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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残暴将军的小妾-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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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不去理会别的人,只平平淡淡地过日子,那该有多幸福。”即使只能幸福四十多天,也是好的,至少,拥有过幸福。

“璇。”司徒拓低声唤她,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一手盈握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腹部,力道极轻,小心翼翼且又珍而重之。这是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抚摸他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嗯。”程玄璇点头,柔声道,“我相信你。”相信他有这样的心,相信他确实爱她。如此,已经足够了。

“清舞要你立下怎样的字据?”司徒拓搂着她,坐到床沿,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地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增加一个人背负。不管是喜乐还是艰辛,都让我参与和分担。”

“我知道了。”程玄璇的唇边漾开笑容,静静凝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又道,“凤轻舞让我签的那张字据上,写着如果她能为我保胎,孩子平安生下之后,就跟她的姓,属于她。否则,我就要自愿入狱坐牢三十年。”

“无稽!”司徒拓低喝一声。他的孩子岂能跟别人的姓!

“我也曾想过,如果你出面,也许这张字据可以无效,但是当时的情况下,我只能先签了。”又或者皇室的人出面,能保住她不用坐牢,但是凤轻舞的性情古怪极端,若一计不成,她定会再另想法子。

“这件事暂且留待以后再说,目前最紧要的是为你找到解药。”司徒拓皱起浓眉,黑眸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担忧。现在他武功尽失,如同半个废人,要如何去向清舞讨解药?只怕还未进入暗门,就被驱逐出来了。

“靳星魄已经去了暗门,他说凤轻舞可能匿身闭关了,不知他有没有找到她。”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程玄璇微微而笑,伸手抚上司徒拓的眉心,揉散那其间的阴霾,温声劝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我想,天无绝人之路,我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是,你和宝宝一定会没事。”司徒拓低沉地道,眸底却氲着褪不去的忧色。事关她和孩子的安危,他不能轻忽。无论结果如何,明日一早他都必须去一趟暗门。但愿清舞能看在往昔的情份上,手下留情。

“拓,你是不是想去找凤轻舞?”程玄璇不由也感到担心。凤轻舞一定会难为他的。

“我去找清舞谈一谈,你别担心,她不会对我下手。”但是,清舞必会有所要求。

“如果她又提出要借种……”凤轻舞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拥有司徒拓的骨肉,想来她决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吧?

司徒拓不响,没有接言。比起玄璇和孩子的性命,其他的事都无足轻重。

沉默了会儿,他开口道:“歇息吧,明日的事明日再想。你现在有着身孕,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拓,你答应我,先不要去找凤轻舞好吗?”程玄璇凝视着他,轻轻地道,“我一直希望能够过平静安宁的日子,你能不能成全我?毒素暂时不会发作,过一段时间我们再来烦恼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司徒拓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才放开,淡淡扬唇笑道,“你温柔的样子,实在难得一见,我怎会不答应你。”

“你在取笑我?”程玄璇佯做恼怒地瞪他一眼,缩进床铺内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你想闷坏自己?”司徒拓也躺下,一把将她揽了过来,“你不喘气,也得让肚子里的宝宝呼吸。”

“你现在只关心宝宝了?”程玄璇从被子里露出脸,撇了撇嘴。

“你这种醋也吃?”司徒拓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程玄璇轻哼,不说话。想从他嘴里挖出几句甜言蜜语简直比登天还难!

“哼什么?还不快睡觉?”司徒拓的语气颇为生硬。她该不是想听他说什么动听的情话吧?方才他已经说过“爱”,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多就没有了。那些甜腻腻的软言侬语,他可说不出口。

“一块硬邦邦的木头!”程玄璇低声咕哝。

“嫌弃我?人都已经在我怀里了,还敢罗嗦废话?”司徒拓揽着她的腰的手略微用了点力,警告道,“马上给我睡觉,不然别怪我封了你的嘴!”

“凶神恶煞的木头……”程玄璇继续嘟囔。

“程玄璇!这是你自找的!”司徒拓忽地抬起身,迅速俯头吻住她嘀嘀咕咕的小嘴。

“唔……野蛮的木头……”程玄璇抱怨,但很快就被吞去了尾音。

大抵过了很久很久,司徒拓才松开了她,微微放柔了嗓音,道:“以后我们别吵架了。”虽然他喜欢她生气盎然的神采,但是他更喜欢她的温柔。因为难得,所以显得那般珍贵。

“那你以后都听我的。”程玄璇唇角扬笑,趁机讨价还价,“以后你不许对我凶,不许骂我,我说什么你都要说好。”

“做梦!”司徒拓才刚放软的声线又硬了起来,没好气地道,“你想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你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冷硬的男人,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她?

“你若无理,我也得让你?”

“我什么时候无理了?”

“很多时候。”

“那是你眼拙!”

“我若不眼拙,怎会看上你?”司徒拓扯了扯嘴角,故意讽道,“我是蒙了眼,才会喜欢你。”

“那你现在可以不喜欢的。”程玄璇鼓起腮帮子,气道。心底却暗暗窃笑,他这句话算不算情话?

“我是很想,但我认栽了。”司徒拓睨了她一眼。别以为他看不到她闪亮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承认栽在我手上了?”

“是,这下你满意了吧?”

“呵呵,满意了。”程玄璇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总算说了句让她顺耳的话。

“那可以让我睡个好觉了?”司徒拓抿起唇角,表情绷紧,掩盖脸上那一丝不自在的别扭。

“可以。”程玄璇把脸挨在他的颈边,继续笑。他僵硬的神情太有趣了。

“程玄璇,你再笑!”司徒拓有点恼羞成怒,她分明是在笑他!

“不笑了……呵呵……”

“合上你的嘴!”

