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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神仙也有江湖-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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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之极,告了一声退,转身离开。

原来这鹓鹐自小便跟随韩君素,韩君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连旁的女人都会动心,何况与之整日厮守的鹓鹐。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韩君素风流成性,虽时时与鹓鹐有苟且之事,但却不把她一片痴心放在心上,整日在外拈花惹草。

鹓鹐对此并不恐慌,因她深知韩君素只是图一时欢愉,对谁也未动真心,而她却是心腹丫环。她一直幻想有朝一日韩君素收心,娶她为妻,哪料此时却来了个虫虫,韩君素一往情深的拜在虫虫裙下。鹓鹐眼见自己幻想成空,恨不得将虫虫碎尸万段。她这番心意,三阴堡上上下下无人不知,只是各自不说,此时韩福见她侍宠撒泼,被公子训斥,不由得可怜她,长长叹了口气!

韩君素一旁见了,心道:“虫虫在此处停留,没个名分,终不能长久。这堡中上上下下全是鹓鹐的人,没有个身份,虫虫就有危险,不如干脆直说了,反正他心已定,认准了这丫头了。”想罢转向韩青,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恭恭敬敬的一躬身,“爹,孩儿有件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那韩青自事开始便如一具僵尸一般,一言不发动也不动,此时听自己的儿子要与自己说一件事,便欠了欠身,以示在听。

韩君素正色道:“爹爹,我前些日子――在江西赣洲遇到一个女子,叫做虫虫,年方二九,现在我已带了她来三阴堡,想圣殿之事过后娶她为妻,您老同意么?”这番话说出来,举座大惊。

大家都知道少主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可这在堡中已是常事,没想到少主这次动了真情。

一边的韩青想了一想,不置可否。

伏在屋顶上的虫虫早已听得面红耳赤,先是说杨顺千与她有私情,后是鹓鹐吃醋,最后竟是韩君素言及要娶她为妻。她一颗心呯呯乱跳,恨不得立刻便走,但又实在想听下去!她只盼自己身边之人不知自己心事,却哪料一转头就看见那人正定睛瞧她,慌得她连忙错开目光。

只听韩君素道:“爹爹,孩儿这次可是认真的。孩儿自知平日放荡不羁,但我对那虫虫却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现在——现在——爹爹知道我要的女人,没有低三下四求的道理,只有用强,腻了便杀了。可这虫虫先后两次下毒给我,我却不知怎的对她——对她就是不忍欺负。她不高兴,我心里便也不快活,此情此意我这一生都未有过。即使她是敌人如要害我,我也——我也还是爱她。我心里当她是我的女人,如果跟了别人,我宁愿杀了她,而我也不会活得长久。因此我想还——还是娶她为妻,咱们得了四宝称雄武林,如若再能娶虫虫,我此生别无他求。”

…………

…………

外篇之虫虫的前世今生江湖梦 第三十二章 范去非

韩青闻言半晌不语,突然向韩君素招了招手。

韩君素上前握住韩青的手,韩青又是一通抓捏。原来韩青目盲无舌,无法说话,便发明了这样一种父子交流方法。

韩君素道:“爹爹问她来历么?我也——我也不知,只听她说起她自幼无父无母,她的武功很杂,不属任何一个门派,但功力很浅,这有什么关系么?”

韩青只是摇头。

韩君素咬了咬牙道:“爹爹,我定是要娶她,她是敌人也好是恶人也好,我一定要娶她。如若不然,孩儿终身不娶!”

