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丫鬟-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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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觉呵呵乐了起来。
娘几个说了会子话,早饭连着白老娘他们中午要吃的都弄好了,遂一家子加个小丫快速地吃了早饭收拾妥当,便早早的分开各干各的了。
瞧着爹娘和哥哥拿着刀走远了,绮罗才对小丫道:“关门吧,也不知这地有多远,唉,种地就是累呀。”
小丫听了,边笑着关门边道:“姑娘说的不错,种地是累,可这心里敞亮呀,有的忙又有收成,可是种地最大的愿望了,这表示年成好。”
是呢,是这么个话,遂绮罗摇了摇头笑了。
主仆俩说着话回了绮罗的西院,今儿一天家里没人,绮罗倒是显得松快了些,也懒散自由了开来,到底她适应的还不算是太成功,偶尔有个小闲暇小自由,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松口气。
瞧着姑娘的样子不比在白老娘跟前,小丫暗自想想了,也理解了,姑娘怕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生活。
唉,也够难为姑娘的了,突然从一个大富大贵的地方回到这里,搁谁怕是都难以适应,姑娘这还算是好的了,好在,爷回来了,一切的清贫委屈都将过去了。
被小丫记起的左德昌此时也在苦恼着该如何尽快将人娶回去呢,自打瞧了绮罗的生活环境,他这个念头就更急了。
“爷,急报!”
一声急切的汇报声打断了左德昌的思考。
“进来。”
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本该在扬州的蒯七。
“爷,京城急报。”说完,蒯七恭敬地将插了特殊标签的信件递给了左德昌。
左德昌没想到是京里急报,随即皱眉看来,是老于头那里的。
此事不小,遂左德昌三下两下的将信封撕开,快速的浏览了起来,看完,深出了口气,疲惫地道:“可还有别处的?”
见爷问,蒯七也没奇怪忙又从衣袖里拿出了另外一封只有他才能收的信,不过这个信不是插的急签,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报,看来是有联系了,不知是什么了不得的信?
见了玉沧澜的信,左德昌反而定了一半的心,这个没急签,事有所缓,这就好。
待看完了玉沧澜的信,左德昌久久无法说一句,事情从哪里泄漏的?
左德昌想事情的时候,旁人从不敢打扰,遂蒯七即使再急,也是没敢多话,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轻了许多。
事情太急,也没容左德昌深思多久,他下意识地敲了下桌子,命令便急中带稳地发了出来。
“老爷子八成立时就到,你赶紧地将我们库里准备的聘礼整出来,顺序别错了,一切按着南边的规矩来。”
这没头没脑的命令,蒯七可是一听就明白了,忙回道:“是,老爷子跟着我是前后脚出来的,我骑的是快马,老爷子因为要养伤,所以乘的是马车,聘礼别院的库里有,老爷子又让雷大掌柜的备了些。”
这是想到一处了,不过,理由是?遂左德昌‘嗯?’了声,皱眉道:“老爷子没看信,如何安排的这般急?”
见问这话,蒯七也皱眉,他当时看着老爷子不说先来这里却急着吩咐雷大掌柜的从库里拿好东西,就有些奇怪。
如今听的爷如此,蒯七是理解了,可还是不明白,遂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老爷子说这样不会错,大概他老人家是急着娶徒儿媳妇了。”
这个也对,想老爷子的性子,遂左德昌也就放下了这事,问道:“沛哥儿和朗普也来了吧?”
“嗯,同老爷子一辆车,还有,还有……”想到若是说出那话,也不知爷是个什么反应,蒯七一时结巴了。
“嗯?回话,你几时吞吞吐吐的了。”左德昌正心烦,哪里听的蒯七如此,立马呵斥了下来。
被爷一呵斥,蒯七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大姑娘也来了。”说完,直接不敢抬头。
“什么?谁让她来的?”这个消息也太过劲爆了些,左德昌险些失态地站了起来。
“是老爷子。”这话回的快,显见的蒯七有多急。
就知道是师父,不然谁有这个胆子去动彤姐儿?不过,师父如此行事,定是有问题了。
左德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皱眉不已,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问完,左德昌随即又不放心地添了句,“谁同彤姐儿一道来的?”
