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逃婚皇后-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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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灵巧地往一张椅后一躲,藤杖从头上呼啸而过,她从椅后连滚带爬滚着出来,还没站起来,只见藤杖又到,这回是从屁股后面扫来,来不及细想,头一钻,就从柳夫人胯下钻过,柳夫人笑道:“没用的东西,就知道钻裤裆。”
“韩信当年可受胯下之辱,何况我乎?反正当年我也是从你胯下钻出来的,再钻一次何妨?”依依满不在乎。
“有种不要跑,站着让我打。”这叫激将。
“我没种,谁让我姓柳,风吹两边倒。”更何况,是你生的,能有种到哪。这句话放在心中就好,要说了说来,搞不好把娘的潜力激发出来就糟了。
柳夫人见她不上当,只是绕着桌椅大柱不断地跑,藤杖老打在家具上,一时倒拿她没奈何。
“你不渴吗?歇下来喝口水再来。”诱将。
“娘都不渴,我做女儿的哪敢先渴。”不上当。
柳夫人不说话,掂着藤杖,仔细地察她跑步的路线,发现她总是先从大柱后面绕,再往椅子后面躲,再从花台旁边过,这一回,待她跑到椅子后面时,她的藤杖就已经准备着往花台那儿高高地敲了下去:“哈!”
“啊!噼啪!”依依在千钧一发之际举起花台相迎,把柳尚书最喜欢的那张花台举到了藤条前,那花台精雕细刻,好看不经打,哪经得起雷霆一击,只听噼啪一声——死了。
“哦!哦!娘,你打坏了爹的宝贝,哦~~”依依幸灾乐祸,意味深长地叫。
呀?没想到居然打坏了花台?柳夫人看着满地的碎木懊恼不已,不怕老爷发飚,只怕看他心痛的眼神,每每搞得她也心痛,这下怎么办?
天助我也。
依依鬼鬼祟祟地上前道:“娘,人死不能复生,我有个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呸,晦气!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你的书袋什么时候能长进一些?快说!”
第1卷 第70章 依依的黄书风波
“交给我了!”依依豪气万千地拍拍胸脯,柳夫人狐疑地把依依的手拿下,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依依的胸:“怎么回事,这么小?想当初我的***那是傲然天下,后来生了你们兄妹几个才缩了点水,不过还是很有料的,你怎么一点不长进?”
依依瞥了眼娘那波涛汹涌的前峰,所以才把爹迷得夜夜狂歌,不乐意了:“那是你没生得好,就顾着自己美去了,自己女儿就给了她这样一个煎鸡蛋。”
“不对啊,你在家时也是很伟大的,是去了后才缩的水,不过没事,你还小,补得回来。”回头吩咐依旧缩在门口的嬷嬷:“叫下人今晚就做木瓜牛Ru排骨汤,给小姐好好补一下,不然出去人家学以为她娘也是这么小,丢我的脸。”
“是。”嬷嬷随了柳夫人一辈子,当然知道柳夫人的养胸秘笈,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好了娘,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包准给你一张和咱们家一模一样的花台。”
话没说完,人就消失在柳府门口,单于的贴身侍卫托达便跟了上去,往哪去?大昭寺。
大昭寺依然在没有皇家人到来时大门紧闭,只留一个偏门供寺内的僧人进出,依依在大门口大吼一声:“和尚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谁呀?”一名知客僧闻言探出头来,见是刚离去不久的依依小姐,含笑出来道:“柳小姐有何公干?”
“来此当然是公干,快开大门,让我进去,奉旨搬运。”
“啊?我还是先找方丈吧。”知客僧不解,奉旨公干知道,奉旨搬运,没听说过。
“先开大门,我要亲自见方丈!”
