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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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相衬,两人均因为战争身上带着一丝倦气,衣服上还残留一些肮脏的血迹,硝烟味在身边漫延,他自己却在一伙狼烟后面穿得黑漆漆的像魔鬼一样,一把将夏池推开,一剑就往酒阙瞳刺去,剑却被夏池击落了。
他道:“夏池,到了如今你还不相信我是这么待你的,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背叛你。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再这么下去,他总有一天会亲手把你杀死,我不会让那一刻发生。”
夏池道:“我不管,我就是知道,他死了,我也不活了。浊然,你还记得在陨荆神殿的那些日子么?太冷了,我不想再回去了,如果没有他,我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即使我死,那也是幸福的,我准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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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然道:“可是我不准你死!”说罢,便又将她推得远远的,自己转身便刺向酒阙瞳,他的青霄剑好好地拦住了,剑气将他逼退了好几布才稳下来,他将自己化作一团烟雾,飘向酒阙瞳,伸手要将他的心挖出来,却感觉到身后一凉,连如今看着的自己都有些凉了,原是场景里的那个浊然胸口被插进一把剑,持剑人便是夏池,她哭了,说:
“我不准你碰他!浊然,对不起。”
浊然说:“你宁可杀了我也不肯让他死?那我是什么?我在你身边守的那些年,就只是一个守护神而已,那么卑微么?”这样的话,浊然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来的,可是他能怎么办?他这一生,只能被自己的主神杀死,现在这一剑,并不能致命,即使她那样,自己还是要留着一条命,一直等到她最后那一刻守住她。
现在的浊然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个场景,对浮笙说:“这些紧紧是幻象而已么?为什么我可以那么真实地感受到,连心痛都可以感受到?”
浮笙说:“那是你们的未来,你的未来,只能是为了守护夏池而死,那么,你想不想知道夏池是怎么死的么?”
浊然睁开眼睛,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亮堂堂的正是九重天,面前的幻象中,浊然跟着夏池一路杀上了九重天,直逼坐在堂上的天君,夏池手里紧紧捏着弑神剑,两眼发红,就在要刺向天君的那一刻,酒阙瞳出现了,将她挡了回去,浊然只能为她挡着身后那些想要用上去杀死夏池的天兵和神仙,眼睁睁看着夏池和酒阙瞳对打,有几时,她差点被酒阙瞳挥剑的剑气伤到,红色的长裙摆被削去了一大截。
酒阙瞳试图阻止这一场战斗,喊道:“阿池,快点停手,你再错下去,连我都救不了你!”
夏池道:“谁要你救?酒阙瞳,我怎么就相信你的永生永世了呢?你这个骗子,今天你不杀了我,我就会杀你,杀遍九重天,将这些道貌岸然的神都杀个精光!”
夏池是在酒阙瞳的羽翼下长大的神,甚至还有些青出于蓝,别说酒阙瞳,现在就算是父神来,也没人怎么将她奈何,天君倒是觉得自己将她放在了酒阙瞳那里养着以为她不会成什么气候,没想到还是大意了,她身上独有的悯人血脉,足以毁了整个九重天,为了将她及其部下镇压,天君将所有称为大神级的人物都请上来了,密密麻麻的聚在九重天就等着诛杀她。
却不想,夏池一个混沌剑阵,发出的强大气场像气浪一样扫平了九重天,不仅那些要诛杀她的天神,气浪弹开至远疆,同在九重天一个平面上的生灵无一幸免,成为了她的刀下亡魂,没有死的,都是在酒阙瞳的天罡罩下护着的,那个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天君也在其中,对她发出了一个得逞的笑。
她挥剑就要上前想要把他一砍而后快,若不是他的离间,她和酒阙瞳就不会闹到如今这般样子。可是还没有上前,腰上便被一条白色的绸带系住了,有力地将她扯了很远,她刚要转过身,却不想身子一凉,自己的心口便撞在了酒阙瞳那把青霄剑的剑口上,插得很深。
酒阙瞳也没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接住,她却将他推开了,一场冷笑之后,看看自己心口的剑,挥了仙力将它折断,留下那一块在心口上,然后便开始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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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节了小伙伴们~好鸡冻好高兴呀~好嫌弃RN没有“作者有话说”这样的栏目,某磨要说的话都凑在了正文里不晓得会不会被编辑抽~好多好多话要说~好羡慕读者大大们有留言区~所以你们现在还不打算去留言么?长评会加更哦亲们~看我表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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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然想要上前去抱住她,可是眼前又一片黑,他已经回到灵兽界来了,他还是躺在草地上的,那些事,一件也没有发生。他睁开眼睛,树顶有几朵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落在他脸上,如此安详。他说:
“你给我看这些,是想离间我和夏池么?可是我这辈子就是用来守护她的,我没有办法背叛她,况且,离间我们貌似对你没什么好处。”
浮笙说:“不错,我刚才曾经想把你困在梦靥里出不来,就是你那份守护的心我才没有将你困住,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灵魂,即使被舍弃了,还是一如既往对一个人好,夏池能够拥有你,何德何能?浊然,我这一生,从未佩服过什么人,往后想必也很难再佩服什么人了,也许别人会说你有些儿女情长,可是你这样的儿女情长,却包含了太多东西。”
浊然安详道:“有你说得那么复杂么?”只是守护一个人而已啊!也许他不是守护神,面对夏池那样恶狠狠的舍弃,自己会背叛也说不定,曾几何时那么伟大了?
