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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20章

小说: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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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清醒着的就只有沈小薏,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想晕,也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可是她不能晕,因为宋凝久还需要她。

她具体说了什么,宋凝久根本就没有听清,只捕捉到两个字眼,靳名珩、孩子……仿佛终于有了一点力气,她手指动了动,沈小薏感觉到了,伸手去抓她的手,喊:“凝久。”

两只手相握,也都是那种粘稠的感觉。宋凝久用了浑身的力气回握,就感到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打电话……靳名珩……救孩子……”

断断续续的声音,已经使尽全身的力气,气若游丝地说完,宋凝久的眼睛半阖半张,嘴巴仍翕张着,可是没有声音。

沈小薏这时眼睛都红了,可是没有泪。她让宋凝久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然后去找自己的包包,对的,对的,应该打给靳名珩。

让他看看他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把宋凝久害成这样。让他亲眼看看宋凝久受的罪,看他到底有没有良心,看她以后还敢这么对宋凝久。

这时外面传来由远及近的鸣笛声,分不清是警车还是救护车,沈小薏心思却一直胡着,完全没有方向,只凭着心里的信念,手慌慌张张地伸进皮包里将手机拿出来。调出靳名珩的号码,便开始打电话。

电话终于通了,传来熟悉的铃声,男人女人低沉婉转的声音在耳边哼唱:

“给你一张过去的CD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

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

给你一张过去的CD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听了很久很久,反反复复都是这样的歌曲,听得她眼睛里都开始酸涩,那头终于传来:“喂?”是男人的声音,却不是靳名珩的,而是傅景之。

她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突然一颗泪珠从眼睛里掉下来,啪地落在宋凝久的脸上。

“沈小薏?什么事?”傅景之问,声音又恢复了冷漠。

她忘了,上次因为宋凝久的事,两人又吵了一架,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他当时对着她的背影骂:沈小薏,我傅景之再找你,我就是真正的王八蛋。

怪不得,怪不得那么久没有接电话,原来他根本就将自己当成了拒绝往来户。可是刚刚在生死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不是父母,而是他的脸……

“说话?你不说话我就挂了。”那头仍是不耐烦的声音。

“你告诉靳名珩,我们在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让她马上赶回来。”说完,牙齿深深地嵌进了唇肉里,血水染红了干裂的唇瓣。

即便隔着那么远,傅景之都感觉到了她的无助,心一下子揪紧,紧张地问:“你呢?你在哪?”那头传来很大的噪音,仿佛是奔跑带起的风声。

沈小薏没来得及说话,外面砸玻璃的声音,然后她看到靳名珩的脸趴在车窗上,砸着没有碎掉的车窗玻璃往里看,嘴里喊宋凝久的名字,整个声调都失了控。

沈小薏马上回过神来,手里的电话也从掌心滑过去,然后大喊:“靳名珩,我们在这里,我们在。”

车门已经变了形,整个凹进去一块,玻璃碎了一些,他趴在上面往里面看的时候,脸上已经被玻璃扎伤一块,红色的印迹映在白皙的脸上。

可是他感觉不到疼,只闻到车厢里那股浓稠的血腥味,顾不得害怕。手抓着门把使劲往外拽,可是纹丝都动不了,围观的人看着他,那个男人身上在此时还充满凌厉的气息,没有人敢上前。

他从由车门转到挡风玻璃处,手里不知从哪拿来的铁扳手,朝着还没有完全碎裂的挡风玻璃猛敲。碎玻璃茬子在扳手的敲击下四溅,像碎冰一样弄得满地都是,围观的人都下意识地或后退,或侧脸避过,深恐伤到自己。

车厢内的沈小薏抱着宋凝久的头,看着那个男人徒手扫开那些碎玻璃,身子矫健而坚定地从挡风处跳进来,脚踩在副驾驶座上,身子倾过来,将她身上的宋凝久抱起。

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眼睛是红的,那种猩红却带着坚毅,书写着护着妻儿的决心。他没有丝毫犹豫,更不允许自己这时候伤心或者慌乱,打横抱着宋凝久,踩着嵌进桥身的车头出去。

阳光下,宋凝久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那般的触目惊心。靳名珩抱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跑去,鲜血顺着靳名珩的手掌还在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流着,他可以感觉到她的鲜血浸湿了自己的裤子。

这时警察和救护车均已赶到,警察看到这情况马上阻拦了他,指了救护车的位置。靳名珩便抱着宋凝久果断地上了救护车,警车开路,一路朝着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仅仅十多分钟的路程,已经很快很快,可是他却感觉那么漫长那么漫长。上了救护车后的宋凝久已经昏迷,医生给她输氧,检查,整个车厢内都是一片混片,可是血根本就止不住。

靳名珩始终握着她的手,一句话都没说过。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他抱着她上了推床,随着铁制轱辘碾压地面的声响,他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先生,你不能进去。”推床到了急救室门口,他被护士拦了下来。

由于他一直抓着宋凝久的手,推床也停在了急救室门口。他脚步止住,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宋凝久,脸上都带着血迹,可是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人世。

他猩红的眼眸,在发生事故以来,第一次有了潮湿的感觉发。他俯身,撩开她的粘在脸上发丝,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说:“小久儿,我等着你回来。”

我发誓再也不会负你,再也不会误会你。我会宠着你,像我当初看到你被家人欺负,恨不得将你永远纳在羽翼下一样。我会一直遵守给自己许下的承诺,我再也不会忘记,所以你要记得,我在等你回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他所有的心情。坚决,无助,悲恸。

他知道时间对她来说多么宝贵,虽然不舍,虽然害怕,虽然怕自己这一放手,也许会与她就此天人永别,他还是必须要狠下心来。

因为狠下心,是因为给他们争取希望。生的希望,只要她好好的,他可以拿自己整个世界来换!