当然要走大门,柳小姐亲自来搬运寺庙的东西,是多么重大的事情,所以当见到方丈时,依依的话就是:“回家我想了想,待客室有一张花台太过炫耀,与我佛门清净之地不符,皇上命我全权作主,我就命人把它搬走,省得碍你们的修为。真可怜啊,天天面对这些奢华的东西,难为你们还要清修。放心,有我在,将来我们大昭寺会恢复朴素无华之气。”又是大力地拍拍胸脯,随之又放下来,因为怕把已经小了的胸拍得更小。
“阿弥陀佛,随柳姑娘的喜欢。”这些本来就注定是你的。元一大师敛下眼中的精光,低下头,谦和地一揖。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依依挽起袖子,没办法,托达在寺外,只好她亲自动手了。
“何用柳姑娘麻烦,我让小沙弥送过去便罢。”
“也好也好。老和尚修为既高,为人又好,将来是一定成佛的。在此先预先祝贺了。”老和尚是尊称,大师的意思,依依倒是没说错话。
“多谢吉言。不敢说成佛,只要看透世情便足矣了。”元一笑着将依依送出门去。
“方丈,这寺产是内廷照管,我们这样私自将东西付与柳小姐,合适吗?”一个弟子不解地问。ZEi8。Com电子书
“都是她的东西,迟早而已。”
两名小沙弥将花台抬着跟在依依回了家,当然是坐车回来的。依依便让小沙弥将花台安置在厅间,柳夫人见那花台与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不由大喜,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是两名小和尚抬着来的,眉间一皱,且不作声。依依命人送出两匹青夏布,两匹浣纱,两双布履,两串檀香佛珠赠送与两名小沙弥,小沙弥推托不过,只得收下,依依亲自送出门去。
“你和大昭寺的和尚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去,他们就把东西给你了?难道?莫非?你和他们有一腿?”柳夫人凤目一眯,可疑啊可疑!
诬蔑佛门弟子?呸呸呸,要下拔舌地狱的:“娘,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那种人吗?像得很!要不要把我在书库找到的东西给你瞧瞧?什么叫玉女六十四式?什么叫今夜到天明?”柳夫人冷笑道。
什么?这她也知道了?看来私藏HuangSe书籍害死人哪!
“书库又不是我一个人进去的,再说我从哪弄那书来?搞不好是两位哥哥弄来的,他们整天走南闯北,说不准的事,不要紧,娘,等他们回来我好好说说他,简直给妹妹我脸上蒙羞嘛!”死硬到底就是胜利,这是真理。两位哥哥对不起了,妹妹知道你们疼惜我,为了妹妹的不挨这皮肉之苦,你们就再委屈一回吧。
“不是你弄来的?”柳夫人本来也没把握,只是猜想家中最爱搞怪的只有她,所以吓唬吓唬而已,不由此时也犹豫起来。
依依这一年来,别的事没干什么,但察颜观色的能力是突飞猛进,一见柳夫人迟疑,趁势打火:“一定是的,你想啊,娘,哥也大了,心自然也野了些,不过可以原谅,男人嘛!要我说,也该给哥找个嫂子了!省得天天看着荒诞不经的黄书。你说,哥是不是最近老叫睡不着?还老是往人家小姑娘身上瞄?而且对府里的丫头故意装着很正经?”
笑话,皇上借礼佛之名往杭州去了,丢下京师给他们巡守,天天面对着程丞相一伙人,能睡得着吗?老往小姑娘身上瞄,是男人就会。对府里的丫头不正经,传到将来的老婆耳朵里,岂非一个绝好的大把柄?但是柳夫人已经被说动了,早听说男人十五长成狼,二十大Se狼,三十是饿狼,四十狼中狼,五十狼成王。所以……
当夜,柳絮风与柳成浪先于柳尚书回府了,柳尚书如今天天忙于国事,披星去,戴月归,家人早已知晓。一进门,暗叫不妙,仆人的表情诡异,看到他们都是绕着走,小丫环一看到他们就惊叫连连,娇羞无限,直往嬷嬷们们后面躲,嬷嬷们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挡在她们面前,柳府中,所有被奴役的人们,站起来,勇敢反抗大Se狼!
