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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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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胤礽也在?那他岂不是知道若荣……

我没敢想下去,我宁愿相信胤礽是真心爱婉仪,而不是出于别的目的。

“在外人眼里,胤礽可能一无是处,但我明白,他很想做一个受皇阿玛喜欢的储君。从小到大,胤礽各方面都很优异,加上长得英俊,皇阿玛很宠爱他。胤礽八岁时就可左右开弓,而且骑射娴熟。十来岁时,通晓满汉文字,琴棋书画也无所不能。十三岁在文华殿为满汉大臣讲学,赢得大臣们一致称赞。二十岁时,已显得精明强干。皇阿玛出巡时经常把胤礽带在身边,不随扈时,皇阿玛将他留在京城代理朝政。皇阿玛三征葛尔丹,胤礽坐镇京师,代表皇阿玛举行郊祀大典,各部院的奏章也由他阅览。那个时候,胤礽也颇争气,总是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皇阿玛倍感欣慰。”

原来胤礽也有贤能的一面,这是我没想到的。但他何以变成一个嚣张跋扈,骄奢淫逸,遭康熙痛恨的暴躁男了?

婉仪道:“你应该知道皇阿玛是怎么教育皇子的。皇阿玛希望天家的每个阿哥都能成为文武兼备的人,在给出无限父爱的同时,也制定一系列学习和从政制度。可皇阿玛当初肯定没有想到,正是因为阿哥们个个都有才能,个个都有权力,怎会甘心做辅佐胤礽的贤王?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虎视眈眈的瞅着这个宝座。为了让自己有机会上位,不是给胤礽放冷箭,就是明目张胆的作对。胤礽对付一两个倒可以,但这么多优秀的皇子齐齐打压,他怎么对付得过来?不但如此,要是做得过头,皇阿玛也会担心胤礽羽翼丰满,威胁皇权。胤礽面对此境,心里很苦,我明白,我都看在眼里。”

我握着婉仪的手,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不但胤礽是如此,九龙夺嫡的皇子是如此,康熙也是如此。君主专制是一把连环锁,不管怎么解,除非斩断,否则不会有完美的结果。

“可能是由于皇阿玛从小就过分宠他,什么事只要他乐意,皇阿玛统统都会答应。而他又仗着太子的特殊地位,胆大妄为,骄奢淫逸,性子也变得暴躁乖戾。姐姐曾经跟我说,胤礽平日还好,但不顺心时会大发雷霆。好几次姐姐因为说些他不爱听的话,被他气急掌掴。”

婉仪说到这里,忍不住哭出声,泪珠滴到毡毯上,湿乎乎,惨戚戚。我为婉仪擦泪,“你是不是也被他……”

婉仪脸上划过一丝悲哀,忽闪着幽怨双眸,低声道:“有过两次。”我“啊”一声,“只有两次?不要骗我?”婉仪点了点头,啜泣道:“第一次是在四年前的热河行宫,他戏耍私截的御马,你让我好好劝劝,但他由于受皇阿玛责骂,心里窝火,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离开行宫前一夜,见他心情还不错,于是柔声劝。岂知他不但不听,还破口大骂你别有用心。我反驳几句,他就……不过他有向我说对不起,我本就没打算跟他计较,自然不会怪他。”

难怪巡逻的若荣说婉仪在石椅上哭泣,原来是被胤礽打了。这个混蛋,简直是不可理喻。婉仪这样做是为他好,他怎可如此待婉仪?