第296章 被惦记上了
听的师父要将女儿带来,左德昌第一次祈祷不是那个碧霞跟着。
蒯七是先一步走的,细节并不知道,遂摇头道:“不知道,我走的时候,还没见着大姑娘的车架。”
说完,蒯七想想镖局那里有什么动静?除了京里来的两封信,其他也没什么事呀?遂他老实摇头道:“老爷子那里好像也没事,还是说老爷子另有消息来路?”这话一说,蒯七忙吓的低了头。
见蒯七迅速知道了自己的错处,左德昌淡淡瞄了眼也没说什么,只道:“下次别犯。”
蒯七哪敢还有下次,私下窥视猜忌老爷子的事可是大忌,遂忙老实认错道:“记住了爷,小的错了。”
“行了,你退下吧。”说完,又想起刚才收到的信,左德昌叹了口气道:“先这样吧,对了,你来,知道的人多吗?”
这是别告诉旁人了?遂蒯七忙道:“我来走的是小道,能瞧见我身形的没几个,瞧得见的,我不出声,他们也不会出言。”
嗯,做的好,遂左德昌挥了挥手道:“行,你下去吧,不过别藏着身形了,有人问,就说老爷子随后就到就行了。”
来这里打前站,自然不会有人怀疑,遂蒯七点了点头,应承着退下了。
他这刚退到廊下,守门的方柱子立马凑了上来,问道:“能说吗?”
蒯七心里也是疑惑多多,对方柱子说倒是能说,可他也说不清楚。
遂看了看屋里,没听到动静,他忙一把拉了方柱子往外头走了走,确定爷不会听到,才压低了声音道:“京里来的急信,不过爷吩咐的事情看着挺怪。”
“怎么个怪法?”能从机辩的蒯七嘴里听到这话,方柱子瞬间提起了好奇心。
“爷吩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蒯七将刚才左德昌的吩咐又说了一遍,说完瞅了瞅方柱子,问道:“你觉得可对?”
方柱子也觉得奇怪极了,不觉摇头道:“不对,爷昨儿还见了姑娘,可没听他吩咐我整理聘礼呀,这些聘礼可是上次送姑娘家来的时候就顺道运来了,若是爷一早儿就想着今儿整理聘礼,也不用这般急的吩咐你,难道是老爷子下的令?”
这个蒯七敢肯定,立马摇头道:“不是,老爷子虽说在镖局也整理了些东西,可没说是和爷通过气的,且刚才我说大姑娘也来的时候,爷自己都诧异了,可见不是……”
说着说着,蒯七突然眼前一亮,不由的诧异道:“难道那两封信同白姑娘有关?”
他这一说,方柱子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和蒯七来了个眼对眼,然后都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事情也确实如他们俩猜测的样子,蒯七走后,左德昌心绪难平。
两封信,一封加急倒是不急,不过是老于头发现了京里其他镖局驻点的不稳,且有同别个王爷牵扯的异动,这个倒是不急,老早他就让玉沧澜注意了,江湖上的事难办也好办。
只这玉沧澜的信令他寒了半边身子,京里形势紧张,四王爷府如今已经紧闭大门不再待客,宫里那位‘好似’身体有恙。
这个‘好似’也就值得推敲了,左德昌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所以他得赶紧地娶了绮罗,倒不是说绮罗同这件事有牵连,只是有人却因为这个事惦记上绮罗了,牛家大小姐!
