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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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所有恨都汇集到了桑榆身上,如果不是她,成珏会爱上她的,也不会这样执迷不悟的追着一个早已经不干净的女人跑。
这世界真是疯了,真是贱人当道。
桑榆那样没姿色没家世的女人,居然让薛少宗和成珏追着她跑,这让她这样的将门千金的脸往哪儿搁?
她费劲了心思帮安成珏高升,结果却被拒绝了,理由只是因为他想挽回感情,想回到这里跟旧情人在一起,这叫她如何不气?
就像此刻,她眼睁睁地看着安成珏,一脸深情的走向桑榆。
“你到哪儿去了,害的我找了你好久。”
安成珏神采飞扬的走向她,语带责备,可面上的高兴是不言而喻的。
今晚,是他的大喜日子,自然喜不自胜。
他想将喜悦分给桑榆,这是他们共同期待过的日子,只是现在的桑榆少了很多欢乐,所以他想重新让她高兴起来。
郑重的执起她的手,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深情地说:“我金榜题名的时候,你没有在场,无法与我分享这种成功,现在也算是一种补偿,以后我可以随时守候在你的身边,今夜,我要让你跟我一起高兴。”
桑榆木然的看着他,高兴?她有多久没有这种心情了。
况且他高升,她恭喜,却没有高兴,因为这已经跟她无关,他们的未来早已经无法联系在一起。
在她直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他下定决心,郑重的对她说:“桑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毕生的愿望,我想和你一起实现,你愿意吗?”
问的很含蓄,可桑榆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要嫁给他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她过不去心里的这个坎。
她刚想毫不犹豫的拒绝,就被他像看出来一样,率先堵住她要说的话。
“桑榆,我以前很对不住你,也一直在弥补,可我知道我还还不够,但是你总要说出心里的不满,好让我改,我们才能走到一起,我们都熬到了这个年纪,你未嫁,我未娶,为什么不能走到一起?”
真正的原因,她能说吗?他会听吗?
张了张嘴,最后只吐出一个原因,“你的父母不喜欢我,他们喜欢的是谢梓涵。”
安成珏急忙解释,“这不是问题,我父母对你可能有误会,我已经解释过了,他们不是不喜欢你。”
“那他们为什么两年来从来没有露过面?”
她等了两年,可安成珏的身边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即使在重逢的佳节,他的父母都没有回来,看来薛少宗当年的打击够狠,让安母吓坏了吧。
“那是因为我父母身体不好,说找到个神医可以医治,就一直住在那儿,不想来打扰我。”
他当初其实也很疑惑,想要在父母身边孝敬,可他们却死活不肯回来。
所以这种借口不但他自己怀疑,桑榆更加不信。
“既然是神医,怎么会治了两年都没好,你父母到底得的什么病?”
恐怕是心病吧,那样一条无辜的生命,难道不会感到不安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成亲了,他们一定会回来,所以你会答应我吗?”
话题又绕回来了,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
她曾经也想过,狠下心嫁给他,让他母亲一辈子面对她,无法摆脱,不是有人说过嘛,如果你痛恨谁,就生个女儿,下辈子嫁到他们家,祸害他们祖孙三代。
可是细想之后,她还是觉得不值得。
安成珏并没有太多过错,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她的目标只是安母,牺牲自己一辈子来跟一个女人斗,这种生活想想就恐怖。
她的生活虽然已经了无生趣,可还不想让自己直接下地狱。
所以,她还是想拒绝。
“天哪,那些好漂亮,是什么?”
一声惊呼,引得大家都看向他手指的地方,也彻底打断了桑榆要说的话。
众人齐抬头,好热闹的天空,一盏盏天灯升上空,那么多的灯火,就像逐渐飞上天的星星一样亮眼,也许这就是人们说的能实现愿望的星星吧。
民间不是有种说法,在天灯上写下心愿,那就一定能实现。
因为天灯上的光亮,永不黯淡,是对愿望的永恒守望。
可谁做出这么浪漫的举动,桑榆感觉到手被身边的人紧紧的捏住,回望过去,他深邃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冰冷的表情。
可他不为所动,仍然柔情的对她说:“这是我补给你的七夕节,以后的每一个七夕,我都会陪你过,以前是我不好,现在我只想陪着你每一天,每一刻。”
补给她的?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那时的她,以安成珏为天,特别在意他的感受,可自己难免也有小女人的心思。
这难得七夕节,怎么可能没有点浪漫的幻想呢?
她曾听别人说在七夕当天,点天灯能实现你的心愿,而她只想永远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跟他提了这个愿望,可是他拒绝了,理由只是不想这么做,太招摇。
招摇,那么现在就不招摇吗?
时移世易,物是人非,现在再来做这些,还有用吗?
