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当关-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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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公主不明其中意图,问千秋道:“平安你这是要做什么?”
千秋道:“奶奶,你在这儿坐着,我去迎人。他不是要讲究他的身份吗,便随了他的意,我们将礼数都做周全了。”
卢缜不在,照理说珍珠公主便是这将军府中的第一人。千秋让珍珠公主坐镇在堂中便是理所当然。
千秋慢悠悠地来了府外,对两小厮道:“康成伯大人光临府邸,怎么能如此寒颤,来人,放鞭炮。”
千秋早已和卢乙通了气,卢乙便将一串儿鞭炮点了直接扔到了那华丽的轿子钱,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了,将原本毫无准备的轿夫都惊吓得四散。
千秋抱着手臂笑着看那轿子中的人黑着脸出来,上前笑着行礼,道:“见过康成伯。”
康成伯赵文思四十来岁,身材魁梧,面色微黑,随时世家子弟出生,却是武勋得名,比起儒将风范的卢缜来说,多了一些个匪气。
眼前人发丝上海沾着一些鞭炮屑,周身还有烟火味,要是换做了普通人,别人一定要笑出声来。
赵文思刚想要发作,下一刻千秋却是笑脸相迎,礼数周到,赵文思瞧着愣是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闻说康成伯大驾光临,然爷爷正逢外出,只得我出面相迎,仓促之际,也不过是弄了些热闹的玩意儿表示敬意,还请康成伯不要见怪。”千秋这些话脱口而出,没有任何负担,对赵文思这人早已听说,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实说和她印象中的花心猥琐男长得很相称啊。
倒不是赵文思长得逃过贼眉鼠目,面貌尚算得上端正,也许有千秋先入为主的印象在,总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说她对于赵家两兄弟并无太大的恶感,对于这位可就是很久以前就想着怎么找麻烦的。
“元昌县主?”赵文思将这个称呼压在舌头上,分明是被摆了一道却听千秋将话圆得让他挑不出毛病,对于十秋愤恨又无可奈何的矛盾感情。
千秋微微一笑,正是俏丽少女无懈可击的笑容。
赵文思嘴角微动,瞧着威仪大将军府的牌匾,再看面前的少女,目中闪过一丝冷意,道:“还真是好大的排场。”
“不是正合适康成伯的身份吗?”千秋丝毫不畏惧这位名声在外的男人的威势,很自然地接口。
赵文思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动手将身上的鞭炮屑子除去,用袖子煽去了一些味道,道:“我儿子呢?”
千秋诧异,装模作样地说道:“啊,也听说明初公子惊闻,实在是奎些可惜了,我同他也非陌生,怎么会作出如此糊涂的事情,真是可惜啊可惜……不过此时不应该是在府中养伤吗?康成伯怎么会来此要人?实在是叫人不解。”
康成伯面色一滞,这丫头果然牙尖嘴利,他说一句“儿子”,她却是扯到了赵明初身上去,对于赵寅初之事绝口不提,果然是传闻中那般的难对付的主,可见此间一颦一笑都是做戏的手段,好厉害的小丫头,一上来就敢这么对他!
237 你还要谢谢我 238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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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秋原本的预想中,康成伯应该不会直接出面问她要问,怎么说他一个长辈也不该和她这等小辈计较。然而现在康成伯来了,千秋便要改变既定的计划。
说来康成伯本来也不打算自降身份直接找上门来,而是因为听闻自己的帐子对于此女的种种,才有了好奇之心,加上英帝明里暗里的多番维护,总觉得在千秋身上有许多事情说不通,更甚者,康成伯正在对付司马诚,而眼前的少女正是司马诚的女儿,可这女儿却是对于司马诚恨极,才让他有了站在这里的理由。
他先前一声“我儿子呢”,是将千秋置于无礼者的地位,然而千秋却是说道赵明初,将他那件其实无辜然明面上却是混帐之人的事情说出来,先摆了康成伯一道,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此间说话的技巧,非一言一语所能道破。
要说四家之主,千秋算是见了其中之三,和左家小辈虽有交流,但是奈何同武威伯左振明是在谈不上有什么交流的必要,因而只闻其名不见其形,而活得最久的宗政宇又是一只超级老狐狸,千秋也不过一面之缘,不好细说,剩下的敌手司马诚和赵文思,千秋倒是能够说得上几句。
她对于司马诚自然了解的最多,之前对于司马诚存在着一个误区,也许是因为恨意太多,将他小看了,但是自从避暑一事加上偷听了无颜与他之间的对话,便觉得司马诚这人或许要比她想象得还要厉害一些。
“是老夫的二子。”赵文思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他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三角眼却让人看起来这人有些阴险,鹰钩鼻子,身材高大清瘦,若是不联想起他家中姬妾成群的事情,倒是也不会将此人想做是一个淫靡之人。
“啊,二公子赵寅初啊,我倒是真的见过此人,只是他不待见我,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我心道康成伯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教养出来的子嗣定然不会如此,言语侮辱人事小,竟是污蔑我同大公子,说什么要让我为大公子做妾,哪里会有这等荒唐的事情,便先将他捆绑起来让其冷静一会儿请在厅堂中小坐,由我家祖母对其劝道,康成伯应当不会为这件小事而来吧?”千秋露出压抑之色,将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像是说这件事情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堂堂康成伯若是为了此事而来就是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了。
康成伯一听自己的二儿子竟然被千秋给绑了起来,不禁眼角一动,道:“县主你竟是将他给绑了?”
