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娇妻驯冷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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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眼见段长风看到楚湘竹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她目光胶着,南宫少傲本就冷漠的脸更加冷寒,他回头向一名仆妇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那人快步向后院走去。
楚湘竹面白如雪,只觉得万刃穿心,整个人都快被绞碎了!目光胶住段长风的,只觉得除了眼前这个人,整个世界已不复存在!
段伯达硬声道:“长风,**要晕倒了,小玲小珑在后院等爹娘呢。”
段长风没有听到,他目光与楚湘竹的缠绕胶着,他们的心在互诉相思之苦,他们彼此感受得到对方的痴着。
南宫威本想喝一声强令两人胶着的目光分开,却无法硬起心肠!一见到段长风毫不遮掩地流露出积压十年的情感,那炽灼的目光、那发自内心的相思之痛,即使是他,也不得不震憾了!
“爹,娘!”小玲小珑蹒跚而来。
楚湘竹脸色更白,她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她的目光冷起来,森寒成冰,深不见底。
有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然后南宫少傲的腘窝被重重踢了两下,有人凶巴巴道:“笨蛋!你还不让他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大庭广众,十年分离,有话也说不出来。这种事,你拦不住的!”
如此对付南宫少傲的,竟然是——南宫少夫人:柯柔!柯柔抱起小玲珑又狠狠白了一眼那个带孩子过来的丫头,一闪身不见了。南宫少傲一惊,他不能不出去追回甥男、甥女,他也不想面对段长风与楚湘竹,临走,他看了萧笑一眼。
萧笑叹口气,真不知道这个柯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大厅中所有人专注那二人,竟无人注意到柯柔的来而复去。
萧笑拍拍慕容凛的肩,调侃道:“别看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慕容凛立即报以感激一笑,向两名手下使个眼色,两名弟子一左一右强押慕逸逸离开,同时,萧笑向南宫灵慧使个眼色,指指段长风和楚湘竹两人,南宫灵慧会意地用力点点头。
萧笑一拉段长风,南宫灵慧也拽起楚湘竹,四人迅疾消失在厅外,几个起落向南宫府外奔去。
南宫**目送丈夫消失,她挣开两个丫头,将袖中匕首刺向腹中,趁乱,程翩悄悄溜走。“三姐”,南宫少游冲过去打掉南宫**手中的匕首,南宫**立即晕死过去。
一切配合默契!
贺客立即纷纷告辞,南宫威一面命几个儿孙送客,一面下令:“立即四处去找,务必找到大公子和三姑爷!把那个柯柔也带回来!平儿你带人去百花洲,那个程逍也未必能脱得了关系。阿义,你带人去无极剑庄,方无极若无个说法,告诉他,我立即命人踏平无极剑庄!”
杨柳岸,轻风徐徐,江面铺满晚霞,晚归的渔舟穿梭如织,水波鳞鳞,水鸟低翔。
段长风和楚湘竹已经相对良久,却都没有开口。
段长风终于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温柔而小心道:“湘竹,为什么逃开我?十年前,为什么不辞而别。”
楚湘竹没有开口,她的眸子更冷更深。风吹动他的长风飘扬,杨花点点随水东逝,她不敢开口,也不能讲出理由。
“湘竹!”段长风靠近楚湘竹,他的手尚未触及她的肩,楚湘竹一惊之下迅疾滑开三尺,她的举动令段长风一震,看向她眸底,那眸中冷寒无底。
段长风有些激动道:“湘竹,我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你狠心一别十年,十年来我踏遍大江南北苦寻你不到才被迫娶妻,你真的狠心到不肯给我一个理由吗?”
楚湘竹一言不发,却更加凄绝冷寒。
段长风努力平静自己,温和道:“湘竹,告诉我好吗?湘竹,不论什么原因都让我和你一起承担好吗?”
楚湘竹绝望地后退几步,段长风痛苦道:“你是打算决心不开口了,你是决心让我不明不白的痛苦一生了,是不是?”
