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禽别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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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扬扫了一下她那张哭丧的蜡黄小脸,沉吟了一声,似是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特意放低了声音,摸了摸她柔亮的发丝,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呜……你走了之后他就来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
“嗯,然后呢?”楚扬好看的眉眼挑了挑,一双晶亮的眼睛里逐渐开始涌入黑色的暗潮。
“楚扬——”她又低低叫了他一声,楚扬只觉得身下一紧,低头看去,之见自己的一直袖口被她扯在手里,握的紧紧的,紧到连手背上的皮肤都有些微微的泛白。
楚扬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隐约有了钝痛的感觉,心下不忍,弯腰就想去抱住她。可想不到她此时却不愿,另一只手撑着沙发的坐垫往旁边挪了挪,钻到了他臂膀的外围。
“楚扬……”她还在叫他,扬起笑脸来瞅了他一下,像是害怕着什么,又迅速低了下去:“你娶我……其实是因为莫家是吗?”
她的声音轻的同蚊子叫一般,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害怕只要她稍一加大声音,楚扬就会拂袖而走一般。
“是叶谦宁对你说了什么吗?”楚扬突然就笑了一下,笑纹依旧俊秀好看,只是舔上去的味道有些发苦。
芊芊仍是蜷缩在沙发的最边边上,那抱作一团的模样,小小的令人心疼。他又靠近了一些,不再给她逃离的机会,狠狠的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她被他埋在怀里,力气那样的大,状的她脑袋都有些晕晕的,可是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嗅着周身熟悉的味道,却神奇般的让她感到心安。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他在她的头顶上说话,也是极小声极小声的,带着与她之前相同的小心翼翼。
“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见到你可以这样直接来问我,我很高兴。”
第四十九章 相信
此刻的气氛是那样的好,屋子里很暖和,空气静悄悄的流转,混进了桌边鲜百合花的淡淡清香,沙发上抱着的两个人都长久的怔怔没有说话。
“芊芊……你要学着相信我,好吗?”隔了良久,楚扬搂着芊芊的脑袋,喟叹一声,终是率先出声打破了宁静。
“嗯。”她的回答很轻,惴惴的还残留着些许的不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的声音柔柔的,像在哄小孩儿一般,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楚扬……”她又在叫他的名字,小脑袋抵着他的胸口蹭了蹭,柔软的叫着他的名字,“你其实也是有些喜欢我的……是不是?”
“呵……怎么突然问这个?”楚扬手里的动作没停,听了她的问题,眉眼间的皱痕逐渐散开,又恢复成了往常浅浅的笑意,贴着她的发丝轻笑:“谁跟你说,我是有点喜欢你?”
“啊?”她有些不明白的回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润润的眼眶里还残留着几缕刚才眼泪冲下来的泪痕。
“不是有点……”楚扬故意在这里顿了一顿,指腹贴着芊芊的眼圈摩挲,缓缓的为她擦去泪痕,“是很喜欢……我爱你……”
芊芊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一动也不懂,只是这样久久的看着她,望着他傻傻的样子,突然就很想笑。手指从的眼眶下一下来,换成两只手都伸了上去,改擦为捧,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凑了上去,盯着她的还有些呆愣愣的眸子,薄唇上突然就爬上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如果还觉得不保险的话——就造个儿子吧。”他猛的就把她整个儿抱进了怀里,低头瞥了一眼她从耳根处渐渐泛红的脸颊,火上浇油的又压了一个吻下去,“我的将来都是儿子的,儿子是你的,所以……我的其实都是你的……”
怀里的小人儿总是那样的害羞,还没听完他讲完,整个脑袋就已经埋到了底下,搭着一只胳膊盖着,满颊的红晕,真是再明显不过的掩耳盗铃。
楚扬也没有再去识破他,只是唇角的那抹笑意,实在是放大的太不正常。由着她缩成小小的一块团在那里,两手游走至她的身下,找到一个最佳的位置,突然一用力,伴着芊芊脆脆的一声惊叫,她整个人已经打横落在了他怀里。
“你……你不用吃晚饭了吗?”楚扬觉得芊芊有时候真的是傻的可以,眼睛里闪着欢喜,小脑袋却还要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缩着,然后问出这些无营养只会挑起更多事端的蠢话。咳咳……
“既然你今晚失了职,我就只要自己动手找吃的了,是不?”他抱着她走的飞快,说这种话的时候竟然还可以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往里间走,等到他这句话说道末尾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床沿。
窗帘被粗暴的扯了起来,她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束发的皮筋早不知道在与他的摩擦中掉在了哪里,长长的头发铺了满满一片,如墨的颜色就如同他此时盯着她的瞳仁,在这样的夜晚,特别让人心醉。
结婚这么久以来,这种床弟之事,也并不是没有的。除开第一次喝醉酒后将他误认的囧囧不堪的一晚,他其余的时间都是温柔和绅士的。然而每每他从她的身体中退出去,搂着她的肩膀缓缓的入睡,她半夜醒来,在黑暗里听着他的呼吸,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恐惧。害怕这样的幸福,在明早的清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全部变成了泡沫。携着她贪心的奢望,若是又退回从前那般的生活,对着莫离,对着叶谦宁,她觉得,她一定不会再有那样好的忍耐力。
而这一次,她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是秋水般的颜色,在这片深色的宁静里,她却在里面找出了一方专属于自己的温暖水域。
