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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暴君的逃婚皇后-第56章

小说: 暴君的逃婚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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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两口酒,艾兰斜睨着依依道:“依阿可拉,不知你是怎么认识单于的?又为什么来到这里?你是汉人,为什么不回家?”

依依叹了口气,在江湖“闯荡”了一年,要是再看不出艾兰阏氏的敌意和逐客之意,她就枉称“依依小无赖”了,真不想和她起争执,我是来做客又不是来定居的,而且我要走,可是你儿子不让离开的。抬眼瞪狂单于,狂单于会意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与母亲详说,母亲一路远来,想必现在也饿了,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依依浑身不自在,见过的人无数,怎么会怕艾兰阏氏,主要是她现在身为客,怎好对人家的母亲大发雌威,况且的确实狂单于对她又那么暧昧,难怪人家母亲猜疑,身在敌国也不好太过张扬,暂且把浑身的刺收起来,看着面前的美食却没心思吃,有一下没一下的,狂单于看在眼中,把肉一块块为她切好,送到她面前,依依望了他一眼,送给了他一个眼光,意思是:早知道我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累死我了。他奶奶的!

狂单于对着她爱宠地笑了笑,他把依依叫他同母亲一同吃饭,是正式将依依介绍给母亲,至于母亲喜不喜欢她,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浑氏单于给我来了封信,说是想与你联姻,将他的公主嫁给你,你看如何?”饭后,依依实在不想面对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女人,出去透气去了,狂单于笑着看她离去,回过头来与母亲说起正事,艾兰便道。

“浑氏?他不过想借机控制我族而已,眼下我们越来越强大,他是坐不住了,我们不须理他。”狂单于冷下脸下,恢复了狂傲本性。

这才像我的儿子,艾兰满意地看着儿子现在的样子:“你年纪已过,早该娶阏氏了,听说浑氏的公主长得美艳非常,将来当可以你诞下众多子嗣,就为这样,你也该考虑看看。”

“与一只老虎作邻居?与一只豺狼作姻亲?”

“那你总得娶位公主做阏氏吧?你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阏氏,不单我急,部落中所有的长老都为你担心着。这次来受所有长老们所托,望你早日迎娶一位阏氏,以定人心,交来开彊扩土,始无后顾之忧。”

常年征战难免不魂断沙场,因此必须要有子嗣,将来纵使此任单于不幸殉国,也有继承人可以接任,以保族中不致于人心涣散,狂单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母亲的意思他明白,当下点了点头:“此事我已有考量,不须母亲多虑。”

艾兰看着他一阵恚怒,但仍强按下性子试探道:“那位姑娘是在考量之中吗?”

狂单于不语,挑挑眉,意思已经很明显,艾兰怒道:“想让汉人诞下匈如人的后代,你是要混淆血统吗?况且她的身子骨太小,不足以生下单于高贵的子嗣!我看她那样的身体,恐怕在大漠上捱不过两个冬天!”

“母亲,你僭越了!”狂单于厉声道,艾兰怒哼了一声别过头便不再作声,艾兰虽是他母亲,但此任单于要接手上任单于一切财产,包括女人,因此艾兰从名分上来说也可以说是他的妻子。妻子不得对男人所做的一切指手划脚,艾兰自知理亏,不再多说。

依依正在帐外与一只小马玩得起劲,那小马对她格外亲昵,用头来蹭她,用舌头来舔她,忍得她发出一声声娇笑,声音传入大帐,狂单于冷厉的脸上不由浮出一丝笑意,艾兰越加阴郁,眼中一片阴郁。

夜幕降临,草地上燃起一丛丛篝火,映着喜气洋洋的人们脸上满是红光,众人围坐在篝火旁,为艾兰阏氏的到来唱歌跳舞,艾兰带来的仆从中有一名叫安山的本族少女,高挑的个子,丰满的身材,引得在场未婚男人垂涎不已,此刻正在篝火前随着胡笳声妖娇妩媚地跳着舞,高吭的嗓音,扭动的蛇腰,撩拨起一浪又一浪男人的情绪高Chao,狂单于也坐在篝火前看着这热闹的一幕,见到男人们不意自明的欢呼不由大笑,艾兰眼见他笑了,突然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单于也是个男人啊,该这么着了。

依依被狂单于拉在身边坐着,看得高兴,一阵内急,趁着热闹悄悄溜出人群去方便,回来时突然一个人影晃过,吃了一惊:“谁!”

