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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莫家阿宝-今生误-第53章

小说: 莫家阿宝-今生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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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市甚小,也没甚看头,锦延拎着二斤糖炒栗子原地踱了几步,便去看道旁两个闲汉下棋。两个闲汉都是臭棋篓子,才下了半局便掀了棋盘,当街吵嚷起来,倒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瞎起哄。
  锦延见前头阿宝的马车已渐行渐远,便转身也要走。人群中有一大一小两个男娃儿也与锦延挤在一处,当中一个被身旁的人撞了一下,没站稳,一个趔趄差些儿倒在锦延身上,锦延伸手将他扶住,手里拎的纸包却被那男孩儿倒下时抓破,栗子洒了一地。那男孩儿身后便挤出一个面带愁苦的男子连连对着锦延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又回身去训斥那个险些摔跤的男孩儿。却原来是父子三人也都挤在一处观棋。
  锦延笑了笑,道了声“不妨事”,拍拍手转身便走,才走了两步,忽然听得身后有女子喊:“死莫松,你个死人,还不给我快些儿回去——”
  锦延听那女子喊“莫松”,心中震动,蓦地驻足,回身去看时,见一个衣衫破旧的年轻妇人一手一个扯着刚才看棋的两个男孩儿的耳朵,口里不住嘴地唠叨她男人:“你个死人倒清闲,摊子都丢给我一个人!我哪里忙的过来?”
  锦延回身,叫住那一家四口,问那个面带愁苦的男子:“你是莫松?”
  那男子答说:“是。”
  锦延问:“是从前京城被抄的莫九龄莫家里出来的?”
  那男子将两个男孩儿护在身后,满面警戒、疑疑惑惑地答说:“……是。”
  锦延回到府中,得知阿宝早已到了,已用了饭,眼下正在歇着,遂放了心,抬脚去了阿娇处。
  阿娇正在缝小衣裳。她自得知阿宝有了身孕后,无一日不喜笑颜开,已为阿宝肚子里的孩儿做好了几季的小衣裳。见锦延偶尔过来还要劝:“阿宝最是个马虎的性子,虽说多了几个人看着她,但我总担心有个闪失,你有空要多去看看她才是。”
  今日见他面带笑意,颇为高兴的样子,便将手中小衣裳放下,起身迎上去,笑问:“可是有什么高兴事?”
  锦延坐下,呼了两口气,方笑道:“今儿出门,可巧遇着了从前跟着你的莫松与他的娘子,便与他说了两句话。看情形他们一家日子过得甚是困苦,我便送了他些银子,过两日在京城里给他找个店铺给他做生意罢。你若是还想叫他们来伺候,想来他们也是愿意的。”
  阿娇一时想不起莫松是谁,听着却有些熟,心头却突突直跳,迟迟疑疑地问道:“哪个莫松?听着倒像是从前咱们莫家的人。”见武姨母端茶过来,忙挥手让她退下。
  锦延柔声笑问:“还没有想起来么?那一年的上元节,你在那土地庙中救下我时,不就是带着莫松及他如今的娘子二人么?”伸手摩挲她的右眉心,低声笑道,“他们两个没怎么变样儿,我还依稀记得,因此一眼便认出来了,倒是你,长高了许多……那日我以为你眉心是粒美人痣,却原来不是……”
  阿娇周身发冷,不能言语。锦延见她面色不太好,怕她想多了又要头疼,便又拍拍她的手道:“想不起来就算了,左右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过几日把人带过来给你看,你便知道了。”
  锦延走后良久,阿娇依然面上带笑,端坐在椅子中一动不动。
  武姨母过来埋怨道:“他如今来得越来越少了,他走了你都不起身送一下。不是我说你,你一心都为了阿宝,也该为自己想一想才是。”
  阿娇忽然问:“姨母可记得从前咱们家的莫松?”
  武姨母略思索了下,笑道:“他不是从前老爷的长随么?不是那一年上元节,因着阿宝偷溜出去看灯回来的晚了,他也受了牵连才被老爷赶走的么?你大约还不知道罢,他在庄子里与梅子两个成了亲,后来又吃不了田地里劳作的苦,早几年便求了夫人,将他两个放了出去,现下也不知道到哪里做什么营生去了,倒是因祸得福——”
  阿娇眼睛发直,久久不语,武姨母纳闷,凑上去看,却见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两眼更是亮得吓人,眼见又要犯晕厥的老毛病。武姨母吓了一跳,忙推推她,问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不打紧罢?”
  阿娇这才缓过来,捧着心口慌张道:“姨母,我怕是要死了!”
  武姨母伸手去为她摩挲心口,只觉得她心跳如雷。武姨母着慌,忙叫人去传大夫来,阿娇死命拦住,拉着武姨母的手,跪倒在她脚下,哭一气笑一气,又哀哀道:“姨母!姨母!你救我!你须得为我做一件事!”
  锦延来到渡月居时,阿宝已用过饭,正在床上睡着。似乎梦里也有什么伤心事,一双略带英气的眉毛紧紧地锁着。锦延在她床头坐下,轻轻为她抚平眉头,又把她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
  阿宝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向里躺了。躺了片刻,没听见动静,以为他走了,不由得气恼,忙回头去看,却见他正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禁红了脸,推他道:“你走,你走!我这里才不稀罕你!”
  锦延倒被她气得笑了,道:“我跟着你跑来跑去,连口水都没空喝,你倒有理了。”
  阿宝坐起来,拉着他问:“四姐一家要到西北去……可是你嫌我去得多了,心里生气,才把他们赶走的?”
