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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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暖玉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原以为云浓不过是个五品小吏的女儿;仗着人美嘴甜才得了贵人们的青眼;加之罗家谋划的事,便想借机先给她添个堵,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直接扣了不孝的名声在头上,“公主您误会了,是母亲不让嫔妾回来的,父亲也需要人侍奉,加上还有我姨娘-”
可是她再解释已经没有人去听了,当然大家都听到了她的解释,只是不会再有人理会她罢了,罗暖玉看着迤逦而去的一群人,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就像娘说的,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抓紧男人的心,娘抓住了,便成了辽东大都督府里的夫人,而那个所谓的嫡母,却只能在京城守了二十年的空房,临死都没有见上父亲一面。
“谢谢你,”顾飞雪轻轻握了握云浓的手,今天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那个罗暖玉再怎么漂亮,也是个无德之人,一个名声坏了的女人,又能走多远?那样女人生下的儿子,一出生就会替生母背负了恶名。
云浓给罗暖玉挖坑并不是因为顾飞雪的缘故,如果真的要帮,她也会站在宫氏这边,“没事儿,是她先招惹的我,再说了,我也没有说错什么。”
“你听她说过她家里的妹妹么?”罗暖玉几次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妹妹,这事出必有因,还说要带了她来拜访自己,想到去了辽东的秦翰,云浓不可能不吃心。
“嗯,我父亲着人查了一番,那个罗大都督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加上原配夫人娘家不显,”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自从知道东宫选的是自己和罗暖玉之后,顾家就开始打听辽东的事了,“这个记在嫡母名下充嫡女的罗暖玉,不过是小妇养的庶女罢了,这才到东宫几天,仗着有几分好颜色,口气大着呢,今天这一出,”顾飞雪抿嘴一笑,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今天的这一出,只怕连太子妃娘娘都是喜闻乐见的,“看我都跑题了,那个罗明玉是她的亲妹妹,今年十六了,据传也是颇有姿色,这对儿姐妹花自认为出身不凡容貌过人,自恃甚高,所以妹妹也没有定亲,听罗暖玉的意思,只怕是也要将妹妹嫁到京城吧。”
嫁到京城做什么?也像姐姐一样与人为妾?当然,有个成功的姨娘做榜样,与人为妾只怕在这对姐妹眼里也是一条坦途吧,云浓腹诽。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久就到了昭和殿,顾飞雪跟她在殿门处分了手,云浓自由宫人带了坐到染尘师太身后,抬眼正看到宣宁公主跟永寿大长公主正聊的兴起。
“所以啊,侄孙女觉得,这府里没个正经人理事,好好的孩子也会被教坏了,您听听,哪有做女儿的,又是当嫡女养的女儿,母亲说声不用侍疾就真的不到床前了?”宣宁公主看到云浓了,冲她一笑,又跟永寿大长公主聊了起来,“今天要不是看到罗良娣,大家都没想到罗大都督先头的夫人都去世了近五年了。”
“可不是么?外头的事咱们这些女人家不懂,你一说我也这么觉得了,罗家世代忠良,这人丁却不兴旺,唉,说起来,还是孝贤德皇后的母家,”永寿大长公主已经被宣宁公主说的意动,为罗宪庆说上一门亲事也是不错的,最好能从自己这边亲戚里寻一位姑娘。
罗暖玉小心翼翼的顺着宫人的身后进来,想趁大家不注意走到宫氏身后去,没成想人还没到,就看到永寿大长公主向她招手,得了宫氏的首肯,她款步过去见礼。
“瞧这是跑哪儿去了,小脸冻的通红,刚才听宣宁说你自小身子就弱,这十冬腊月的,可不要乱跑再冒了风,”永寿大长公主认真打量着罗暖玉,“你妹妹过些日子也要上京?你父亲呢?可要来?”