韩青似是一愣,没料到韩君素如此坚决。他素知自己儿子心性,深知韩君素说出这等话,定是用情已深,而且一辈子也不会改。他知自己已无法阻拦,喉间似是叹息的“咕”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

韩君素大喜道:“多谢爹爹。”

韩君素兀自高兴,房上的虫虫却又惊又羞,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未料到自己不仅偷听到圣女神殿之事的一件大疑案和三阴教的阴谋,还听到韩君素坦白心迹。一待韩君素言毕,虫虫心里就搅乱了套,神思不定之下,稍一个不慎便踏响了一块瓦。

屋里的人大吃一惊,韩君素喝道:“什么人?”语音才落,身形骤起,人已窜了出来。

虫虫一惊,立即提气前跃,没料到身旁之人比她还快,几乎在韩君素跃出的同时,拉着虫虫跃下屋顶落在屋侧。

那议事厅的侧面是一扇通向花园的月亮门,门内侧恰好有一株松柏,那人拉着虫虫便躲在松柏墙角交叉的阴影里。可惜阴影颇小,那人后背只好紧贴墙壁,而虫虫也只好紧靠在那人身上。两人喘息未定,就听韩君素与韩福的衣袂之声。

韩福道:“人呢?”

韩君素道:“我没瞧见。”

韩福道:“可是方才明明有人在屋顶偷听。”

韩君素道:“我也听到了。”

韩福又转了一圈,有一次几乎与虫虫相隔不到两尺,吓得虫虫屏神静气不敢呼吸,但由于那块阴影实在漆黑,又有松柏挡住,韩福竟未发现。

只听韩福道:“公子,当真没人。”

韩君素道:“也许是猫儿踩的。”

韩福道:“极有可能,三阴堡外人进不来,教众也不敢偷听,除非。。。。”

韩君素道:“除非什么?除非虫虫是么?绝不会是她!以她的功夫若想如此快的逃走,根本没有可能。”

韩福道:“公子所言极是,不过——。”

韩君素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便去看看虫虫睡下没有,我得先扶爹爹回去,顺便看看玉牌,只怕若有人来也是为了它。”

韩福道:“公子快去罢,咦,教主您出来干么?”

虫虫看不见外面情形,但听韩福所言,好像是韩青走了出来,也不知他要干些什么?少倾,只听一声含糊的怪叫,仿佛怨鬼夜行一般。

虫虫一机灵,汗毛全竖了起来,想双手掩耳,但已然晚了,双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那叫声十分怪异,而且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绝,就好像有厉鬼在身边哀号一样,震得人心神不宁,难受之极。才只一会儿功夫,虫虫便要坚持不住了,虽咬牙顶住,冷汗却涔涔而落,只怕再过一会儿便要昏过去了。

与虫虫同躲在那里之人功力却十分深厚,听了半天扰人心神的怪叫,竟似无事一般。本来他与虫虫是无意相遇又同躲在这里,迫不得已才肌肤相近,因此虽软玉温香在怀,他却恪守君子之行,直挺挺站着,象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此时见虫虫抵受不住,自己又不能眼见她就此受了内伤,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咬咬牙一把抱住濒临虚脱的虫虫,一手抵住虫虫后心,把自己内力输入虫虫体内,帮助虫虫抵抗那震人心魄的哀号。

虫虫本来几乎昏死过去,猛然间觉得一股热气由后心传入体内,暖乎乎的十分受用,立即心也不慌了,神也不散了。那古怪的哀号除了难听可怖些外,听起来也不那么难受了。可是神志一旦恢复,却发现自己被那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而且那男人正在运功。

虫虫心里怦怦乱跳,羞得不知所以。恰巧耳朵正贴在那男人胸上,听着那人心跳却非常正常。这才知那人并非有意轻薄,而是救了自己的命。

半晌,叫声停了。

只听韩君素惊道:“爹爹,你没事罢!”没人答话。

韩君素又道:“我这就送您回去休息,这“厉鬼三哀”太费功力,您以后还是少用。”

韩褔接口道:“这下有人偷听也无事,教主的“厉鬼三哀”甚是厉害,不堵上耳朵又在附近之人定会心魄震荡而死。”

