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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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为了他,上朝言说这胡闹之举?”慕容舒更加不信,“朝堂上言论之事,母后的确执掌凤印,有佐明君治天下之权。可单单凤印,你却是公主,宫眷女子!”
“儿臣知晓自己的身份。”齐昭月道:“可江知佑不能出征,他若出征,儿臣断然不会在京都喘活。”
“你以为,江知佑是怎么成为锦国独一的军师的?”慕容舒头一回见齐昭月理所当然的倔性,阴眸道:“昔日有贼子聚集十万大军造反,朝廷派军讨伐。贼子听闻,立马攻打下偏僻险峻的山峰。绝路径,据高壁,半年无人攻下。江知佑年仅十七,就出征挂帅。布阵五十余里,以拒之。率兵佯攻,自己引奇兵潜入,缘绝谷而行,直指敌军大营,内外包抄,一战而破之!”
“前军半年都耗着的平定,江知佑半月就班师回朝。”慕容舒笑道:“说起来也是巧,他一回来就大病一场,免去了召见,更绝了你父皇的猜疑和忧心。”
“江知佑每每,都病的太巧。”慕容舒追忆道:“男子十八成年,世袭官爵。他自平反一战,身子就一直病者,拖了一年半分不见好。更是在加冠后一病不起,最后上折子的字迹都工整不起来,说要将世袭的官位,让给昔年与其父一同出征保家卫国的赵冶乾!更是推辞自己无将军之资历,不似赵冶乾一般出生入死,身子更是病患,无法担当大任。”
“也许他平日里你所见的弱不禁风、温怜相待都不似全真。这样聪慧难测的人,怎会让自己有事,而你,就当真了解他么?”慕容舒沉眸问着,“了解到为他可以跪棘请朝,不惜己命?”
“儿臣不能让江知佑立马出征。”齐昭月重复着原先的话,半分不动摇。
“世间又不止他江知佑一个男子!”慕容舒迫眉,“你又与他好感几分?”
“世间的确不止他一个男子,可世间只有齐昭月一个女子,致死都离不开这个男子。”齐昭月道着。慕容舒却笑道,“你离不开?你离不开又有什么能耐插手朝堂之事?他若死了你又能如何?”
齐昭月抬首:“只要儿臣有法子,儿臣就不会让江知佑有事。他若有事,我死都要同他死在一起!”
“你欲要去的可是东北,灾疫弥漫有去无回之处!!”慕容舒听罢怒极,见齐昭月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啪’的一巴掌想也没想就挥了过去!“为了一个男子,你给本宫清醒些!”
这一巴掌扇的整个凤朝宫甚是响亮,慕容舒也被自己的举动惊住了。看着女儿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抽红了一道红印,奈何的唤道:“安、安黎……”
齐昭月摔至一旁,缓缓的扶着脸起身。咬牙忍着痛,可素日里娇生惯养的身子,是经受不住那居高临下、没有轻重的一巴掌的,眼泪瞬间泛了出来的抖着。
“母后。”齐昭月泪眼勒珠,音色沙哑道:“我太清醒了!我一生,怕是没有哪一天比现在清醒。江知佑不能马上出征……”
慕容舒身子一颤,就见齐昭月跪下,叩首敬全礼,“安黎生来便是皇后嫡出的皇公主,高傲一生,从来没有三叩首的求谁。如今安黎求母后,成全安黎吧!”
作者有话要说:晋县,哇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实在是想不出名字,借用一下。话说*总抽,跟文文中那地儿很相宜得章啊,动不动就震两下。。。。
☆、第59章 钻心
金銮殿的高堂之上;商议到出征之事。
“尤家军心思缜密,负责运粮。左统大将军负责断后;查探敌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探路于晋县,便交由朝中赵将。太医院拨出一半,明间召集。随去东北救灾平乱。”齐谨元下达命令,“此事;谁还有异?”