楚湘竹眸中的寒冰刹时崩解,泪,如断线的珠子,滴滴滑落,她哽咽道:“你,不——要——逼——我!”
段长风怔住,他忽然仰天狂笑,他逼她?十年相思,他等来如此一句话,没有柔情,没有理由,没有任何解释!他一步一步踉跄后退,往事如烟逝,他早该明白,不论什么原因,他都是事外人。楚湘竹是不会给自己的理由的,也不可能再与自己叙什么旧情了。
“十年前,你走了,母亲被人所害,父亲情绪低落,我却没有安慰他,也没有找到凶手,一心想找到你,十年,你就给我这么一句话。”段长风痛得五脏六腑全部绞结成团,他费力地一字一顿道:“湘、竹、已、死,我、心、已、死!”他忽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向远方走去。他因为爱楚湘竹所受的创伤可能一生无法痊愈,他认了,凄绝得令人心碎的楚湘竹可以让天下人同情,他呢?身为有妇之夫的他,一面对妻儿强颜欢笑,一面内心无法忘怀另外一个女人,背负着薄情寡义苦度岁月。
楚湘竹眼见段长风远去,终于忍不住软了下去,她仆倒在地,一任泪水尽情倾泄而正点。
“湘竹已死,我心已死。”八个字道出了段长风惨痛的心境,也将楚湘竹彻底击溃,她想大声呼喊段长风,嘴张合着却不敢发出声来。
一旁观看的南宫灵慧反复劝说着自己一定要考虑后果不许开口,却承受不住巨大的良心谴责和令人窒闷的气氛,她下了下狠心,一跺脚,终于冲了过去拉住段长风:“姐夫,你不要如此,何必相互折磨呢,她,她真的是有苦衷的。”
段长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所有的痛已被他深深埋葬,他平静道:“灵慧,你不必劝我,真的。有些事必须忘记,有些痛必须承受!我答应过爷爷:不论如何,不负**。我们回去吧。”
南宫灵慧抓住段长风的手急道:“姐夫,你想信我的话吗?如果你信,让我来告诉你理由。”
段长风没有动,他看着南宫灵慧,不敢再有任何希望,希望之后的绝望会加深心底创伤。
第16章
萧笑很好奇地看着灵慧,笑问道:“十年前,你才多大,你怎么会知道楚湘竹的事情?”
灵慧叹口气道:“因为当时我淘气和九哥吵了一架后跑了出去,不巧遇到了和南宫世家有过节的南海三蛟,他们捉到我企图威胁南宫世家。他们把我藏到一个山洞就去南宫世家了,在大哥带人来救我之前发生了一些事,这些事是一个大秘密,大概也是楚湘竹最后离开的原因。”
萧笑感兴趣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南宫灵慧不知道这样作对不对,她挣扎了许多年了,如果不是震憾于楚湘竹的凄绝,如果不是三年来姐夫对自己的疼爱,她一定还会把这个秘密坚守下去的。看着面前的萧笑和段长风,她慧神色一凝,“这个秘密,我守了十年,无论如何,你们要保证不能再告诉其他人!”