韩青喉间“咕”了一声,然后是脚步之声,被韩君素扶到内堂去了。顷刻间,偌大的地方就只剩虫虫与那个男人了。

虫虫一待周围无人,慌忙跳到一边,呆愣愣看着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人理也不理虫虫,举步便走,才只走了两步就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虫虫大惊,忙奔过去搀扶,只见那人口角有一丝血迹,呼吸断续不定,显然是方才只顾为虫虫运功护住心神,自己却受了震荡伤了内脏。

虫虫见此无法在袖手旁观,心念一动,悄声道:“你跟我来。”

那人沉声道:“多谢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这便要出三阴堡去了。”

虫虫急道:“你这样子连十步也走不出去!而且韩君素生性多疑,他定不会掉以轻心,这三阴堡肯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你若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道:“姑娘过虑了。”

哪料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断喝,韩君素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虫虫和那人面前。四周也一片脚步之声,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方才还空荡荡的地方一下子灯火通明。三阴教的大部分高手便把虫虫和那人团团围在中央,象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般,韩青则如幽灵一般站在围外侧耳细听。

虫虫心中一凛,心想三阴教果然名不虚传,行动如此迅速一致,倒真的不好对付。

只听韩君素冷笑道:“范去非,这下你往哪跑?”

虫虫心里一动,这才知这陌生人叫作范去非。

韩君素见范去非不语,又冷笑一声,并瞟了虫虫一眼,虽心中怒极,但还是用心平气和的口气道:“虫虫,你过来!”

虫虫闻言迟疑了一下,看看自己身边的范去非。此时她距范去非不过半尺,因此清清楚楚看见范去非面色惨白,口角兀自血迹未干,但面无惧色,一派坦然,心中又是不忍又是佩服。

韩君素见虫虫不语,大声道:“虫虫,你站到这边来!”

虫虫摇摇头道:“不!”

韩君素大怒道:“你要与我为敌么?今日与我为敌的,只有死路!”

虫虫还是摇了摇头,黙黙与范去非背对着站好,虽未说话,但意思明显之极。

韩君素又气又恼,恨不能一剑把范去非杀了。

鹓鹐不知何时赶来了,在一旁看到虫虫转眼间从韩君素的心上人变成了敌人,心里万分高兴,忙上前道:“我瞧这小妖女与那狗贼定有奸情,否则干么那么护着他,也许还是那狗贼派的呢!您忘了么,五个月前在广东,范去非这小子就与咱们为过难,这小妖女定是帮他害咱们的!”

韩君素此时正在气头上,虽恼恨虫虫,但心中又实在不愿听旁人说她坏话,这下鹓鹐一说,一腔怒气全发在她身上,反手就打了鹓鹐一记耳光,下手很重,声音又脆又响,鹓鹐的半边脸也立即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血。

鹓鹐一愣,见公子好像伤心得什么似的,但又一想公子定是对虫虫怒极,不由得又是欢喜,眼泪虽簌簌而下,但是不吵不闹,站在一边微笑不已,她自己想事,但在旁人看来却觉得十分怪异。

范去非在屋顶偷听之时,得知韩君素对虫虫的情义,因此不想自己与韩君素之间的梁子连累虫虫,转身道:“多谢虫姑娘侠义心肠,在下受之有愧,还是请回罢!”

虫虫道:“你知道我叫虫虫么?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救了我,我虽武功不济,却也要斗胆帮你。”语气十分坚决。

韩君素一旁听见,方知虫虫与自己为敌是事出有因,不由心中暗喜,脸上却仍是一片寒霜的问道:“他怎样救的你?”

虫虫小嘴一撇道:“还不是你的宝贝爹爹一个劲的鬼叫,你还问我!”

韩君素闻言恍然大悟,竟一点也不怪虫虫了,他也不想想虫虫为何偷听。

范去非此时插口道:“虫姑娘,在下方才并非有意相救,只是偶然,如此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虫虫怒道:“谁挂在心上?我喜欢帮你打架,你管不着!”

范去非一愣,不知虫虫为何方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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