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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夺位-第5章

小说: 重生之夺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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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没给你束脩,你倒是这般大方送我扳指,这般贵重的物品我收不得,收不得。”

刘汛芳将扳指托在掌心,笑道:“这哪儿是送你的?这是送我那小徒弟的。”刘汛芳冲着门里的萧晴招手:“来,晴儿,过来。”

萧晴暗道老爹傻,有人送东西还不肯收;她赶忙出去,缓步走到了两个男人跟前;学着大人的模样敛衽作揖:“徒儿拜见师傅。”

刘汛芳的外貌不属于粗犷型,身材颀长,虽常年在外奔走,皮肤却是白净,不似一般走江湖汉子那般粗糙;鼻挺眼深,剑眉薄唇,倒是给人一种清俊之感;萧晴估摸着他不过也才二十出头,一身的凌然正气,却是洒脱;

瞧着萧晴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两个男人忍不住对视笑了起来。刘汛芳将扳指递给萧晴,萧晴将扳指托在白嫩干净的小掌心,只见扳指内路绿纹相缠,却又极其通透,莹润如酥;

这根本就是男人用的玩意儿嘛!

萧晴转身出了堂屋,拿着扳指奔到萧泽跟前,拽起他的手,将扳指套进了他的大拇指。替哥哥戴好,她这才自顾自的点头:“日后哥哥射箭,就不怕伤着手指了!”

萧泽看着妹妹,心里暖意洋洋,说不出的感动;

之后几天,刘汛芳在东村村尾租了间宅院,请了负责看门、伙食的婆子,暂时落脚扎户;每日一早,萧泽便带着妹妹翻一座山,过一座桥,到东村刘汛芳住处,学习武艺;接触了几天,萧晴发现刘汛芳同一般侠客不大一样,虽行走在外,吃食确实极为讲究;

萧泽和萧晴的朝食皆在刘汛芳家里吃,刘汛芳在堂屋设立三条食案,上位为刘汛芳之座,右侧为萧晴之座,左侧为萧泽之座;因体谅两个孩子处在长身体时期,朝食刘汛芳会让婆子准备肉羹和蒸饼;

甭提肉羹,光是蒸饼萧晴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家一月到头吃的都是素粒级⒌饺飧械南嗜馕抖龅盟副沧用怀怨馑频茫∈诌耪舯踝磐牒暨旰暨旰龋涣跹捶技羟缯獍愣鏊耍切砭妹怀⒐馕抖耍挂怖斫猓辉倏聪粼螅蠊蜃谑嘲盖埃昧}勺缓慢地在碗里搅了搅,颇为斯文的将肉羹送入嘴里;缓慢吞咽,一行一动,却像是个公子哥儿,没有半分农家子的粗鄙。

刘汛芳对新收的两位小徒弟很是满意,女娃聪明伶俐,男娃谦卑有礼;

头几日刘汛芳并不急着交予他们内功心法,而是款慢地教他们习字念书;教了几日,刘汛芳才发现萧晴认字识书的能力也颇为厉害;萧泽显然是有些文学功底的,诗词歌赋、兵法战策一一知晓些,一手字更是写得刚劲端正,停笔必有刀锋;

刘汛芳高兴极了,心道自己是走了什么鸿运,竟收了这样两个好徒儿;

过了大概半月有余,萧晴正捣鼓刘汛芳给她做的一把小弓,却听门外响起隆隆马蹄声;萧晴拿着弓箭门,瞧见门外是一阵的尘土翻飞,漫天扬起的沙尘呛得人睁不开眼;尘落之后,十几匹枣马簇着一辆红漆平顶马车停在刘汛芳家门前。为首的一名青衫大胡子双腿夹着马肚在门前停下;

青衫大胡子擎着缰绳在萧晴跟前停下,大胡子糙声糙气的问她:“小姑娘,知道虻山走哪条路么?”

萧晴不知,一颗小脑袋木木地摇着。

马车里的人显然有些坐不住了,抬手拢开红绸绣花车帘,清俊的男子露出半张脸,对着大胡子道:“去问问屋子里的大人。”男人的声音清冽,嗓音低沉;萧晴看着男人的那半张脸,脑子里轰隆隆地,手一松,短弓落地,腿软跌在了地上。

陈赢!

