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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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三人就像约好了似的,全都闭口不答,沈大小姐说她吃醉了,人死的时候她已经睡昏了,沈二小姐说她服侍着姐姐,根本什么也没看清,更气人的他们的方大将军居然说人被杀的时候,他恰巧去了出恭。
这骗谁呢?有这么赶巧的事吗?办了一辈子案子的老府尹什么人没见过?就这群小家巧,还能蒙得过他这个老家贼?
可叹就叹在就算知道证人说谎,他也是束手无策啊,这三位证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啊,哪是他一个小小府尹惹得起的?
“哎……”一悲哀,又叹了口气。
投案自首
“大人,大人……”急切的呼叫声,吓得本就焦思不定的老府尹差点跌下椅子。
侧头瞪了跑过来的差役一眼,他厉声喝道:“叫这么大声作何?想吓死本官吗?”
小差役摸了摸鼻子,只好讪讪的道:“不是不是,大人,是天蚕酒楼的仇老板过来了,正在后堂等着您呢……”
“不早说。”一听是财神爷驾到,老府尹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匆匆跑向后堂。
老府尹刚踏进后堂屋门,里面,一袭青衫,俊逸有礼的男子便自觉起身,朝一身官服的他微一拱手,态度客气:“大人。”
老府尹脸上立马堆起谄媚的笑,急忙的迎上去:“仇老板不必客气,你我相识多年,还这么见外做什么。”
仇钰也不再假客套,只在老府尹的示意下坐回酸红木的面椅上,抬首时他黑眸微弯,这一乍看,竟有些像个文质彬彬的俊秀书生。可深知仇钰本性的老府尹可不敢将这个出了名铁血手腕,阴狠暴戾的狂放男子想做难等大雅之堂的书生庸才。
咳了一下,老府尹犹豫须臾,还是决定率先开口:“那个,仇老板今日过来,可是为了不日前天蚕酒楼的命案一事?其实本官也是知道,仇老板打开大门做生意,自然不论三教九流,只要是客人都得接待,陈公子丧生在仇老板的店里,是他的不幸,也是仇老板的晦气,可终归上头也要本官提个说法,虽说本官是知仇老板通身的无辜,可上头不知道,所以若是上头盘查下来,届时,还请仇老板多加配合,正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仇钰轻眯着眸子,淡然的勾勾唇,相比老府尹的紧张与一脸的苦大仇深,仇钰就显得慵懒闲气多了,抿了抿唇,他悠说:“仇某今日而来,并非有意为难大人,而大人方才也说了,人是死在我天蚕酒楼的,就算不想不愿,事儿既然发生了,仇某作为天蚕酒楼的老板,自然也得负责,事情发生了几日,仇某也奔波了几日,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那阴毒狠辣的杀人凶手,昨晚已被仇某屡获了,此刻人就在前堂等候大人审判,还请大人移步。”
“真的?人抓到了?”老府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更是一千八百度的大逆转。“真是难为仇老板了,还为本官捉拿凶手,仇老板果真是京城里难得一见的良善官人。”
听着老府尹的夸赞,仇钰没吭声,只是嘴角那抹淡笑,越发深邃迷离了。
老府尹没再与他多话,兴冲冲的就跑出后堂,直奔前堂,可一撩开前堂的帘子,便只见一位一身轻便素袍,神色消沉黯淡,脸色清减消瘦的黯然男子,待他再略微定睛,细看清此人的样貌后,老府尹立马弯下背脊,紧张的拱手行礼:“下官见过方将军,将军今日特地前来,可是为了那宗命案的,将军大可放心,凶手已被抓获,人就在……”老府尹抬头,正想指出杀人凶手向上级邀功,可环视大堂一圈,除了守门的衙役,还有方骞与他之外,堂内竟然再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老府尹老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却暗暗咬牙……仇钰为何骗他?
