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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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比翼双飞的风月大戏!”
2011 4 29
67
67、都走吧 。。。
“好一番比翼双飞的风月大戏!”邹将君从阴暗处走出,浓眉微扬,冷冷的说;“看了这么久,我是不是该鼓鼓掌?”语毕,他象征性的拍了几巴掌。
此时邹将君胡渣青黑,眼圈浓重,半月不见,竟瞬间憔悴下去。只有那一双深邃漆黑的星目,此刻盯着魏一,倒是一如既往的炯炯有神,高大英威的身躯往前这么一站,霸气逼人。
要说邹将君失踪这么久,为何现在突然出现在魏一寝室楼下,这里其中还很有些波折。魏谪仙说她跟邹将君去了趟湖南,倒不是假话。湖南他们是一同前去了,却不是去旅游,而是去请邹家老爷子,邹将君的爷爷出马。
当初小七母从邹将君的大楼跳下去那瞬间,邹将君就知道,这下完了。
果然,各界舆论比他预计的还要来势凶猛,几乎将他淹没。邹将君隔夜就回了家一趟,发现父母皆不在,电话也联系不上。心里就暗道不好。于是多方打听,终于得到一个最残酷的噩耗:父亲被双规了。
中央存了心调查一个人,哪有查不出问题的。当年罗太宗还在罗英手上时,就曾多次借用丈夫势利,以最低的价格竞标到最好的地皮;市中心那块地本是规划成大型城市公园,碍于邹部长的特殊关系,变更了次此规划,由罗太宗集团修建了商务大楼,谋取暴利;邹部长迷恋古玩,邹家那张唐伯虎的《晚风渔艇图》;那款有苏东坡落款的大型端砚……都是哪里得来?
邹部长一旦落马,势必殃及罗太宗公司。现在只是初得风声,已有不少银行婉约表示不再贷款给罗太宗。公司一度面临前所未有的经济困境。树倒猢狲散的凄凉,邹将君只品了中个百万分之一,往后还有更为严峻棘手的现实,等待着他。
邹将君知道,这一切虽不全是自己造成,但作为高官子弟,自己的狂浪作风毕竟是根导火索,民愤四起,才让父亲遭到此次严厉调查。大大给了父亲的政敌趁虚打击的机会。
邹将君懊悔不堪,一边想尽办法,四处托人打听父亲双规的进程,一边尽可能对外封锁消息,以便把罗太宗公司受到的波及降到最小。但仅凭他一人之力,实在难以力挽狂澜。邹将君便想到了邹家老太爷,当年的邹副委|员|长,邹振国。
邹老太爷祖籍湖南,退休后便回了老家安享晚年去了。
现下事关重大,容不得再有丝毫儿女情长,所以邹将君就直奔湖南,走前也没跟魏一打声招呼。他如此争分夺秒,最烦心的就是接到记者媒体的电话,索性连手机也没带。
魏谪仙也算神通广大,居然打听到邹将君的动向,在机场拦截到了他。魏谪仙当年还是邹将君女友时,老爷子就见过她,对这个大气漂亮的准孙媳妇非常喜欢,常常催促二人趁他有生之年赶紧把婚事办了。邹将君想了想,这时带她一同前去百利而无一害,于是就准她跟着自己一起。
到了湖南。邹将君见着爷爷,眼眶一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悔恨难挡:“爷爷,将君请罪来了。”
邹老爷子年过八十,穿着长衫大褂,身形依旧高大英武,丝毫不显佝偻之态。他年轻时参加过许多战役。此刻内心祥和,心胸开阔,最近几年与世无争,很是过了些祥和日子。所以依然红光满面,身体十分健朗。
他听孙子将事情始末细细一说,当下气得苍白的胡须直抖。二话不说,顺手抄起拐杖就往邹将君背上打去。
邹将君的性子阳刚,血性,霸道,无论容貌跟性格都跟老太爷年轻时像了七八分,所以在众多孙辈里,尽管出了个苏释那样万中无一的完美人才,但最得老太爷喜欢的却仍是邹将君这个嫡孙。
老太爷从小偏爱这个小孙儿,容不得别人染指分毫,但自己的拐杖却让邹将君得了不少。可见,这也是老人的一种偏袒。
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老太爷大怒,感到颜面无光,本来决定甩手不再过问政事,但事关邹家幸存灭亡。无奈之下,老太爷只好恬着老脸,随邹将君走了一趟。找了中纪委书记,疏通了一下人情。
现在在位的许多政府官员,当年都受过邹老爷子提拔,尽管老爷子多年不问政事,威信却还在。所以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邹父与罗英的牢狱之灾虽可幸免,但部长一职定是不保了。且罗太宗需要赔偿政府的款额几乎要将公司挖空。
魏谪仙在这时对邹将君说:“我知道你公司现在的困境,我可以帮你。”
邹将君对她的动机嗤之以鼻:“你有这么好心?”
