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漫天要嫁-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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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着议婚他都想爆发了,还要主动议婚?
她不是一直都是反对最强烈的那个吗?就她这么个不吃亏的性子,会甘心与别人共侍一夫?而且还屈居人下?
这性子转的越是突然,就越让人心里不踏实。
玉烟摇摇头,只觉得昏沉的愈发难受。
沈廷钧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是不是柳家的人威胁恐吓你了?”
“我冷!”玉烟打了个寒战。
沈廷钧赶紧躺下,将她包裹。“玉儿,你别怕!你是大康朝平祝王爷的女人,没人可以威胁你的!”
玉烟就叹气,她要不是大康朝平祝王爷的女人,还不会受威胁呢!“好吧,沈廷钧!让我睡一会儿,等我头脑清醒了再跟你说。”
“好吧!等赵太医到了,我再叫你。”她这个样子,他心疼都来不及,哪还能再逼她。
玉烟很快迷迷糊糊的睡去。
沈廷钧蹑手蹑脚的起身,捡了地上的毛巾,到水盆里重新拧了,为玉烟覆上。然后,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溜人果然乖乖的站在那里。雨还在下着,却都似乎甘愿被淋着。
薛梅开口道:“爷,主子她还好吧?”
“这得问你们!”沈廷钧凌厉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每个人。“去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
沈廷钧眼一瞪,道:“本王让你们跟着她,是去看热闹的吗?”
薛梅咬一下唇,道:“柳老夫人当时只让主子一人进屋,所以------”
“混蛋!”沈廷钧差点儿暴跳起来,“那柳家是什么地方,你们心中没数吗?你们居然敢放心让她一个人进去,她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不知道吗?”
薛梅道:“属下知错!”
柳雪终于鼓起勇气道:“玉姐姐伤神,可能因为我祖母的病治不好了。”
沈廷钧的狂怒瞬间褪去,继之是莫名的烦躁,然后转身回了主屋。
这才是问题的真正症结吧!
治不好了,不仅仅是对她医术的否定,更是承认那个赌约输了。
所以,她才要他去议婚吗?
他走回到榻边,俯身看着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就算在睡中,眉头都是皱结的。习惯了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中,她瘦弱的肩膀是如何独自撑起这一切的?
难道她没想过,就算她输了,不是还有他吗?
沈廷钧伸手舒展玉烟的眉头。
柳雪进来通报,道:“王爷,赵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说话的不是沈廷钧,却是玉烟。
沈廷钧连忙将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胸前,道:“吵醒你了!”
玉烟道:“你说呢?”把那么凉的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上,能不被激醒吗?还有,在外面训斥人的声音那么大,她又不是聋子,自然听的真切。
赵太医踩着小步走了进来,弯腰躬身,道:“王爷,玉夫人!”
玉烟道:“赵太医能分身出来,可是皇后的病好多了?”
赵太医道:“是!皇后娘娘已经可以开口讲话了,已无大碍。这都是玉夫人的功劳。”
玉烟勉强挤出一丝笑,道:“玉烟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怕就怕砍了那简总管的手,皇后娘娘记恨玉烟呢!”
赵太医道:“玉夫人多虑了!皇后娘娘的命可是玉夫人给捡回来的呢!”
沈廷钧道:“好了!别废话了!赵太医还是先给玉儿诊病吧!”
赵太医哪敢怠慢,赶紧上前,“玉夫人,赵某就班门弄斧了。”
玉烟伸出胳膊,任他诊脉,道:“医不自医,有劳赵太医了!”
赵太医看了玉烟的舌苔,道:“禀告王爷,玉夫人只
tang是受凉后,感染了风寒,下官开两副药吧!”
玉烟皱了小脸,道:“退烧有很多种方法的呀!比方说放血疗法,还有就是刮痧,何必非要吃药?”
沈廷钧道:“什么放血刮痧的?”
赵太医闭嘴不语,看向玉烟。
玉烟道:“放血疗法就是在大椎穴上扎一针,然后用火罐把血抽吸出来。刮痧就是在后背上------”
“吃药!”沈廷钧当即斩钉截铁,“赵太医去开方吧!”单纯暴露大椎穴就得宽衣,更别说暴露整个后背了。
玉烟叹气,跟这个思想保守的古代男人讲理怕是讲不通吧?“等一下!”她出声喊住即将走出内室的赵太医。
赵太医回头,道:“玉夫人对于用药可还有嘱咐?”
玉烟道:“那倒没有!玉烟只是想问一下,柳太医那边是何情况啊?”
赵太医看一眼沈廷钧,道:“柳太医今日也已经回到太医院,说是贵妃娘娘的身子已是无恙。”
“哦!”玉烟低头不语。赵太医这才走了出去。
沈廷钧道:“你这是关心桃妃呢还是关心柳太医呢?”
玉烟道:“你说呢?”
“又来了!”沈廷钧撇撇嘴,冲着外面喊:“水!”
这次端水进来的却是忍冬,红着眼圈,咬着唇看向玉烟。
沈廷钧接过杯子,喂玉烟喝下。
玉烟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生了场小病,你至于摆一副哭丧脸给我看吗?”
忍冬就接过沈廷钧手中的杯子,扭身跑了出去。
玉烟道:“这丫头,越来越不把我当主子了。”
沈廷钧道:“那你也得有个主子样儿啊!”
玉烟挑眉,道:“是不是该学你,逮谁凶谁呀?”
沈廷钧道:“我倒是想凶你,可看你这么软趴趴的倒着,我也不忍心啊!”
玉烟道:“沈廷钧,你也不用旁敲侧击,也不用胡乱猜想了。关于,柳老夫人的病,我给你交给实底。她的确有病,应该是中风之症,现在只是不能走,但命是不受影响的。”
沈廷钧道:“不是不可治?”