千秋很是为难地说道:“此时说来康成伯您还要谢谢我,若是让二公子如此胡闹下去,那还了得,若是那些糊涂话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中,便不仅仅是危害二公子那么简单了,还要牵扯到您。”
康成伯面色一变,这小丫头一张嘴竟是能将黑的也说成白的?居然说要谢谢她?他倒是想要听听她能够说出什么东西来。
康成伯冷笑着问道:“老夫倒是想要知道为何要谢谢县主?”
千秋笑了笑,似是想要稍稍缓和一下气氛,无奈康成伯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千秋道:“不知道康成伯您是不是觉得在外头说话比较妥当?”
康成伯捏了一把胡子,道:“便先将你要感谢的原因说了一个明白,不然老夫还是不要进去了。”
千秋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这人不进去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在门外陪着他说话。让赵寅初多在冰冷的地上受一些苦好了,好让他得到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教训。
“那我便将当时二公子说得话挑一部分出来说来了,这大家都知道赵明初乃是因为喝酒误事,才作出一些糊涂事情来,然而二公子却非要跑到我这里来坚持赵明初当初滴酒未沾,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千秋微微挑眉,在这里顿住,见康成伯面色一变,他应该知道若是这些话传扬了出去的后果。
有些话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却是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赵家之所以能在短短十年之内成为四家之一,虽然说和康成伯的能力有关,更重要的却是因为赵贤妃的枕边风和英帝的绝对扶植,若是康成伯现在就想要拆了英帝的台的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康成伯笑了笑,胡子耸动起来,那三角眼儿露出一丝戾色,道:“果真是说了这些话吗,那他还真是糊涂,看来老夫还真的要好好谢一谢县主你了。”
千秋微微福身,道:“康成伯严重了,不过是一件小事,听过就忘便好,且二公子向来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就是有的时候过了一些,千秋虽然不是尊贵之身,倒是还算是能在这奉昌城站稳脚跟的,若是有人想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上门来,也不会就此被人打了颜面。”千秋话语淡淡,然字里行间却是在对康成伯说你儿子今日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找我的麻烦,我不将他打一顿已经不错了,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不要以为她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
康成伯嘴角一抽,这小丫头好生嚣张,竟是敢对她说出这样半是警告的话,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怪不得司马诚也拿她没有好办法,原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看来还是进去里头说话吧,老夫想要见一见那不肖子。”康成伯拉下脸来,想来是因为千秋刚才那一番话,让他面子上不好受了。
然千秋至今为止都对于康成伯客气,却不代表着千秋敬畏此人,若是可以的话,千秋真的很想要拿着鞋子砸了这男人一脸,他比起司马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自然,康成伯请。”千秋上前半步,康成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等进了正厅,见赵寅初就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冰冷的地上,便是眉头一动,却没有立时发作。
这等人物还是要有符合这等人物的行为举止的嘛,千秋余光仔细观察着康成伯的反映,越发觉得有意思起来,虽然去不成定慧公主的宴席,现在倒也算是不错的余兴。
正如千秋所说一般,珍珠公主坐在上首,康成伯同珍珠公主点头示意,道:“老夫赵文思,见过珍珠公主。”
珍珠公主也不算是第一次遇见这类人了,且是一个性子爽利的,不扭捏作态,便点头致意,让康成伯坐下,小黛亲亲自过来奉茶。
赵寅初一见康成伯过来了,有些激动地摇摆着身形想要站起来,道:“爹,这死女人竟然胆敢将我绑起来扔在地上,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千秋眯着笑眼儿对康成伯道:“康成伯您瞧,二公子又在说胡话了。”
康成伯嘴角抽筋,这丫头竟是当着他的面被自己二儿子这麽说也如此镇定地将黑的说成白的,他咳嗽一声,道:“有老夫在这儿,先将他松绑了如何?”
千秋递了一个眼色给卢甲,卢甲便得令松了赵寅初的绳子,赵寅初立刻挣脱开绳子从地上坐起来,道:“这大冬天竟然将我扔在这冰冷的地上,卢千秋你真是阴毒!”
“唉,那二公子这么久才说,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你却是在康成伯面前将我一军,实在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千秋淡定地说道。
赵寅初咬牙,道:“什么君子……公子我要做劳什子君子!”
赵寅初一屁股在康成伯身边坐下来,将原本给康成伯奉的热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却被烫了嘴巴,有些手忙脚乱地骂骂咧咧道:“这滚烫的热茶给谁喝呢?!”
小黛福身道:“回赵二公子的话,这热茶乃是给康成伯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赵寅初刚才被千秋整,如今又被一个小丫头抢白,心中一顿火气,便就此洒在了小黛身上。
千秋挑眉道:“小黛乃是我的贴身侍女,若是有什么不是也是由我来教导,然她刚才那句话也没有什么错,二公子发得是哪门子火气?”
赵寅初见对话自己竟是败下阵来,刚想要拍案而起,却是听着康成伯道:“好好坐下。”
珍珠公主将时机掌握得相当好,对着小黛道:“再上两杯热茶,摸要让客人真的觉得我将军府怠慢了人。”
小黛躬身退下。
康成伯瞧着这上座的珍珠公主倒并不是难对付的,真正难应付的还是坐在对面的千秋,赵寅初此刻死死瞪着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