我搂着婉仪削瘦的肩膀,“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婉仪蓦地闭上眼,拽着手绢,凄声道:“是被锁押的前几日,他让我,他让我……”

婉仪声音哽咽,眼泪再次流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很着急,除了拭泪,就是极力安慰。婉仪睁眼,哽咽道:“他说他受够这种是储君但没一点储君样的生活,步军统领托合齐已被皇阿玛处罚,他想趁巡塞期间,防备不严的情况下逼皇阿玛让位。但逼宫谈何容易?他便打算让若荣和他来个里应外合。”

我瞪大双眼盯着婉仪,不知道胤礽怎么拉拢对皇上忠心耿耿的若荣。

婉仪用力拽着我手腕,哭道:“胤礽让我把若荣叫来,利用美色……然后……若荣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就告诉皇阿玛若荣非礼我。他说以若荣对我的感情,肯定会……”

婉仪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得不完整,可我已然明了。我怒火中烧,一面狠狠咒骂胤礽,一面紧紧搂着婉仪。

婉仪定了定神,继续道:“我当然不愿意做这种事,胤礽气急败坏,给我几巴掌,骂我是贱人。还说早就知道我和若荣的事,娶我对我好不是爱我,仅仅是想拴住若荣这颗棋子而已。其实他不说我也清楚,他做的那些事,几位姐姐都知道,我不愿多想,纯属自欺欺人。还有,她利用我邀你骑马之机,在缰绳和马鞍上动手脚,害你摔马。你知道我听到后心有多痛吗?他是我一生唯一爱着的人,居然如此待我。要不是肚里有两月身孕,我连死的心都有。我想这是报应,我从姐姐手里把他抢过来,老天都不容我。四年前失去五个月的宝贝,如今又让我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原来我一直活在梦中,一直把他当成十二年前那位体贴文雅的男子。他变得好快,我完全不认识他,完全不认识……”

我轻拍婉仪后背,“不要难过,此刻知道总比被骗一辈子好。你不要总想着你姐姐,这事跟你姐姐没任何干系。他这样做是他混蛋,他不配享受你对他十二年的爱,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落泪。你现在要做的是保重自己,以后生活寂寞点,但有个孩子在旁,会好过很多。”

婉仪拽着我衣袖,不断抽泣,“可我还爱着他,我放不下这段感情。每晚梦见他被锁押的情景,心似刀绞。如果可以,我愿意陪他受罪。悠苒,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傻?明明知道他已无可救药,却还这么执着。有时候,我会羡慕姐姐,因为她离开之前,胤礽留给他的全是美好的样子。而我呢?我有勇气带着内疚和伤痛过下半辈子?没有,没有……”

婉仪不断重复“没有”,眼泪流不停。我搂了好久,又是劝又是哄,婉仪总算闭眼小睡。两行浅浅的泪痕已拭干,深深的心伤却永远也抹不掉。

日渐偏中,阳光直射帐顶,帐内霎时亮堂起来,婉仪右眼角的泪痣显得异样刺眼。

我悄声道:“婉仪,起先告诉你的那个传说,里面的男主角肯定是若荣。虽然你们没能在一起,但若荣是真心爱你的,我相信你们下辈子会永不分离。婉仪,其实泪痣还有个凄美的传说,我现在告诉你。”

我为婉仪掖毯子,轻声道:“有泪痣的人,半世漂泊,一生流水,孤星入命。他痛彻前尘,哭泣今生,浸湿来世。有泪痣的人,一辈子注定被爱所累,双眸注定多泪。泪飘洒时,或瓢泼如暴雨,或细润如涌泉,或甜蜜似甘露,或苦涩似咸水。这枚泪痣,是为生命中的错爱而生。它会发芽,破土,成长,开花,结果,最后枯竭。哭泣的是今生痴迷的爱,悲痛的是来世不断的情。如果来世不能继续这份爱,这枚泪痣会永伴,直到负心的他发现你的痛。当他发现你的痛时,如果能珍惜你,你们会继续这份情。如果没发现,你们将永世无缘。即使你为他流再多的泪,也只是云变雨、雪化水,转瞬消失不见。婉仪,太子就是这个人,他没有发现你的痛。等他有一天发现时,你为他预备的泪已流干。”

稳了稳情绪,又道:“婉仪,有一首歌叫《当泪流干的时候》,里面的歌词很值得回味。以前在现代,我想他时就会听,现在我给你唱唱。”

我深吸口气,压低声音唱:“当我在爱你的时候,泪水总在静静的流。当泪流干的时候,我又一次被孤单占有。爱会慢慢被时间赶走,身体变成一块石头。当我在想你的时候,幸福就像海市蜃楼。当泪流干的时候,只能转身大步往前走……”

