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文采风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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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几月收入。我曾询问其原因,他平静地道:贤侄,早年我亦简朴寒酸,可我发现自己错了。清官难以在官场立足,随时都会被他人打压。若上面来人,会以为我故意冷淡他。而下面人不敢巴结我,从我这又得不到任何利益,我很快就被孤立了。如此我哪有机会施展。
虽然我了解其中苦心,可自认还没到那程度,于是住了三日,就在想容泪眼下辞别了。
我继续自己的旅程,登山涉水。莫干山海拔七百米左右,周围亦不算荒僻,对我这样的书生来说刚好合适。山脚下,有一中年书生正在作画。此时山中花红柳绿,一片无限春景。可那中年人画的却是一副秋景,落叶满地,山亦呈浅黄色,看着感觉有些苍凉。
我的脚步声没有惊动他,咳嗽了一下,询问道:“请问先生,为何是秋画。”那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随意地耸了下肩,继续作画。
于是我也乖巧的站边上,仔细的看着慢慢完成,心里越来越激动,看来是又碰上高人了,几乎山中每棵树,每片树叶入秋后的情形全部呈现在画中,如此人物,绝不可放过。想起在学院的笔试中是模仿他人,而与刘学年的比斗,是手段加上点创意才勉强获胜,不由感到羞愧,也许可乘此机会学些本身。
第二卷 游学 第十八章 顿悟
他画完后,伸了下懒腰,我继续恭敬的道:“先生为何画秋?”“我只是画草木而已。小友想学?”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若先生肯教的话。”我战战兢兢的回答,看他任何动作都很随意,我根本摸不透他脾气。
“小友不需如此紧张,我弟子不在少数,不多你一个。这里我已有几年没回来了,这样都被你碰上也算有缘。你别管我身份,我也不想知你来历,若日后有机会碰上再续师徒情分。几里外有个小茅屋就是我暂居之处,你跟我来吧。”
茅屋内墙上已积了不少灰尘,只有张床和一张桌还算干净,应该就是这几天稍微打扫过“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这里确实不是长住之处。你要学我技艺,我这有两点先与你说明。不管你日后是否知道我身份,在我没承认前不可说是我弟子。第二,你要有恒心,我的方法都是让你自己摸索,我只可稍做提示,答案你自己寻找。你可明白?”
“能得先生指点已是万幸,学生不做他求。”“恩,你就放心在这住下,三餐我会叫人送来。我还有事要回城处理,两三天内来一次,若有疑问到时候提出。”见我点头他继续道:“当今画派无数,多数传承自吴道子的几位弟子,但都是殊途同归,我把其分成两类,技法派与意识流。技法派注重练笔,所谓熟能生巧,当手能自然画出各物体就算入小乘境界,此类人物进步神速,但难入名家行列。而意识流,注重悟性与资质,画艺时好时坏,根据个人心态改变。我也算意识流,所以教你的东西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身修养与心胸了。我画艺分三个阶段,形,象,意。形就是各事物形状,这几天你就先专攻这项。取几块小石头,闭上眼睛不断抚摩,然后把感觉形状画下,直到我满意才进入下阶段。其他两个阶段有些晦涩,我现在说来你也未必能懂,到时再告知你如何练习。”
这样的练习实在是非常的枯燥,我越画越郁闷。为什么好好的石头不放在眼前看着画偏偏要靠摸。棱角虽然可分明,但外表粗糙却不能达到细致,颜色,明暗都不能让我得知。睡梦手指也因习惯性舞动而把我惊醒,真是太折磨人了。
就这样三天后的午时,先生和送饭的老人一起来到。先生捡起地上一张纸,左右看了下道:“还不错,其实这层只是看你基础,你能到这程度已出我意外,接着就进入象的阶段吧。这几天你到外面,把风给我画下来。”
本来听到前半句为完成功课正兴奋,听到后半句手一松画笔都掉在地上,怎么又是如此古怪,我疑惑的问道:“先生,这风应该如何下笔?”“你到外面用心想就是了。”
站在草地上,闭上眼,感受着风的呼啸,心中不断思考着。良久,我无力地躺在地上,实在太难了,根本就不可能画的出来。看着天上漂浮着的白云,小草轻柔地打在脸上,隐约中好象抓住了什么。灵光一闪,我跳起来大叫: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象的奥义是这样,风无色无味根本没有形态,但却可抓住它经过的痕迹,被风吹动的草,被风甩动的柳枝。先生,我明白了,有象即是无象。
晚上,我把心得告知送饭的老人。他根本没理睬我,把饭菜放桌上后道:“我家老爷已经离开了,这是他留给你的字条。若你还要住下我明天再来。”
“多谢老人家这些天照顾,小可明早就会离开。”我伸出双手接过字条:小友,我有事不能与你告别,日后有缘会在京城相见,希望到时你已领悟象。其实既称做意识流,只靠顿悟,哪有真正练习的方法,我只是把你带入一个基础阶段,你还要多多磨砺才是。至于意,只有你成为我真正弟子时我才会传授,好自为之。
我以晚辈之礼,对着京城方向鞠躬,以表心中景仰。第二天一大早,写了张告别感谢字条,在山上游玩片刻,就向城里出发,真是不虚此行。
上次来时因饶路而未进城,所以对城内气氛感到奇怪。到处都是文人,街上也不少书生在卖字画,而且价格非常便宜,甚至有些是白送。而每家酒楼客栈前都有副上联。
