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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失忆"天后-第40章

小说: "失忆"天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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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冤枉的,是被利用的,我真不知情!’在公安局,那个外表实在是很体面的年轻人举着被铐住的双手这样声称;他坚持自己只是犯了卖淫罪,并没有被指控的□那么严重。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老人花钱请他‘安慰’一个姑娘,他收钱办事,仅此而已。

最后,在警官的再三逼问下,这男人才说出了当时自己也产生过疑心。一、是那老人同他把那姑娘放到酒店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他冲了澡出来之后,才出的门。此时,床上的姑娘衣服已经被脱光,他似乎是看见老人塞了相机进包里,但没引起注意。二、是在‘工作’的过程中,他发现那姑娘还是个处女,这与老人对他所说的‘因为前一段婚姻不幸福,寂寞难耐’有相当大的出入。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那姑娘迷糊中醒来,看到他时歇斯底里般的尖叫更加让他出乎意料,此时工作已经完成,他当然选择火速离开。

之后,那老人如约而至;听他‘汇报’完工作之后,把余下的钱交给了他,还多加了两万块,并嘱咐他远走高飞;起初蒋健并不以为然,直到网上出现了那姑娘的裸照,他才知道事情复杂了,慌忙换了城市、躲了起来。

章沫沫听到这里,便就再没勇气听下去。只是心底里,还存着一丝幻想;他怎么就知道那个老人是胡伯伯?他凭什么?当蒋健从一堆人的照片里,把胡永年的照片挑出来,毫不迟疑说道‘就是他’的时候,最后一缕侥幸的渴望也变成了灰烬。直到此时,章沫沫才忽地想起,为什么她一见这个蒋健的面,就觉得面熟!

这个男公关,说不清哪里,长得竟然跟项左有两分相像!怪不得,是他;怪不得被选中的是他!别说念晴当时喝到人事不醒,便是还有几分清醒,怕是迷糊之中一不小心也会把他当成项左乖乖就范!胡伯伯最后那顿饭上跟她说过的话,一下又回到了耳边——‘沫沫,不管发生什么,胡伯伯其实是真心疼爱你的’,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和念晴’!‘沫沫,以后别干傻事了,你心疼姐姐可也不能什么事都替她考虑’,他知道、他非常清楚那照片里的人到底是谁!

心脏,都不知道疼到了哪里去!章沫沫望着那冰冷浑暗的湖水,怎么想也弄不明白的,就是胡伯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念晴,她哪里得罪过他了?!

她和念晴小时候,爷爷去世,父母依照遗言将骨灰送回祖籍,当时把姐妹两个寄在胡伯伯家半个多月。有天夜里,她发高烧;胡伯伯家住得偏,时间又晚了,那时候还没买车,胡伯伯硬是把她背到了市区,再叫了车去医院。当时,他穿着卡其色的夹克衫、带些短绒,她的脸靠上去,有酥酥的柔软感、很暖,到现在,章沫沫都记得清清楚楚。

上中学的时候,课业压力大;她患上了偏头疼。原本这疼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病,而且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她父母都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通常就是给她准备一盒镇疼药在家里。倒是胡伯伯知道了这件事,特意从中医院开了一盒盒的药丸,说是只有中医能调理这些气血上的毛病。

她父母过世的时候,念晴被撞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里,是胡伯伯从里到外帮她料理一切,才让她的父母早日入土为安;这些,她要怎么才能忘得掉?当时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她,是胡伯伯教她攀上项左这棵大树,这件事不管再怎么错,至少在当时确实拯救了印刷厂、拯救了为姐姐的巨额医药费愁断肝肠的她!虽然卑鄙、虽然对不起项左,可是真真切切地给她带来了无穷多的好处。

为什么是胡伯伯?为什么是他?!

章沫沫望着光洁如镜的明澜湖,心却比那冰水混合的温度更加寒冷。死灰一般的面色之下,牙齿都战在一处微微作响。她没办站下去,缓缓踡蹲了身体,胃疼得难受、身体里每个器官都疼得要命,只觉天气很冷、真的很冷……

项左在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只是痴痴望着;他想上去把她扶起来,却又觉得她需要一个空间、一个时间,哭出来、喊出来。这个一向果断的男人,竟然就跟个毫无主见的弃妇一般,根本想不清自己能做些什么!直到夜色渐渐降临,她仍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他终于忍不住,从地面上把她抱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她的手和脸,冰一样的冷;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颤动。他能把蒋健替她找出来、能把胡永年替她揪出来、能把东印替她经营下去,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暖起来。他紧紧将她拥进怀里,用尽了全力的拥抱,却只觉不够、还不够……

“沫沫,这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僵硬的女人机械地抬起头,愣愣望着他的脸,陌生的目光直在他脸上停留了几分钟,这才恍然回了神,“你为什么要说是胡伯伯?为什么要说是胡伯伯干的?你为什么死揪着胡伯伯不放手?!”

