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流年伤了心-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觉得我反应不算大,早上和晚上你都在家,就午餐我完全可以自己弄。把妈特地接来照顾我,会不会太夸张了?我迟疑着。
当然不会了,妈其实一听你怀孕就想来,是我没让。现在我们这房子太小了,住不下。最近我都在看房,我想着在郊区的地方买个80平左右的两居室。他扶着我重新坐回沙发上。
F城现在这房价,就是郊区,首付也得二十来万吧。现在你公司的还在发展中,一下抽这么多钱出来
这事先计划着吧,不过换套大点的房子是必须的了。到时你生了,你妈我妈肯定都要来照顾你坐月子,也是要住的。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对了,你最近跟丛新打电话没?他有两天没来上班了。吕明安说。
两天没上班了?我惊叫,然后我伸手就摸过了一旁的手机,迅速的拔下了莫丛新的电话。
好好问,别骂他。吕明安拍了拍我,起身往厨房走去。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喂,青青。魏薇的娇笑声传来。
莫丛新呢?我生气的问。
青青,你妈前天跌倒了,我们丛新就赶回家来了。丛新,快过来接电话。魏薇喊起来。
干嘛?莫丛新懒懒和声音传来。
莫丛新,你回家至少得跟你姐夫说一声吧,说都不说一声就不去上班,你太不象话了。我责备他。
当时情况紧急,哪想得到那么多。再说了,你都不想想你几天没打电话回家了,要不然能到现在才知道我回了家。妈的手跌骨折了,你问过了吗?莫丛新反过来质问我。
我现在怀孕,手机用得少。算了,妈现在好些了吗?我忍着一口气问他。
我和薇薇照顾她呢,还有事吗。等等,妈要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我妈说话的声音,很快她接过了电话。
妈,你怎么跌倒了?没事吧?我赶忙问她。
你也不要怪新新没打招呼就回了家,多亏新新及时赶回来,把我送去了医院。这几天都是你弟和他女朋友照顾我,细心得很,你爸理都不理我,指望你就更指望不上了。哎,青青啊,你也要生个儿子,女儿总是别人家的。不说了,你呀,就跟着你老公好好过吧,好好养胎。我妈长叹着气挂了我的电话。
我抓着手机,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气。
一直到晚上睡觉,我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吕明安逗了我一会,见我还是神情郁郁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揽住我的肩,莫莫,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说实话,丛新来之前我就预料过这种情况,但是能怎么办。妈开了口,我们就没办法不答应。这里面坏就坏在,你是不是亲生的,隔着这层关系,我们就只能无限制的对他好,有一点丁不好,爸妈心里都是要介意的。莫莫,这就是人性,你想透彻了,也就能接受。
其实从小到大我心里都很清楚,我和我弟弟是不一样的。不仅仅因为我是女孩,他是男孩,更因为我不是我父母亲亲生的。小的时候,每次看到弟弟有更好的东西,比我多的零花钱,我也会哭闹,我妈总是责打我。慢慢长大了才懂,我就是个亲生父母不要的孩子,一个被遗弃的人是没有资格要求与别人拥有同等多的爱和物质。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二十多年了,每每听人家说归宿感三个字,我就一直想那到底是什么?我有家,也有亲人,但我一直不知道归宿感是什么?
吕明安搂着我,好半天后他回握了一下我的手,是啊,我也一直在想归宿感是什么?但现在明白了,有你和孩子的地方就是家,心就有了着落处。这或者就是归宿感吧。莫莫,别伤感了,我们都要相信,上天亏欠过我们的,一定会在将来的日子里加倍补偿我们。
明安,有时候觉得人和人差别真大。就像你和我,你也在逆境中成长,可是充满了正能量。我却是负能量。我含着泪笑,说句肉麻的话,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好啦,别酸了,我们是夫妻。他笑笑的捏了一下我的脸。
真的,我庆幸遇到你。在你之前,我对自己计划得最多的就是在30岁之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结束自己生命。我一直觉得我活着就是一个累赘,也不对未来抱任何希望
你给我打住。他伸手捂住我的嘴,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用六道轮回的观点,并不是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有机会再世为人。我们有幸为人,你还这样不珍惜生命。莫莫,你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要想温暖别人先温暖自己。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接下我就要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大哭起来。怀孕后,我就变得特别的善感。
好了,躺下来。他扶着我躺进被窝里。
我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是啊,心安定处便是家,便是归宿感。
我后来想起来,我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爱上了吕明安,在那样细水长流的日子里,他用他的耐心和包容教会我如何去爱,我那颗一直飘零的心慢慢沉淀下来。慢慢的他就嵌入了我的心中,与我融为一体。
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对我那样决绝,我还能自始自终的相信他不会放弃我。
很快到了年底,吕明安忙得像只陀螺一样。好在我过了早孕反应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闲着的时候,我就在家里把饭做好,然后给他送到公司去。
这天中午,我送了饭到公司,吕明安和几个股东还在开会。我便坐在办公室里等他,没多久,我就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争吵声,是吕明安的声音。我扶着桌子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了隔壁办公室。
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吕明安用力将一份文件摔到何子余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那行,你给我一个解释,这些是什么意思?
