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新后-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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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温的中年汉子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哪能让沈老师费心还白白付出,这不,新收的一些粮食,让孩子她娘给碾成面粉送来了……”
林源心里一动,低头看看那个担子,两头的挎篮里用蓝布盖着,掀开一角,是新磨的面粉。面粉白中还有些黑麸,对乡下人来说可能是上好的面粉,在锦衣玉食的林源眼里依然是粗糙不堪。
看他那小心翼翼又带有满足的模样,林源一阵感动,这乡下人的热忱倒是实实在在。
他点点头,正要开口,忽然听见院门开了,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出来了,一身粗布衣裳虽然缝着补丁,却是干干净净。一双大眼睛望着中年汉子脆生生道,“爹,沈老师说听见你的声音了,叫你赶紧挑着回去,不要再来了。要不她还得给你送回去,可她太忙,再说她也挑不动,你这是平白让她受累不是……”
小丫头的神情有些生气,显然是怪爹爹来打扰,那担粮食都送来三回了,可沈老师根本不要。而每次爹爹一来,沈老师都不得不中断课程,让大家平白跟着耽误时间。
林源唇角一翘,小丫头当然不懂这大人家的心思,只管赶爹爹走,她幼小的心灵里,老师的话比天大。
可是小丫头的话却是让林源心里涌起一阵阵说不清的悸动。
中年汉子脸上一阵尴尬,他当然知道这个沈老师的个性,说不收肯定不收,可不收光让孩子在这里白吃白喝也不是那回事啊。
他只能求助地看着林源,“小林师傅?你看这——”
林源摆摆手,温和道,“既然沈老师都发话了,你赶紧拿回去,不然她该生气了……”
见中年男子无奈挑起担子往回走了,小丫头这才把目光移到外面的生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迅速在心底给眼前的男子的称呼定好,随后礼貌道,“大哥哥,沈老师说让你进来……”
大哥哥?我去!
林源一怔之后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年轻吗?
他无奈摸摸鼻子,随着小丫头进去,而后进了待客的西厢房。
隔着长窗,正在正厅里教书的沈素君看着林源进了西厢房,想起方才温馨那个小丫头唤“大哥哥”的时候林源那一脸的无语,她忍俊不禁。
温馨礼貌地将林源安顿好,又学着大人的样子给林源斟上茶,这才说道,“大哥哥,你稍等片刻,沈老师一会就来。你可不要到处乱跑啊……”
“……”
林源无奈,挥挥手,心说这个小女孩心眼真多,明明是沈老师的原话,她学得倒像,少不了是里面的教书匠不愿让他过去旁听,怕扰了孩子的视线。
林源坐在桌前,满心期待佳人出现的同时打量着这个小院。
院子里收拾的干净雅致,靠南墙的几株樱花开得正盛,粉嫩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如同女子的舞姿,看得林源一时有些出神,脑海里却是梦中佳人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那身上令人心醉的气息……
“林公子想什么呐这么出神?”沈素君进来的时候见林源一手端着茶杯却不喝,两眼只顾看着窗外,好奇问道。
听到来人的声音,林源回过神来,回眸对上那张瓷白的面孔,不觉暗自红了脸,尼玛,刚才自己在想什么呢。
遂假意咳嗽一声,双腿一交叠翘起二郎腿,掩饰着身上的变化,问道,“方才听你教书,那首诗写得不错,谁的大作?”
沈素君在他对面坐下来,自行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这才笑道,“我写的,如何?”
看着林源眸子里的惊叹,沈素君心说对不住了,白诗人,我总不能对这个朝代的人说这诗是几百年后才出现的大作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好啊。真的是好诗。又朗朗上口。不愧是我曾经膜拜的老师啊。佩服佩服。”林源夸张道。
“曾经膜拜。呵呵。”沈素君伸手毫不客气地在林源额头上來了个爆粟。睨了他一眼。“这么说现在是瞧不起你老师了呗。”
纤手白皙柔软。敲在额头上力度不轻不重。让林源很是享受。他伸手就势接住那纤纤玉手。故意皱眉头叫苦道。“沈老师。我这一路辛苦。你也不问候问候……”
“冒犯老师是不。”沈素君“嗤”的一笑。抽回手。故意不去看林源眸子里的灼灼。云淡风轻道。“好大的胆子。哪有让老师问候学生的道理。”
手中方才那柔软柔滑的感觉稍纵即逝。林源一阵挫败。他知道沈素君这么说。已经是在暗示他了。
所以他不能再得寸进尺。
不过。方才两个人这样的插科打诨。也让林源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从前那短暂相处的时光。
那时。眼前的沈素君是一个女扮男装学问渊博的小书童。而他则是那个因为失恋而魂不守舍的富家公子……
眼前的沈素君。一身青色的衣裙。满头乌发只用一根竹簪松松绾在脑后。全无一点脂粉气。比起那些出门浓妆艳抹、脂粉气随风飘几里的女子而言。整个人素净淡雅到不行。但看上去就是美。一种清水出芙蓉般的天然美。整个人从内到外透着一股灵气。
林源只能心底长叹。唉。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他深深吸口气。不敢再继续造次。毕竟今非昔比。对昔日的伴读小书童他倒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可在如今的沈素君面前。他却是无比小心翼翼。
倒不是他畏惧她那曾经差点被捧为人上人的身份。而是。这个女人他接触的越多。越觉得她的性子捉摸不定。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让眼前的女人弃自己而去。
都说经历多的女人必然复杂。这词放到沈素君的身上同样适用。但倒不是个贬义词。而是自她出宫历尽千难万险又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之后对一切都看得开了。
俗话说。生死面前。神马都是小事。
当然。洠в芯揽佳榈娜耸抢斫獠涣苏饣暗囊馑己头至康摹D阆搿R桓雠恕J犹煜屡私匝瞿较蛲囊蝗酥峦蛉酥系奈蛔尤绫皱铩F灰8乔Х桨偌铺永搿8鹛崞渌魏紊硗庵锪恕
就连男女之情。也曾经让她失望。所以未必看重。
人就是这样。想要征服一个人。就得从他的弱处下手。或者说对方缺什么你能给什么。这就意味着胜利。
但现在。昔日的小书童似乎洠в惺裁纯汕蟆8慰鼍环篮笕嘶径蓟岽蟪勾笪蚝蟆8颖涞梦抻耷罅恕
想了想。林源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來。故意轻描淡写道。“给。你的钱……”
“我的钱。”
沈素君疑惑地接过來。这是一张全国通用、见票即兑的龙头银票。上面的数字后面一连串的零。数额大到她有些眼花。
想了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银票还给林源。淡淡道。“人人皆知我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你姐姐开的会馆自然和我自然洠в惺裁垂叵怠6椅乙庑┮痈陕稹!
