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杯具花美男-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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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少年完全没有料到这边有人,而且还拍了他的肩膀,所以转过脸之后是一副收到惊吓的表情,当他看到吓到他的人,只是一个很脸生的小白脸时,顿时怒火横生,对她恶言恶语道:“可恶,你是谁,你可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本公子可是红遍洛阳的天才少年,惹到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哼!”
他很自恋地哼了一声,大袖一甩,就装模作样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嵇康的家,而且还回过头来瞪了花香菜一眼。
花香菜实在是觉得这少年好有趣。这傲娇的性格恐怕有不少女生会喜欢吧?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这么一个极品。
“喂。我叫灵儿,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来找嵇康的吗?”花香菜觉得这少年实在是有些可爱,便追上他,也踏进了嵇康家的大门,甚至都忘了她自己不敢贸然见嵇康的事情。
那少年又是很傲娇地哼了一声,表情却很是谨慎,甚至很是纠结,他握紧了手中的书,可是不一会儿又放进自己的怀里,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拿出来看看。想要踏进里屋,却又抬不起脚。
花香菜一脸困惑地看着这少年纠结的动作。那是什么书她并不知道,不过看着情形,难道这傲娇的少年是来想嵇康请教学问的?看来还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少年呢!
她的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趁着少年不注意的时候,就摸走他怀中的书,仔细一看,书名是《四本论》。她的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本书,历史文学上似乎也没有提到过,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出名的书籍。
少年见她抢走自己的书,心中一着急,一下子就朝她扑了过来,想要抢回自己的书,可是因为太冲动了,一下子就将她扑倒在地。不过幸运的是拿回了自己的书,他只顾着开心抢回了自己的东西,却没有意识到此时两人的处境。
少年因为拿回了自己的书,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不过下一刻面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白脸,立刻就变了脸色,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你这个家伙,竟敢动手抢本公子的东西,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他说着就伸出双手,想要掐住花香菜的脖子,花香菜当然不会任人宰割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双手一推就推开了他,而她自己一骨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趴在地上的少年。
花香菜也笑得异常灿烂,甚至手舞足蹈,对着地上那少年幸灾乐祸地说道:“哼,想要伤害我?本公子在洛阳也是很有身份的人,才不怕你呢!倒是你,在人家门前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想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少年一着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朝花香菜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生怕有人听到他们讲话,贴近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胡说!我才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我只是,只是来看看而已。”
他见周围还没有人,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放开花香菜,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又有什么目的?”
他唇红齿白,生气的模样也很惹眼。
花香菜看他如此紧张手里的书本,便果断地转移了话题,心中隐隐猜测,道:“看你拿了书,这书莫不是你写的?你是来这里请教嵇康指点你的吧?”
少年像是被猜中了心事,立即红了脸,但是他却极力否认,还硬是把书放自己的怀里塞,左顾右盼了一下,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转身打算离开,不过离开之前,他又是恶狠狠地瞪了花香菜一眼,还说:“你等着,等回到洛阳,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哼!”
花香菜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其一她还不知道这少年到底是谁,其二既然这少年是想要来讨论学术问题的,她自然要帮他一把了。
于是她飞快上前,抓住了少年的衣袖,硬是让他迈不开脚步,说道:“你得告诉我你是谁,我才放你走!”
她一边说着,又趁着少年不注意的时候,摸走了他怀里的书,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把那《四本论》从窗户扔进了里屋。
少年见自己写的东西已经被扔进了里屋,心中惊慌不已,一把就将花香菜推倒在地,生怕别人知道他来过,对地上还处在懵懂中的花香菜吼了一句:“本公子钟会今日在你这里吃瘪,本公子会永远记得的,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洛阳,否则本公子将你碎尸万段!”他说完这句话,就像一阵风一般逃走了。
花香菜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都镇住了,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就是她刚刚退婚成功的钟家的少爷钟会?!就是间接害死嵇康的罪魁祸首钟会!!
花香菜见到了仇人,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烧,不管这少年笑得多灿烂。不管这少年生气多可爱。不管这少年时自恋还是傲娇,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抓住他然后狠狠地揍他,直到她解气为止。
“钟会,你给我站住!我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你是可恶的钟会呢,要是我早知道的话,一定二话不说,把你揍的连你爹妈和兄弟都不认识你!你给我小心点,就算是回到洛阳,也是我将你碎尸万段。以后只要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啊,钟会,你去死吧!”