☆、58。我顺路来看你
何子余抓着头皮,一脸的慌乱,在吕明安的逼视下,他拿过了桌上的文件,明安,这个,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十几万的货啊,才付了几万定金,你怎么能随便就签发货单?现在对方负责人一走了之,钱上哪收?你说要怎么办?吕明安气得猛拍了一下办公桌。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个负责人的哥哥装得那么像政府官员,我就想着我们公司以后麻烦人家的时候多着呢,再说了剩下的货款不到十万。他哥哥又作了担保,我哪里知道
你能有点判断力吗?你能和我商量一下吗?吕明安扶额。
实在不行这钱我自己来赔。何子余声音提高起来。
这不是你赔不赔钱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工厂出这么大批的货,签这样的单,你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吕明安怒吼。
好了好了,我已经够烦了。何子余抓着那文件转过身看着窗户外面。
你吕明安呼呼的喘着粗气,好一会他才转过身来。
见了我,吕明安苦笑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你来了。
嗯!我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明安,先喝杯水吧。我端过桌子上的茶杯递给他。
他接过,喝了一大口,坐下后仰头靠到座椅里。我默默走到他身后,伸手帮他按着太阳穴。
我没事,莫莫,你坐下,站着累。他拖过旁边的椅子。
你要不要先吃饭?我坐了一会才轻声问他。
我们到楼下走走吧,我都好久没陪你散散步了。他扶着椅子起了身。
我顺从的跟在他身后。
阳光特别好,吕明安牵着我缓缓的沿着人行道行走着,不时有一两片枯叶从头顶飘落下来。
明安,是不是感觉特别累?我侧头轻声问他。
有点,做点事情不容易。他温和的笑了笑,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
想想你的担子也真重,公司的事情要挂心,何子余和我弟都不是省心的主,我还怀着孕。明安,不如我提前回家吧,你也可以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我担忧的说。
傻妞,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做事情哪有一帆风顺的,总是会遇到挫折的。走吧,我们去喝汤。他指着不远处的X记店说。
我给你带了饭呢。我摇摇他的手。
下午微波炉热一下,我刚好可以吃点心。他牵着我向马路对面走去,年底分红时,章韵龄的股要撤出去了。
噢。我应了一声,他说过要把章韵龄踢出去。
所以,何子余暂时还不能动。他回头看我,莫莫,只能一步一步来。
嗯!我又应了一声。
隔了半个月,张岱打电话给我约一起去做产检。我给吕明安打了个电话,说和张岱一起去医院做产检。
好,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我现在要去开会。他语速很快,估计在忙。
嗯,你忙吧。我挂断了电话。
换了衣服,拎了包包,我就出了门。下了楼,我刚出电梯,何子余就从入口处走来。我滞了一下脚步,奇怪,他来干什么?自从我们的往事捅破后,他就再也不上家里来了。
莫郁青。他语气淡淡的跟我打招呼。
有事吗?我不冷不热的问他。
我来这附近办事,买了点莲雾和樱桃顺路给你送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你留着自己吃,对不起,我要出去。我说着就往外走,心里实在很想骂他,送你妹的水果,谁稀罕你的破水果。
我一直很想找你好好聊一次,可是一直没机会。他追上来,莫郁青,我只耽误你十分钟,可以吗?
何子余,你想说点什么?我顿住脚步看着他,说当年的事?你要说你多对不起我,让我原谅你?还是你要弥补你当年欠我的?如果是这些,你可以滚了,我不想听,都过去了。我就当被狗咬了,现在不想再咬狗一口来报复。
莫郁青,我是想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去找过你,也不知道她对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也是隔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你居然没有考上大学。莫郁青,你的前途是我毁掉的
你可以滚了。我平静的打断他,我现在过得很好,如果你真想忏悔,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彻底的滚出我的视线。
我我和张岱,是她下了药,真的他垂头,跟我解释他和张岱的事情。
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穿越时光回到十七岁那年,抓着当年年少无知的莫郁青劈头盖脸扇250个耳光,让你痴迷一个学渣,让你痴迷一个徒有外表的草包,让你为了他自毁前程。为什么我到今天才懂一个智商情商欠缺的人必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悔不当初!
何子余,我明明白白的说一遍,我们之间早在我17岁那年就成了永远的过去。现在我有了我的新生活,你也有了你的路。但凡你还有一点点脑子,拜托你以后别再拎着袋水果路过我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往路口走去。
我送你,你去哪里?他仍然不死心。
你给自己留点脸吧,好吗?我停下脚步,嘲讽的看着他。
我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何子余就站在大门口望着我。上了车,我漠然的直视着前方,九年了,到了这一刻看着他,我的心真的无比平静。当年的种种,终于彻底成了过去。
车到半途,想着约我在医院见面的张岱,心里又有说不出的感叹。这样徒有外表的人,总是有那么多傻姑娘往上扑。
张岱比我先到医院,等候大厅里,她捏着两张挂号纸发着呆。
张岱。我走到她面前,喊了她一声。
你来啦,刚想给你打电话。她惊跳起来,快坐下,我给你霸着位置呢。
我扶着她的手坐到座位上,从她手里拿过挂号纸看了看,前面排了三十几个人,看来又得等上两个小时了。
莫郁青,我婆婆说,关于我的事情,她尊重她儿子的决定。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