在家客栈内,向小二询问。“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所以不明情况。再过几天就是两浙十年一度的书画展,到时有不少名流前来。街上的书生多数是来参观的,而那些半卖半送字画者是为了拉声望,若被某位贵人看中,那就有机会参加比试。而每家酒楼门口的上联,就是文人的入场圈,只要你接下,掌柜就会帮你把下联送去查验,只要不算太差就行。”
“既如此,我也要去凑凑热闹,小二,不知你们这的上联是?”“冻雨洒窗,东二点西三点”听完后我一楞,本来以为应该是很简单的,只是门面上的事,但这联把冻和洒拆开,确实有点难度。
“小二,这联以前可有人接下?”小二洋洋得意的道:“公子,你看我们这没几个书生来,就因为都看见门口的上联,怕丢人啊。”
周围众人也听到我们的谈话,见我没动静,都鄙夷的看着我。“小二,取笔墨来,待我亲自写下。”我大声的道,随后递给周围一个示威的眼神,鼻孔里哼了下。掌柜亲自把笔墨那到我面前,帮我磨了几下,手伸展道:请。
我用力的握起笔,用比较擅长的行书写下:分片切瓜,竖八刀横七刀。只听得众人一片喝彩声,都翘起拇指对我肯定。自尊心一下就提升,潇洒的仍下笔:“小二,上些好酒好菜。”
他人再次恭维我一番后气氛就平静下来了,可前面却始终有个年轻人注视着我,此人年纪与我相若,皮肤白净,身材娇小,长地非常清秀,甚至可说是清丽脫俗,明眸皓齿,一把折扇挡在胸前,倒也有几份风采。
虽然穿着男装,可挡不住身上脂粉气,为什么总是有女子认为女扮男装他人就认不出呢,而书上也总有无知的把他人写的蠢到男女不分,至少我就从来没发生过此事。也许那些男子心中有数,不想点破吧。
见我一直观察她,大方地对我点了下头,手举起酒杯想前,示意要与我对饮。我微微一笑,对着她满饮了一杯。
第二卷 游学 第十九章 妖精
那女子喝完后,举着酒杯到我对面坐下,也许因不善饮酒,脸色已经微红,倒也舔了几分妩媚。
她咳嗽了一下,故意压着嗓子粗声粗气的道:“在下梁万,一万的万,见兄台大才,忍不住前来结交,请别怪我唐突才是。”“梁兄抬举了,在下周成,只是无名小卒,刚才那下联只是妙手偶得。”我也不想点破她身份,毕竟才只是初识,人家要这样做也不用我操心。
“周兄不要谦虚,我爹爹常对我说三人里一定有我老师,所以还要请周兄多多指教。对周兄的下联小弟有一些想法,冻雨洒窗非常雅,我看不如把下联改成分块切肉,这样就是雅俗共赏了,周兄你看怎么样。”
‘噗’,我把口中酒水全部喷出,搞的她满身都是,站起身连连道歉,想把她擦想想又不方便,赶紧施了礼道:“妙哉妙哉,梁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下实在非常惊讶才会如此失态,我看梁兄还是先回房换件衣裳,我们等下再继续探讨。”
她抽出怀中手帕擦干脸,见胸口还有一大滩水迹,连忙转身侧脸我道:“周兄要看书画展还要在这住上几天,先去开个房间,我换件衣裳再来找你。”说完用扇子遮着胸口跑开了。
若在前世听到有女子叫你在房中等待,那定会有无数绮丽的想法。可此时我却有点心虚,若被她知道我早已识破其女子身份,到时如何收场,定会认为我是无耻的伪君子。若传到外面男女共处一室那她名节也就毁了。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断思索,半时辰后,终于听到门口的脚步声。
待她坐下,我倒了杯茶给她,走到门口对外张望一下,确定没人后才轻轻的关上房门。她见我鬼鬼祟祟样,竟然满脸喜悦的轻声道:“周兄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我非常喜欢听别人的秘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身体轻微的晃了下,差点摔倒,怎么会有如此纯真的女子,难道她家人从未教过她外界的险恶吗。“梁兄,我这有个故事,其中也有人性梁,不知道梁兄可有兴趣。”
她兴奋地站起,不顾凳子被她踢倒在地,拍着手大叫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爹爹老是让我读书,最讨厌了。”
我扶起凳子,靠她边上坐下,严肃的盯着她眼睛道:“梁兄,这故事和你有关,你可要好好听啊。”看她认真的样,我继续道:“话说以前有个叫梁山泊的书生,,,,,”说到马文台时她咬牙切齿,说道祝英台被逼婚时愤怒地把衣袖都撕碎了,最后到双双化蝶时靠在我手上擦眼泪。
“故事讲完了,梁兄可明白我要说的意思。”她满脸虔诚的点头对我道:“恩,恩,我知道了,周兄是要告诉我父母做主的婚事姻不会美满,要自己找的才好,与我心思有些相同。周兄故事真好听,我哥哥就只给我讲大英雄大才子的事,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眼睛亮了一下,抓起我的手左右摇晃,撒娇道:“不如你也做我大哥吧,以后我就一直可以听你的故事了。好吗大哥。”
“先等等”,我用力的抽出手道:“梁兄难道在故事里没发现和你有关联的事吗?梁兄再好好想想。”
她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头微微倾斜眼睛注视着远方作苦思状,竟然伸出右手抚了几下下额,让我惊讶的摔倒在地。
拍了下身上尘土,整了下衣服,疑惑的问道:“这个周兄,你根本没有胡须,怎么会有抚须这动作。”“哈哈,大哥,你既是才子怎么会这都不懂呢。我每次看见爹爹想事情都要做这动作,我爹爹是老顽固,肯定不会很聪明,竟然抚了几下就被他想到解决事情的办法。我觉得也许有用,当然也要学学啦。”
我抬头仰天狠狠地拍了几下额头,心中大呼:天啊,怎么还有这样没大脑的女人。擦了下冷汗道:“先不说这动作,我问你可发现这故事与你有关。”
她拍桌站起大声道:“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