“楚扬……”她柔柔的叫他的名字,身子微向前倾,第一次主动在这样的地方主动抱住了他的腰侧,两手慢慢上移,够到了他的衬衣扣子。她一个一个的解,扣子本有些紧,在她的双手下却开的特别快。
他这次一直都没有动,由着她摆动他的衣襟,从上到下的放开,最后露出小麦色的坚实胸膛。看着她从一旁伸出一只手贴上去,只觉得本就热腾腾的心口更多了一份炙烤的难耐。
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的身体慢慢贴上自己的动作,喉结大幅度的起伏,猛的一抬手,身体最终还是没有听话,扑上去环住了她的整个身躯,之后,她原本还好端端贴在身上的棉质家居服,就四散的飘落到了床下的地摊上。彩色的布片伏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被偶尔钻进来的微风吹动几下,布片的小小尖角指着床上紧紧偎贴在一起的两个,竟也是别有一番特别的情调。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这么大胆,不用闭着眼睛也可以触到他的唇瓣。很柔软的感觉;带着淡淡属于他的特有香味。在与她唇角相接的瞬间胶合在一起,舔过她的唇瓣,深入她的口腔。
他的眼睛与她只隔着零点一公分,这样幽深幽深的注视着她,深情美好。她觉得自己仿若也可以透过他的瞳仁看清他的此时的想法,淡淡的眼波如清风袭过的荷塘,倒映着翠碧的柳枝,在涟漪的中心泛起点点笑意,温暖入春。
白天里心中的猜测与恐惧似是也变成了细小的鹅卵石,投入这浅浅涟漪的池塘,看着他们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沉下去。心里竟有一种不同一般的舒服与洒脱。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芊芊笨拙的扭了扭身体,把嘴唇从楚扬的制约中拔出来几秒,接着把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靠入他的怀里,抱的那样紧,“我……也爱你……”
原来他也会有同自己一般的怔忡与狂喜,芊芊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看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随着她话音的落下也泛起了几缕浅不可见的红色痕迹,宽厚的肩膀以脊椎为中心小小的僵硬了一秒,又很快舒展开来。长臂扣住她的后脑,把她慢慢的移到自己的面前。
他的嘴唇在刚才那个长吻的作用下,也泛着鲜艳欲滴的血色,微张了几下,声音都开始变得急促,“我想……这次我等不急你的主动了!”
芊芊只觉得自己的腰身处暮然被一个霸道又蛮恨的力道勾住,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受到了一种挑拨,争先恐后的放到最大,散发着从身体深处产生的灼热。
她只知道他这次的动作比从前任何的一次都要快,都要急。柔软的唇瓣从她的脖颈处快速的向下拂过后背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些微的停留,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擦出一个个占有式的红痕。
在红痕的末尾处,她很快感受到了他的进入,一种合二为一的感觉。他的力道依旧很大,冲的她好久以后都有些眩晕和微微的疼痛。可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快活,抛开原先的那些多余的含蓄与害羞,她在那一刻第一次主动反抱住了他。
口腔里依旧有些呜呜咽咽的声音,有眼泪滑下来,却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快活。他的眼睛那样的晶亮,额角处还新挂了几滴闪亮的汗珠。她笑着伸手去拂,感受着汗水在指尖慢慢晕开的感觉,突然觉得那颗本就跳的极剧烈的心又再一次的加快了速度。
“这个会是什么味道的呢?”她傻呵呵的笑成一团,把沾着他汗水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一开始有些许的苦涩和咸味,可是在最后全部扩散在口腔里的时候,却多了一股蜜一般的甜意。
他身体的一部分依旧在她的体内,搁着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是在这一个晚上,她却很久很久都舍不得让他退出来。她上瘾似的突然爱上了这种感觉,并且还隐隐的藏着一种迫切的期待。好像只要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她就可以把他永远永远的留在这里,留在自己的身边,定格在这一刻甜蜜的时光里。
不过他最后还是慢慢的退了出去。不同于进入时的张狂与蛮横,轻柔的动作里带着同样的眷恋,望着她还有些不愿的眼神,他慢慢的吻下去,轻轻的在她耳边低喃。
“或许,我们这一次,真的可以在这里面留下什么也说不定。”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充满希冀的宠溺。慢慢的执起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揉搓,最后一同贴在了柔软的小腹上面。
“总会实现的。”她抬起来搂住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可以这么勇敢,也可以这么充满幸福与期待的对未来作出肯定,“我想,属于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几聪明又可爱!”
第五十章 归国
芊芊倒是没有想到,在叶谦宁还在时不时的在他们家门前徘徊,在她浇萝卜的时候假装从她的花园前路过的时候,楚扬已经带回了他们回国的机票。
彼时她坐在宽敞的头等舱里,撑着下巴看着机身底下蔚蓝色底纹上大块大块白色的云彩,忽然很想知道,今天叶谦宁会不会再一次穿的西装笔挺的样子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在散步的模样从她的花园前经过。
其实那几株她浇灌了不少心血,却因为反季,所以仍然长的瘦弱不堪的萝卜,早在离开的前一天,就被她扔进了晚餐的那锅萝卜排骨汤里,明明花功夫熬了好久,却还是被那个挑剔又毒舌的楚扬冠上了没有萝卜味的恶评。
原来明明对那一丛萝卜苗极宝贝的,可是最后被扔进了汤里,被楚扬这样一点也不给情面的批评了一通,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在他说的声情并茂,妙趣横生的时候,自己还很不给萝卜面子的跟着傻笑了好久。
仿佛这就是一种喜新厌旧的劣根性,之前再喜欢的东西,当遇到了比之更好,更吸引自己,或是更值得喜欢的东西时,那件东西再发生了如何的变化,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