“二弟,我觉得今晚有些不妙。”柳絮风面色不动,心下惙惙,悄声对柳成浪道。
柳成浪努力压下心头惊慌,吞了口口水道:“我怎么有种落入贼手的感觉。”
“相信你的直觉,我的感觉也不太好,二弟,关键时刻,为兄的顾不了你了。”兄弟如手足,用什么来栽赃?当然是用手。关键时候就是要掉链子,这叫断尾求生。
“你啥意思?什么叫义气你知道吗?”柳成浪努力保持平静,对着路过的小丫头们笑笑,孰知又引起一阵恐慌,心下更没底两腿直发软。
“此事不关义与气,家事大如天。”必要时刻不惜反咬。
“好,既如此,我们就自求多福吧!”长兄如父,你不出头谁出头?
一进客厅,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影扑向他们:“大哥,二哥,你们可回来了,想死小妹了!”
“依依!”二人又惊又喜,争着抱住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也就比你们早到一步。”这样的回答是有深意的。
“来,大哥看看,瘦了没有?”
“来,二哥看看,高了没有?”
两个哥哥将依依轮流护在怀中,喜悦不已。
依依眼中闪着泪花,有兄如此,妹当羞愧,哥,妹妹对不起你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哥哥们,我好想你们!”说着哽咽了,扑在柳絮风怀中不肯抬头,到家才知道对家的牵挂有多深。
“好妹妹,哥没白疼你,哥哥也想你想得紧,要不是公事在身,早就奔出去找你了!吃苦了吧,看你,瘦得只像柳条了!”柳成浪从背后拥住依依,激动不已,心疼不已。
兄妹三人抱作一团热泪盈眶,要不是其中某人心中有愧,那这一幅兄妹情深之景可真是十全十美了。
“好了,见也见过了,快坐下来吃饭吧,累了一天了,我们的两位小将军也该饿了吧?”柳夫人以标准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出现,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光芒,母爱之光胜于一切啊!所以她一出言,兄妹三人就从感动中清醒过来,柳夫人给坐下的柳家兄弟二人慈爱无比地一人夹了一只素鸡:“快吃。”
素鸡?为什么不是真鸡?两人有一瞬间的疑惑,随之而来的热烈无比的用餐气氛打断了他们的疑惑,柳夫人母爱发挥到极致,一人一筷子,谁也不落下,柳依依一口排骨,柳家兄弟一人一口素羊,依依再来一筷子红烧鱼,柳家兄弟再一人一口素烧鸭。在柳夫人的亲自布菜下,这桌全家宴尽兴而归,要不是席上少了柳尚书,气氛可能还会更热烈上一倍。
只是,年轻人吃素不管饱。
撤去家宴,一家人坐下闲谈时,柳夫人似有意若无意地问了句:“如今你们的妹妹也有了着落了,你们兄弟俩什么时候为我抱孙啊,和你一样大的姚指挥家的公子,孩子都四岁多,会爬树了。”
“不急啊!找妻子不是找牛羊,我们现在还忙呢,等过阵子再说。”主要是没遇到心仪的,叫媒婆介绍,他们又不相信媒婆的一张花嘴。
柳夫人道:“你们可有看到满意的?”
“目前没有。”
“是吗,你们自己也要留神看看谁家姑娘合适,娘好托人上门求亲。”
柳成浪大大咧咧地说:“该看的我们都看了,没有满意的,现在世风日下,连女孩子一个个都凶得要命,谁敢娶?”我们家就有一个,这句话当然是不敢说的。
“该看的都看了?”这句话很值得商榷,看来他们的色眼早把能看的女子盯了个十足,书的事恐怕没跑了。
“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啊?”柳夫人微笑着问。
男人还能喜欢什么样的:“温柔,贤惠,相夫教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多才多艺,能诗会文。”
柳夫人脸一沉,那些黄书上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中毒太深了两兄弟。
“要不要再个来出门像贵妇,上床像荡Fu?”柳夫人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