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花痴女生穿越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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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不会反悔,你大可放心。”“既然南宫兄如此说,小弟也不多说了。”嫩棒子笑道,然后又冲我长揖到地,说道,“昨夜对公主多有冒犯,还望公主体谅在下也是中了那‘千娇引’之毒,不敬之处多多包涵。”
我惊怒地瞪了嫩棒子一眼,心道他提这个干吗,我自然明白昨夜殿中之人均是中了媚药,他虽说吃了我点豆腐,可在那个情势之下最后还能克制住欲念守之以礼,说明他这个人定力不错,不算是个轻薄之人,我倒也没怎么记恨他,再说他即便是真的心存歉意,也用不着当着南宫越的面和我解释这个吧?“‘千娇引’?”南宫越身上一震,脸上的神色突然变了。嫩棒子脸上一副懊恼的样子,自己拍了脑门一下,说道:“小弟差点忘了说了,昨夜情形实在凶险,不知什么人在皇帝殿中的烛火里加入了‘千娇引’。小弟怕损害公主名节,只得封了公主和小弟身上的穴道,暂时抵挡住了那‘千娇引’之毒,本想等脱离险境之后用内力替公主把毒逼出来,无奈功力浅薄,只逼出了自己身上的毒素,却再无力替公主逼毒了。”嫩棒子一番话说得我有些稀里糊涂,“千娇引”指的是昨夜的媚药么?药劲不是已经过了么?我暗道,也不觉得心里燥热了啊,又想起昨夜嫩棒子吐血的事情,那就是在运功逼毒?
“如今公主穴道被封也有几个时辰了,据说这‘千娇引’在体内存的时间越长危害越大,逼出来也更为费力,南宫兄还是早做打算吧。”嫩棒子关切地说道,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两眼,又笑道,“不过也好说,南宫兄和公主两情相悦,也许用不着耗费内力逼毒,南宫兄也不是迂腐之人,呵呵,呵呵。”嫩棒子又干笑了两声。我有些隐约明白嫩棒子的意思,只觉得南宫越抱我的双手在隐隐发抖,抬头看去,见他眼中似燃了两簇火苗,映得眼睛都红了似的。南宫越一直把我抱到马车上也没开口,我看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憋了一肚子的话也不敢问出声来。马车走得不慢,车晃荡得有些厉害,我坐在车里都有些像不倒翁了,却发现南宫越像屁股上长了钉子般丝毫不动,不由得心里也是一阵佩服。我想总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干咳一声,吸引南宫越的注意。“你昨夜……怎么会到宫里去?”我轻声问道,心里一直纳闷呢,南宫越怎么会来得这么巧?
南宫越看了看我,低下头去躲过我的视线,说道:“叶帆给我传的消息。”
“叶帆?你和他有联系?”我奇道。南宫越轻轻点头,解释道:“因为江家的事情,我一直在找叶帆,后来得知他在宫里,便联系上了。”他正说着,碰巧马车轮子不知道压到了什么,车身一下子颠得厉害,我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栽了过去,本以为又会撞到车厢上,却没想到撞入到一个结实的怀里,扭头正好看见南宫越的脸,他似有些尴尬,别过脸去。我忙直起身来,知道这个时候越是不说话越是尴尬,忙傻笑了两声,大方地说道:“多谢扶了一把,这车也太颠了,骨头都要散架了。”南宫越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车外,没有理我,我只觉得有些无趣,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题,也沉默了下来。冬天的街道上人并不多,只有外面的车轮声和车夫时不时挥动马鞭的声音传来,显得格外的清晰。有些话,明知道说出来会伤人,可是却不得不说,我张了张嘴,努力了几次,一咬牙,终于把话问出了口。“可不可以送我去承德那里?”我轻声说道。南宫越脸色一变,脸部的线条更加坚硬,“不行。”声音虽低,却明显带了些怒气,“我不会再把你送给他,他只会害了你。”看他如此,我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岔开话题,问道:“刚才那嫩棒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和他认识?又答应了他什么?”“嫩棒子?”南宫越一怔,我才想起来这里的人可没有“高丽棒子”这个称呼,想给他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叫棒子,可是自己也糊涂这个外号的来历,干脆就笑了笑,说道:“就刚才那高丽人,我给他起的外号,你不觉得他像棒子么?”南宫越似也想了想嫩棒子的模样,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像。”我看他回答得一本正经,不由得笑了起来。南宫越看我笑得开心,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露出些疲惫的笑意。我趁他心情稍好,便把昨夜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在床底下撞见嫩棒子并被他点穴的事情,还有他自己运功吐血的情形。“刚才嫩棒子说的‘千娇引’是什么东西?”南宫越静静地看了看我,过来握住我的手,我一怔,想把手抽回去,却发现他攥得是那样的紧。
“你不用担心,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你周全,没人再能伤了你。”南宫越低声说道。
我心中更加酸楚,只觉得他的情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了,越是觉得还不清,也就越不想欠他的情。
