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靳名珠被拖了出去,关上门,他换上甘泉送来的衣服,然后转身,将被泼了咖啡渍的衬衫和裤子丢进垃圾筒。
甘泉一直站在窗边打电话,此时正握着机身走过来,禀报,说:“靳少,下午的飞机。”
靳名珩微微颔首,又打了一次电话,宋凝久仍没有接。
甘泉看出他的烦燥,但还是问:“那这边的事?”
他不懂,靳名珩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想抓住那些对靳名珠动手的人的线索吗?虽然目前那些人没有动手,但是他知道靳名珠曾经偷偷见过靳名璞一次,怎么突然就要回去?
靳名珩闻言,收了电话,喊:“甘泉。”声音低沉,又仿佛包含了诸多情绪。他说:“我们是不是一直以为,当年的车祸与唐媛有关?”
甘泉点头。
“那她最近有什么动静?”靳名珩又问。
甘泉摇头。
从这边出事开始,他的人就一直盯着国内的唐媛。她最近正在为环球与李氏的合作奔波,因为这个案子在靳名璞手上,所以她一直不遗余力。
“靳少的意思是?”他们也许走错了方向?
靳名珩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回国吧,既然是在国内出的事,自然要回去解决。”
他们在国外毕竟不若国内人脉广,处处受着限制。而且他与宋凝久,他如果还爱那个女人,他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甘泉默,只会服从。
——分隔线——
彼时,宋凝久挂了电话,就一直坐在那里。脑袋一直嗡嗡地回响着他说的那句话:“给我去拿件浴袍来。”
口吻带着她习惯熟悉的霸道意味,那么自然,却不是对自己说的。他刚洗澡出来,他没穿浴袍是穿得什么?现在是巴黎时间凌晨,他们在一个房间里?
她咬着唇,晃了晃头,她不想想的,真的不想去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宁愿刚刚没有打那通电话,那么,那样她就不必这样胡思乱想,或者说就这样自欺欺人下去。
可是如今,她又该怎么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去相信他?
铃声一直在耳边回响,她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嫂走出来,看到她的状态不对,又怀疑地看了眼那电话,问:“凝久?”
宋凝久回神,看着张嫂,铃声也似乎在这刻嘎然而止。响了那么久,突然安静下来,反而有些突兀。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张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两人这样站着,就是在等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
然而,直到安静的客厅里,静的仿佛连空气都凝滞起来,铃声再也没有响起。
张嫂看着她的神色渐渐不对劲,喊:“凝久,吃饭吧?”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声音还是禁不住有些发涩,因为她此时的表情。
其实她此时的表情也很沉静,可是怔怔的眸色却泄露了她的神绪。仿佛知道她的神经紧绷着似的,所以她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
时间在静谧中过了几分钟,张嫂都没有听到回应,不由又喊了一声:“凝久?”
“张嫂,我不想吃。”她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传来,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张嫂掀唇,却莫名的连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叹了口气,回到厨房。然而两个小时,她仍坐在客厅里,表情木木的,仿佛连动都没有动过。
张嫂终于确定她的情况很不对劲,不由想到了靳名珩。可是他远在国外,就算不在国外,也沦不到自己来插手。正在担忧之际,外面传来门铃声。
她过去拿起玄关的视频设备,看到沈小薏站在门外,心里顿时一阵放松。马上与门卫说了声,放她进来。
沈小薏拎着单肩包走进来的时候,迎上张嫂殷切的目光有些意外,喊:“张嫂。”
“沈小姐。”张嫂此时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她再疼宋凝久,毕竟是隔着快一代人的年龄段,而且她是下人。宋凝久的心事就算不跟她讲,也一定可以跟沈小薏讲的,两个女孩子年龄又差不多,她也觉得合适。最重要的是,有人陪着宋凝久,她也放心一些。
“怎么了?”沈小薏被她盯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宋凝久呢?”
张嫂身子侧了侧,让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宋凝久。
沈小薏走过去,才看出她的情绪不对。
宋凝久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的小几上摆着家里的电话,面前是水晶茶几。最主要的是她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似的,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
沈小薏走过去,慢慢坐到她的身边,手抓着她环住自己曲起腿的手。
宋凝久因为她的碰触才回过神,慢慢侧过头,对上沈小薏担忧的眼睛。
“怎么了?”沈小薏问。
宋凝久盯了她半晌,才问:“你怎么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关糸,声音有些嘶哑。
“演出结束了,没有什么事我便回来了。”沈小薏回答。
这空间里实在太静,静得连呼吸都能听闻得清楚,所以她一字一句仿佛与空气碰撞的回音,清晰又空旷地敲击在耳膜上。然而她发现宋凝久并没有去听她的回答,目光仍呆呆地不知望着房间里的哪一点。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张嫂。
张嫂会意,说:“我去楼上收拾一下,你们聊。”
张嫂踩着旋转的楼梯上楼,沈小薏抓着她的手,只是陪她坐在那里,因为宋凝久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恍恍惚惚。问:“宋凝久,你到底怎么了?”
宋凝久看着她,唇角挽起一抹笑,说:“没怎么啊?”声音涩涩的,说完,竟有种要哭出来的感觉。
这样的撑强,沈小薏又岂能看不出来?她秀眉微戚,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凝久摇头,可是摇着摇着,眼泪突然啪地一声掉下来,她说:“沈小薏,他和靳名珠在一起。我刚刚打电话,他们在一起……”
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哇地一声哭出来。这是她从回国后,压抑着情绪的最后第一次爆发,搂着沈小薏,哭得十分难过。
她只顾伤心,表达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沈小薏从她的话里,还是猜出几分。
靳名珩出轨了!
