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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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似的,浮到水面上就彻底没了影儿。
见着江知佑好像并没有要停的意思;齐昭月也脑子一片空白的思考不起问题。可她也总不能问他;这琴声你听不出来么?
这未免太打击人,再说若是撇去这声响;他的身姿还是挺端正的。而且琴弦断了;还能不受打扰继续抚琴的人,世间不多啊!齐昭月已经在心底找各种理由了,而且每一种理由,似乎都能说服自己。
最后这事儿是以琴弦崩断告终的;公孙正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不舒服。看到类似琴弦的细线之类;下意识的就会觉着这玩意会断;然后发出那种‘嘶哗—噔——’
就像指甲刮着锅壁;突然走滑的呲声;简直能让人从心里头颤抖的浑身上下不舒坦。所以他也不得不佩服他家公主表妹啊,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全程一刻钟也是非常漫长,可她就能发呆个半刻钟,才反应过来江知佑的琴技。
之后反应过来吧,靠着江知佑那么近居然连脸色都没变,还能淡定自若的捻起断掉的弦,细看一二。像是和他一样在想着,那弦的坚韧,是怎么就会断掉?
他还不清楚江知佑?这家伙头一回抚琴都没这么烂的手劲儿!可事实却是曲子第一段刚开始,他就在第三个音将琴弦弄断。
还好这客栈在他们居住的时候并不迎客,不然这满楼的人非得头皮发麻的一走而空不可。
可偏偏让他怎么都想不通的事,第二天他居然在客栈门口,看到景蓝和影卫买了一堆琴弦。他起初还以为是他公主表妹听不下去了,决定手把手的教。可怎知接下来的日子,他压根就没听到琴声。
正纳闷没几天,就听说那老先生决定出山了,就是被江知佑的‘琴音’给打动的。啊,要是有个人在他家门口,天天弹那种三个音儿断根弦的曲子,哪怕对方让他死他都更愿意去自刎而不愿意听啊!所以这到底是将这老先生心甘情愿的请过来了,还是硬生生把人家给逼出来了,公孙正名在心里还揣测着不好说。
不过这老先生能在江知佑的琴音下,与其对持这么久,不得不说江知佑是有眼光的,毕竟世间这种神人是当真不多的!
老先生肯出山,泉州城上被悬掉死的疑难也随之解决。毕竟除了对此精通的人,谁晓得那建城还会在城墙下引细槽,排雨水到地下的水层,给水井储水用?那人死后掉在门下,大晚上谁也看不到,只要将城门关起,通过这细槽将多余的吊绳回收,人也就悬在了多尺之高的城门上。
能做到这事儿的自然只有官家人,而且还是对泉州城门墙口的一切甚熟。顺藤摸瓜将人给逮出来,又牵扯出泉州城太守知县之间,多少年前的烂账。
刘成仁和钱太守之间,本事昔年好友。当年本是刘成仁才有资格当任太守,可上任太守之女和如今的钱太守两情相悦,若成此姻缘,只能是继任太守。刘成仁权衡之下为友排忧,就将自己的官勋功绩,全都让给了如今的钱太守。
钱金喜受封成柒郡太守,抱得美人归。可泉州城乃锦国繁荣之地,这地方的太守,怎是轻易可当的?自然也就有了凡是遇事,钱太守都会跟刘成仁一个知县商议的场面。
两人之间,连权势官位都可以让步,关系自然是说不出的好。可酒是穿肠毒药,两人有一天晚上喝上一小壶,偏偏醉的人只有钱金喜一人。醉中话说了什么,钱金喜自己都知晓的不清楚,如今也问不到惨死的刘成仁。
只是之后泉州城的变故,让他们不得不抉择。朝中迟迟没有回应,他们只能自救。南下过泉州城的灾民,也只能狠心的阻挡,进城也进的倾家荡产不得出,才能维持泉州城的平缓渡日。
灾瘟是传染的,泉州城的人也大都开始生病死去。刘成仁当下就下命烧死尸首,引得泉州城的百姓不满,钱金喜也并没有任何解释之语,任由情况泛滥。
因为那个时候有人问他,想不想有更大的权势?自从从一个知县都够不着边儿的人到太守这个职位,其中的权势和财力都是他原来从不敢想,甚至得不到的。
想不想有更大的权势?想不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自然想!!那种权势握在手中的滋味,无疑是最痛快人心,最想让人得到的!
