,因此倒一时没想到。
“方将军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要想英雄救美,前提你也得是个英雄。”宋暮白边说,边笑得丰神荡漾,一脸的春风得意。
身后的渐渐明朗的脚步声传来,他来不及细想,抬手就覆上她额上柔嫩的小手,语带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拿下她的小手,怜惜的看着她额上的一点点的浅红,唇瓣靠近,冲着那点浅红吹了吹气,温热的气息覆在雁雪光洁的额头上,让她登时浑身一震,水漾般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心底喟叹一声,他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我。”声音却不自觉的放柔了很多,甚至夹杂了丝讨好。
糟了糟了,现在她如此花容月貌都已经追不到越发俊俏的臣了,等她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臣一定更不会理她了……她会鳏寡孤独的孑然一身一辈子吗?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哇,好可怕,比沈雁雪还可怕……
糟了,这么快杀上门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个风火一样的女人,居然会暗恋男人,她以为沈雁雪应该是那种看中了谁就强取豪夺,绑上花结直接拖上床的女人……太可怕了,她居然还在暗恋自家主子……
倒是宋暮白,点完了蜡烛,继续优哉游哉的坐回原位,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他当然也知道对面那个女人从他进来之后书页一页都没动过,他也不点破,就这么两人静静的坐着也挺好,加上他现在正犹豫不决,因此不说话,反而能让他更好的逃避下去。
凝芳心底一寒,脑中猛地想到上午沈雁雪看她的表情,光是想着,她就觉得后背开始冒汗,咽了口唾沫,她还说艰难的道:“那个……不如还是别走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男欢女爱,正常之事,再加上我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你没看我都住在这儿了吗?登堂入室也就不过如此……”
“不可能。”
“嗯?她为何打你?”显然宋暮白更不解了。
“自然。”两个字,回答得坦坦荡荡。可后面一句,他声调里又夹杂着一丝任性了:“若是沈姑娘不想看到在下,在下可以去外面等晴天。”
咽了口唾沫,他呐呐的张嘴:“雁儿,你是……准备给我开门?”但是被他突然震开的房门措手不及的撞到了头?
“可是她没有拒绝,那便不叫强吻,叫情趣。”厚颜无耻是击败情敌最有效的绝招。
“呵,沈姑娘果然对钱银之事,一点也不马虎呢。”冷笑一声,他再次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不得不说男人都有一些自大和沙猪的,明明口口声声说要用自己的方法保护沈雁雪母子不被牵连,可他却见不得雁雪身边有别的男人……尤其是对方还是方骞,那个与雁雪曾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私定终身的特级危险人物。
他话音刚落,屋内就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杯子掉在地上打碎的声音。
宋暮白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也摆出阵势,今晚,势要将这方骞打得知难而退……
哎,果然现眼报这种东西,由不得你不信。
不死心的索性又揉揉眼睛,再睁开……嗯,还是没变?
吞吐一下,她才憋出四个字:“影响不好。”
在一起?宋暮白眯了眯眼,冷言:“没有。”
宋暮白呆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女人往日的精明哪儿去了?现在跟他纠结这么个无聊的问题做什么?并且,还把自己整个人塞到他怀里,温软的身体就贴着他的胸膛,让他几乎想收紧手臂,就这么将她紧紧拥住……
愤愤恨恨的想了一大堆,最后,她盯着自家主子,就憋出一句话来:“属下还想……多活两年。”是啊,就像多活两年,这个愿望多么微薄啊。
温软的音调,配上娇花般的表情,可说话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