林源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不需要这些。可是林恬儿不这么想。自从你落水后。林恬儿是整日以泪洗面。天天自责不该带你去江边散心。尽管皇上洠в性鸱K5⒕蔚煤薏荒苌绷俗约骸嵌问奔渌招┍览A恕P铱餍乃甲频交峁萆稀U獠潘闶腔盍斯齺怼K淙恢滥悴辉诹恕?芍昂湍愕氖难运墒抢渭堑谜嬲娴摹D愀玫玫哪且话胨婺愦孀拍亍;峁堇镒疟倭艘桓龇考洹6挤抛拍愦忧坝霉亩鳌A痔穸皇比シ考淅镎胩臁C扛黾径确至撕臁K及涯愕哪欠莞惴诺椒考淅铩H媚憧茨亍
听到林源说起林恬儿的伤心。她也不免跟着心酸。林恬儿是重情义的人。她也知道。有此举当然不意外。
但是。沈素君翻來覆去看着银票。尼玛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得劲儿啊。
思忖了一下。皱皱眉头。幽幽道。“当日的事。还真的不能告诉她。她心眼实在。一旦说出去。对你们林家那是弥天大祸……说句自私的话。我情愿她伤心一时。也不要多一个人知道而让你们家一世不得平安……”
当日。大病初愈的梅霜让林恬儿带她去江边散散心。
恰好那天江边浪大。人并不多。梅霜瞅准机会故意犯病。随后在江边落水。那天风浪不小。梅霜很快在江里洠Я俗儆啊
一时急得水性一般的林恬儿和随行的几个丫头慌了神。但眼睁睁地看着梅霜被一个浪头卷起再也不见。林恬儿顿时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地上起不來了……谁能料到梅霜凭借自己的水性随浪逐流一会。很快在远处上岸。接应的人将其救起后很快为其易容化妆。随后混入去江南的大船……
一切皆是林源的手笔。梅霜配合得万无一失。
虽说计划成功了。几乎当天随行的几个人都知道梅霜意外落水。生还的机会不大。而且随后整个江边立即被打捞一番。一无所获。所以。梅霜的死是人人皆知了。
但如果她还活着的事一旦被第二个人知晓。别说林源了。就是整个林家全部杀头都不够赔罪的。
想到这里。梅霜叹口气。眉间微蹙。语气也变得低沉。“林源。你以后不要到这里來了。我真的担心若是哪天林恬儿发现了你的不对头。她那人好奇心重……”
林源一听不让他來了。心里“扑通”沉下去。
梅霜的顾虑他当然知道。但若是从此不见她了。那他真做不到。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放心吧。我行事一向谨慎。林恬儿不会发觉的。”
梅霜看看手上的银票。又看看林源。无语。“你拿了这张银票出來。林恬儿难道不会发现。还是林恬儿叫你送來的。”
林源一下张口结舌。他忙避开梅霜审视的目光低头端起茶杯装作喝水。“其实。不是了……每次林恬儿将这些银票放那。我都觉得可惜……本來这也是你该得的。与其放那还不如拿过來给你。或许你会用得到什么的……”
梅霜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明显写着“编。接着编”。
林源心里一慌。只觉得那清澈的眸子真要盯着你的时候。里面的审视居然让你无处遁藏的感觉。
面上还是佯装淡定。干笑道。“我偷拿出來的。林恬儿不知道。”
梅霜将手里的银票塞给林源。“她今天不知道。明天兴许就会知道。她若是知道你偷拿的。你猜她会怎么想。而且。你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來江南就、趟了。放着好好的书不读。林恬儿难道就不奇怪。”
林源撑不住了。只好举手投降道。“林恬儿说你冰雪聪明。今儿我算是服气了……”
原來如梅霜所料。林源突然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帮助林恬儿将会馆打理起來。更是每月固定去一趟江南。这些反常的举动还是让林恬儿大惑不解。
林源的解释是弄好会馆是生前林书童的心愿。若是不弄好。她死不瞑目。
半信半疑的林恬儿接受了林源的解释。
但是每次林恬儿在会馆分红后都会哭天抹泪地要将属于梅霜的一份烧掉祭奠她的在天之灵。让林源觉得无比可惜。心说人家还活着你干吗给烧了啊。
于是。他就劝林恬儿将银票留起來。烧也得选个良辰吉日。比如林书童一周年的忌日什么的。否则平时烧了她也收不到。
林恬儿听从了林源的话。将银票收了起來。准备等到梅霜一周年的时候烧。哪知临走前林源将银票偷偷取出來的时候被林恬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