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红颜:倾城王妃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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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恰好遮住了他此时有些抽搐的脸,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不似以前的和熙温润,变的铿锵有力,坚定冷酷。“传令下去,玄武骑全力应战,誓死也要守住巫峡关!”
一声令下,天地失色。谁都不曾想到,这一战,因为君慕琉的这声王令,成了史上最惨烈,最血腥的一战,亦是在几百年的战士中,死伤最多的一次战役。
世后人们提起巫峡关一战,莫不神情悲怆,摇头惋惜。
这一战一直从晨曦微露打到暮时日落也未停息,战火缭绕,城内城外一片火光冲天,横尸遍地,血被雪凝固成冰,更加耀眼而夺目。
夜幕降临,入夜后的冬日更是寒冷,而这雪亦是没有要停的意思,颇有一副此战不休,它亦不停的气势。
似乎是连续一日的作战,士兵们都有些疲乏,安诚歌下了撤回的命令,稍作休息,在从长计议。君慕琉这边也趁机休息补充体力,幸好一部分粮草被抢出,不然这样的寒冬,不被冻死也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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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连续一日的作战,士兵们都有些疲乏,安诚歌下了撤回的命令,稍作休息,在从长计议。君慕琉这边也趁机休息补充体力,幸好一部分粮草被抢出,不然这样的寒冬,不被冻死也被饿死。
只是,敌方这样的强攻,谁都不知道能撑多久。似乎已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君慕琉并没有做过多的部署。他亦知道,大概几个小时后安诚歌又会攻城吧。
双方兵力到现在都各损失了一半,现在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他定会在半夜攻城的。安阳那边他已向哥哥交代了一切,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倒是苦了这二十万他从小培养出来的玄武骑,第一次上战场,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果然不是一个好君王,不是一个好将领。
只是现在唯一让挂心的是,安诚歌说她来这巫峡关了。她到底来做什么,这样的战场上,谁能护她周全,她的到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战场依旧是战场,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巫峡关换的几个小时的平静,黑夜如寂,雪的飘然,更为这夜色增添了几许寂寥。这是这平静,也真的只维持了几个小时。
子夜时分,战鼓再次响起,鼓声震天,远处的火把嘹亮。安诚歌的第二次攻城更加凶猛,由于城南先前就被攻破占领,现在的玄武骑可算是腹背受敌。这场战役,似乎已经可以看到结果。
杀声再起,飞箭如暴雨疾风,哀鸣响彻,这个冬夜注定要将天空洗红。无数战士踏着同伴或是敌人的尸体,踏着他们的已干固的血液奋勇而上。
那一夜,梦灵国右翼骑凶猛攻城,犹如被激怒的猛虎,玄武骑拼死抵抗,宛如坐守王座的狮子,双方势均力敌,战况伤亡及其惨烈。
那一夜,城楼城外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交相辉映,火光夺目夺命,凄声励吼不断,城楼城下,血流城河,陈尸如山。巫峡关成了一座亡灵城。
那一战直到东方吐露白,晨光微现,双方兵力已死伤的所剩无几,却仍然没有停止战斗。甚至于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都忘记了怎么才能停下挥舞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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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直到东方吐露白,晨光微现,双方兵力已死伤的所剩无几,却仍然没有停止战斗。甚至于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都忘记了怎么才能停下挥舞的刀剑。
一片凄楚的叫嘶吼声中,在一个个士兵倒下的一个有一个瞬间中,他们迎来了久违的阳光,仿佛他们已经历了千年的黑暗,仿佛这阳光是冲破了万丈阻挡,才又来到他们眼前。
雪停了,出现的阳光洒满大地,却并未暖和这个血染的世界。反而将那一地鲜红,照射的更加刺眼。
浑身是血的君慕琉站在城楼上,隔着被染红的眸子放目望去,只见旌旗半卷,脂血凝紫,到处是断损的刀剑,散落的盔甲,以及死相惊怖的士兵的尸首。
视线所及之处无不触目惊心。
站在他对面,同样已分不出铠甲原有颜色的安诚歌看着城楼下的满目疮痍,似有惋惜,似是冷漠。转而看向君慕琉,蓝色眸子与紫色眸子相撞,却出奇的平静。
淡淡的阳光照在他们斑驳,已看不出是否俊美雍容的脸上,孤绝而凄凉,并没有让人感到温暖,而是更大的寒冷浸入心里,寸寸撕咬。
耳边的厮杀声依旧,他大势已去,他握手王权。
她从远方赶来,一路不顾风雪狂奔,终于在这天明微光初露时赶来,看着这满地的残尸断臂,血腥冲田,她不由深深叹息,疲惫而忧伤,却亦无可奈何。
视线四处搜寻着,想要找一抹熟悉的身影,城外已成亡山,找到半丝生命的气息。她的心不由的一紧。看着不远处的城楼,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可是依旧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心顿时黯然一痛,城已破,难道她还是来晚了吗?昨日是谁在半路上阻止了她的去路,将她的几大要穴封住,以至于,到天明才感到。
是安诚歌,还是……君慕琉?心里的疑惑与悲痛同时充斥着苏落颜的大脑。
她夹紧马肚子,想要飞奔进城,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冷漠清秀的男子,他满头银发已被染的血迹斑斑,青衣亦是布满鲜红,身上还有几处伤血还在不断溢出。
苏落颜心里一惊,不由得惊叫出声。“枫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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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颜心里一惊,不由得惊叫出声。“枫箫!”