萧笑和段长风郑重地点点头。
南宫灵慧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与大侠齐天阳有关。虽然齐天阳十年前就已经亡故,却留下了‘侠义满天下’的清名。当时,我被藏在山洞里,看看没有人,也没有感觉到害怕,将绳子在石头上磨擦,想要逃出去。这时候,大侠齐天阳带了楚湘竹来,他是为楚湘竹疗伤的,需要绝对安静。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种地方,当时本想求救的,看到齐天阳一心为楚湘竹运功逼毒,又怕发出响声会令他走火入魔,一时反而不敢动了。心想,反正一会儿南海三蛟来了,齐天阳不会坐视不管的。”她顿了一下,看看段长风道:“齐天阳为楚湘竹正在疗伤时,段夫人来了,也就是姐夫的母亲。”
段长风面色一变,“我的母亲,就是我母亲遇害的那个山洞吗?我母亲是南海三蛟残害的吗?当时齐大侠在场吗?他为什么不阻止?湘竹呢?湘竹她……”,灵慧打断他道:“姐夫,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萧笑插嘴道:“我听说段夫人是南海三蛟暗算的。传闻南海三蛟为了威胁南宫世家劫掠了南宫灵慧,南宫少傲带人赶到时没有见到灵慧却看到了惨死的段夫人,当时南宫世家认定了是段夫人发现了南宫三蛟的阴谋才被南宫世家杀害的。”
段长风道:“灵慧,当时你不是说自己逃了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家都相信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南宫灵慧道;“我当时很害怕,不敢说出真相。”
萧笑道:“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灵慧咬了咬唇,下了下狠心道:“段夫人来后,拔剑就向楚湘竹刺去,齐天阳不顾危险,一面护着楚湘竹一面奋力击出一掌,段夫人后退数步,想必受了内伤,她竭斯底里地大骂齐天阳是伪君子,她说,她说,她说……”,看看远处痛哭的楚湘竹,南宫灵慧顿住了,段长风用力握住也的肩催促道:“她说什么,她到底说了什么?你快说呀!”
南宫灵慧用力推开段长风,内心的挣扎令她也痛苦了许多年,她终于道;“她说楚湘竹是齐天阳和楚夫人的私生女,根本就不是楚孤帆的女儿,齐天阳和楚孤帆是挚交好友,他私通友妻,是个小人。她还说,她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让齐天阳身败名裂让,楚湘竹无颜面对世人。她还说,这件事一旦公开,段伯达一定会退婚,楚湘竹失去最爱后一定会一辈子恨齐天阳,一生无欢的。”
段长风怔住,呆呆地看着南宫灵慧,南宫灵慧不忍看他,轻轻后退几步,继续道:“齐天阳一开始求段夫人放过他们,楚湘竹当时情绪失控了,她逼问齐天阳段夫人的话是不是真的,齐天阳怕楚湘竹在紧要关心会走火入魔,只好告诉她,是真的!”
萧笑不可思议道:“天呀,怎么会这样,然后呢,然后是不是段夫人不同意,齐天阳动了杀机?”
段长风一面后退一面摇头,他激动道:“不,不,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他痛苦得面部有些扭曲,一直退到岸边,靠在树上,慢慢滑下。
萧笑看向南宫灵慧,南宫灵慧不去看他,萧笑追问道:“你继续说呀,如果不说明白,恐怕后果更严重!”
南宫灵慧低了头,声音也轻了起来:“正如你所说的,齐天阳动了杀机。段夫人说,如果齐天阳肯做他的情人,她就答应保守秘密……”,她看向段长风,段长风还没有从上一个打击中清醒过来又听到这句话,睁大眼看着她,处于极度的痛苦和不肯置信之中。”
南宫灵慧狠下心肠道:“齐天阳仁义满天下,他没有妻子,也不风流多情,无数女子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却无法成为现实,难免会爱极成恨,段夫人想必就是其中一个。她也许是在成为段夫人前就爱上了齐天阳,也许是成为了段夫人后才爱上了齐天阳,但她肯定是所有女子中最爱齐天阳的。她并不想齐天阳真正身败名裂,她只想以此为筹码来换取齐天阳的爱。可惜,齐天阳一心只爱楚夫人,心里容不下其他人,更何况,楚夫人惨死,为他留下了亲生女儿楚湘竹。齐天阳假意答应了,却趁段夫人高兴时,反转段夫人的剑击杀了她,段夫人临死前说‘楚湘竹,你永远都不会幸福的,哈……哈哈哈……,就算你嫁给长风也不会幸福的。齐天阳,你杀了我又怎么样,你会和我一样死不瞑目的……’”。
段长风用力挠抓着树干,树干上留下了丝丝血痕。
南宫灵慧有些残酷道:“齐天阳杀了段夫人后,楚湘竹已经吓傻了,齐天阳说必须远远得离开那儿才能洗脱嫌疑,他立即带她离开了。我终于磨断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