“刚才那人叫李元炙,表面上的身份是高丽国在瓦勒的副使,实际上却是高丽国监国大将李正的儿子,是高丽在瓦勒的细作首领。”南宫越说道。难怪他会在宫里出现,我暗道,只是不知道他深夜潜入皇帝的书房有什么打算,如果不是昨夜亲眼看到他行事的狠辣,我还会被他那日在晚宴上的表象所骗,以为他不过是个爱拽文的高丽使臣,谁曾想李元炙会是高丽的间谍首领!“你救过他?”我问道,想起李元炙刚才说南宫越对他的救命之恩。南宫越冷冷一笑,轻声说道:“有次他被瓦勒人追杀,被我遇到,无意间救过他一命。”
我心中更是疑惑,不禁问道:“既然你对他有救命之恩,那这次他又要你答应什么?我怎么听着他没说好事呢。”南宫越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似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这才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江家武林大会么?”我点了点头,武林大会的事情过去不到一年,很多事情都似发生在昨天,在破庙中和叶帆的结识,与孟安阳的不打不相识,和南宫越水中的重逢,四人一起搭伴去江家看热闹……
那晚柔柔吹过的风,和南宫越一样拽的黑马,高高的城墙,水中铺散的璀璨星光,顺着南宫越发梢低落的水滴,一起都是那么清晰,闭上眼仿佛还能嗅到水汽中野草的香气。
可是终归是错过了,如同江家墙外那飘飘扬扬的海棠花瓣,随风吹去,飘落甚远。
南宫越看我低头不语,还以为我是困乏了,替我裹了裹毯子,低声说道:“累了?一会儿就到了。”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他,忙笑道:“没事,我正想着江家那一摞摞的藏宝图呢,也不知道后来怎样了。”“丰陵宝藏确有其事,”南宫越说道,“不过却不是江安邦给的那图。”
我听了很是惊讶,当初在武林大会上遇见承德,还以为江安邦是和瓦勒串通好了来杀害大周武林豪杰。记得当时我还取笑瓦勒的做事是放屁脱裤子,好好地弄那么多的假地图,把人骗了过去再一个一个地灭,还不如一包药下在江家的水井里,一盘端了简单,如今听来好像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瓦勒建国之前,北方曾有过一个很强盛的国家叫做殷,在传到其第四个皇帝武皇帝手上时,国力达到顶峰,武皇帝曾几次亲率大军扫荡四周不肯降服的国家,掠夺了大量的金银、武器和奴隶,各国均来朝拜,自请为殷国藩属。”南宫越缓缓说道,“后来武皇帝怕周围藩国叛乱,便把从各国掠夺来的金银和武器都埋入一隐秘之地,人称丰陵宝藏。”“那江家搞个假图是怎么回事?”我奇道。“为了引出真的宝藏地图。”南宫越说道。我这回更加不明白,谁要是有真的宝藏地图还会去偷那假的啊?用假的还能把真的引来?
南宫越看我一脸的迷惑,扬眉笑了笑,又恢复了些以前的那副拽样,解释道:“因为这宝藏中埋了大量的金银和武器,金银自不必说,只那些兵器就足以让各个国家动心了的。曾有过传言说‘得丰陵者得天下’,你说各国的皇帝们能不想要么?后来这地图还真被瓦勒人寻到了,可惜还没有等他们有机会寻到这宝藏,瓦勒朝内便发生了政变,当时的齐王寒昭,夺了先太子寒荆的太子之位,把太子党一派几乎斩杀干净,连太子寒荆也失踪了,原本在寒荆手中的半张地图也下落不明了。”
“半张?”“嗯,寒荆手中只有半张,当时瓦勒寻到地图,生怕被周国弄去,便把地图分作了两半,圣德皇帝手中半张,太子寒荆手中半张。”南宫越沉声说道。“你等会儿,我自己顺一顺!”我叫道。南宫越一下子往我脑子里灌了这么多东西,我只觉得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弄半天还真的有丰陵宝藏这个东西,而各国对这个东西又是虎视眈眈的。地图被分作了两半,一半被先太子寒荆带走,另一半自然是应该落到皇帝手中了啊。皇帝有了这一半地图,自然会想把它凑全了,起出宝藏,然后实现他得天下的梦想吧。“我明白了。”我兴奋地叫道,“江安邦就是想用假的地图引出那真的半张地图来,想谁有了太子寒荆手中的半张地图都不会甘心,一定想得到另外半张,这样才能寻到宝藏!”
南宫越含笑地点了点头,我忽又觉得有点不对,说道:“也不对啊,江安邦既然知道地图是半张,做假也得做得像些啊,那日我们看到的地图分明是整张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丰陵地图本就那样,一半绘有地图,一半说的是进入丰陵之法,当初武皇帝设计的风陵宝藏甚是机巧,如无进入之法,即便知道丰陵宝藏在哪里也寻而不得!”南宫越说道。
“这么说江安邦只是为皇帝卖命的了?”我问道,“后来引出那半张地图没有?”
南宫越嘴唇抿起,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看他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约有些失望,弄了半天没有引出来,那承德不是白忙活了么?“引出来了,可是却又没了下落。”南宫越说道,神色又黯淡下来。我心中虽是好奇,可看南宫越似不愿再说下去,也不好再问,突然想到刚才我问他答应李元炙什么条件,他还没有回答我,于是又问道:“你还没说你答应李元炙什么呢。”
南宫越微皱眉头,说道:“还能有什么?可能也是打丰陵宝藏的主意罢了,曾被我撞见过,他这次就是要我不要再插手了。”原来也是为了丰陵宝藏!我暗道。这么说昨夜李元炙潜入皇帝的书房,恐怕也是为了这个去的吧,却无意间撞见了那么一场闹剧。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皇帝哥哥恐怕也惦记着这个宝藏呢,他派谁来夺呢?是芷桑么?
忽又想起叶帆来,问道:“叶帆呢?他怎么和江家扯到了一起?”南宫越看了看我,问道:“你可知道叶帆并不是个小姑娘?”看我点头,他又接道,“他原叫范野,是前瓦勒将领范子诸的儿子,寒昭发动政变后,范子诸受到牵连,没了踪迹。寒昭一直派人追杀他,年前终于被江安邦寻到,一夜之间全家被杀,只叶帆一个孩子逃了出来,叶帆去江家,应该就是为了去给家人报仇的吧。”听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难怪叶帆要扮成女孩子的模样栖身在破庙里,才十多岁的年纪就如此冷漠,原来他身上竟然负了这么深的家仇,想他一个孩子,还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