心里的疑问顿时也汹涌的袭来。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君慕琉身边保护他吗?慕琉是不是出事了?不然……
许许多多的疑问她不敢在想下去,绿色的眸子不住的颤动着,那被冻的乌青的脸颊是掩饰不住的害怕与悲伤。
“一朝红颜祸千年,苏落颜,你真该死!”枫箫仰视着马上的她,抬起剑直指她。眼里除了了怒气,仇恨,与悲痛,还有浓浓的杀气。
苏落颜看着那还在滴血的剑,没有害怕,没有恐惧,颤动的眸子在这瞬间静了下来,平静的看着他。“你……要杀我?”
她的问话里,带着绝对的肯定。同时也让她知道,琉云国大势已去,因为她这个红颜祸水而亡,她真的该杀!
“我是要杀你,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枫箫染血的脸上全是冷漠与决绝,跃身长剑直指苏落颜,而她并没有躲,任由那剑刺入自己身体。
“他在哪里?”低头看了一眼刺穿自己身体的剑,苏落颜皱了皱眉,冻紫的嘴唇微张。带着莹莹微光的绿色眸子看着枫箫。
这一剑,他果还是留了余地,并没有刺及要害。可是血缺不断溢出,染红了她蓝色纱衣。
“你……!”枫箫一惊,猛的抽回剑,似乎没料到她会挨下他这一剑。
“我只要知道他在哪里?”没有理会他的惊讶,苏落颜捂住伤口再次问。晨风拂乱了她一头青丝,衣抉飞扬,掩饰不了她一路的风尘与疲惫。
看着眼前的她,枫箫的眼敛去了昔日的光芒,收下剑,沉默不语,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王朝已灭,琉云已逝。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半城烟沙,看着那个落寞孤寂的背影,苏落颜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目光黯淡,心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啄食。
不!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优雅若兰,俊美若兰的男子就这样死去!她扬起马鞭,重重的甩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往前面飞快的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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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优雅若兰,俊美若兰的男子就这样死去!她扬起马鞭,重重的甩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往前面飞快的狂奔起来。
一入城内,同样是尸骨遍地,烟纱四起,许多房屋的火光依旧冲天。她拼命的赶着马,四处寻找着。耳边还有断断续续的刀剑声。
每进一步,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
“王上,她来了……”一路狂奔至城北的城外,跟在安诚歌身边的子空,看着那抹浅蓝色的身影,飞驰而来,不由得心惊。
他坐在马上,侧头,心骤然收紧。
她仿如惊鸿的仙子,踏着白云而来,那抹浅蓝是苍穹的眼神,青丝飞扬,苍穹染色。她的脸在他眼里一寸一寸放大,心也一寸寸冰凉。
她看着他分布颜色的铠甲与脸,除了了那蓝色的眸子还是亦如以前熟悉以为,其余在她眼里都是如此的陌生。
马在他面前扬蹄蹬了几下,停了下来。
她就在他面前对视着,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遥望一般如此遥远。没有言语,彼此陌生。她眸子一颤,看着那些残兵碎卒,有的苟延喘息,有的还在拼命挣扎。
他连他一兵一卒都不放过吗,连败兵之卒也要灭之以绝吗?安诚歌,安诚歌,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他在哪里?”与他对视了良久,她才开口,话语冰凉刺骨,没有任何感情。
“他?你指君慕琉吗?”安诚歌闻言眉头轻皱,似随意无波,心头却汹涌起伏。看着她肩下的伤,心更是疼的厉害。她怎么会受伤了?
“我问你,他在哪里?”见他的神情,苏落颜的眸子冷了几分。心里无限的恐慌。
“如果我说,被我杀了呢?”安诚歌依旧脸色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几丝悠然惬意。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想要捕捉些什么。
“不可能!”几乎在他话刚落音,她就愤怒的反驳。翻身下马,让他无从惊讶,不敢想象的。她就这样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冷漠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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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几乎在他话刚落音,她就愤怒的反驳。翻身下马,让他无从惊讶,不敢想象的。她就这样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冷漠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祈求。
顿时,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延至全身。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他眼前的人。那么骄傲的她,宁愿死都不愿意与他携手的她,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跪下求他。
不!他不要这样的她,不要她有求于他而露出这样的神情。安诚歌的神情与眸子,霎时冷的如同这地上的雪水,深入骨头的寒冷。“你在求我,你因为那个男人而求我。”
“是,我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求你放过他,求你放过琉云国的子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做你的奴婢,做你的棋子都可以。”她抬头仰望着他,眼里是她所坚持的决绝。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安诚歌仰头失声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莫大的嘲讽与冷冽,继而俯头冷视着她。“我凭什么要放了他,你凭什么求我,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的求情还管用吗?”
我的求情还管用吗?一语惊醒梦中人般的醒悟,苏落颜瞳孔失了焦点,动的发青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挂起一自嘲淡漠的笑容。
是啊,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罪臣之女,理当格杀勿论的?她还大言不惭以为她能为他做点什么,而眼前这个男人,她于他到底是什么,棋子吗?
棋子?一想到这个词语,苏落颜心里像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样。有些不相信的自己的想法。他在利用自己,所以故意去东辰国接她,一开始他就知道君慕琉会来找她。
所以……所以他才那么轻易的放自己去琉云国,为的就是找个借口造反,然后攻打琉云国。是这样吗?可是,不管是否这样,已经不重要了。
看到她那个自嘲而淡漠一切的笑容,安诚歌心里更是难受紧绷。神情更是冷了几分。她真的一点都在不在乎自己吗?就算是一丁点都没有吗?
天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