  锦延微微动怒,一把将她的手推开,横眉竖目道:“莫阿宝,你的疑心病是否能改一改?你究竟要胡搅蛮缠到何时?我都不计较你一天到晚往那里跑,你竟然为着不相干的人跟我使性子,还敢来质问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是吧?欠揍是吧?”
  阿宝见他连那卖糖炒栗子的农人的口头禅也学了来,不由得好笑,心里也自觉没理,只是不愿承认,且心绪不佳,只想和他作天作地、胡搅蛮缠,把他也惹恼了才称心,于是嚷嚷道:“你不晓得我这个人最是不讲理么?我性子不好还长得难看!你去找阿娇好了!阿娇哪里都好,横竖你对我只是爱屋及乌,我只不过是附带的!你、你有种就不要再进我的门!”
  锦延恼怒,对她瞪了一眼,道:“你且一个人静一静吧,我明儿再来。”转念想起自己的衣裳及看的书等一应物什都在她这里,于是又改口道,“我晚间再来罢。”言罢起身便走。
  “你敢走!你走了就不要再来——”阿宝口中如是说,却“蹭”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身手矫捷地赤足下地去追他,三两步追上,紧紧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许他走。
  锦延回身,弯腰一把将她抄起来,打横抱起三两步送回到床上去,给她盖好被子,作出头大如斗的样子,口中笑叹:“天底下竟有你这种女孩儿,叫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口中如是说着,却难掩嘴角眼底的笑意,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阿宝窝在他怀里,拉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肚子里一动,锦延吓了一跳,忙把手拿开,慌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阿宝得意道:“我也是今儿才发觉的,倒吓了我一跳。大约是小娃娃代母报仇要踢你呢。”
  锦延轻轻吻她,又俯身去听她的肚子里的动静。
  阿宝趁机对他循循善诱:“你今后可不能惹我生气了,若我生气时要你走,你无论如何也要赖着不走,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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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家阿宝(五十二)

  莫松万万没想到这天底下竟然还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这两年他颇吃了些苦。因早些年跟着莫主事颇见了些世面,便受不住庄子里劳作的苦累,与梅子两个成了亲后,便求了莫夫人,花了多年的积蓄赎了身,夫妻两个在庄子近处的小集市上做个小生意度日。却不想因为前几年的战乱,生意不好做不说,又接连生了两个儿子,日子过得比之从前做仆从婢女时还不如。这两年才稍稍好些了,但两个儿子却又到了长个子最是能吃能喝的年纪,夫妻两个从早忙到晚,还是仅能维持温饱而已。不过世事向来是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也亏他赎了身,因祸得福,竟躲过莫家抄家这一劫。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也。
  昨日集市上偶遇护国大将军周锦延,话没说几句,却获赠了许多银两,还说过几日派人来接他们一家去京城,做生意也可,或是到他府里为阿娇当差也可。莫松这才晓得原来是从前的二小姐阿娇跟了他,但又不禁疑惑,莫家从前的奴仆也有三二十人,为何单单自家能有如此好福气?
  他生性谨慎,拿了银子倒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生怕因一时贪财而引来杀身之祸。从前莫家犯事时几乎把他给吓破了胆,虽然彼时他早已不再是莫家的仆从,但因为胆小,总是心虚,怕受了牵连,听见人家议论严贼一案时,从不敢细问,也不敢插嘴,只敢远远地躲开。如今拿了护国将军送的银子,把他给吓得吃不下睡不好,思索良久,便去请教西邻酸秀才。
  酸秀才整日在集市上为人测字算命,代人写些书信对联,虽然生平未曾出过远门,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天下的奇闻异事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本人顶顶爱好的则是闲话京城中达官贵人的生平轶事。
  酸秀才见有专门来请教他,不由得心花怒放,少不得挤眉弄眼地把护国将军周锦延不问政事,做了闲散富贵将军,又整日养些珍禽异兽、专爱割人耳朵挖人心脏喂他府中那些珍禽异兽等传闻跟莫松演说了一番。眼见把莫松吓得面无人色,心中更是得意万分,话锋一转,又说起那护国将军实乃千年不遇的人才,当年他在战场上杀敌,一杆枪一挑一串,一把剑一砍一片,扫蹚腿一伸,也能把敌军吓得四处乱窜。总之那护国大将军周锦延其人端的是英雄盖世,英勇无双。
  莫松几乎要吓得魂不附体,口不能言,抖着颤着,扶着墙从酸秀才家中出来时,酸秀才在他身后又拈须对天长叹:“唉——只可惜,古今往来的英雄豪杰们却都过不了情字这一关——”
  莫松回身问:“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酸秀才闭目摇头惋惜道:“想那护国将军多少的盖世无双,到头来却将杀父仇人严贼的心腹亲信莫九龄之女纳为如夫人,又对她宠爱无比,在将军府中为她用黄金万两盖了个藏娇小楼,即便是三更半夜,那黄金楼也亮如白昼;自然那位如夫人的风头也直盖正头的将军夫人——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也,唉!一世英雄竟然拜倒在那石榴裙下,唉!可见这‘女色’二字害人匪浅——”
  酸秀才且说且叹,面上的神情俨然已痛心疾首得不像话,但两只小眼睛中闪烁的却是十二万分的艳羡之光,话语间也分明难掩陈年老醋般的酸味儿。
  莫松于是放了心。次日,干脆连集市上的小生意也不要了,只在家里喜滋滋地吃着小酒,坐等过两日京城来人接——自己无甚心机头脑,小生意是做够了,还是去将军府为二小姐阿娇当差的好。
  午间,将军府便有人来了。来的不是周将军派来的人,而是从前的老熟人——二小姐身边的武姨母。武姨母也来不及与他两个叙旧,忙忙拿出一包银子,惶惶然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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