听见永寿大长公主问话,罗暖玉心里“咯噔”一声,才多久功夫,连永寿大长公主都知道自己“身子弱”了?这是要害死她啊,又听问到她的父亲,罗暖玉打点精神道,“父亲只朝廷命官,非诏不得随便进京的,妹妹也是在辽东待的久了,想出来看看京城的繁华,就是不知道父亲答应不答应呢。”
“噢,我竟把这个忘了,你父亲是个好的,怨不得皇上倚重他,还有你妹妹,一个女儿家,老留在辽东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依我说,叫你姨娘带了她到京城来吧,婚事就包到我身上了,”永寿大长公主对做大媒有着浓厚的兴趣。
“到时候还真要拜托大长公主了,”罗暖玉抿嘴一笑,“以后嫔妾若是为了妹妹的事求到您这里,您一准儿不许不管嫔妾。”
“罗良娣放心吧,皇姑祖母最是疼爱小辈的,只要你不是求了要把亲妹妹于人为妾,皇姑祖母一准儿帮你妹妹保媒,”宣宁公主咯咯笑道。
罗暖玉面色一滞,心里把宣宁公主骂了个千万遍,口里道,“那哪儿能呢,谁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寻个好人家儿。”
几人正说着话,就看到彰德公主大步向她们走了过来,罗暖玉知道这个公主不好惹,忙福身告退。
“姐姐现在底气足了,往年都跑到我的福安宫去的,这回是怎么了?连等都不等我,自己先来了,”自从跟宣宁公主翻脸之后,彰德公主看到宣宁公主就再也没有好脸色,而选好了边儿的宣宁公主也不再去兜搭这个坏脾气的妹妹。
“这不是乐陵病了么?我这个做长姐的进了宫怎么也要过去看看才是,而且我也没想到,妹妹到这会儿了才姗姗来迟啊,”在人前宣宁公主也不跟彰德公主一般见识,含笑解释道,“快坐吧,看时辰父皇也该来了。”
姗姗来迟?自己母妃还是贵妃的时候,哪一年她们母女不是最后出场?谁敢说她们姗姗来迟?彰德公主一口气憋在心里,说出的话来就不好听了,“是姐姐来的太早了,也是,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你跟驸马离心,闹的鸡飞狗跳的,自然不愿意在公主府呆着了。”
“好端端的永安公主,居然闹和离,不嫌丢人么?皇家的面子都叫你丢光了,”彰德公主犹不足意,向宣宁公主斥道。
彰德公主这话音一落,整个昭和殿都安静下来,在慧安长公主面前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染尘师太禾眉一扬,“彰德你再说一遍,大过年的我也不介意替你母妃好好教导教导你规矩,怎么了?乡间民妇遇到不堪的夫婿还能和离呢,为什么我永安的公主反而不可以?今天教你一个道理,我永安的公主是天之骄女,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容不得贱皮子指手画脚!”
“再者,这殿中数你年纪最小辈份最低,这个时候才来叫长辈们等不说,还敢直斥长姐,做人的规矩若是你学不会,我不介意从郡主府调几个嬷嬷教导教导你,也省得你一张嘴就丢皇家的脸面!”染尘师太骂起彰德公主来,历来是不看时间不论场合的,骂到自己爽了才会罢休。
“好啦,彰德年纪还小,口无遮拦惯了,大过年的就不要再说她了,”永寿大长公主连忙打圆场,“彰德过来坐下吧,你皇姑姑说的对,咱们永安的公主,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怎能去受臣子奴才的气?再说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事不该问也不该说的。”
永寿大长公主正在劝说,就听到外头太监扬声唱报皇上进来了,因此也顾不上再跟彰德公主废话,忙失了宣宁公主站起身,“咱们快些迎驾要紧。”如果不是为了每年能见上皇上一面叫他不要忘了自己这个老姑姑,永寿大长公主也不会放着子孙绕膝的福不享,强撑着身体过来吃这半凉不热的温火膻。
山呼万岁之后,跟在天估帝身后的王爷郡王们分了男昭妇穆坐下,天佑帝一眼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小女儿眼眶红了,“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谁又惹你了?”