就算萧晴再重活三世,她也不会忘记陈赢那张脸。

☆、第6章 上山(修改版)

车舆里的人拢开红绸绣花车帘,微露出半张脸;那人皮肤白净如玉,脸侧轮廓明朗如刀刻,剑眉深眼,鼻梁高挺,鼻尾恰似鹰钩,端的是俊俏风流;

萧晴腿一软,跌倒在地,她断没想到会再见陈赢,还是在这样的穷村僻壤;

大胡子以为是自己太凶恶,吓着了小姑娘,连忙翻身下马,将她从门槛上抱了起来;大胡子轻着声音问她:“家里可有大人在?”

萧泽正在屋内听刘汛芳讲《军谶》,却听外头一阵马蹄子响;他与刘汛芳面面相觑,放下手中兵书,提裳起身,出了书房;他跨出门槛,瞧见门前停了十几匹高头大马,并兼一辆平顶绸帘的红漆马车;刘汛芳挡在他身前,他赶忙拉着妹妹退到门后,敛声屏气听着门外的动静。

刘汛芳对着大胡子作揖,以示礼节;大胡子拱手对他回礼,糙声糙气的问他:“先生可知上虻山是哪条路?我同我家公子绕着村子转了两圈,迷了路,望先生指一条明路。”

刘汛芳看了一伙这些人,瞧着骏马之中簇着的那辆红漆平顶马车,又端详了那些并无多疲惫的马,暗自思付:这些人个个目光如炬,马匹又精良,必是从帝城来的什么贵族;他们去虻山,必定是去祭拜镇国女将的。

刘汛芳指着村尾那座平板桥,道:“沿着那座平板桥一直往上走,便是虻山;只是你们这些马和车,怕是上不了山。”

大胡子低头凝思半晌,走到马车前,隔着车帘问里边的人:“公子,马车不能上山,是否……回城?”

马车里的人声音清冷低沉,如软玉侵肤,他道:“不必,带上东西,步行上山罢。”驾车的随从赶忙下马,双膝跪在泥地上,背脊朝上;

车内的人掀开车帘,弯腰出了马车,扶着大胡子的手,踩在马夫背上下了车;

萧晴将一只眼睛贴着门缝,望着此时高高大大的陈赢;他再不是从前那偏弱的皇子,经过时间打磨,如今的他已经变得心狠手辣,早没了从前那份赤子之心;他目光如炬,眉宇间压着丝帝王的肃杀冷冽,他身高七尺有余,头戴缨冠,身着天青莲青直裾深衣,腰系杏子黄云纹绅带,往那儿一站,端的是潇洒风流。

大胡子上前一步,问刘汛芳:“先生可愿为我们带个路?我家公子久仰镇国女将英名,想去虻山祭拜,如若先生愿意,必有重金答谢。”

刘汛芳看了眼门后两个徒儿,心道自己来这里最初目的也是祭拜女将,却因两个徒儿将此事给耽搁了下来;如今有人同行,又有酬报,何乐而不为呢?他可用酬金给两个小徒儿买些果脯,甚好甚好;如此想着,他便应了下来;

萧晴见师父应了陈赢一干人等,从门后跑了出来,抱住师父大腿,叫嚷道:“师傅师傅,晴儿也要去祭拜那位女将军!”萧晴倒是今个儿才知道,自己陵寝竟在虻山;

萧晴暗自思付,陈赢早已将他们从前的情分给断了,如今上山,表面儿上虽是祭拜,暗地里却不知要打什么主意;陈赢带来这些侍从,个个持着刀剑,就算师傅不答应带路,他们怕也会用些强硬手段;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陈赢此番低调出行,必是上山做什么秘密之事,既是秘密,师傅此行带路,凶多吉少。

她上一世对陈赢好歹是知些根底,加之师傅为人和善,指不定就着了陈赢那阴险小人的道;她不放心,索性撒娇耍赖跟着去。

刘汛芳将她抱了起来,哄她道:“虻山山路难走,你就在家好生习书,待为师下山归来,给你买果脯吃,可好?”

萧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声音清脆:“不好不好,晴儿就是要去!我若不去祭拜她,日后不受神灵保佑,定无所成。”她搂着师父的脖子,撒娇道:“晴儿保证不给师父添麻烦,晴儿可以帮师父背剑!”

