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废柴狂妃驯冷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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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陵飞映的讲述中明白是云墨染成全了他们的一家团圆,琪妃自是感激万分:〃原来多亏了云姑娘,有机会娘亲得好好谢谢她才是。只不过云姑娘为何会来到曼陀国?还有,与她在一起的那少年人又是谁……〃
提及赫连苍宁,东陵飞映自然想起了琪妃方才的反常,不由顺嘴问道:〃他便是赤凤国名闻天下的十九皇叔赫连苍宁,母妃,您应该不认识他才对,方才可是认错了人?〃
〃赫连苍宁?〃琪妃的脸色再度变了些,更加苍白了几分,〃原来他便是赤凤国前任帝王赫连雄奇最小的儿子?据娘亲所知,他的生母应该是玉……〃
一个〃玉〃字出口,琪妃似乎骤然想到了什么,双唇突然紧闭,眸中更是射出了两道奇特的光芒!难道……
东陵飞映并不曾察觉出什么异常,接着说道:〃十九皇叔的生母吗?这个孩儿倒不曾刻意打听过。怎么了母妃,莫非……〃
〃不,没有。〃琪妃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微笑了起来,〃映儿,许久不见,娘亲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与晔儿都随我来吧,咱们娘仨好好说说话儿……〃
二人答应一声,一左一右随着琪妃离开了御书房。
赫连苍宁,玉寒烟之子。只不过……寒烟,你可还记得我这个故人?若不是那场亡国之祸,如今的你定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还有,寒雨可好?她可曾记得我吗?二十年来,我可是时时想起幼年时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
三日后,腊月初一。
这三天对云墨染而言与往常并无太大的区别,然对于东陵流焕等一干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是以当腊月初一施施然地走到面前,所有人居然忍不住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御书房内的气氛比任何时候都凝重。东陵流焕面前的桌案上早已摆放着一个古朴的盒子,颜色漆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赫连苍宁等人一眼便看出这盒子至少是几百年前的东西。而且毋庸置疑,盒子里装的一定是有关布拉吉尔峰的古文了!
看看人已到齐,东陵流焕立刻严令大内高手守在御书房四周,莫说是人,就算是苍蝇蚊子也不许放进半只!接着他一声轻咳,沉声开口:〃云墨染,这盒子里放的便是东陵皇室流传了数百年的古文,你一定要小心查阅,绝不可有丝毫损坏,明白吗?〃
〃是。〃云墨染点头,心中却始终十分怀疑,〃只是……墨染真的可以解开这古文中的秘密吗?这古文既然是东陵皇室流传下来的,皇上您身为东陵一脉的后人都解不开,墨染怎能……〃
〃这古文虽然来自东陵皇室,但使用的却是数百年前的文字,〃东陵流焕打断云墨染的话,简单地解释了几句,〃而那些文字在传承的过程中不断发生着变化,传到今日已经与数百年前完全不同,朕自然解不开。但你不同,你身为圣女,一定可以解读这些古文。〃
其实说是解读古文,如今最重要的却是为了让圣女云墨染解开古书中所画的那个奇怪的图形,因为那很有可能是打开那股神秘力量的关键。
如洛天扬调查到的那般,百余年前,最先发现布拉吉尔峰秘密的正是东陵皇室的先人东陵轻鸿,他其实已经破译了古文中的大部分内容,这才知道了布拉吉尔峰的秘密。只不过这股神秘力量究竟该如何打开,古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只留下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图形。这个图形自那个时候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懂,而那个唯一能看懂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圣女!
千百年来,东陵皇室的人终于距离最终的谜底只有咫尺之遥了!东陵流焕深吸一口气,慢慢把手伸向了那个古朴的盒子……
随着东陵流焕的手伸出去,所有人的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大气不敢出。东陵流焕更是激动地双手发颤,很费了一番功夫才慢慢打开盒子上的锁,轻轻将盒盖掀起并取出了一卷发黄的古书。
这便是东陵皇室最大的秘密了?众人的目光均被吸引,各自死死地盯着那卷古书,似乎只是这样看着便能得到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一般。
小心地在古书掸了掸,东陵流焕慢慢将其递到了云墨染的面前:〃云墨染,这便是记载着那股神秘力量的古书,你且仔细看来。〃
云墨染点头称是,上前将古书接在手中,小心地翻开了封面。当第一页上那些弯弯曲曲的古文映入眼帘,她突然觉得脑中一阵轰鸣,跟着眼前一片发黑,双眼更是骤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灼热感,宛如正视着夏日正午的太阳一般刺痛,根本睁不开眼睛!
因为那股灼热,云墨染本能地双眼一闭,待灼热的感觉退去之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而就在这一瞬间,纸上的古文看在她的眼中,已经可以毫无障碍地读懂每一个字!原来身为圣女,她真的可以解读这些连东陵皇室的后人都看不懂的文字?
正是由于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些古文上,云墨染并不曾察觉就在她重新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的双眸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紫色!而且那紫色空前的浓烈,令她的眼中泛出了紫色的光芒,令人不敢逼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瞬间圆睁双眼,眼看就要惊呼出声!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赫连苍宁陡然双手一挥,众人便紧跟着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竟将他们所有还未来得及出口的惊呼统统逼了回去!
好惊人的内力!若非赫连苍宁的阻止,惊呼声大概早已响彻整座御书房,万一因此而惊扰了云墨染解读古文……众人心有余悸之余,却也忍不住因为赫连苍宁雄浑的内力而暗暗心惊……
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的云墨染全神贯注地翻看着手中的古书,眸中的紫光也持续地闪烁着。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连东陵轻鸿都不曾看懂的神秘图形上,眉头突然紧紧地皱了起来:那是个团状的黑色图案,是用一条带有毛刺的黑线来回盘绕而成,猛一看去,似乎是一只团在一起的鸟儿,但若是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不像了……
可是尽管如此,在看到这个图案的一瞬间,云墨染还是感到心中一震,似乎有什么模糊的影像在脑海中翻卷而起,又瞬间消失,情形与之前那次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真正的七小姐云墨染身上,究竟还有着怎样的秘密?