“只要你答应,立马跟魏一离婚,我就帮你渡过这次难关。”
邹将君勃然大怒,怒极反笑,称赞道:“你还是这么爱做梦!”
魏谪仙对邹将君的恶劣态度丝毫不以为然,妩媚的笑了笑,说:“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能给我妹妹带来什么好处?再说,我妹妹心里爱慕的人本来就是苏释,当初是你横刀夺爱!现在你落了难,没准魏一早投进苏释怀里了!”
邹将君哪里相信魏谪仙的挑拨,兀自回到家,发现没人,打魏一手机,才看见她将手机留在家里的。思前想后,那丫头也没别的去处,于是去学校等她。
小半个月不见,邹将君对魏一的一腔热切思念,却被眼前一双拥吻缠绵的男女生生熄灭。
邹将君从暗处走出,面色阴霾,如鹰般凌厉的眼睛灼灼然盯着魏一。任内心怒火如何熊熊燃烧,但他表面上却偏要强作镇定,带着淡笑,拍着手说:“好一番感人表白啊!苏表哥,以前还不觉得,是邹某低估了你啊!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挖起兄弟的墙角来够利索的!”
苏释看了邹将君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彼此彼此。”
邹将君双拳一紧,死死盯着苏释放在魏一肩上的手,咬了牙道:“现在,你是不是该把你的手,从我老婆肩上移开!”
苏释也不甘示弱,说道:“那要看一一的决定了。我尊重一一的选择。男子汉大丈夫,邹将君,请你也不要再强迫她。”
邹将君心中盛怒,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对魏一伸出手,说道:“魏一,过来。”
魏一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被自己老公撞个正着。此时心里又愧又怕,忙推开苏释。
她见到邹将君那憔悴不堪的脸,半个月来的苦念涌上心头,就要扑过去。却被苏释的手一紧,拉了回来,苏释盯着她的眼睛问:“丫头,你想清楚了?”
这时,魏一猛的灵光一闪,想到邹将君和小七的孽缘,还背着自己有了孩子。她心中大恨,盯着邹将君,脚下却不动了。
邹将君见魏一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赖在苏释怀里,大怒,声音越发低沉:“魏一,你听见没,过来!”
魏一还是不动。
邹将君有些急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拉魏一,被苏释拦住,他低喝道:“想在这里动手吗?”
邹将君连续有三四天没合眼了,此时非常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但气势凌厉却丝毫不输给苏释。他抬起头对苏释说:“放开你的手!”
苏释放开了魏一,看着她的眼睛,放出魅惑的光芒,声音轻柔:“丫头,你做个选择吧。”
魏一低下头,只是说:“我不会跟你走的,邹将君。”
苏释一脸惊喜,瞟了眼邹将君,缓缓的说:“听清楚了?”