那次醉酒后,钱金喜就感觉到刘成仁的沉默,所以他也知晓,若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刘成仁是怎么都不同意。虽然同为官,刘成仁对官场里的勾当熟知不少,可藏污纳垢也是少数。而钱金喜是要造反,刘成仁是怎么可能答应?
昔日恩人,如今却变成了熟知他钱金喜一切,而不得不杀之人。
这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公孙正名还狠狠的郁闷了回,因为钱金喜不止一次在背后癫狂,说他们进泉州城的一刻起,虽然并没有住准备的驿站,却也每天都在和有病瘟的人打交道,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齐昭月并不在当场,不然也一定会随着公孙正名嗤笑出来,这世间竟然有人癫狂至此,妄想能用灾瘟来控制天下百姓。
老先生出山后,忙的就是江知佑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走遍了泉州城,四处勾勾画画的几乎夜不归宿。大半个月后,齐昭月迎来了一位熟人,她的同胞阿弟——齐昭明。
皇后娘娘下喻,让三皇子率领第三君物安顿好战后,所以大军和尤家军北上,他却绕到泉州城来了。
“皇姐!”齐昭明看到齐昭月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喜庆,“早就听说皇姐你到泉州城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看看泉州城可算是囤粮食的地方,当真是辛苦皇姐了。”
“怎么会,昭明近来不见,身子瘦了不少,没在军营里受苦?泉州城山清水秀的养人,我有什么辛苦的?你劳碌奔波才是受累。”齐昭月被齐昭明说的不好意思,推挪着还瞪了江知佑一眼,似是在怪着当初就那么匆忙的离开大军,导致他们姐弟什么都没交到就分离的早。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齐昭月就拉起自己的弟弟叙旧。
唯一可惜的就是齐昭明一来,江知佑就要北上和大军会和。而她就这么被留下来了。
当初拐齐昭明和他们一起北上,齐昭月就是用沙场上的豪情万丈将人给引过来。可如今这么好上沙场的机会,也不晓得江知佑同齐昭明说了什么,他顿时就情愿不跟着北上,反倒是来陪她这个皇姐。
江知佑在走之前,齐昭月就千叮万嘱他行军作战,不论任何原由,一定不能让自己被困在地势狭小的山谷。前因后果齐昭月讲的无比清楚,却换来江知佑柔和的声音:“阿月信我,就好。”
春去秋来,这一世的情势并不似那么僵硬,单单抓人就找了三五个月。香杨的所属也被抢先控制一切,江知佑寄回来的信中,虽然没有细讲,却也看得出来一切顺意,他在让她重在保重。
直到泉州城中,众人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花笙。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过渡~
☆、第137章 归期
庭院晚荷枯萎;晚夏西霞火烧,弥漫整个天际。乘风贪凉,齐昭月斜坐在庭院中看着几盆君子兰;右手慵懒的撑住头;朦胧出睡意。左手中指勾着枝瓷花柄;随意的拿着小巧花洒浇水。
可她整个人眼眸放空;失神的无声的;将花洒中的水都浇到花外都没注意。
“皇姐想什么这么出神?”齐昭明突然出现在齐昭月身后,惊的齐昭月一个没留神;手指一松,花洒就掉到花丛中。
“昭明。”齐昭月回神;转头就佯嗔斥着,“在身后也不同阿姐说一声,轻脚轻手的跟个贼似的吓我,可是你故意的?”
“皇姐……”齐昭明继续唤着,就被齐昭月打断道:“都说多少回了,泉州城不是京都也不是皇城之下,唤阿姐不好么?”