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放手,一路上都在昏迷的宋凝久,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掌心一寸寸抽离,却再次用了全身的力气,回握住他。

她感觉用了全身的力气,而靳名珩感觉只是她的指尖只是轻轻地动了那么一小下。这一下就足够了,说明她还醒着,所以他万分激动。

看着她的唇虚弱的翕张着,他将耳边凑过去,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她说什么。

“救宝宝……”反反复复的三个字,他不知道她清不清楚自己在不在她身边,可是他听到那三个字时,感觉就像有人有把刀直直捅进了胸口里。

不,比那个要痛,比当初她骗他流掉那个孩子时,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因为他亲手感觉了胎动。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让他也知道自己。

他更加知道,宋凝久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曾经受过多少苦,多少罪,所以他知道她这时候还心心念念地说着的这三个字,代表着她的坚持与坚定,以及强烈的渴望,更是支撑到她现在的信念。

她想要宝宝活着。

可是她腹部再次重到重创,羊水早就破了,路上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不敢想下去,他说:“小久儿,我们的宝宝没事,我保证。”

咬牙,脑里,鼻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一字一句也带着血腥的味道,好像他们的孩子如果不存活,这里就会变成地狱修罗场一样。

他狠心将手抽出来,然后医护人员马上将宋凝久推了进去。然后他就再也支撑不住,整个就跌跪在了手术室前,因为他知道,这次与上次在山上找到她不同,上次他虽然心慌,可是他知道宋凝久生还的可能性极大。

而这次……他跪跌在那里,这个一向倨傲,高高不可一世的男子,显得那样卑微而无助。令跟着他过来的那些黑衣着装的男子,都不忍直视。

靳名珩维持那个姿势很久,他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动,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干,世界变成了灰白色,明明急救室里的医护人员在进进出出,那些脚步杂乱,可是他的世界好静好静,什么都听不到。

眼前仿佛有影像闪过,一会儿是他们初见的情景,一会儿是她倔强与自己斗嘴的情景,一会儿是她抱着自己在异国的街头亲吻的情景。

脑子里很乱,又仿佛被放空,整个灵魂都已经从这个世界抽离。

后面被救出来的沈小薏,不顾医生的阻拦跑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然后又看向急救室门口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整个人差点也站不住。

“沈小姐,你的左手骨折,现在必须马上接骨,额头的伤也要尽快处理,不然会破伤风。”护士在后面喊着追过来,她却一点反应没有,只怔怔地看着急救室,以及跌在急救室门口的靳名珩。

她心里本来就不安,看到他那个样子,心也一直跟着往下沉。

“宋小姐?”护士看到她那个模样,便知道里面是与她一起出事故的亲人或朋友。很理解她的心情,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显然,命运还是嫌这个折磨还不够漫长,一轮抢救下来,手术室的门被推开。那些他事先安排的专家都在里面,这时走出来的就是其中一位。

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出来的那一刹那,靳名珩的灵魂一下子归位,抬眼,马上就起来迎上去。因为动作太急,脚还在地板上滑了下,差点摔倒,如此狼狈。

那医生看着面前的靳名珩,心也跟着沉重。他说:“子宫受到了重创,羊水破裂,流血过多,孩子可能保不住了。我们现在只能选择将孩子先剖出来,然后全力抢救大人。”

靳名珩看着医生在面前张张合合的嘴,他很努力地集中精神去听,可是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怎么也听不清楚。

“不,不可能,她护着肚子的,怎么可能……”靳名珩没说话,沈小薏就受不住了。

她想到宋凝久为了保这个孩子受的那些罪,想到她每天都在晒着日光浴,抱着肚子讲故事的模样,那样恬恬静静的模样,仿佛有了这个孩子一切都知足。

她无法想像,如果宋凝久知道这个孩子没了,她到底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疯掉!

“保大人,我不要尽力,我要她活着。”他对那医生说。

明明刚刚还颓败的样子,这时的表情却分外坚毅,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样,生死都由他说了算。

那医生被他的气势震慑,唇蠕动了下,想说这个他们不能百分百保证,可是在靳名珩的目光下楞是说不出来,说:“好的。”

沈小薏却代替靳名珩跌在了地上,缩在角落里,看着手术中那三个红色大字的灯亮着。

医生重新回到急救室,里面的寂静只有医学仪器发出的声音,以及主治医生的指令。病人出现危急时刻,才会出现短暂的忙碌混乱。

急救室外,一片寂静。

靳名珩已经收拾起刚刚的表情,他坐在外面等候的椅子上,抠着塑料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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