“哦……呵呵……”

“你是不是笑傻了?我叫你闭嘴收声!”

“你又开始凶了。”

“是你得寸进尺!”

“不理你,我睡觉了。”

靠在他的胸膛,程玄璇唇角的弧度不着痕迹地敛去。这样的温馨,能维持多久呢?

似感觉到她的思绪,司徒拓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她入睡。

夜,很深了。房内相拥着的两人,怀着几许甜蜜几许忧愁,渐渐入眠。

………………

当缕缕晨光透过窗户射入房中,程玄璇徐徐醒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床侧,然却已空荡无人。心里倏地一颤,立刻完全清醒了过来!司徒拓不见了?他去找凤轻舞了?

奇急急地下床,穿戴整齐想要出门找人,却见司徒拓推门进来。

书“醒了?急着去哪?”司徒拓皱眉。她为何如此慌慌张张?

“我还以为你去暗门了。”程玄璇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昨夜只是敷衍她。

司徒拓瞥了她一眼,不置一词,把手中的早膳放到桌上。他虽没有亲自去,但已派人了去查清清舞的行踪。

看了看她端来的清粥小菜,程玄璇无甚胃口,径自去洗漱梳妆。

司徒拓顾自在桌旁坐下,开始进食吃了半晌,见她已经梳洗完毕,却不过来用膳,不悦道:“你在发什么愣?想饿坏我的孩子?”

“什么你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程玄璇悻悻地坐下。一觉睡醒,他又吐不出一句好话了。

“你的孩子还不就是我的?”他关心孩子,不见等于关心她,她气什么?

程玄璇不吭声,意兴阑珊地慢慢进食,但没吃两口便就放下筷子。不知怎的,他感觉有些反胃想吐。

“我煮的食物有这么难吃?”司徒拓微愠地看着她。枉他一早就起来亲自下厨!

程玄璇摇头,还来不及回话,一阵恶心感就涌上侯口,弯身呕了起来。

“璇,你怎么了?”司徒拓嚯地站起来,紧张地顺着她的背,忧急道,“难道毒发了?”

“不是……”程玄璇干呕了几口,捂着嘴道,“应该是正常现象。”

“正常?呕吐还叫正常?”司徒拓火大地吼她,“你有没有脑子?给我乖乖待着,我立刻去找陆大夫过来!”

还未等程玄璇反应,司徒拓已急匆匆地奔出房间。

看着他似疾风般飞奔出房门,程玄璇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真的十分紧张这个孩子,和对待宓儿的孩子截然不同。他无意幸灾乐祸,但却打心底感到温暖。倘若她的时日注定无多,那么能够得到短暂的幸福,也是上天的一种恩赐。只是可怜了腹中无辜的宝宝,她这个当娘亲的实在没用,什么事都无法为宝宝而做。

想到此,唇畔的笑容不由得凝结住,变成了酸涩的弧度。

“玄璇。”

敞开的房门口,突然有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

“白黎?”程玄璇抬眼看去,愣了愣。这个人是白黎吗?怎会这样憔悴不堪?满目哀伤,起色极差,下巴长出青色胡渣,就连那一身白衣都显得那么苍白孤寂。他怎么了?

“我可以进来吗?”白黎的声音暗沉嘶哑,听起来竟有几分沧桑。

“请进。白黎,发生什么事?”程玄璇蹙着眉询问。她从未见过白黎这副模样,他一贯闲适优雅,今日却潦倒颓败犹如流浪汉。

白黎缓慢地举步走进房中,沉默地凝望着她,良久,才低低地道:“我要成亲了。”

“成亲?与谁?”程玄璇诧异。

“丞相之女。”白黎的语气淡漠,其中却似隐隐含着一丝厌恶和痛恨。

“怎会如此突然?”程玄璇心中极为惊讶,顿了顿,缓了口气,温声道,“白黎,恭喜你。”

“恭喜我?玄璇,你竟然恭喜我?”白黎的狭眸刹时一暗,突兀地大笑起来,笑了半晌,又突兀地停下来,哑声道,“确实应该恭喜,以后大家的日子就都太平了。”皇兄和母后不必再操心他的私人感情,司徒也不必再担心他介入他和玄璇之间,而玄璇也不必再心有愧疚。这样很好,简直是太好了!

“是皇上赐婚的吗?”程玄璇轻轻地问。他的神情十分怪异,如果他不喜欢丞相之女,应该可以拒绝才是,他毕竟是个王爷,是皇帝的亲兄弟,竟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白黎颔首,眸光木然空洞。他不该在母后面前说他今生不娶,而最不该的是他对好友的妻子沦陷了心,无法自拔。如果不是他放不下,皇兄和母后也不会出此下策,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白黎……”程玄璇担忧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玄璇,我只是来告诉司徒和你这件事。既然司徒不在,那你替我转告他吧。”白黎的眼眸怔仲无神,淡淡说完,便就转身离去,脚步却是从未有过的钝重。

程玄璇紧紧蹙眉,想唤住他,但又不知可以如何安慰她。

居苑门口,司徒拓亦皱着眉头。白黎从他身边经过,却仿佛完全看不见他,愣愣地径直往前走。

“白黎!”见他越走越远,司徒拓扬声喊道,一边追上去。

白黎的脚步一滞,缓缓地转过头,扬唇而笑,笑意却是惨淡:“司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快恭喜我吧,我即将要娶妻了。”

“皇上赐婚?因何缘故?”司徒拓的目光扫过白黎憔悴的脸,心知事情必定有异,皇上并不会草率为白黎赐婚的。

白黎不答话,眼神忽然变得幽深难辨,突地道:“司徒,不如你放手吧!”

“什么意思?”司徒拓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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