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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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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扫视一眼周围,低语:“两人男才女貌,倒也般配。不过茶仙是三界圣女,永生永世都不能有情。”粉衣女子耸了下肩,笑语盈盈:“我倒希望二人发生点什么,如此就有热闹看。那位君上虽然俊逸高雅,才华横溢,但却是出了名的冷酷傲慢,连天帝都要敬他三分。要真有位仙子把他迷住,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出招。”

话刚落音,低笑声传来。两人一面迈着小步,一面低声窃语,迅速掠过藏身的花枝。

两位女子走远,我跨出花枝,边走边琢磨她们的话。由于太入神,没有仔细看路,待反应过来时,前脚踏空,身子急速下沉。耳边除了呼呼风声,就是哗哗水声。睁眼看,周围全是迷雾和水幕……

“救命,救命,救命……”我失声大叫,两只手不断挥舞,睁开双眼,伸手不见五指。我猛地直起身子,缓了缓神,深松口气,原来是场梦。

重新躺下,闭眼辗转一会,满脑子都是五颜六色的花瓣。迷糊半晌,实在是睡不着,索性起来。

我点燃灯笼,走到衣柜前,拿出红木首饰盒,取出那封未寄出的回信,凝神细看。

挚爱胤禛:

京杭运河苏州段,斜阳偏西,晚霞漫天铺,绚烂多姿,一如四年前落落余晖日。悠携文房四宝,独坐岸边,遥望虎丘塔,回忆相识小点滴,厚厚记忆云化为丝丝相思雨,似甘泉润心。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禛若天空悬挂月,悠似地上凋零花,只能含泪相望声声唤,不能幸福相守久久伴。禛悠间隔着无形权力,它可铲平珠穆朗玛峰,可吸干深深太平洋,可连根拔起参天古树,可砸烂粉碎重山巨石。

胤禛,悠承认自己懦弱没勇气。悠害怕为幸福相守久久伴,辜负关切爱护心。悠不喜莺莺燕燕,和众多女人分享唯一。悠不愿踏入风雨斗争路,睁眼看亲情相屠。有时候真希望禛悠是天是浮云,是风是垂柳,是湖是浮萍。只有这样,或许可以无忧无虑厮守片刻。可是,这终究是场甜蜜痴梦。

悠对禛之思念如春花夏风,如秋月冬雪,四季无时不在,年岁无刻不存。千百日夜,禛悠高墙隔,草原阻,长江断。夜阑人静之际,悠思君痴狂,念君哀恸,双眼迷离泪千行。悠爱禛之心若禛爱悠之心,如此,禛还问悠是否相信么?悠在此留誓:江枯竭,山泣血,天湮灭,地碎裂,方可与君绝。然悠顾虑颇多,需要静思,如若可以,给悠一些时日考虑。

禛放一百个心,悠一切安好。禛日日操劳,望保重身体。

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十七日酉时

看完收好,出门在走廊里踱步。夜风袭来,有一丝寒意,我回屋坐在床边,望着屏风出神,思绪随意飘。

不知坐了多久,门“吱呀”一声推开,雪珍的声音传来,“璇姐姐。”我“啊”一声,身子没动,继续发呆。雪珍坐在床边,拉着我冰凉的手。我望了眼微微亮的天色,懒懒的问:“怎么这么早?”

雪珍把袍子递给我,轻声嗔道:“姐姐这是干什么?穿这么少,得伤寒了怎么办?”我接过旗袍,拽在手里,微笑着说:“没事,就是想些事情。”雪珍“嗯”一声,说:“姐姐,收拾收拾吧,一会还要当值。”我诧异的问:“当什么值?”雪珍叹道:“姐姐真糊涂,今日皇上要去芝径云堤赏荷花,我们伴驾伺候呢。”

我“腾”的一下子站起,边穿旗袍边说:“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几时了?怎么不早点来叫我?”雪珍倒些热水在盆子里,浸湿帕子拧干,递给我,笑道:“姐姐别着急,眼下还早。”我洗把脸,刷完牙,说道:“嘴里涩涩的,极为不舒服。雪珍,你去梳妆柜里帮姐姐把那瓶玫瑰花露取来。”