第十四章

康熙五十一年冬

康熙回京当天,颁布圣旨: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乖戾之心,即行显露;狂疾未除,秉性凶残;是非难辨,结党营私;丧心病狂,逼宫犯颜,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大失民心之人。

十月,命人将胤礽及其家眷全部囚禁至咸安宫。

今天一大早,忐忑不安的我接到了一道口谕:

曹寅之女悠苒,恃宠而骄,抗旨不遵,论罪当诛,然念尔侍朕九年,自有功劳,今撤御前侍女一职。尔平日喜诵经念佛,故发往英华殿为列祖列宗抄经,即日遣送英华殿。

我望天苦叹,日盼夜盼想要离开紫禁牢笼,最终还是逃不脱。真是天大的笑话,莫大的讽刺。不过远离明争暗斗,还能偶尔见着胤禛,可以知足。

“悠苒。”胤祯进门,我没有理他,打开衣柜把衣裳归置好。胤祯走到我背后,“三个多月了,还在生我的气?你应该明白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今日我们不下手,他日他们也会下手,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你岂会不懂?”

我沉默不语,胤祯按住我拿箫的手,喝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去了那里,见面的机会少,想说都说不上。”我放下箫,淡淡的道:“你为何背着八爷截下那封为四爷伪造的信?”胤祯看了眼屋门,古铜色的脸罩着一层冰霜,“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

我点了点头,展开一张锦帕装文房四宝。胤祯走到屋外,环视一圈,走回低声道:“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四哥肯定给你说了,另外一个是不想你伤心。”我手一抖,顿了一顿,继续手里的活。

胤祯道:“十三哥早已失去皇阿玛宠信,再加点罪名对他根本没多大影响。皇阿玛仁慈,断然不会要他的命。正因如此,我们才会放手做。你为四哥吃了很多苦,心里念的想的只有四哥。十三哥的事已让你难过至极,要是四哥连同被惩治,你肯定会伤心欲绝。我和他不亲,但他始终是我哥哥。还有,皇阿玛能一眼看出十三弟的信笺有问题,四哥的字那么难仿,根本骗不了皇阿玛。”

我惊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那样做?”胤祯苦笑道:“做了总比不做好,斩草不除根总归睡不好觉。”我无奈摇头,胤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正因锋芒过露,才会遭康熙厌恶。

胤祯倒了一杯水,轻轻啜一口,正色道:“以后我会以大局为重,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对不会考虑你的感受。希望你远离是非,安心照顾好自己。”忽又换个柔和的声音道:“皇阿玛念旧情,没有罚你去辛者库或者浣衣局。英华殿虽然偏僻阴冷,但去了只是抄抄写写,干的不是重活。你放宽心,等皇阿玛气消后,我会求情。你身娇肉贵,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在那里呆一辈子。”

我笑道:“谢谢你,十四爷,不过你最好别惹皇上生气。”胤祯道:“你放心,我早就不是四年前那个莽撞的意气汉了,我有分寸。”我微笑不语,将锦帕包起来打结。胤祯放下茶杯,看向屋外。

今日天气不好,风很凛冽,院里的树枝被吹得呼哧响,几片原本挂枝的枯叶被刮到半空,转个圈后缓缓落。那枯叶似乎有些不舍,在半空倔强的飘舞。

胤祯负手走到窗边,摘一朵可娜,“如今有了让我不做倔驴的理由,我决定痛快放手。”

清晰的几十个字,字字如玉珠落地。风突地停止,那几片飞舞的枯叶翩翩掉地。

我一愣,释然而笑。胤祯走到我跟前,把可娜递给我,“希望你能和四哥在一起,我愿意叫你‘四姐’。”完了还加一句,“是真心实意的。”

我道了声“谢谢”,接过可娜深嗅,心中甚畅。胤祯叹口气,拿起水壶和茶杯倒水。我把可娜搁在桌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胤祯道:“什么事?”我道:“两年前巡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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