许久之后,云墨染终于将这本厚厚的古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轻轻合上书本,她再度双眼一闭,再睁眼时那紫芒已经消失,变得与正常人完全一样了。
〃怎样?〃等她将古书放回桌案上,赫连苍宁立刻抢上一步扶住了她。
云墨染点头:〃放心,我没事。〃
〃那你可曾看出了什么?〃东陵流焕迫不及待地开口,〃这个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又该如何打开?你可找到答案了吗?〃
云墨染抿了抿唇,接着说道:〃皇上,古书中的内容,其实是数百年前东陵皇室一位皇子写下的手记……〃
东陵流焕一怔:〃手记?〃
〃对,〃云墨染点头,〃众所周知,天阳国建立之前,焰之大陆上八雄并存,其中之一便是东陵皇室统治的浣龙国。浣龙国建立大约百余年时,当时的帝王膝下有一位皇子名为东陵千溪,这本古书,就是千溪皇子的手记!〃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脸上的疑惑也更加浓烈,东陵流焕更是难掩兴奋地说道:〃朕虽然知道这古书与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有关,却一直看不懂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云墨染,你且将书中的文字一句一句地说给朕……及众位皇子听一听,快!〃
云墨染无奈,只得点头答应:〃是,墨染明白。皇上,其实千溪皇子在这本手记中记载了他当年的一次奇遇……〃
东陵千溪在手记中说,他虽然身为皇子,却不喜欢终日呆在皇宫无所事事,而立志走遍焰之大陆,除了沿途欣赏美丽的自然风光之外,更重要的是去往人迹罕至的丛林高山探险,尤其是焰之大陆极北之地终年积雪的布拉吉尔峰,更是他心驰神往多年的地方,此生必定要前往一游。
幸而他这个愿望很快便实现了。就在他二十二岁那一年,他终于孤身一人离开皇宫,离开京城,离开浣龙国,一路往布拉吉尔峰而去。
如今想要抵达布拉吉尔峰必须经过沼泽、密林等险恶地带,但从那时起至今毕竟已经经过了几百年的风云变化,沧海桑田,谁也不知道当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千溪皇子也并未详细地记录下他从浣龙国到布拉吉尔峰的经过,只用了一句〃历经千辛万苦〃来形容。
总之历尽千辛万苦,东陵千溪还算顺利地来到了布拉吉尔峰的山脚下。他在手记中说道,布拉吉尔峰的确算得上焰之大陆的一道奇观,山脚明明树木葱茏,正当盛夏,可是仰望山顶却只看得见茫茫白雪高耸入云,真可谓一山两世界。
向往此山已久的东陵千溪更不多说,做好足够的准备之后便开始往山顶攀登。一开始十分顺利,他尚能一边登山一边欣赏山中奇景,吃光随身携带的干粮之后,他便随手摘取野果,或者仗着一身功夫猎取山鸡等物,点火烧熟了充饥,倒也怡然自得。
攀到半山腰之后,温度开始下降,越往上越是寒冷,幸亏东陵千溪带有厚厚的棉衣,再加上内功深厚,倒也足以御寒。山上的草木也渐渐变得枯黄,树叶更是渐渐落尽,正在往冬景转化。
布拉吉尔峰高达三千米,而且越往上空气越是稀薄,东陵千溪渐渐感到呼吸困难,越攀登越是吃力。若他就此放弃返回,或许永远都不会有那番奇遇。幸好周围恶劣的环境激发了他的斗志,令他越发下定决心,一定要做焰之大陆攀上布拉吉尔峰顶峰的第一人!
仗着这个念头支撑,东陵千溪又往峰顶的方向攀登了几百米,根据他的计算,此时他所处的位置距离峰顶已经只剩八百米左右,胜利就在眼前了!从此之后,焰之大陆的历史就要因为他而改写,他的名字将永远留在布拉吉尔峰的峰顶!
然而最终的事实证明,东陵千溪高兴得太早了。在距离峰顶还有五百米左右时,他的体力终于完全透支,眼前一黑栽倒在了雪地上,并立刻昏死了过去。
孤身一人昏倒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上,东陵千溪原本必死无疑。然而他在手记中写到,当他的意识渐渐恢复,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融融的暖意,仿佛瞬间回到了山脚下。但是怎么可能呢?昏倒之前他明明快要接近峰顶,就算要回到山脚下也并非朝夕之间的事,难道他已经昏迷许多天了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东陵千溪立刻睁开了眼睛,接着便无比惊讶地发现他的确回到了山脚下,正躺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因为周围的景物对他而言实在太过熟悉了,数日之前他便是从这里启程往峰顶攀登的!天哪!他究竟昏迷了多久?
不等东陵千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看到面前坐着一个猎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他微笑。他忙坐起身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便说他是住在山脚下的猎人,因为越靠近峰顶的地方珍奇猎物越多,因此他已经独自一人在雪地里守候了很多天。
就在刚才,猎人打算下山回家的时候碰到了昏倒在雪地里的东陵千溪……
东陵千溪闻言立刻生出了两个疑问:就在刚才?也就是说他其实昏迷了没多久?但是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自己怎么可能从接近山顶的地方直达山脚?这猎户显然并无内功,难道竟然是他将自己背下来的?
听到这两个问题,猎人当时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