邹将君根本不理会苏释,扑上去,抓住魏一的手臂,咆哮起来:“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苏释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邹将君此时万念俱灰,哪有功夫在去跟苏释打架斗气,只是直直盯着魏一,咬牙说:“魏一,我最后问你一次,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还是跟他。”
这时,魏一却忍不住哭了,双手捂住脸,颓然道:“你走吧,你走!”
邹将君瞪了她半晌,沉沉吐了口气,终于软了下来,说:“小猪,别闹别扭了,我们回家。”
魏一看着他,哭着喊:“你到现在都还看不清你的问题所在吗?你永远都是看着别人的错,你呢,你自身一丝毛病都没有吗?总是说我闹别扭,我为什么会闹呢,你自问过吗!”
邹将君被魏一一阵抢白,有些发愣。
魏一悲伤万分,却看着他,清晰的说:“你的霸道,我可以忍;你的强势,我可以忍;你的粗暴,我可以忍;你的风流烂账,我可以忍;你不顾我的感受,凭空消失就是半个月,音信全无,我可以忍;你和姐姐要去湖南还是湖北,这些,我都可以当做不知情,或者你胡说八道解释一番,我就傻傻的信了,继续跟你走下去。但是,你却和我最好的朋友有染,让她怀了孩子……你……你叫我情何以堪!”
“那孩子是个意外!我给她钱了,我让她打掉的!”邹将君着急的解释。
“意外?有了孩子都能用一句意外概括了?邹将君,你几时才能长大,几时才能为别人思考。你需要女人时,就对小七招招手,人家怀孕了,你不想要孩子,丢几个钱,就将她一把推开,说是意外,让人家打掉!你可看见小七初做妈妈时,那种幸福的笑容了?你可看见了?一个女人,若爱上一个男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为他生个孩子。这些你懂吗?你不懂,你只知道你的名誉,你的感受,你的钱!你一句意外,就将小七和孩子推向万丈深渊!要说意外,哈哈,说起来,我这个私生子的出生,才是个天大的意外。只是我比小七的孩子幸运一些,我父亲终究没有因为我是个意外,就不生我。”魏一一字一字的说,清晰明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滴落。
“小猪……”邹将君见了魏一这个样子,突然害怕起来,刚才还壮志踌躇的样子,此刻全然没了那份自信。
原本以为,父亲失势,世态炎凉,人情淡如纸,谁都有可能离开自己。但是不包括魏一,魏一是唯一让他满怀信心的坚定,她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此刻也一步一步往后退,退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邹将君开始慌乱了,开始相信魏一在某一时刻,兴许就是现在,也是有可能离开自己的。
邹将君直盯着她,颤着嘴唇,问:“小猪,你真舍得离开我?”
魏一听了这话,心痛得浑身大震,她低下头,泪水滴到台阶上,竟已经湿了大片。但是三分钟后,她还是声不可闻的吐出:“舍得。”
这时苏释说:“邹将君,放了一一吧。要是她跟你在一起真的开心,你真的能给她幸福,她就不会三番两次跑到我家门口去哭了。”
邹将君听了这话,猛的抬头看着苏释:“你说什么?”
苏释说:“我今天回来,还看见她坐在我家门口哭。”
魏一三番两次跑去苏释的门前哭?尽管苏释出国多年了,她仍旧忘不了他,跑去曾经和苏释在一起的地方,哪怕只为勾起一些关于苏释的记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邹将君不过是一个莽夫,一个暂时的替代品,且永远代替不了苏释!而她却可以伪装得那么好,竭心竭力照顾自己,为自己做饭,与自己欢爱。他每回逼问她,爱不爱我,她总是避而不答,他也只当她是害羞难以启齿。难怪她不答,她的心根本就全部给了苏释,没准儿她还在背地里嘲笑过姓邹的自以为是!或许在她心里,他不过是一只愚蠢的狗!
邹将君直直的看着魏一,想从她那亲自得到答案,但她始终只是哭,一言不发。
邹将君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恍然悟梦,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