没人回答,依依坚信自己的眼睛,在一堆帐篷中开始寻找起来,转到一个无人的帐篷旁,突然一双手一下子把她嘴捂住,拉到帐篷后,一个声音响起:“别动,娘娘,小人是御前侍卫丁超!”然后那只手便放开了,依依回过头来,她认得他,不正是日日在潜龙身旁瞎晃悠,顺便监视她行动的丁超吗?

“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也看上舞场中跳舞的美女了!”午里寻美到匈奴啊,多感人的爱情故事。一双色眼在丁超身上身下瞄啊瞄,丁超本能地掩住胸前,实在脑筋有些绕不过弯来,这好像不该是被困在匈奴的人质见到解救人员该说的话吧?

“娘娘笑话了。小人是来救娘娘的。”赶快澄清,不然依娘娘的性子,很有可能把这件事散播成谣言,这辈子抬不起头来。

“胡说,我是来做客的,谈不上‘救’字。只不过现在就要走确实不容易。”她提过好几次回家,无奈也阔些台不同意,四下将兵把守,她只身出不得营区,况且就算走出营区,在大漠中,离了这个绿洲,实在是死路一条:“有接应的吗?”

“在离此地五十里处,有其他侍卫团的兄弟们接应,玉门关也备足人马在必要情况下随时准备出迎。小人一行十人来了两天,看到防守严密,因此迟到今日方与娘娘联系上。如今想走确实不容易,小人好容易混进来,想带走娘娘怕是暂时办不到,请娘娘且忍耐几日,小人再为筹划。”

丁超与其他十人都是轻功佼佼者,这才得以在防守严谨的单于大帐周围周旋,但要从此地带走不会武功的娘娘,实在是难事。他们也看出这个单于对娘娘极是心仪,因此娘娘的安全倒不必担心。只是以娘娘的个性,他们倒是要担心皇上的帽子颜色问题,这才是头等大难事。

依依一阵心虚,他们不会看见自己又对着美男流口水了吧?严正声明,那只是纯粹对艺术美的欣赏!是人都会!

“什么人!”一声呼喝传来,一名单于的警卫随之出现在营帐后,却见依依正在系衣带,依依瞪了他一眼:“是我。”

“依阿可拉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解手!不懂?俗称尿尿!”依依好没气地瞪了他一眼,那名侍卫了然地红着脸飞速离开,唉,真是对不住,草原的儿郎果然单纯可爱,比某个自大皇帝好多了。

侍卫走了,丁超自帐顶悄然滑下,依依道:“你去吧,我住在单于大帐旁边的那个红毡帐里,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丁超不多话,悄然隐在大漠的夜色中。

气温越来越低,依依回到篝火旁时,虽穿着毛皮大衣,又披了一件狐皮氅,还是冻得小脸苍白,手如冰霜,狂单于有一阵子没见到她,正自焦心,见她回来,小声问:“去哪了?”

“人总有三急,是不?客人的方便问题,单于也是帮不上的。哈哈!”

依依扮了个鬼脸,狂单于不知为何,怱的有种感觉,感觉依依突然想划清与他的界线,否则,为何突然说到“客人”二字?抿了抿嘴,一挘钏挤煽焐凉欢亟酪赖氖职谧约嚎砗竦拇笫种校∨R酪蓝硕碜樱酝冀秩〕觯竦ビ诘氖植晃惴牌耍氲酱丝淌涛啦恢诤未醋潘质且徽笮男椤J纸ソセ嘏矗竦ビ谡獠欧趴郑砸酪佬Φ溃骸澳阍诖丝究净穑掖硇┦戮屠础!