玉烟道:“但是,她决定装病到底。”
沈廷钧道:“我赌上的可是我的命!”
玉烟道:“傻瓜!谁都知道太后不可能拿走你的命,倘使他们柳家再讲讲情,你跟柳烟完婚冲喜就顺理成章了。我现在才知道,真正老谋深算的人是太后啊!”
无论赌局是输还是赢,那个地位比皇上还要高的女人,都已经成竹在胸稳操胜券。
那一个才是最难对付的吧!
沈廷钧道:“你别忘了,你还有我这张王牌。”
“咦?”玉烟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牌了?居然知道王牌了!不简单呀,小子!”
沈廷钧的脸上一红,不过他很庆幸玉烟此刻没有看见。“没学会,只是听说。”
听阿旺说的。当然他是问了两遍的,他问第一遍,意思就已经很明显。阿旺立刻心领神会的去打探。他再问第二遍,就有了答案。
玉烟道:“等我病好了,亲自教你玩儿呀!现在,先来说说你这王牌想如何发威啊?”
沈廷钧道:“既然我是这场赌局和婚约的关键,我完全可以拒绝。”
玉烟道:“然后拉整个王府甚至公主府下水吗?”
沈廷钧道:“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既然在这场赌局里,太后并不打算要我的命。那么,就算我逃婚走了,她应该也不会拿公主府怎么样的。”
玉烟叹气,道:“沈廷钧,你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那个所谓的赌约,知道的人凤毛麟角。但是,你的这个婚约,全大康朝恐怕无人不知吧?”
就像无人不知神医花果一样!神医花果有多出名,这个婚约就应该有多出名吧!
沈廷钧道:“你是担心太后和皇上会为了皇家的颜面而痛下杀手?”
玉烟道:“这种可能,你不是没想到呀!所以,沈廷钧,别意气用事了。去请你母亲跟柳家议婚吧!”
沈廷钧推开她,扳过她的身子,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你真的打算把我拱手让人吗?”
玉烟被他这一摇,头更晕了,道:“沈廷钧,你没听说过吗?有一种战术叫以退为进。”
沈廷钧就笑,与她抵着额头,道:“我就说嘛!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战而退。”
玉烟道:“那你愿不愿意被你的女人摆布呀?”
沈廷钧道:“我有的选择吗?”
玉烟道:“沈廷钧,我听说,这京城之中,除了有婚约的,剩下的都想嫁给云竹呢!”
沈廷钧将她放躺在榻上,道:“别想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玉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么没有女人缘的人,她
为何非你不可呢?”
沈廷钧道:“因为那个婚约吧!”
玉烟道:“如果除去那个婚约呢?你还有什么强过国舅爷的呢?”虽然从一而终是这个朝代女人的美德,但她相信,一个冒名顶替的人是绝对没有那种美德的。
沈廷钧道:“因为我是王爷!”
“仅仅是这样吗?”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如果我睡着了,就别叫我吃药了。”
沈廷钧打结的眉头就舒展开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人,原来怕苦药啊!
玉烟这一病,就是三天。
三天的时间内,沈廷钧的脾气如同爆竹般,一点就着。
三天的时间内,玉烟脸上好不容易多出的肉又缩了回去。
玉烟走出主屋,阳光温暖的洒在身上,明媚而耀眼。看上去,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忍冬跟出来,道:“这才刚好一些,又要去哪儿?”
自从那日回来后,她就没再去六丰楼。王爷虽然人在气头上,但话还是说得很在理的。她今后的生活无论怎样变化,但围绕的重心不应该偏移。
她相信,王爷能有这种想法,心中是真的有她家主子。因为失去过重心,所以才会懂得珍惜。
玉烟道:“我再不晒晒太阳,都要发霉了。”
忍冬道:“王爷前脚才走,你后脚就跑出来,小心他回来又是一顿火。”
玉烟道:“他所谓的禁足是不准我出府,又不是不准我出屋。几天没见小白了,阿楠!”
阿楠就一手拿书从屋里出来,白狐就从他的脚边跐溜蹿到了玉烟的怀里。
玉烟抚摸着白狐柔软的毛,道:“少了!好像褪毛了。阿楠,你这看的是医书吗?”
阿楠点点头,道:“烟姨生病,阿楠束手无策,真是怒自己不争啊!所以,阿楠从今后一定好好用功。”
玉烟道:“好了!这医术,不能一蹴而就,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是出不了师的。先把书放下,陪我去个地方。”
阿楠赶紧把书放回房间,然后跟在玉烟后面往外走。
忍冬也拿了件披风,追了出来。薛梅也赶紧跟了上来。
玉烟叹气,这架势,绝对是被沈廷钧给吓出来的。生怕她再有个什么,遭那个瘟神的火烧。她冲着忍冬摆摆手,道:“这么暖和的天,用不着了。”
忍冬道:“可是这春天的风还是很冲的。”
玉烟道:“放心!我又不是纸糊的,吹不破。”
“烟姨,这是要去哪里?”阿楠问。
玉烟道:“去看你的白爷爷呀!之前,你不是说想让我给他诊脉的吗?”
“嗯!”阿楠道,“烟姨把小白给我吧!它真的在掉毛,一会儿会蹭的你满身都是的。”
“那倒是沾小白的光了呢!”玉烟没有把白狐交给阿楠,而是直接把它放到了地上。“阿楠!它不属于这里!”
阿楠紧闭着嘴巴,眼睛却盯着白狐奔跑的身影。
玉烟道:“瞅哪天天气好,沈廷钧又得空的时候,去射伤它的丛林,把它放生了吧!”
白狐似乎听懂了玉烟的话,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