“皇上,微臣听说皇后娘娘……”眼见着出征之事说道的差不多;便有老臣出列,问起后宫之事。
“爱卿还是把心操在为民上。”齐谨元当即就打断了话,“若再拿皇家的事在朝堂上说三道四,你就不用呆在这里惹朕心烦了。”
“微臣不敢。”老臣听出齐谨元的不耐,连声的便退下。
“皇上。”上官丞相道:“微臣觉得此次前去探路,江大人应该同赵将军同去。江大人有察秋毫之阅,必定要首批探路,才可保三军之安。”
首批探路最为要险,赵冶乾当初便出列道:“皇上,江大人的身子本就虚,微臣觉得他不适合去东北探路。而应该随从左统大将军断后,查探敌情。且不说,探路之人虽要明察之心细,可江大人若是前去,身子骨防不住疫,那才是一大损失。”
“江大人怎么说都是护国将军之后,又平过反乱。当年险峰多险阻,江大人还不是半月破之?现今区区个东北县,如何能跟当年险峰相比?固然,微臣觉得,探路有江大人伴随先前去,是最好不过。”上官丞相驳着,还补充道:“就算江大人体虚,可征战勇将之后,又是我朝军师,没这点历练怎么行?赵将军是多虑了。”
“这样啊。”花笙听罢,思略一番,便笑着禀道:“皇上,微臣听闻丞相大人的嫡子,也是欢喜武道的不得了。昔日还请江大人去过府上做客请教。以丞相大人的聪慧和家教,微臣觉得,其子怎说都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探路是个力气活儿,不妨就让上官公子一同前去?年轻人总是身强体壮些。且不说丞相大人为国谋略,鞠躬精粹死而后已,想必其子不会失家门之风!”
“侍郎大人,犬子莫不是跟你差不多的岁数?你话说的简单,怎的不见你随征同去为国效力?”上官丞相皱眉。
“下官怕死,怎么能去?”花笙不以为意,“且不说下官就一个户部的侍郎,去东北无外乎就是个累赘,还能如何?”
“毕竟下官不比丞相大人,为国效力尽忠。固然此次出征,当然是要一群似丞相大人这样临危不惧的英雄好汉。”
“自然,丞相大人一把年纪了,就莫要去那么远折腾。丞相大人三个儿子,总不似微臣的懦弱样,一个都拿不出手吧?”
“你……”上官丞相被这话堵的正着。花笙还道:“皇上不妨就派上官公子随江大人一同出征,怎么说都是未来世袭的国辅,没这点历练怎么可行?”
“花侍郎,你简直……”上官丞相辩着。
“皇上。”江知佑却在此时出列,“诚如丞相大人所言,微臣良将之后世袭恩德,出征必然。只是大军所需之物,很有难度。探路乃三军行领之首,东北偏高,如今初春还寒。所需物资与锦国很是重负。若立即出征,也要绸缪地利之因。”
齐谨元不语,朝堂寂然。江知佑继续道:“但与微臣,却还有一事,便是东北局势不明。可微臣与安黎公主之婚,早在之前被定在一月之后,如今时间过半。此次出征,微臣若有去无回,便欠公主一个交代。”
江知佑道,“微臣若有失,总归不能让公主独守空闺三年。”
花笙明笑微怔,看朝中公孙正成亦是一副侧目探望,心下缓然。护国将军功高盖主,其子本该世袭军权。
就算许多年前,皇上指婚公主下嫁,欲要用驸马的虚名清权。可朝中有阅历的武将和军心乃至民心,都顾往护惜。朝堂是看着不说话,但却同江知佑的性子一样,应对其上的动作,是半分不曾偏差,该出手时半点不疑。
“爱卿欲以何为?”齐谨元开口。
“若皇上欲按圣旨之尊,半月下嫁,大军怕是耽搁不起。”江知佑道:“可微臣与公主婚姻,多年前订下,待公主笄礼成婚。圣旨如今还在将军府,府中扩建之屋现已成工。偏偏相冲突,微臣想,在微臣出征之际,公主入住将军府,掌管家务,也算是全了昔年皇上之眷。若微臣归之安好,公主下嫁不迟。若微臣回不来,公主入住将军府半年之久掌管家务,算是成了夫妻之助。亦不用为臣服丧,可另嫁。”
成夫妻之助?这词当真是新鲜。花笙双眼眯起笑着,不成婚,安黎公主便不是江家的一派。朝堂上任何事情牵扯不上不说,将军府里可还有把御剑,比圣旨都管用。
难怪,的确有护人的本钱。若当真提前嫁了,那御剑就更用的称手了。花笙轻叹,就听齐谨元道:“公主提前下嫁,朕信出征的大军,都会平安归来。安黎为朕的女儿,嫁给爱卿怎能只是做做样子?”