桑榆不觉得有什么用,可是目光触及到另一处,光彩夺目的谢梓涵落寞的身影,尤其恨毒而又绝望的眼神看着她和安成珏。
安成珏背对着谢梓涵,可能感觉不到,可她全看到了。
一个千金小姐被人无视成这样,这样高傲的人都将自尊送给别人践踏,这样看来,她当初傻成那样,也不孤单了,女人一旦要犯傻,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于是,一个念头在脑子里形成了。
如果这样无尽的耗下去,她会累,安成珏也不会痛快。
既然要了断,那就来个痛快点的。
不做出好戏,谢梓涵不会真的感到人有多绝望,而她一直想找的安母也不会彻底露面吧。
“你让我考虑考虑,还有,不管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我不希望将来有人为了你来骚扰我,所以你得先说服你父母和身边的莺莺燕燕。”
她给自己一点转圜的时间,将这出戏演的更逼真,她就不信这些人不会有所动作。
安成珏闻言,激动万分,压根不觉得她的话有任何问题。
“好,桑榆,我一定说服我父母,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她低眉,淡笑不语,她就等着他父母如何表达这种“喜欢”。
……
桑榆站在院门口,等人。
看着这凌云寺内人来人往的动静,她略感诧异。
静云师太说过,今天有贵客来上香。
所以大家格外忙碌,即使是这佛门清净地,也不能全然对这些接待礼节有所马虎。
这不禁让她好奇,是什么贵客让人这么大费周章。
无事可做的桑榆,也帮着大家搬动烛台,案桌,忙活了一上午,大家才消停下来,安静的等着贵客的到来。
难得有兴致来打发时间的桑榆,跟大家一起等着,可在寺门打开,看到进来的人时,一瞬间什么热情都冷却了。
这就是静云师太她们迎接的贵客?
桑榆的嘴角都快抽搐了,她视力极佳的眼睛,居然看到了韩家三姨太,带着其他几房妾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她看到这些人的那一刻是机不高兴的,以至于她像是很失望一般,掉头就走。
归根到底,桑榆是很记仇且固执的。
不说她和娘在韩家所受的不公,就说她娘被韩世忠和三姨太害的命都差点没了,她也不会忘记这些人的狼心狗肺。
对于她勉强可以接受的人,或者无感的路人,她都可以平静的相处,遇到不能忍的,直接无视就忍过去了,只因为这种人于她来说,不值得。但,对于已经仇恨上的人,她是一刻也不想多接触,免得给自己添堵。
而如今的她,这样不对付的人,还真不少,尤其是看着好像她们是今天的贵客,她从心底里更是不顺。
从脱离韩家后,她们母女俩就再也跟韩家人毫无瓜葛,倒是听了不少韩家的流言蜚语。
这种鸡飞狗跳的日子,她倒是听着挺解恨。
只是,今天她们来凌云寺干什么?她们又算哪门子贵客,需要静云师太这样郑重的对待,她还是知道静云师太的眼界和心胸的。
不是她瞧不起这些人,这些人的身份自不必说,就算是县丞家的家眷,可她听说韩世忠这两年连续走霉运,官场上几乎一蹶不振,估计家里头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就上这儿来摆谱,显摆贵气的身份?
那她们就尽情显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来,只不过以前是为了找茬,这次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别打扰她们母女的日子就好。
三姨太拿着求来的签找大师详细解读,现在她们只能寄希望于这些迷信的东西。
可大师的说法,并不让人不乐观。
“东边约上正婵娟,顷刻云遮亦暗存,或有圆时还有缺,更言非者亦闲言,此卦乃月被云遮之象,凡是都还未定,家宅恐不安啊。”
一通云山雾罩的解释之后,几个女人更加困惑,急的不知所措。
这要是三姨太以前的脾气,早骂这些臭要饭的,可是今世不同往日,韩家真的大不如从前了,所以才想赶紧想办法。
“大仙,求求你帮忙,这听着不像是好事,该怎么化解啊?”
大师依然不紧不慢的安抚她们,“这卦的意思虽然凶险,但也说过一切未定,还是有化解的可能,就是需要有智慧有贵气的人能够帮助化解灾难。”
这虽然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是大家听着也还觉得有希望。
有智慧有贵气的人,她们几个深宅里的女人上哪儿找啊?韩世忠一蹶不振后,就沉迷于纳妾的欢愉之中,早没了以前的人脉,否则她们也不会人见人躲的地步。
“夫人,这还不好办吗?咱这寺里不就住着个大小姐,她不是跟少将军有牵扯,就是让当朝的状元郎痴缠不休,魅力大着呢,找她不就行了。”
一个妾氏提醒之后,三姨太也正想到桑榆母女住在这寺庙里。
可是想起当年的种种,这母女俩能帮她们吗?
“能行吗?她们当年倒是聪明,早早的跑了,现在留下我们几个女人撑着。”
“就是,大小姐那丫头心眼多,心气高,当年没少受气,咱们找上门,不是让她笑话吗?”
“可是你不能否认她能找到那些当大官的人,就你们说的那个状元郎,当年桑榆舍了名声跟他私奔,这怎么也是很深厚的感情,让她求求如今的新知府又怎么样了,老爷毕竟是她爹,总要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吧。”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起来,佛堂一角立刻不安定起来。
“几位施主,打扰了,这佛堂内请勿喧哗,而且待会儿会有人来上香祈福,是不允许有人在这儿逗留,所以还请您赶紧下山。”
“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也是来上香的,也是给过你们香油钱,难道人家比我们会摆谱,就非得让我们腾地方?”
三姨太看这小尼姑的脸色,也知道即将来的是不好惹的人,现在她还不想找麻烦,只好问道:“劳烦问一句,桑榆姑娘是在哪间厢房里住,我们是她的家人,想去看看她。”
不管怎样,如果桑榆能说动知府,即使让她暂时忍气吞声,也是值得。
这一点,就是她比其他妾氏更讨韩世忠欢心的一点,懂得看眼色,能屈能伸。
三姨太也没想到当年那次被劫之后,女儿意柳的婚事就一直不太顺畅,消息还是走漏了,所以韩意柳由原先的侧室直接沦为妾氏娶进门,她和女儿都憋屈的不行,可还是含恨答应了,哪知这嫁进去的日子也这么不太平,这真是一言难尽。
而其他几房的境遇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