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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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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步一顿,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走过去,也同他一起站在前面等电梯。

电梯门的磨砂镜面上。正照出我和顾青城两人的身影,或许真的是那句话,因为心里抱的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所以,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希望和失望是完全对等的。

但是,经由陆景重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越加的觉得,其实男人都是有闷骚的一面的,做了什么,都不会邀功一样地跟你要赏,就算是你误解了他。那就误解好了,解释的话,不多说一句。

所以,遇上这种人,还是我要开个头说第一句话。

我清了清嗓子,说:“呃,刚才陆景重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其余的也没什么想要说的,只有一句话吧,谢谢你。”

顾青城侧身看了我一会儿,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恐怕你今天晚上就不会谢我了。”

“嗯?”

“只要你的事情一见报,顾振宇就会连夜赶往这里……”

顿时我就有些慌了,说实话。我刚才只想到被人利用,倒是没有想到,一旦顾青城的父亲,顾振宇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事情会变成怎么样的一幅光景,“那……能不能找人把这件事压下来?”

顾青城反问我:“你觉得能不能?”

自然是不能的,覆水难收自古的道理了。

顿时我就有点头疼了,头疼的同时,心脏止不住地跳的飞快,如果顾振宇真的是我的爸爸……已经二十四年没有见面,现在再见到,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像是平常心一样对待。

电梯到了,我先走进电梯里,顾青城问我:“不想见?”

我说:“没想好。我现在心里很乱。”

真的很乱。

这是别人说什么话都无法排解的一种烦乱,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而心里一团乱麻,真正剪不断理还乱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盯着自己的手机,手机的推送消息一震动,我就是一个激灵,去拿手机。

陆景重说我太紧张了。给我放了热水,让我进去好好地泡泡。

我坐在浴缸里,水声哗啦啦的放出来,就好像是我堵塞了的泪腺。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眼泪。

因为有水声的掩盖,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失败到长到现在二十四岁了,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好像茫茫人海中流浪了这么二十几年,回头看,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不知道陆景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觉得有一双手揉上了我的头发,轻柔地按着我的头皮,揉着我的太阳穴,他可能还不太会洗长发,不断地有泡沫从额前流过,他一边给我擦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泡沫,一边挡着花洒的水避免流到我的眼睛里。

我看向他,眼睛红红的,他问:“泡沫流进眼睛里了?跟个兔子似的。”

我摇了摇头,直接转过身来,抱着陆景重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吻的特别激烈。

我只想用这样一种方式,提醒自己,哦,不管怎么样,我还有陆景重。

所以,我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坐在浴缸里,光着身子,陆景重身上的衬衣很快就被浸湿了,他在片刻的停顿以后,也开始激烈地回应我,似乎真的是饿了他好久了。女池投血。

我坐在浴缸的边缘,有些滑,差点就又重新栽倒在浴缸里,陆景重不及防被我一带,上半身全都湿透了,我也算是完全醒了,顿时就有点支支吾吾了:“呃,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就是觉得心里憋闷……”

陆景重眸色很黑,随手拿下一条宽大浴巾将我围住,横抱起来就向卧室里走去。

陆景重的腿基本上已经全好了,现在就算是一百五十斤的公主抱也绝对不在话下了,还好,没有留下什么遗憾,要不然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我的后背触碰到柔软的大床的同时,身上浴巾已经被扔到了地上,陆景重脱掉了身上湿淋淋的衬衫,直接把我锁在两臂下。

他肩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只不过一个狰狞的弹孔伤痕,看着让人揪心,还有额上用碎发挡住的一道伤疤,以及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陆景重一双眼睛黑漆漆的,问我:“看什么?”

我说:“看你。”

说着,我就推了身上的陆景重一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原本也是怕压到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所以我这么轻轻一推,他就躺在了床上,我没有让他来得及反应,直接俯身趴在他胸膛上,就吻上了陆景重额上的疤痕,然后细细地向下,一点一点地吻下来,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处因为我受的伤,留下的疤痕,然后解开他的腰带。

陆景重似乎是没有想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似乎是在一瞬间有点仓促,“不用了。”

我笑着看向他:“老公,我要取悦你啊。”

以前,我看到,都觉得这样很脏,真的让人受不了,可是,和最爱的人做爱,真的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我微微动着口腔,看陆景重不受控制地抓紧床单,脸上的表情既梦幻又刺激,然后终于控制不住,按住我的后脑勺,顿时整根没入,我觉得喉咙一阵腥甜。

陆景重大口大口地喘气,出口的声音莫名的沙哑,带着浓浓的性感:“乖,去吐了。”

可是,都已经到咽喉了,吐不吐真的不由我了,我还是去浴室里漱了漱口。

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陆景重在腰间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不过貌似是拿着我的手机。

陆景重还是一贯的打电话的方式,基本上除了“嗯”“是的”“好”之外,就没有其他超过五个字的一句话了,真是不知道,陆景重怎么能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能那么长篇大论的说下去。

陆景重挂断了电话,我问:“是谁?”

“顾青城,”陆景重说,“刚才你……顾振宇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

我的手一顿。

可能这个电话也真的不该轮到我接,我跟神经质一样等了一个晚上,就在浴室里的时候偏偏就错过了。

陆景重告诉我,顾振宇已经到了,在酒店里下榻,约好了明天中午一起吃一顿饭。

我问:“你同意了?”