方骞看他一眼,黑眸微沉,用不咸不淡的声音清冷冰薄的道:“不用看了,凶手就是本将军,本将军是特地前来投案自首的。”
“什么——?”老府尹瞪大眼睛,惊得尖叫一声。他觉得他今天好像受的惊吓太多了,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总被弄得一惊一乍的,他也已经是半条腿伸进棺材的年纪了,老天爷就不能让他安安分分的过完这最后几年吗?
七年前的愤恨
皇城外街下行百米不到,距离皇城宫墙仅隔了两条横街的宽巷深处,便是京城中招待外使的驿馆了。今次南宁国少年将军击退蛮夷有功,邻国诸国皆来恭贺,往日清冷的驿馆,这下也热闹了起来。
驿馆西苑客房内,沈云雪一脸阴闷,徘徊不定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走两步,她便蹙蹙眉,再走两步,又回头看看斜坐在靠椅上饮着茶的妹妹沈安雪,一双美眸里满是烦恨。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停下脚步,冲着自家妹妹重问道:“我说你到底为何要我包庇沈雁雪那个贱人?表弟在南宁境内横死,此次出使南宁的就我们表姐弟三人,父亲、姑姑定是要将这罪责怪在你我头上,既然如今南宁皇帝下令彻查,何不就将沈雁雪交代出,反正那贱人死,好过你我出事。”
沈安雪放下茶杯,脸朝着窗外,望着外头蓝天白云,嘴角噙着抹翩然冰冷之笑,须臾,她微微侧眸,看着自己亲生姐姐的目光满是温柔,笑叹了一口气,她慢慢起身,随意慵懒的道:“姐姐当真糊涂了,当日境况,莫是姐姐还没看清情势?”
“什么意思?”沈云雪的样貌长得是比沈安雪美艳夺目数分,可脑子里却是一根筋,哪有自家妹妹那么伶俐聪慧。
沈安雪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又扩了些:“姐姐,今年也快立秋了,过了今年,明年你我本就要同嫁给骞哥哥了……可你我也都清楚,这段婚事实在来之不易。骞哥哥自小眼里就只有沈雁雪那小蹄子,就算那女人都失踪七年,骞哥哥也照等不误,哼,若非你我容貌上与你女人有三分相似,只怕骞哥哥也不会答应明年迎娶你我……”
“你说这些做什么?”提到这个沈云雪就一肚子气。
北江的沈家,与南宁的方家从祖辈开始便是世交,两家的孩子,也向来走得亲近,虽两家各为其主,可因为北江国与南宁国也数良交,因此两家的关系就并未因此疏远,反而愈发亲近。
犹记得当年方将军第一次带尚是少年的方骞到沈家时,仅是一眼,沈云雪便爱上了这个俊逸潇洒,文武双全的男儿,可一来二往之后,沈云雪却发现,俊朗翩翩的方骞眼里竟从不曾有自己,反而总是盯着自家那瘦的皮包骨头,一脸病弱愁苦的三妹,自那天开始,沈云雪便想尽了法子折腾沈雁雪,可不知为何,她越是折腾,方骞对沈雁雪反而越好,后来,更主动提出结亲。
沈家家主沈炝虽觉得就算结亲,也不该与庶出的三女结亲,可奈何方骞坚持,还说若是不允,他便不吃不喝,绝食抗议。两家大人为此操碎了心,最后坳不过孩子的执拗,只好允了。
从此,素来在人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庶女沈雁雪,成了未来的方少夫人,一登龙门声价十倍。
七年前,沈雁雪十六岁,北江国的女儿,大抵都是十七岁成婚,赶在成婚大事之前,沈云雪与亲妹沈云雪终于找到了法子让眼中钉的沈雁雪彻底消失……
沈雁雪的失踪不止在北江国造成一时轰动,远在南宁国的方家也因此消停不下。
七年,整整七年时光,沈云雪不嫁,沈安雪也不嫁,两姐妹同样钟情少年成才,英朗俊逸的南宁国少将军,为了方骞,两个过龄的女儿家无怨无悔,等了七年,终于,在今年年初,在方骞启程对战喇尔族之前,方家家主做主,若是方骞凯旋而归,第一件头等大事,便要同时娶了为他耗尽青春的沈家两姐妹。
做到如此地步
当方骞终于凯旋的那天,两姐妹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欢欢喜喜的从北江国不远千里的赶来恭贺未来夫婿,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出现了,像鬼魅一样的出现了,像诅咒一样,将她们好不容易守满的希望,轻易碾碎,那个女人,那个不得好死的女人。
想到过去的重重,七年的漫长煎熬,沈云雪娇艳妩媚的脸上再次迸发出狰狞的褶像。
沈安雪见姐姐这么激动,她心里又何尝不怨,不气,不恨得发疯,可她不会表现出来,她容貌虽是未及姐姐沈云雪,可她的脑筋,可比这个傻乎乎的姐姐灵巧多了。
轻呵一声,沈安雪继续笑问:“姐姐可看清了当日骞哥哥的眼神?”