浮笙说:“你晓得你自己往后会因为夏池而死,我倒也可惜了你,这也不是不能解的,你只需在悲剧发生之前,杀了酒阙瞳。”
浊然说:“刚才在幻境中你也瞧见了,夏池是宁愿我死也不会让酒阙瞳死的。”
浮笙说:“可是你是守护神,你不是要为她铲除一切对她生命造成威胁的事物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除了魅惑苍生,还可以有很多无聊的事去做的。”
浮笙苦笑了两声,躺在浊然旁边,身上的黑纱像烟雾一样飘着,说:“你活到我这个岁数也未必晓得,我们魅,没有天下苍生要拯救,也没有黎民百姓要残害,不知道自己存在世上的原因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只晓得自己的一生是个虚无缥缈的存在,不死不灭,不痛不笑,能明白世人的感受,也能看尽世人的肮脏。你要问我现在在做什么,我也只能告诉你,我想到了什么可以做,那我就做什么。”
能够和浊然躺在一块看尽浮华,想也够了,浊然是有生命限制的,而自己没有,所以她对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没有留恋。
浊然终于将自己的身体调理好,打破了沉默,四下寻觅,道:“夏池怎么还不回来?”
循着她刚才离开的地方走去,走了不久后,听见了流水声,很大的流水撞击声,这里似乎并不太平,他使了仙术往流水声处飞,果真远远的就透过树林的间隙看到红色的魅影正飞在半空中和一头在水里爬出来的巨兽在打斗,巨兽不断向她喷水,将她弄得湿漉漉的,头发紧巴巴地黏着身子,很妨碍她战斗,手上的仙术也不是很利落。
他飞过去,将巨兽喷来的水挡在了身后,自己将夏池护在了怀里,等着巨兽停下来喘气的间隙,他带着夏池飞过高高的树顶跑掉了。
落地以后,夏池还望着那头巨兽的方向不大甘心,说:“只是取点水而已,脾气比我还大,真是不爽!”
浊然说:“算了吧,刚刚打斗的时候也喝够了。”
夏池“噗”的笑出声啦,捏了一把浊然的脸蛋,说:“你真的没事了么?你不要强撑着,要是你倒下了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浊然说:“我不会倒下的。”这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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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然跟夏池说起了自己在她走了以后碰上了浮笙的事,不过没跟她说起他看到的那些幻象,只晓得返回去的时候,她也未必会在那里,眼下只得找个地方施法将戾气全部吸食净化,在万树丛林是不行的,便飞出了这片树林,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山头落下,拿出了净瓶施法。
净瓶要吸食掉戾气也要相当长一段时间,而且浮笙说不定还时不时出来搞破坏,这段时间他们只需在旁边护住净瓶。
忽而瞧见空地外面的草丛里有些动静,发出阵阵的婴儿啼哭声,她还很好奇在这荒野中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便好奇地走了过去,掀开草丛,见着一头羊身人头的怪物,嘴里还露出两条老虎般长的獠牙,竟然还是人的手,定睛一看,眼睛还藏在了腋下,见着夏池撩开草丛有动静,它看了一眼,立即扑了过来,将夏池摁倒。
浊然闻声过来朝着异兽挥了一刀,被它爪子一把拍落在一旁,新伤旧伤一同让他起不来,然后就对着夏池咬了一口,想要把她的胳膊卸下来,几经周折卸不掉,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嘴里都是血,夏池挣扎了半天终于挣脱一只手,祭出了剑往异兽就刺去。
没想到异兽的身体那么僵硬,连剑都刺不进去,夏池只好扔掉这把剑,试图用自己的蛮力将它踢开。
她在课堂上曾经听酒阙瞳说过异兽只要能唤出它的名字,它便会跑开,可是她想了半天,均不记得这到底是什么兽,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恨当时不读书。
本以为自己要挂了,浊然却还强撑着身子过来,一把神力将它推至一边,夏池本还想看看浊然是在怎么打败那头异兽的,但是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目眩,最后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十里洞外面的镇子里了,身上被纱布包扎好了,还微微有些疼痛感,有个魁梧的身体坐在对面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本经书安静看着。一头紫发的神君不是酒阙瞳还能是谁呢,这个世上,只有他能把白衣穿得这么仙飘飘的很有神族的德行。
她顿了顿身子,坐了起来,酒阙瞳抬眼看她,走过来将她扶着。
夏池说:“小酒,这是哪儿?我记得,我竟然败在了一头很丑的怪兽身上,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我是夏池耶,除了败给你我就没怎么打过败仗。”
酒阙瞳给她找了枕头靠着,他的神情什么时候也跟浊然一样看不出喜怒哀乐了?说:“叫狍鸮(páo xīao),自己本事还没学到家,就背着我到灵兽界去,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和浊然都喂了那狍鸮了。”
说起浊然,夏池才想起来,问道:“浊然呢?他在哪?”
酒阙瞳和缓道:“他本来就有内伤,现下在隔壁屋子睡着还没醒来。亏得你说你要做什么他二话不说就跟你去了,那可是豁出性命的事,可你有真正想过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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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好像自己从未真正站在浊然的角度去看问题,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因为她这么做,还不全是因为他么?夏池委屈状地低下头,酒阙瞳这才罢了,伸手顺了顺她刘海,说:
“我也不责怪你了,想着你这次是好意帮我,但是这种事绝对不能有下次,你只需好好听着就是了。还有,你又没听我的话,等你伤好以后,还是要罚一罚的。”
夏池撅着一张嘴,道:“我受那么重的伤已经得到了教训了,你就别再罚我了,小酒~”她一把抱住酒阙瞳撒了个娇,没就想到趴在他身上撒娇是这么开心的事,怪不得画韶那么喜欢这么黏着他,她听说魔族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事实证明,男人也很喜欢这个讨喜的动作,酒阙瞳便不同她闹了,想起刚才她喊的那一句“小酒”,身子僵了一僵,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