陆景重说:“没有,顾青城说到时候顾振宇会去,他也会去,你想去就去,反正也算是他们父子两人吃的一顿饭,他们也有还没有结解决掉的事情。”

我趴到床上,环着陆景重的腰:“毛毛,你觉得我要不要去?”

“你想呢?”陆景重拿来毛巾帮我擦头发,细细地擦过一遍,又拿来电吹风,热风拂在我的脸庞。

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想的,既想去见他,又不想去见他,我想知道当初他们把我扔掉,是不是有苦衷,但是,哪一种苦衷能把自己的亲生孩子给扔掉呢?我不是不渴望父母亲情的,小时候,我跟村子里的小孩子玩儿,他们都欺负我没有爸爸妈妈,等到上了小学,开家长会的时候,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是爸爸妈妈去开家长会,但是我爸妈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因为我在高中以前都在我姑姥姥家里住,我姑姥姥就会去替我开家长会,我都觉得心里面很委屈……我以为我就是不招人待见,因为在村子里,总是有重男轻女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怪我爸妈……但是现在,我才知道,不是我爸妈不喜欢我,也不是重男轻女,而是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那些小孩子欺负我没爹没娘原来是真的……”

可能是吹风机里的热风吹得我有一些放松了,所以,我就絮絮叨叨地好像一个老婆婆一样,说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很委屈的时候有,想哭的时候有,偶尔我爸妈来接我一次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的时候有。

陆景重换了柔风给我吹头发,声音不是太大,偶尔还“嗯”两声表示他确实是听到了。

热风吹着,就容易思那什么了,陆景重把吹风机放下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我抿着嘴:“刚才不是也有过一次了吧,小心纵欲伤身。”

陆景重笑的痞痞的,“一次够么?”

我立即巴结奉承:“嗯,您是一夜七次郎,但是我不行啊。”

不过,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陆景重深知我的敏感点,他上下其手,几下就把我的兴致也撩拨起来了,勾着他的脖子就差叫“我要,我要”了,但是在床上这种事情上,我一般是处于比较被动的,就算是刚开始主动,到后面也就主动变被动了,每次都被体力很好的陆景重折腾的够呛,那些在床上所谓的叫床声,我基本上除了自己的喘息声,没有过其他的言语。

但是这一次,陆景重非要听我的叫床声,我觉得自己好像从笼屉里拿出来的虾,浑身上下都是热的红的,已经熟了,从陆景重的双眼里,我看到自己满是娇羞的脸,忍不住就凑上去吻他,可怜兮兮地哼哼。

陆景重一笑,吻了吻我的耳后:“自己求我。”

在陆景重面前,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骨气了,所以他话音还没落,我就说:“毛毛哥哥,给我。”

然后,他就一下子冲了进来。

陆景重这一次真的是难得的有兴致,又非要我挑出一些话来夸他,如果不夸他他就不动,我只有难受的自己扭着腰,不得已了才说了一句:“老公你真棒?”

紧接着他狠狠地顶了一下:“我棒不棒你不知道?”

好吧。

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是雪糕童声童气的声音:“妈妈,我要你给我讲故事!”

我推了身上的陆景重一把:“儿子叫呢!”

陆景重瞪着我:“那现在我还硬着怎么做到一半抽出来啊?”

“那你就赶紧啊,我一会儿还要给言言喂奶呢……”

雪糕在外面又开始挠门,我生怕雪糕能转动门把进来,心急地向门口看有没有锁门,陆景重捏了一下我腰间的软肉,我没有控制住,狠狠地一收缩。

片刻之后,眼前突如其来的白色烟雾才渐渐散去,我推了推身上的陆景重,才想到:“呀,又忘了带套了。”

陆景重正在穿睡裤,对我说:“下次我记得戴就好了。”

我想着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避孕药要吃掉,陆景重走过来从我手里把避孕药的瓶子一把拿过:“不许吃。”

我撇了撇嘴:“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要孩子了,已经有了雪糕和言言了,等到雪糕和言言长大一些了,再说要孩子,好么?再说了,上次你不是也同意了吗,那你不是说了一儿一女就很知足了么?”

陆景重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很快,快的我都没有机会抓住。

他看了看避孕药瓶上的说明书,然后直接把药瓶扔进了垃圾箱里:“这个药副作用太大,明天我找张医生专门给你开点药。”

我顿时有点疑惑了:“事后药还有不一样的,我就吃这一次……”

“一次也不准吃,伤身体。”陆景重说完,就直接拎着垃圾袋打开了门。

雪糕一下子扑了进来,一双大眼睛眯起来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你们在干什么啊,真是急死我了。”

我:“……”

雪糕见我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就问陆景重:“妈妈睡着了么?”

“妈妈今天不舒服,她必须躺着。”陆景重说的一本正经,我简直都觉得无地自容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坦然自若。

雪糕又问:“爸爸,那你拿着的是什么?”

“要扔掉的东西,”陆景重说:“来,爸爸给你讲故事。”

每逢陆景重对雪糕用这种给孩子说话的语气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莫名地好笑,觉得陆景重就完全像是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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