雪珍点头,走到梳妆柜边取出,拿在手里,笑问:“姐姐,这瓶花露水瓶身上的图看着很精致,就像真的一样,是皇上赏的?”我伸手接过,没有说话,看一眼你侬我侬的两朵花,打开瓶盖,轻抿一口。

洗漱完毕,装扮妥当,一轮红日出东方。我随意吃些糕点,喝了一碗热奶,和雪珍快步离开雅阁。

雨后初晴,天空被洗刷得一尘不染,幽蓝中带抹青绿。秋风柔柔,白云轻飘浮,暖阳淡淡,清水闪金光。面对如此美景,康熙的兴致很高,率后宫嫔妃、皇子福晋,宗室王公等,在芝径云堤里散步。

芝径云堤仿杭州西湖的苏堤构筑,堤穿湖而行,三步一折,九曲回旋又一景。横纵交叉,上下蜿蜒,形似芝字。湖面菡萏绽,水芹开,姿百态千各不同,色淡彩浓总相宜。

康熙和众嫔妃在冷香亭坐定,我和雪珍候在康熙身后,端茶倒水奉果点。其余随行人员按品级在亭外水榭坐下。

此处是观荷的绝佳位置,暖阳照身,多色满眼,幽香四溢。美景当前,不是在巍峨的皇宫,约束少了,大家都放得开,轻言细语,笑声不断。

我瞅了眼伺候德妃的婉仪,又瞅一眼站在水榭边凝神远望的若荣,暗自叹气。二人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婉仪有没有跟若荣提太子的事?想到这里,再次看向婉仪。婉仪脸色无异,只是多了些忧愁。我琢磨一会,偷偷瞄太子,不想太子正盯着婉仪。我微怔,立即收回目光,叫雪珍为康熙斟茶。

康熙吃了些点心,笑说:“此等美景,没有乐曲助兴,未免有点遗憾。”紧挨康熙左侧的德妃笑语盈盈:“三年前悠璇吹奏的那首《梅花三弄》,臣妾现在想来还意犹未尽。”坐在德妃旁边的良妃优雅点头,挨着康熙右侧的宜妃回头看我,眼波转动,细细探究。我笑着看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康熙轻声唤我,我朗声应着。

康熙让我吹奏一曲,我偷望一眼双眸全是康熙影子的亦凝,欠身笑说:“请皇上恕罪,奴婢短箫没带在身边,恐怕不能现眼。奴婢斗胆,请皇上让他人表现。”

话刚落音,十三爷连忙起身,接过静姝递过的笛子,朗声说:“儿臣来吹奏一曲。”康熙笑着罢手,叹道:“笛声听得太多,换个琴呀,古筝之类的。”

康熙话还没说完,坐在十三爷身边的太子轻笑几声,冷俊白皙的脸上满是嗔意。十三爷脸色微红,有点尴尬,不声不响坐回原位。静姝为十三爷倒茶,嘴角一抿,轻轻笑着。

我盯着坐在湖边的亦凝。她穿件浅粉小碎花旗袍,鬓边缀朵绢质白荷,玉洁高雅。晶石耳坠随她左顾右盼轻舞,灵秀逼人。乐蓉为她剥了颗葡萄,她轻轻摇头,侧身望向冷香亭。我莞尔一笑,她冷不丁和我对上眼,嘴角含嗔,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红着脸去看满湖的荷花。

康熙正和德妃、宜妃谈话,待他们说完,我俯下身子,笑道:“奴婢斗胆,想借用皇上《松花江放船歌》这首诗。”康熙诧异的问:“璇丫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瞥了眼既紧张又吃惊的亦凝,柔声说:“皇上不是要听古筝曲吗?奴婢曾听尤贵人边弹古筝边唱此诗。”

好事难做,当我说出这几句话时,收到几道**斥责的目光。似是德妃,又似是宜妃,或者是别的妃子。我有点紧张,但也很坦然。都是皇上的妻子,不能因为地位低,就少享受皇上的爱。再说,亦凝对皇上单纯的痴心,恐怕你们谁都比不上。

康熙“哦”一声,喜上眉梢,笑着寻找亦凝的身影。看了一圈,终于把目光定在脸色绯红的亦凝身上。康熙轻唤亦凝的名字,亦凝快速站起,欠了欠身,低着头,没敢说话。康熙吩咐李全叫人准备古筝,笑着对亦凝说:“你随意弹唱就好,不要紧张。”亦凝颔首谢恩,抬头时,朝我射来一个感谢的眼神。我微微一笑,心安理得的为康熙茶杯添水。