看着这么伤心的宋凝久,心也跟着不由揪起。
宋凝久抱着沈小薏哭了很久,哭得连张嫂都惊动了,可是她又不敢上前。沈小薏也不劝,就让她哭着发泄,直到她渐渐哭累了,嘴里只剩下受伤的呜咽。
沈小薏陪她上了楼,给她盖上被子哄她睡着。她以为她哭过便会好起来,哪知一觉醒来外面的天都暗了,她仍是那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凝久,起来吃点东西吧?”沈小薏劝。
宋凝久摇头,看着外面的漆黑的窗子,问:“小薏,你说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沈小薏闻言,心一阵揪起。
当初,宋凝久被整个家里排挤,爹不疼娘不爱的的时候,她都没见她这样消极。那时候她虽然难过,可是坚强。如今再看看眼前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就像完全失去了树干的枝藤,毫无生机。
这是她的朋友,她又如何不气,怒其不争。
将手里的饭菜哐地一声放在桌面上,然后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
宋凝久惊了一下,就见沈小薏愤怒地看着自己,怒斥:“起来,换衣服,离开这里。”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怎么就把她弄成这样?
“小薏……”宋凝久怔怔地看着她。
沈小薏却没有回答,她从床边起身,去了衣帽间找了宋凝久的衣服,扔到床上,说:“换上。”
宋凝久楞楞地看着她,沈小薏一脸怒容,看起来是真生气了。竟让人一时不敢惹,她听话地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沈小薏在房间翻出自己的背包,将她的东西一一塞进去。
等她穿好衣服的时候,沈小薏已经收拾妥了,牵了她的手便要出门。
张嫂见两人穿戴整齐地从楼上下来,有些惊诧,问:“要出去?”
“嗯。”沈小薏应,秀丽的小脸绷得有点紧,不待张嫂多问,已经牵了宋凝久出门。
宋凝久从法国回来后,靳名珩没有再限制她的自由。司机见她们要出门,马上就准备了车。
“不用了,我们就在周围散散步。”沈小薏替她拒绝,不顾司机欲言又止的神情,带着宋凝久出去。
正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未融化的白色。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沈小薏牵着她的手,好像还存着怒气似的,所以走得很快,反而她跟得有些吃力。
走出别墅区时,她整个人都冻得有点僵,沈小薏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报了九宫的名字。宋凝久闻言,惊诧地看着她。她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直视着前面,脸仍绷得紧紧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九宫门外,宋凝久被沈小薏拉进九宫。九宫以及昕丰市的酒吧夜生活从来不缺乏精彩,只是对于宋凝久来说,那震耳的音乐以及闪烁的灯光,都让宋凝久有些不适应,甚至更加烦燥。
她想走,沈小薏却拉着她不准她走。打了响指管调酒师要了杯烈酒,哐地一声搁在吧台面上,问:“难受是不是?难受就喝酒,喝完了哭出来,然后把痛快的不痛快的都忘掉。”
她希望明天,可以看到从前那个宋凝久,而不是为了个男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宋凝久明白沈小薏的意思,她手却摸上微凸的肚子,因为穿了宽松的衣服,所以并不明显。摇头,她不能做到沈小薏的绝决,唇角挽了挽,说:“小薏,我有宝宝。”
沈小薏是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不过她看到宋凝久那个模样便想骂。
她说:“宋凝久,你够了。你现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宋凝久吗?爱上那个男人后,你爱得连你自己都没有了?他都跟别人睡了,你还顾忌什么宝宝?”
“你生下来后,他会跟你一起养吗?到时是不是只有一张卡打发了你?宋凝久,你就那么不自爱?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她想骂,骂醒她,现在的宋凝久不是她想看到的样子。
其实现在的宋凝久也已经迷茫,她看着沈小薏,终于慢慢伸出手,握住那杯酒的手柄,用透明的玻璃杯沿压住自己的唇,一股辛辣的酒味刺鼻而来。
“乖,今晚喝醉了,把不痛快的都发泄了。明天你就做决定,你如果继续委曲求全,想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拦你,你就开开心心的被人养着,只是别让我再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你要和他分手,就去打掉这个孩子,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或者你想要这个孩子,我帮你来养。”
酒吧里的音乐声那么大,沈小薏的声音却丝丝缕缕地传来,一字一句都那样清晰。她眼里渐渐变得潮湿,将酒杯里的液体含在口中。
“宋凝久,没有男人我们不会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沈小薏吼。看着面前的宋凝久,仿佛又看到那个与傅景之闹翻后出国的自己。
那种痛她懂,可是她不想宋凝久这样没出息下去。她也不管宋凝久与靳名珩之间是不是误会?只是她不想再看到宋凝久现在这个样子,不想她这么痛苦地钻牛角尖。
一楼的酒吧,灯光闪烁,那些音乐夹杂着沈小薏的教训,她耳边只响着沈小薏的那句话,她说:“宋凝久,没有男人我们不会死,我们一样能过得好好的。”
是啊,不会死,可是心好痛好痛有没有?
她是全心全意爱着那个男人,可能因为怕失去,所以才会更加惴惴不安。因为他在她眼里太优秀,因为她了解他从前有多么花心,所以才没有安全感。
原来,爱得这般患得患失,所以失去了自我吗?
搁在从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