带着侍从离开了,走了几步后却对身边的一个侍从道:“其得,你留下,保护依依小姐。”

“是!”

狂单于来到一个巡逻点问今晚有何异动,回说没有。便又再来另一个点,仍是回说没有。后来在西北角一个巡逻点一个侍卫才道:“似乎看到有人晃过,遁踪而去,却又没人,听到一个营帐后传人有人说话声,一看,只有依阿可拉小姐一个人,说是在……呃……解手。”狂单于点了点头,再问,便没有其他话了。不久,有心人发现,各个岗哨似乎都加了人手,巡逻更频繁了些。狂单于各自巡逻了一遍,没引起猜疑,这是很经常的事。

依依正在看场中壮男舞刀,粗犷的声音,半Luo的胸膛,蕴含着开山之力的刀风,再再显示出匈如男人的勇猛善战,不由大声叫好,见狂单于回来了,依依回头送了他一个微笑,又专注场上,时时鼓掌相贺。狂单于不再起身,坐在她身边,握着他的手,共同举杯畅饮。

夜深了,狂欢的人达到高Chao,男人们喝酒吃肉,在火上烤着滋滋冒油的牛羊,女人们则围着篝火轻歌曼舞,这时火安山又出现了,在深夜的寒风中,只着一件露着肚脐的薄裙开始绕着篝火热舞,突然变得激烈的筝声中的鼓声中,她放声歌唱,嘹亮的嗓音着原始的放肆传到大地的每个角落,把大漠中已经睡着了的小草重新唤醒:“啊~!嘿哈嘿!嫁妆阿爹已备好,那只雄鹰还不到!齐齐达你在等什么?新娘在这儿已经把脚跳!啊~!嘿哈嘿!”这是女子急嫁之歌,引起在场男子一片哄笑,依依听出来了,跟着又叫又笑又跺脚。

一个男人站起来高声应唱道:“奔马要休息,小野狼要长大,没有你的怀抱,我的孩子怎么长得大?用手捧来酒,用刀割来肉,我把敌人的头颅送给你!”

笑声,鼓声,和成一片,在草原传得很远很远,安山扭着纤腰舞到单于面前,媚眼如丝,嘴中叨着一支长柄银酒壶,腰依旧颤扭不止地渐渐向后仰下,XiongBu***,头一后仰,酒壶中的酒便如长线般注入狂单于的碗中,一丝也没有外漏,依依不由又是高声叫好,狂单于在众人的目光中,将身上的一个小银刀解下扔向她,安山头一偏,巧巧地将银刀在半空中叨在了嘴中,又是一片喝彩声,狂单于对艾兰道:“看不出母亲的侍从有如此好艺!”艾兰笑着点点头,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第1卷  第64章 一闻和亲心乱矣

是夜,当狂单于回到寝帐中,发现寝帐中竟多了一名妙龄女子,正是安山,她跪伏在地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袍,狂单于敛容喝道:“谁许你进来的,不知道我的寝帐向来不许人来么?”

“安山,安山是来服侍单于歇宿的,是阏氏的命令。”安山头也不敢抬,在地上发抖,单于了然,不是母亲的允许,一个侍女怎么穿得起丝袍这种中原才能买到的高贵衣物?

“出去!”手一挥,一个人影自帐中飞出,落在外面的草地上:“来人!”

“是!”

“从今往后,除了依阿可拉小姐,我的寝帐不许任何人进入,包括我的母亲艾兰阏氏!违者军令处置!”

“是!”

艾兰在帐外听着,气得浑身打颤,为一个汉人Jian奴,连自己为他挑选的侍妾也这样不屑一顾,那个汉人Jian奴到底是何方人马?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召来贴身侍从,密密吩咐了几句,侍从领命而去。

依依回到自己的小帐中,挥去小奴们,便开始等丁超,谁知等来等去就是不见人,于是乎,迷迷糊糊地便趴在一大堆毡毯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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