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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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玄璇睁圆眼睛,倒抽一口气,迅速撇开脸。
白黎走上前,伸手在罗茵鼻前一探,而后收回手,低叹一声。死了,但她这一死却使事情显得更加蹊跷。掳人之罪,并不算太大,有必要畏罪自尽吗?
“她……死了?”程玄璇背过身,不敢再多看一眼,颤声问。
“嗯。”白黎走回程玄璇身边,示意出去再说。走到明亮的天空下,他才再开口,“罗茵一死,言洛儿的罪名就很难洗脱。”
“王爷认为洛儿姑娘是无辜的?”程玄璇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才出声问。
白黎没有回答。他确实觉得在这件事上,言洛儿可能是无辜的。但他并不认为言洛儿是一个简单柔弱的女人。三年前,她敢擅闯军机重地,只为见她亡夫最后一面,就可见此女子胆识非凡。
“王爷?”见他沉默,程玄璇轻唤一声,问道,“现在罗茵死了,洛儿姑娘是否就会被遣送官府就办?”她的心里一直没有底,到底是谁在背后不断陷害她?真的是言洛儿吗?
“照理来说,是应该如此。”白黎的语气有所保留。只怕司徒会极力保言洛儿周全。
程玄璇不语,她听得懂白黎话里的意思。那个男人偏心护短,必定不会秉公办理。
“玄璇。”白黎凝视着她,漂亮的狭眸中闪着认真严肃的光芒,沉声道,“只要你说一声,你要追究到底,我一定会为你做主。”
程玄璇略有迟疑,还未回话,身后突地一道怒声响起——
“程玄璇!你又在白黎面前挑拨什么?”司徒拓听说罗茵自尽,疾速赶来,却听到白黎的最后一句话,顿时火大。
“司徒,你别胡乱怪人,如今事实就是言洛儿的嫌疑最大,把她送官就办,又有何不对?”白黎这次不再客气,斩钉截铁地道,“我现在就要将人押去府衙,查案并非我们该做的事,自有官府会查。”
“白黎!你竟然听信这个女人的教唆?!”司徒拓震惊地瞠目,一双炯炯的鹰眼锐利地射向一旁沉默的程玄璇。
“司徒,你讲点道理!言洛儿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把你迷得这般神志不清?”白黎不禁也有些愠怒。这三年来,司徒四处重金聘请名医,不惜花费大半家财,就为了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当初在军中,司徒中毒,言洛儿舍命相救,因而她可免去擅闯军营之罪,单凭这一份心机,已叫人不可小觑!
“我不许你污蔑洛儿!”司徒拓大怒,语气冷硬地道,“白黎,洛儿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我要置她于死地?”白黎轻哼一声,只觉极为可笑,不欲争辩。
“总而言之,事情我会再查下去,现在谁都不能动洛儿!”司徒拓冷着脸,目光阴鸷,睨向程玄璇,森洌地警告道,“程玄璇!你别给我再煽风点火!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程玄璇直视着他,冷冷一笑:“既然将军大人一心偏袒,又有谁敢动你要保护的人。”
眸光倏然一沉,司徒拓咬牙怒道:“洛儿现在还昏迷未醒,你莫非想趁她病要她的命?”
“我有什么能耐要她的命?不知是谁三番两次要我的命才真。”她毫不闪避他阴冷的盯视,小巧的下巴微抬,反唇相讥。
“你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洛儿病重,你却想要她受牢狱之苦!程玄璇,你好狠毒的心思!”怒火中烧,他的话句句带刺。
“我没死是我命大。犯错的人,难道不应受到惩罚?”她并非针对言洛儿,是他野蛮不讲理。
“你——”司徒拓狠眯起黑眸,“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将军大人过奖了。”她扬唇浅笑,带着几许嘲讽。如果不是他一直苦苦相逼,她又何须用犀利的言语自我保护?