震破天际的吼声吓到了树林里安静栖息的鸟儿,它们全部都尖叫着扑腾着翅膀逃到了更为安静的竹林深处,而不远处的打铁铺里,嵇康也听到了那一声声愤怒的吼声。唇边弯起了一片月芽儿。
花香菜不得不承认,钟会这少年逃得相当快,自从那天在嵇康家门口遇见他之后,后来的几天她都有打听钟会的落脚之处,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回洛阳了,不过也好,眼不见为净,省的她总是生气。
这几日她一直帮着韩氏,还是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山涛大叔自从那次跟阮籍大叔见面之后,这几天天天见面,好多时候都不回家,这让韩氏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心中亦很困惑。
山涛大叔这几天很忙,是真的忙,结交了阮籍大叔这个好朋友,他心情十分舒畅,再加上之前他就对嵇康感兴趣,所以早早地就去拜访过嵇康了,见到嵇康的真人之后,他觉得果然是名不虚传,嵇康其人果真是风华绝代,宛若仙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华。
于是没几天他就向阮籍大叔介绍嵇康。
山涛大叔跪坐于席位之上,这里是阮籍的住所,他只要有时间就回来这个跟阮籍交流一番,这一次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因为嵇康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就有如此的风貌和气度,实在是令他们佩服,这样的人很值得结交,于是他拼了一口酒,对阮籍说:“嗣宗,这山阳县啊,还有一位非比寻常的隐居高人,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风度和才干啊。”
阮籍大叔是一位很喜欢喝酒的人,每次山涛大叔过来,他就会准备好酒来迎接,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侧躺在凉席之上,深情颇为随意,“什么高人啊?能让巨源兄这么赞赏,定当不同凡响。”
山涛大叔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神往的表情,微微一笑,那笑中带了那么一点神秘的味道,“说起他的才品,就像那悬崖峭壁上挺拔的松柏一般高雅独立,他醉酒时的形态就像是那巍峨的玉山将要倾倒崩塌一般,他是我见过的不但容貌长的最美而且才情也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啊。”
阮籍大叔听了山涛大叔的话,也不由地心驰神往,他都差点入迷了,心想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山涛大叔和阮籍大叔两人立马就备车前往嵇康的家,一路上风景秀美,他们两人的心情也不由地神清气爽。
等到了目的地,山涛大叔就跳下了车,阮籍大叔也跳下了车,抬头一看才发现眼前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山清水秀,林木茂密,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竹林深处有几间虽然简陋却很清雅的房舍,房屋前面的院子里是一片青青的菜园子,房屋的后面,葱郁的竹林掩映着,给这片地方又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情致。
山涛大叔和阮籍继续朝里面走,走过大门之后,远远看到菜园子里有一个人影在忙碌着。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美男子,他的手里提着木桶,正不紧不慢地给这些菜园浇水,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又或者他其实听到了也看到了,只是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还是自顾自地浇水,仿佛这片天地里除了这些花草树木,就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他的神态和动作,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依旧是慢条斯理地给地上的蔬菜花草浇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的那种满不在乎,仿佛与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那种灵魂上的高贵让人肃然起敬。
山涛大叔不由地会心一笑。大老远地就喊了一声,道:“叔夜,我带了嗣宗过来,我跟他说了,你可是千百年来好不容易才出现的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的美男呢,于是,他就屁颠屁颠地跟我过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要看看你这个天外高人是谁……”
山涛大叔总是怎么温和而又风趣,正是他的这种性格,让他在竹林七贤中分外地被人尊敬。
嵇康听到了山涛大叔的话语。于是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中的木桶,直起身来了。他的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梳理了。长长的头发很自然的披散在肩膀上,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简单朴素,虽然没有刻意装扮自己,却能通过超脱的气度流露出自然的美感。
他挺拔地站在那儿,看到山涛大叔和阮籍大叔,俊美无双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丝的笑意。
嵇康,土木形骸。不加饰厉,而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他就像是生活在画卷里的美男子,在这偌大的方寸之间,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任何世俗之气,他安静的时候,身上似乎透着一股仙气。让人觉得他本不该逗留在人间,好似下一刻他便能乘风归去一般。
阮籍大叔看到嵇康之后,心中也忍不住为之赞叹,眼前这位早已脱去稚气的男子身上的仙气令他向往不已,他年纪轻轻果真是气度不凡,如果只是单纯的皮相,这世间之人长的俊美的男子不在少数,只是如眼前这位这般令人佩服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他的狂放随性,自由懒散,超然物外的气质实在是令人心悦诚服。就他见过的美男子,当中何晏算是一个,只是何晏的美属于“浮艳”,带有一种苍白的病态的娇媚,就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香花,而眼前叔夜的美,就是美得高雅娟秀,仿佛是一块未经雕琢却又冷清无比的璞玉。
嵇康淡淡一笑,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带着他们回到了里屋,地上铺了凉席,还摆放了酒筵,好似他早就知道有人会摆放他一样,早就实现准备好了招待的东西。
山涛大叔爽朗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便直接坐在了凉席上,而且并不是跪坐的姿势,而是怎么舒服怎么做,相当地放浪随意,并且他还俏皮地朝阮籍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也可以这么做,不用拘束。
阮籍对这一点就很新奇,从他见到嵇康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嵇康此人必定不凡,与众不同,只是他依然没有料到,嵇康对他的态度完全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按道理,嵇康也不过二十来岁,而他已经接近四十岁了,已经算是嵇康的长辈,就算嵇康不用对待长辈的礼数招待他,至少也应该谦和一些,只是这些嵇康通通都没有表现。
在嵇康这里,好似一点规矩都没有,年龄,辈分,在他这里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什么意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