“父皇,”看到天佑帝进来,彰德公主像是等来的主心骨,虽然李妃依然被禁在长乐宫,但天佑帝并没有因为李妃和靖郡王而迁怒这个小女儿,依然把她当做心肝宝贝疼着。
“回父皇的话,没什么事的,想来是这殿中烟气太大,熏着妹妹了,”池霜一直旁观刚才的唇枪舌剑,只是担心事情扩大,她这个亲嫂子并没有出来帮腔,现在看到小姑一副要告状的姿态,连忙出来小声阻止,“妹妹快坐下啊,莫叫大家久等了。”
大过年的,不论谁赢谁输,都会坏了皇上的好心情,事后论起来,最后还是要怨彰德公主不懂事。丈夫名声坏了,自己名声坏了,若是小姑再被皇上责骂,以后宗亲之中哪里还会有靖郡王府的立足之地?
“你拉我做什么?刚才她们合伙欺负我的时候你去哪里了?”自从池霜被皇上斥责并罚禁足于郡王府之后,彰德公主便不再待见这个嫂子了,若不是她太蠢心又太狠,连自己的丈夫也要算计,母亲和哥哥又怎么会失了圣心?
池霜恨不得捂了彰德公主的嘴将她拉下去,可是在皇上面前,她不敢,只得以目光向靖郡王求助,希望丈夫能出来说小姑一句,叫她不要坏了皇上的兴致。
这个时候靖郡王根本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坐在染尘师太身边的云浓给吸引了,如今的云浓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一身郡主常服也压不住的夺目的鲜妍,她只需安静的坐了,便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想到云浓已经成了自己死仇秦翰的未婚妻,靖郡王不由心如刀绞,如果不是池霜,他们的未来怎么可能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云浓也感觉到了靖郡王灼人的目光,不过她根本没有功夫去理会,反正他们隔了足有三四米远,她就不信他敢扑上来?与其留心靖郡王的情绪,还不如盯着彰德公主呢,今天她可是给自己准备了场大戏。
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
“合伙欺负你?谁啊?”天佑帝已经面露不悦;威严的看了一眼染尘师太这边儿;这宫里敢给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苦头吃的,也只有自己这位红颜知己了,看到脱去袈裟改穿锦衣的染尘师太;天佑帝一阵儿恍惚,多少年没有看到她穿带颜色的衣裳了;就好像一幅画卷忽然有了生命,叫人不能移眸,“行了,下去坐着吧,大过年的;大家聚在一起,合合美美的多好?”天佑帝不自觉的放软了声音,没有心思再去追究这些。
这是不替自己做主了?彰德公主失望的看着皇上,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染尘师太身上,不由想起了自己被禁足长乐宫过年也不能出来的母妃,“父皇,难道因为母妃不在,您就不管我了,任由我被人欺负?”彰德公主一指下首坐着的宣宁公主,“就像今天,我不过是说了皇姐两句,怨她不该成天想着要跟驸马和离,这哪里错了?”
这次彰德公主聪明了,知道将慧安长公主避开,“如果李驸马像彭乐达那样的话,女儿自然也不说什么了,明明李驸马并无大错,姐姐成天对他多有责备,张嘴闭嘴的要闹着和离,女儿虽然在深宫,可是丰城侯府上的帖子都递到惠妃娘娘跟前了,这不是叫惠妃娘娘也跟着为难么?”
“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这些都是谁跟你胡沁的?”惠妃急忙起身,尴尬的向皇上一福,“这种话怎么就传到了公主耳朵里,看来富安宫的下人该清理清理了,”说到这儿她也是一脸的不快,“这丰城侯家也是糊涂了,有什么事只管来找臣妾,跟个未出阁的姑娘说什么呢?”
一直坐在堂下角落位置的李梦龙再也坐不住了,夹着脑袋跪了出来,“都是臣的错,臣万死。”其实彰德公主说的一点儿错也没有,他真闹不明白宣宁公主是怎么了,就是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