当亦凝婉转的歌喉和古韵轻扬的筝声响起时,我和纳尔苏匆匆走在芝径云堤上。方才涵依差人来报,语微在居住的院子散步时晕倒,太医说得了伤寒,而且颇为严重。我吓得直冒冷汗,和满脸紧张的纳尔苏告退康熙,疾步离开。

  第四十三章—是缘是劫

康熙四十六年秋热河行宫

今天是八月十五,又一个感伤缅怀的团圆日。我坐在雅阁书案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书案上的信和画卷。这是十三爷派人送来的,对着它们已经一个时辰,思绪万千,始终没有勇气打开。

塞外天气多变,午后艳阳高照,此时却是风吹雨又打。我转动酸疼的脖子,盯向铺在床头的桂花,陷入回忆。

自听到婉仪和太子谈话后,很想找她叙叙,但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昨日,在行宫西面的桂花林里遇到她。她满脸哀愁,水蓝眸失去往日的奕奕神采。我还没张嘴,她抱着我,哭道:“皇上赐婚了,再过三个月,我就要进毓庆宫。”

我们坐在石凳上,一个哭泣,一个叹气。我柔声安慰会她,边为她抹泪边问:“你打算跟我说这件事吗?”她撩一下额角的乱发,哽咽着说:“从小我就与众不同,因额娘有哈沙克族血统,我是顶着一双蓝眸子出生的。出生那一日,彩霞满天飞,阿玛在那日升官,三年后又被任命为直隶巡抚。可能因为我是踏着祥云而来,阿玛额娘视我如珠如宝,哥哥姐姐也很疼我。美丽的保定,蓝天、白云、群山、鲜花、冬不拉、歌声、笑声……我无忧无虑的成长。康熙三十六年,十五岁的姐姐入京选秀,被指给太子做侧福晋。康熙三十八年底,我以待选秀女之身随哥哥进京。”

我拉着她的手,静静的听。她深叹口气,接了朵飘落的桂花,低声说:“康熙三十九年上元节,我和哥哥进宫参宴。宴毕,在灯火阑珊处,遇见了正和姐姐赏灯的太子。”说到这里,她蓦地止声,脸上闪现既痛苦又甜蜜的表情。

“浅黄长袍,华冠楚楚,一枚墨绿的晶玉熠熠生辉。我认得那玉,那是姐姐从小带在身边的,她说会送给今生唯一挚爱的人。太子青春年少,伟岸颀长,眉清目秀,英俊潇洒。细风簌簌,花影闪闪,他挽着姐姐的胳膊,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特别是他伸出右手为姐姐整理鬓边秀发时,温情蜜意的眼神直刺我心。那一刻,我怔住,一颗情种落地发芽。”

“回过神,请完安,他打量我,惊艳诧异之情溢于言表。姐姐没看出异样,拉着我的手,同他们一起赏灯。那晚后整整四个月,我一直住在毓庆宫。姐姐单纯善良,根本不知道我和太子已互生情愫。月下小酌,梅林闻香,湖面泛舟,郊外骑马……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我永远也不能忘记。姐姐一颗痴心全系在太子身上,太子想求皇上把我指给他,为此曾探过姐姐口气,姐姐却说富察氏家一位郡王一表人才,叫太子给皇上说说,把我指给这位郡王。我跟太子约定,只要姐姐不同意,让他想办法撩我牌子,我做一个普通的宫女就好。”

微风吹拂,桂香时淡时浓。我拍着她削瘦的肩膀,心有些疼。她闭上双眼,幽幽的说:“那是四月最后一天,我和他坐在毓庆宫东面池塘边的石凳上,相依相拥,看着荷花,诉说海誓山盟。不想姐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我回头,一股殷红的血刺痛双眼,摔倒在假山边的姐姐痛苦呻吟,五个月的孩子没能保住。自后,不管是解释、道歉、痛哭、甚至跪求,姐姐都不理我。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我……我真是该死,明明知道姐姐不会答应我和太子在一起,却固执的和他发展下去……”

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直落,内疚悔恨夹在一起,浸湿浅褐泪痣。我为她拭泪,她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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