“阿姐。”齐昭明实在想不出都是唤姐姐,皇姐和阿姐有什么分别。可能有些礼仪之分,不过在他看来也都差不多。却见皇姐坚持,他也就这样唤着罢了。
“昭明怎么敢吓阿姐。”齐昭明说着,摇头道:“只是见阿姐在这出神甚久,纳闷阿姐在想些什么。”
“三皇子。”景蓝闻声上前,将齐昭月掉的花洒拾起来,对着齐昭明一礼才道:“三皇子来泉州城也快三个月了,不用想也算的出来公主失神,在念些什么。”
“阿姐在等姐夫的书信?”齐昭明哦的一声,突然就满眼泛光,“姐夫北上出征都三个月了吧,是不是该回来了?”
当初自愿留泉州城,是和姐夫有君子之约。若他再回来,必会带自己北上征战。最初不带他,是因为反贼行踪不明,若贸然前去中了什么埋伏被俘…他也实属不想在史书上有这么光辉的一笔。
他略懂医术,却想着看上阵杀敌,说起来实在任性,自然也听姐夫的安排。这两三个月里,熟识更多的伤草药,加强固己。军营中的军医是缺乏的,可也不能没治好人,他自己先倒下了。
其次就是和影卫,他自小虽然顽劣,却也喜静。幼年时候同武郎学没多久,就央这母后作罢。如今悔不当初,若是当年坚持个几年,他也不用等这几个月了。
齐昭月也是低头想着,最后莞尔一笑,“按照时候,最近是该来信了。若不出意外,会在信里说归期。”
“那就是快了!”齐昭明开心笑着,对着自己的阿姐就恭喜道着,“阿姐盼了这么久,总归是要将人盼回来了!”
“谁说我盼着他了,他不回来我整日看花浇水不也过的惬意。”听着自己的弟弟这么大声的戳穿她的心思,齐昭月想也没想,就开始口是心非了。
“阿姐脸皮子什么时候薄成这样了,竟还经不得旁人说实话。”齐昭明看他阿姐的窘迫,说着笑出声来。
景蓝似乎听着齐昭月的违心话,都有些听不过去,在一旁帮衬着,“公主成日浇花,好似也就只浇君子兰。若是景蓝记得不错,公主大婚第二天,驸马爷就送了公主一对晶莹剔透的绿玉兰簪?”
不等齐昭月说话,景蓝就继续道:“驸马爷走后没几天,公主就出去买了君子兰的盆栽,似乎还问过卖花藤轩的老板,经年花开可是绿色……”
“景蓝!”齐昭月微微薄怒的模样,大有一副你再说就有你好看的样式。偏偏景蓝晓得这是闹着玩儿,也是不怕的继续道着:“公主有事没事就给花浇水,这若不是盛夏之后,天气炎热,可得让公主将花浇死不可。”
“阿姐,这样可不好。”听说浇花之死,齐昭明连忙就道着,“如今晚夏都快要入秋了,阿姐下手可要轻些。方才那花洒可是瓷的,砸下去茎叶都扁了。阿姐可不能看着姐夫回来了,就不管这些睹物思人的物啊。”
“昭明,那花洒虽是瓷做的,可却轻巧。不然我也不会举了半响,都不见手酸。再者说那小的花洒,抖几下就没水了,不勤快些浇水,难不成放在这烈日的院子里,等着叶子枯死?”齐昭月不以为意的说着,“你怎说的我就像是虐待几盆花,见不着你姐夫就拿花撒气似的。”
“阿姐这辩解,不就是在说念着姐夫么?”齐昭明笑着,“连花都照看的这么好。”
“公主照看君子兰本来就心细。”景蓝收到齐昭明的眼神儿,随后应和着。齐昭月看着眼前的这两人儿,配合说道的天衣无缝。听到最后也是无奈了,就听他们继续扯着。
“好好。”说到最后齐昭月索性大方承认,就对齐昭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