“微臣冒昧,领命遵旨。”江知佑垂眸谢恩。
“皇上。”朝中有人柬道:“东北之事动荡不安,安黎公主祭天之事更是人心惶惶。此次出征,怕是要有位得天命之人,镇行威退敌首,安定民心。”
“太子。”齐谨元侧眸,齐桓治却缓缓没个动静。
“太子!”齐谨元再次唤道,齐桓治才出列跪下,犹豫道:“儿臣觉得…此事派几个钦差大人去下访晋县就好。儿臣一国储君,出征半年实属不大好……”
齐桓治说着,道:“不然在京的封王也在,就让他们去也好比儿臣好……”
“朕什么都没开口。”齐谨元的脸色越来越僵,“你就连推脱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儿臣不敢。”齐桓治道着,齐谨元却冷声道:“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看着齐桓治瑟瑟的模样,齐谨元当场就发怒道:“一国储君哪儿有似你这般窝囊,出个征都怕成这样!”
“儿臣、儿臣没有……”齐桓治辩解着,“儿臣只是……”
看着皇上和太子起冲突,朝中硬是没人相劝,毕竟这父子俩儿的,也轮不着他们什么事。
“够了!”齐谨元沉眸,“朕不想听你再多说什么,此次出征你……”
“禀皇上。”就在此时,殿外的公公禀道:“安黎公主手持皇后娘娘凤印,跪于二十四阶梯下。欲跪棘藤,上朝请命。”
此话一出,全臣哗然。就连齐谨元都有些诧异的望着殿门外。更不用说朝中其他人,其中公孙正名最甚,不顾场合的就拉着江知佑的衣袖问道:“她疯了吧?好好的公主不养着,跪棘上朝做什么?”
花笙此时,却笑着望着江知佑,你都安顿好的人,可不甘心如此呢。
不过也真当,令人羡慕,自古皆为富贵求,跪棘求与渡难,世间再难寻。自古便不曾有的事,都被他们打破惯例了。
跪在金銮殿二十四阶台阶下,齐昭月想起凤朝宫。母后高仰下颚,深埋一口气的道,“你若当真知晓自己要做什么,母后拦不住你。你来凤朝宫,怕也是知晓母后亦不能拦住你,才如此利落的言说?”
“是。”她当即承认,“因为母后如今重病,昏迷不醒。药效复苏,最起码要整整一日,而如今时辰不到。各宫皆因母后惨淡,母后若不是实情中毒,且性命旦夕。后宫如此被戏弄的震动,怕是会犯众怒。故此,不管母后到底是不是醒着,都不该让众人知晓。儿臣如何都要拿走凤印,跪棘请朝,母后却惊动不得宫人半分。”
“我撰写懿书一份,你拿着一同去朝,尽得所用,你父皇看到了,也不会深究。”母后说着,“母后终究是有些地方愧对于你,如今成全你,却不及你自己成全自己。如今这路是你选的,在你未踏上金銮殿的台阶之前,都可以收手。”
端着梨花木的镂空凤盘,齐昭月缓闭着的眼睁开,盘中静立的玉玺和懿旨交相辉映。
“微臣觉得,自古就没有公主议政之说。且不说公主金枝玉叶,怕只是不懂朝堂。皇上又何必让公主受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