此时的牛府也正是紧张的不得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回来了已经嫁入杨家几个月的杨家大奶奶牛家大小姐媛姐儿。
“老太太,这回您定要帮了我,这个忙若是您不帮,我这也就真是没脸回去了。”这是难得哭的如此狼狈的牛大小姐。
瞧着仅仅几个月不见的大孙女一下子变的如此憔悴,如此暗淡,老太太的心彷如被扭了几扭,生疼生疼的。
可外头的大事大主张,老太太虽也有些眼光可到底年老是说不上话的,遂无奈地拉住刚才哭的有些狠了得大孙女,慈爱地拍着她道:“我苦命的媛姐儿啊,当初想的那般好,哪里知道结果居然是这样。”
说完,老太太的眼又厉了起来,恨声道:“不是说亲家老太太病并不重,冲喜也不过是个过场吗,这消息是谁打探回来糊弄人的,这要是让我知道定轻饶不得。”
这话说的在座的人人屏气凝神,知道老太太这是来了真火了。
瞧着众人无一人说话解围,一旁陪着来的琴儿哭着插言道:“老太太还有更气人的,大小姐怕您听了心里难过不让我们说,这会子奴婢斗胆倒是要说上一说,不然我们小姐日后可怎么过呀?”
“琴儿,你个蹄子,不是让你别说的吗,如今干什么?显得你了,快出去。”牛大小姐立马喊了出来。
她们主仆这么一闹,屋里又复了生气,大太太忙抹了泪道:“娘苦命的媛姐儿哟,为了家里,你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去了杨家,如今还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瞒着我们做什么,好歹的老太太在,还怕没人管你了?”
这段时间家里的事且乱着呢,两房儿媳妇彼此打擂台,大儿子是个没主见的,二儿子又太多小心思不顾大家,每每想起这些,老太太就恨不得早死早了。
见大儿媳妇说这话,老太太不免的对怀里的大孙女也怀疑了起来。
不过老太太也人老成精了,面上不动,心里却没来由的定了许多,冷眼看着琴儿道:“你说,我素来知道你是个好的,心里有主子,我准了,有什么你说了我给你兜着,你们大奶奶不敢如何。”
你们大奶奶,这一声称呼,让屋里众人都‘咯噔’了一下,这是拉距离了分身份了,也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帮忙也得看对自家有用没有。
不过,这里最是心冷的怕是老太太怀里的大小姐了,她隔着帕子瞄了眼底下跪着的琴儿,也不知这丫头会不会有胆子说些什么有用的话?
但愿她没带错了人,这时大小姐倒是后悔没带了嘴快的棋儿来。
大小姐的神情,当着老太太琴儿可不敢看,她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过了一会子,才缓缓磕了个头道:“老太太,那奴婢就说了,我们姑爷要抬姨娘了。”
“什么!这是什么话,他们成亲才几日,怎么就要抬姨娘了,这不合规矩呀,是谁提的?”这话是真震住了老太太,素来镇定的老太太也惊呼出声了。
别说老太太了就是后头站着的要紧大丫头们也都睁大了眼睛,大太太是知道的,所以她只抹着眼泪没有表情。
见老太太重视了,琴儿便见了希望,忙又提起了精神,分说道:“家里的老太太,不过,侯爷侯夫人,甚至,甚至……”
这个主老太太能做,遂一听的琴儿结巴,立马一拍桌子,喝道:“说,甚至什么,你这丫头素日见你机灵鬼巧的,这会子怎么成个秃嘴的了。”
琴儿这时候倒是不怕了,抬眼看了下上座的大小姐,见她点头,这才道:“还有姑爷。”
“什么,姑爷也赞同?这,这……,媛姐儿,你自己说说,是这么回事?告诉老太太,不会是这丫头自己个瞎寻思的吧?”也不怪老太太不信了,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才成亲的小俩口本该蜜里调油的,怎么却闹成这样了?
听的老太太这般问,大小姐脸上臊的通红,这男人有了别心,也是她这女人的无能,她这个牛府嫡长女还没这般失败过呢,遂,没来由的对自己心里恋慕的那个男人也有些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