火爆的气氛还在升温,司徒拓愤怒的拳头紧握,竭力控制着怒张的情绪。他并不是有心徇私,而是洛儿正昏厥在榻,若被关进牢中,只怕撑不过一夜就会香消玉殒!
白黎眯眼,瞥向司徒拓隐忍的拳头,淡淡出声道:“罢了,就等言洛儿清醒再议吧。”他很了解司徒,司徒太重恩情,现在还是不要逼他太紧的好。
司徒拓握拳的双手慢慢松开,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
但在此时,一名丫鬟碎步小跑而来,口中高兴地喊着:“王爷!将军!洛儿姑娘醒了!”
司徒拓脸色一僵,眼神复杂难辨。
那名丫鬟又禀告道:“夫人,洛儿姑娘说想与您单独谈一谈。”
程玄璇不接话,心有疑惑。为何言洛儿初醒要见的人,却是自己?
“去吧,听听她怎么说。”白黎露出温柔的笑容,鼓励道。
“程玄璇,你给我小心点,别刺激洛儿!”司徒拓凌厉地瞪她一眼,对她极度不信任。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不去了。”程玄璇的语气很淡,但却挑衅地举眸望着司徒拓。
“不去就别去!”司徒拓不爽地抛下一句,兀自快步往言洛儿休憩的客房而去。
等司徒拓走远了,白黎忽然轻笑出声,戏谑地看向程玄璇,道:“玄璇,做的漂亮!”
“嗯?”她微愣,她存心顶撞司徒拓,白黎却还赞赏?
“司徒的脾气太暴躁,是应该受点罪。”白黎促狭地向她眨眨眼,道,“不用怕了他,他是只纸老虎。”
她牵动一下唇角,却笑得有点勉强。她并不想整治谁,更不想张牙舞爪,可是若一味退怯,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玄璇,暂时别理这些烦心事,我带你出府看一看即将开业的黎明绣坊。”白黎转移了话题,不希望见到她情绪低落的样子。
“但是,洛儿姑娘那边?”方才她只是一时赌气,还是应该去见见言洛儿吧?
“玄璇,记住一句话。”白黎突然正经了神色。
“什么话?”她疑问。
“不是谁叫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她要见你,就让她等着。”白黎的狭眸中闪耀着霸气狂傲的光芒,皇族的尊贵气息尽露。
程玄璇怔仲地望着他,有片刻失神。一贯慵懒散淡的白黎,原来另有这样傲气凌然的一面。
“让她慢慢等。我们出府散心。”白黎再次道,语气狂肆不羁。
被他不容置疑的气势所震慑,她似被催眠般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第一卷:第三十六章:矛盾激化]
京城的街市,繁华似锦。
街道两旁,各种店铺林立。丝绸坊,古玩店,字画摊,胭脂铺,应有尽有。更不乏杂技,舞剑,耍猴之类的江湖卖艺者,整条大街显得生气勃勃。
虽然四周很热闹,但程玄璇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清楚,现在的这份自由,只是短暂的。等到事情查明之后,她就必须重回将军府了。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大牢笼……
“玄璇,有没有什么东西想买?”白黎手中的羽扇指向一旁的店铺,问道,“不如进去看看?这是京城最有名的玉器店。”
“不看了,我没有什么要买的。”她轻轻摇头。她何来银两可买这些奢华之物?
“不买也可以欣赏欣赏。”白黎却坚持,率先走进宽敞堂皇的玉器店。
迟疑了片刻,她正要举步跟上,突然有人迎面而来,轻撞了她一下!
“抱歉。”极低沉的嗓音,陌生男子一身墨黑束衫,长发束于脑后,身姿挺拔凛傲,似匹孤狼。
“不碍事。”站稳脚步,程玄璇客气地回道。
“收好。”男子莫名地低声吐出两字,便就大步前行。眨眼间,人影已消失无踪。
程玄璇错愕,收好什么?
“玄璇?”白黎已进入店铺,却不见人跟上,回头看去,扬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来了。”程玄璇缓神,慢慢走向玉铺。那个奇怪男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或是她听错了?