“哼。”沈云雪重哼一声,一掌冷冷的拍在桌上,嘴里更恶狠狠的啐道:“阿骞就是被那狐狸精迷惑了,那女人天生一副淫荡样,跟她死去的娘一样,都是惹男人的狐媚勾子。”
沈安雪再次和气的拍了拍姐姐的肩,声色温软贤顺的道:“姐姐既然看到了骞哥哥对那女人念念不忘,咱们又怎么与骞哥哥背道而驰呢?”
沈云雪迅速的转头,紧紧的盯住沈安雪。
“姐姐还不懂?”沈安雪扬了一抹笑,回身走回靠椅边,落座,斜倚:“骞哥哥既然被那女人勾了魂,凶案一事他定会帮着那女人隐瞒,你我若是公然与骞哥哥为敌,逆他的供词,只怕骞哥哥一气,婚事又要起变,咱们等了七年,可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坏了终身大事。再说了,就算咱们供出了沈雁雪,南宁皇帝也抓到了她,可怎么处决,还是两说呢,骞哥哥作为南宁国的护国大将军,为个杀人犯求情的资格只怕还是有吧,既然我们说了成效也不大,何苦妄作小人呢?”
“难道就这么放了她?那表弟的命……”沈云雪疾步跨到妹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表情又冷了三分。
沈安雪轻柔的顺势拉住姐姐的柔荑,顺了顺,眼底划过一丝算计,口齿依旧轻缓温和的道:“公不了,就私了呗,表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姑姑与姑父不日就会到达南宁,见了姑姑,你我便有话直说,自然不会让表哥含冤九泉,而且……姐姐可别忘了,姑姑的手段了得,相信她能做的,比你我加在一起做的,都多,借他人之手,你我惹不到半点腥子,骞哥哥那儿也不用得罪,岂非两全其美。”
将话讲开了,沈云雪那本就不伶俐的脑袋这才总算转了清楚,她脸上的凶狠表情也随即落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奸恨,反握住妹妹的手,她的眼神里是毫不隐瞒的赞叹:“云雪,还是你聪明。”
沈云雪笑了笑,只是笑意却并未到底眼底,侧首时,她卸下假笑,眸底划过一丝轻蔑,哼,被这个傻猪一样的姐姐称赞,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
就在这时,屋外的小奴急喘喘跑来禀事:“大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外头人都在传,方将军跑到府尹衙门去自首,说咱们表少爷是他杀的。”
“什么?”沈云雪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小奴的领子,神色凶厉的喝道:“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后头的沈安雪同样满脸怔忡,她僵在靠椅上直起背脊,看着小奴喋喋不休的嘴,她却什么也没听到,她只知道……方骞,她的骞哥哥,竟然为那个女人,去顶罪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她原本清柔俏媚的脸上露出三分阴恨,两手捏拳,她冰冷的眸子里除了震惊还有浓浓的怨怼……
好……沈雁雪,看来你还真是狐狸转世,竟然能让一个男人为你做到如此地步,只是,你的如意算盘,未必打得响……
因为你爱她?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轻淡的声音带着丝丝随意,显示出问话的人此时的态度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