毫无理智与逻辑的质问中,她拉着他的衣服,狠命攥得紧;自己的指骨都要捏碎,眼圈却是渐渐红了。项左任她无情地撕扯着他的衣服,他却只是温柔地扶在她的肩头。

“是,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的嘴角,慢慢撇得弯了,委屈;眼泪一串串痛痛快快落了下来,他这才从绷紧到极限的神经间隙里呼出一口气。胸口、腿上,被她胡乱的拳脚撞得麻木,他却只是细细拢在她的身体两侧,怕她跌倒。待得那撒泼发狠的女人,终于把她自己累成了气喘吁吁,这才红着眼圈望向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项左复又把她搂进了怀里。

他的心,跳得厉害,却似带着欣悦;听着她一遍遍无助而依赖地唤着他的名字,便如整个世界都在这里圆满了。此时,倒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得缓缓闭了眼睛,将脸静静埋在她的头顶。

“项左,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念晴哪里做错了?念晴怎么了?!还是我错了?是因为我是不是?他在替我报复念晴是不是?他怎么能这么干……”

“不是,沫沫,跟你没关系。”她,就在他胸前,贴着他的心脏;低哑的、凄厉的哭泣声,把他的心脏一寸寸敲打成了风中的落叶,不知所措、却执着地向着地面飘荡。“沫沫,你别再去想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许是心力交瘁下的疲惫,章沫沫上了车很快便就倚在座椅上睡着了。项左停了很久,没舍得开车。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帮她盖了;他望着她的脸,那上面还兀自留有未干的泪痕。他很想帮她擦擦干净,可又怕把她惊醒。

他怕把她惊醒,可是更怕未来会有更无情的现实等着被她发现。如果祈求有用,他希望他的猜测全部不成立!如果一定要是真的,他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那些可怕的事情……

☆、第六十二章

章念晴和汤昊要出国了。章沫沫觉得,人的感情,也许真的跟镜子一样,碎过之后便难再圆。对念晴,虽然也舍不得,或者想劝劝她‘既然这裸照已经不关她的事了,何必还要出国’,可当真念晴执意要走的时候,心里的依依之情也不过如此。倒似,远远抵不过当初她远渡重洋上大学时两姐妹间的不舍。

家里摆了一地行李,念晴在衣柜里一件件收着自己的时装,沫沫坐在床上望着她忙碌而审视的背影。

“姐,你……真的没跟胡伯伯有什么过节么?”

她也不想再重提这无解的旧事,只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块巨石、压到人气都喘不过来。念晴回了头,望了望这屋子——这里曾经是她和项左的家、而现在,却再没权力拥有它!眼里,竟还有一丝眷恋,她沉着眉眼,复又将目光投向了沫沫。

“其实……”

“念晴!”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汤昊拿着一个相框站在门口,那是念晴和沫沫的合影,照片里的两个女孩子正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心事大笑着搂在一处,笑容里只有浓情没有芥蒂。“这张相片我放在托运的行李里面。”

汤昊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就走的打算;深深望了念晴,直到她带着妥协点了点头。

“没有。”于是,念晴再一次这样回答了沫沫。“他可能老年痴呆不正常吧。”说完,便又开始收拾那一柜子的时装,汤昊这才默默又转出了房间。

这样的答案,早就听过不下一遍;虽然意料之中,但章沫沫还是有些丧气,两只手撑在床上抠着那光滑的床单,“其实,你们不能过完年再走么?”刚刚汤昊哥手里的照片,她也看得清楚,于是莫名地,又是不舍。原来,就算是破了的镜子,总归也都还是残留了碎片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剔除得干净……

“不了,过春节又有什么意思。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念晴放了手里的衣服,转回头看见沫沫一脸落寞,心下也是升出酸涩,“再说,宋家恺不是邀你到他家过年么?沫沫,好好珍惜……”

好好珍惜?章沫沫直到下了楼,都还在咀嚼着这一句。她现在,可是拿什么来珍惜?且不说那场酒会上,她用一杯橙汁把宋家一家人的脸都泼了出去、便就是这漫天飞舞的不雅照片,她还能拿出什么傲骨再踏进宋家一步?

此时的楼上,汤昊和章念晴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也并没有即将开始新生活的轻松。茶几上摆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花茶,汤昊对着那杯上空缕缕升起的雾意,望了很久。

“你心里还放不下他?”他问她,却没看她,兀自盯着那茶杯。

“没有。”念晴微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似在审视着地上还有什么行李没被装进去。

“如果没有,刚刚你想对沫沫说什么?”汤昊忽得大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和善俊朗的脸满是阴霾,倒似换了个人一般。“你想跟沫沫说什么?你想告诉她什么?”

章念晴被他吼得一惊,视线收回来眼圈立马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更添悲愤,语气也变成了生硬,“凭什么项左说一句‘最好不让沫沫知道’我就要守口如瓶?凭什么这些事就要烂在我肚子里?凭什么你们只想着不让沫沫操心烦恼、而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就要跟她说、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个个护着她!”

汤昊一把将她手里正按到半截的电话抢了过来,死死丢到了地上;呯然巨响中,章念晴也呆掉了。她不认识这样的汤昊,那个漾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总是对她软语呵斥的男人,何时变成了这个模样?

“章念晴,你到现在还不知足?沫沫她为了你,顶了这么大一个包袱,她一辈子都要毁掉了,你都看不到么?沫沫不容易,她真的不容易,算我求求你,你就放过她吧,这种事情,烂在肚子里有什么不好?何苦在说出来给其它人增添烦恼?念晴,沫沫她毕竟是你妹妹啊、亲妹妹啊!”

凌乱的屋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呜呜咽咽的,只听得到女人低闷的哭声。“我被胡晓松骚扰、甚至有一次差一点被他□,你们不来心疼我、安慰我,反倒叫我不要告诉给沫沫听。难道说,她心里的难受会超过我么?项左只顾着沫沫,我无话可说;汤昊,难道你的心里也只惦记着沫沫?!”

终于,男人无奈的叹息响起,汤昊痛苦地蹂躏着自己的眉眼。重重呼了几口气,将心中那条无数次被挑战的底限,又重新拾起,走向念晴将她扶坐在了沙发上。“念晴,项左说的没有错,事情已经过了三年了,而且当初胡晓松也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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