玉器店里,柜台所陈出的皆是名贵玉饰。玉簪,手镯,翠牌,玉璧,玉璜,琳琅满目。
“玄璇,过来看。”白黎见她魂不守舍,以为她犹心情低落,长眉微挑,故意戏谑道,“我看最美之玉,已在我眼前。我真是多此一举,还来玉铺做什么。”
“王爷又在说笑了。”程玄璇浅浅弯唇,举眸扫向一列精美玉饰,指着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簪道,“那才叫美玉当前,王爷不如买来赠予红颜知己。”
白黎轻摇羽扇,满脸无奈,作势叹气道:“纵使我潇洒倜傥,却偏偏没有一个红颜赏识。看来是注定孤独一生了。”
“是王爷的眼界太高吧?”程玄璇莞尔,“王爷若要娶妻,只怕媒人会踏坏王府大门。”
白黎但笑不语,目光落在那支玉簪上。碧玉无暇,晶莹通透,玉质温润纯净,是完美之品。配她正合适。
“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绣坊吧。”程玄璇无心多留,暗想,如果太晚回去,那暴戾的男人定又会有借口来找她麻烦了!
“好。”白黎爽快地回答,做出请的手势,“女子先行。”
程玄璇微笑,跨出店门。
白黎看着她的背影,一边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金子,一边拿起那支玉簪,并对店主示意噤声。
当他走到她身边时,扬手在她脑后一晃,以极巧妙的力道将玉簪插入她的发髻中。优美的唇角无声微勾,笑得愉悦温柔。
程玄璇却毫无所觉。出门一趟,身上无故多了两样东西。一样,隐含温情。而另一样,诡异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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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府,程玄璇才刚回客房小憩,就有人如一阵狂烈旋风般直闯而入!
“跟我来!”司徒拓也不解释,径自拉起她的手往外而去。
“放手!”程玄璇用力抽回手,摸着被他粗鲁捏红的手腕,怒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找了你一下午!你还有胆跟我发火?”司徒拓停下脚步,黑眸一沉,硬着声道,“洛儿要见你,你是存心要她等?”
“为什么不能等?”她抬高下巴,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别以为他用森冷的目光盯着她,她就会害怕!
“谁给了你反抗的胆子?白黎?”他冷冷眯起眸子,讥诮道,“程玄璇,你别忘了,你是我司徒拓的女人。如果我现在要你回将军府,你就一刻也不能在这多待!”
“你非要事事把王爷扯上?你就这么希望我和王爷之间有什么?”她的面色冷淡,出言反讽道。
他幽暗的黑眸厉光一闪,迸射出暴戾的火光:“你要是敢做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我会亲手剜出你这颗不安分的心!”手倏地伸出,指尖狠狠点在她的左胸。
“不用威胁我,你的警告我已经听多了,麻木了!”她用力拍开他的手,毫不退缩地迎上他冷冽的眼眸。
司徒拓收回手,眼角余光却瞥到她发髻上的碧玉簪——
“程玄璇!”怒吼顿起,响彻整个房间!
程玄璇一愣,他又发什么疯?
司徒拓猛地抬手,利落地抽下她发上的玉簪,厉声质问:“上等的碧玉簪子,你从何处得来?跟白黎讨的?!”
“簪子?”望向他手中碧绿晶透的玉簪,程玄璇怔然。不正是之前在玉器铺里看到的那支簪吗?怎会戴在她头上?
“说!”他冷喝,锐利的眼紧盯着她。
“我不知道。”她不想对着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说给他听,他也不会信。
“不知道?”他勾唇讥笑,隐忍夹杂醋意的怒火,冷冷地道,“我也料到你不会说了。”
他冷静阴沉的反应,令她有些意外。她本以为他又会暴跳如雷,冲她咆哮。
“洛儿在等你,你最好立刻来!”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他大步跨出房门,手中紧攥着那支玉簪,用力得手指关节都泛白。好个白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