大胡子有些不耐烦,拱手对他道:“先生,事不宜迟,赶紧带路上山吧。”

刘汛芳收拾了水囊,拉着萧晴在前方带路;虻山底下溪水清澈,乳白梨花簇拥而开,芬芳馥郁;众人沿着农夫砍柴小道上了山,一路上的四季林木茏葱,三月嫩草清香扑鼻,到了半山,树木山石之间更是夹带着葱蔚洇润之气,使人心旷神怡;

刘汛芳拉着萧晴,一大一小是健步如飞,小萧晴更是活泼,时刻跑在前头开路;陈赢大概没走过这般崎岖的山路,被侍从护在中间,颇小心地走,生怕林木树枝刮了衣服;陈赢是私访出行,跋山涉水只为祭拜故人,消除噩梦。

自打赐死萧晴后,陈赢几乎每个日夜都被噩梦缠绕,梦里萧晴身着银甲,身披麒麟绣战袍,手提长剑朝他刺来;一片氤氲之后,那把剑停在了他的喉部,萧晴满脸血垢,似从修罗地狱里走来,她的声音极为粗粝嘶哑,刺耳难耐:“陈赢你今生负我,必当下世偿还!”

之后他请来侍诏龟卜吉凶,侍诏龟卜之后乃大凶先兆;

侍诏对他说:“萧晴虽故,但民间百姓却仍对她爱戴崇拜;且在那帝城外的虻山深处为她造了衣冠冢,隔三差五有百姓前去祭拜,为她提供烟火;烟火旺盛,她的怨气便盛,自然而然有余力化作鬼魂痴缠陛下;陛下若想断了噩梦,须得亲自前去毁了她的衣冠冢,日后她便不能再缠着陛下。”

如此,他便带着羽林军着了便衣,低调前往虻山;不想车马不能上山,徒步跋涉在这山林水涧,颇为恼人。

快到正午时分,众人才行至中山处,找了块空旷地方休息。

萧晴去打了些山涧泉水给师傅,泉水清凉甘冽;刘汛芳喝着山泉水,摸着她的后脑勺,直夸她乖巧。

陈赢吩咐侍从给他取水,不想水囊里的水早在上山时喝尽;萧晴见状,拿着自己的水囊递到了陈赢跟前,一脸的天真浪漫:“哥哥,给,喝。”

陈赢没有伸手去接,倒是大胡子伸手夺过萧晴手中的水囊,从她手中扯水囊时用了些力道,让她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光溜溜的石头上;她皱着眉头愣是哼也没哼一声,仰着头;

大胡子试了水,确认无毒后才递给陈赢。

陈赢喉咙如火焚烧似得干,接过水囊仰头便喝;

萧晴见他喝了水,嘴角拉起一抹弧度;

萧晴方才去山涧打水时,在草丛里发现了结香花,这结香花是一味可消炎止痛的药材,前世她行军打仗受了伤,遇到药材极其困乏时,便摘结香花来缓解伤口;结香花于常人倒是没什么,但陈赢自小便患有结香花癣;沾了结香花便起红疹,又疼又痒,发起病来苦不堪言。

她摘了几朵结香花,将花心粉末抖在掌心,灌入水囊之中;

歇息片刻之后,陈赢要求继续往深山走;

刘汛芳怕自己的小晴儿累着,将其背上;甩开那些人好些距离,他才问肩上的小晴儿:“小晴儿,刚才跌在地上疼不疼?那群人凶巴巴的,莫要去惹;当下贵族公子,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

萧晴搂着刘汛芳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骨上,柔着声音哦了一声;萧晴有些担忧,师傅还不知道那是当朝齐景帝!更不知他是在与老虎打交道;

“师傅,那个大胡子力气真大,像个大将军呢!那个大哥哥能使动大将军一般厉害的人物,真是不简单。”萧晴隐晦提醒师傅;

刘汛芳爽朗笑道:“山上葬着的那位,才是真将军!”

萧晴有些泄气儿,她总不能告诉师傅:师傅啊,那是当朝皇帝啊!手段狠辣,恐要杀我们灭口啊!

萧晴恹恹趴在师傅肩上,只得继续静观其变;

俄顷,身后那群人忽的停下,大声叫嚷;刘汛芳闻声背着小晴儿过去,却见那位华服公子哥儿起了满脸的红疹,密密麻麻,甚是骇人;

陈赢捋开自己衣袖,两条胳膊上也皆布满红疹,他慌乱大叫:“萧晴!萧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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