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雪前恨之风倾天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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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才又直起身子往前走去。
他的脚步是那么有力，牵引着她，仿若是她指路的明灯似的。
韩笑痴痴的看着他的动作，仿佛明白了什么。或许主子是对她动了真情了吧！生死劫的事情，她和凌紫霄都清楚，只有心意相通的人才能走出来。
她以前觉得是个巧合，是她好运。可现在她觉得她是真的适合主子。
五个人静静的朝那个石屋走去，谁也不敢开口问问最前面的两人，她究竟怎么样了？
每个人心中都噙着小心，担着害怕。
司马清风扶着艾馨柔坐在石凳上，他微微蹲下在她的面前。
“丫头，你现在眼睛还难受么？可不可以睁开让我看看。”他说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他的话而有触及到她的伤心之处。
“我左眼难受的厉害，右眼估计没事吧！”左眼中火烧火燎的，仿若她整个眼睛都快要被燃烧了似的。她听话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依着她的感觉，这里应该是那个摆放神祭的石屋了，这里是有夜明珠的照耀的。可现在，她看不到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伸出手摆了摆，艾馨柔颓然的垂下手臂。
“我什么也看不到。”
屋内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减弱了很多。她静静的坐着，仿若周围一切都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声响。
“司马清风。”她突然有了一丝害怕，仿若她自己一人置身在黑暗的深渊一般，冰冷而又绝望。
“我在。”沉着声音，司马清风连忙拉住她乱挥舞着的小手。
眼睛直直的看向她的眼。
那里本是一弯浅蓝色的清泉，而现在却是浑浊的黄色，隐约带着一丝丝的红，仿若是清可见底的泉水中融合了泥土一般，浑浊的让人不敢直视。
“你还在。”淡淡的说着，艾馨柔下意识的往他身边靠了靠。
“丫头，今日的事我会永远记得，这份情，永生难忘。”双手握着她的小手，他目光深情的看向她那双白皙小手上的粉红色水泡。
她的手很白，仿若是白玉一般，可现在这白玉上却突然冒出了粉红色的花蕾，颠覆事实一般刺痛着他的双眼。
“姑娘，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才让你成了这样。”凌紫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过。她为了他们做出了很多，可是，他却在最重要的关头先逃了出去。
按名分来说，她是主子，他应该保护他们。现在这般，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了。
“是啊，姑娘，千言万语，我和紫霄只有一个谢字。或许微不足道，但却是发自肺腑的。”上前两步，韩笑也有些哽咽的说道。
今日里的事情，她多想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有想到，为了他们，她可以做出这般牺牲！她这双眼睛以后若真不能复原，那么，她韩笑愿终身侍奉，再不想那些家国之事！
她愿意守在她身边，在主子不在的时候，做她的指明灯，当她的眼睛，为她描绘出一幅真实的美好画卷！
“其实这样也未曾不好。他们的世界本就是一片黑暗，我这般情形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口呢！”听着几人话语中明显的抽噎与悲伤，艾馨柔淡淡笑了笑。
只要有他们的陪伴，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便知足了。
黑暗怕什么，她经历的黑暗还少么？手颤抖着摸向眼睛处，艾馨柔想要摸摸她的眼睛成了什么模样，左眼处灼热的痛让她觉得或许她不仅仅是失明这般简单。
“丫头，你别摸了。”拦住她往上攀沿的手，司马清风忍着悲痛道，“你先好好坐着，我让刘大夫过来看看可好？”
见她点了点头，司马清风才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刘大夫。
“姑娘没什么大碍，好生养几天吧！”看着她眼皮处那红肿的血泡，看着她双眼中浑浊不堪的液体，饶是刘大夫见识多广也是吓了一跳。
怕她担心，刘大夫站起来对司马清风招了招手，两人走出了石屋。
“她怎么样？以后还会恢复么？”
“主子，她那眼睛有别人的眼膜你知道吧？”见司马清风点了点头，刘大夫才接着道，“那左眼的眼膜被油击中全部碎裂了开来，融合在她的眼睛中，冲击着她的眼睛，导致了失明。右眼的眼膜也受了点影响，但不严重，估计不久便会看到光明。”
“你的意思是，她双眼的眼眸不一样了，即使她能看清楚东西了，眼眸也恢复不过来了？”倒退了两步，司马清风有些难以接受。
若真是那样，她会不会很难过？毕竟那样的她在别人眼中就真的成了一个异数了！
“是的。”答应了一声，刘大夫看着他黑青色的脸小心问道，“我现在要不要告诉她，毕竟这种情况下，或许只有她自己能够想出好的办法。那个蓝沁沁可不是一个善茬！”
“先别告诉她，我想想吧！”摆了摆手让刘大夫先进去。司马清风抬头看向无边的黑。
这里，似乎处处都是黑暗。黑色蔓延着压着人的心，让人有些崩溃的绝望。他双手捂住眼睛看向四周，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样的黑暗，那样的静。
仰头让眼泪倒流，他体会着黑暗的世界。
静寂的让人发慌，冷清的让人发毛，仿若他置身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枯井中，冷意透彻心扉，寂寞折磨的人发疯。
132。…第132章 她就是个怪物
艾馨柔感觉身边的熟悉气息依旧没有出现，一颗心不觉有些慌乱。
“司马清风。”她轻轻呼唤，粉嫩的唇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笼罩一层淡淡的白，那是滴水不沾的干涸，是紧张无措的表现。
“主子在外边，你要去么？“韩笑看着她有些无措的模样，连忙走过来扶住了她。
“好，谢谢你。”察觉到她释放出来的暖意，艾馨柔道了一声谢便搭上了她的手。
“丫头，别出去了。过来我给你上药。”刘大夫刚进来便见她面目有些不安的在韩笑的搀扶下向门外走来，连忙拦住了她。
主子说他需要想想，那么便让他独自静静吧！
“好！”应了一声，艾馨柔直直的盯着前方。她现在根本辨不清楚方向，黑暗中她总感觉是独身一人，浑身的冰冷仿若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一般让人无措的很！
“丫头，你别多想。你这眼睛虽然受了重创，但只要按老夫的话来做，老夫保证让你尽快看到光明。”从衣袖中拿出一小瓷瓶子，刘大夫招了招手让韩笑把她扶着坐下。
“好，我知道，刘大夫放心吧！”艾馨柔浅浅一笑。
她觉得只要有人和她说着话，她便会开心不少。
“唉！”刘大夫看着她脸上淌下来的液体，心微微揪紧。这里是蓝族人的地盘，他真能够安安静静的把她救治好么？
虽说如林长老下了保证，可谁知道，蓝沁沁会不会不顾他说的话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呢？
利落的把她眼眶周围的东西清理干净，然后又给她服下了两颗丹药，刘大夫才站起来走向了另一边。
她的情况不是很好，他也只能尽力救治。只希望这丫头的运气还是那么好！
“刘大夫，我的眼睛还会恢复么？”她话出口便屏住了气。她的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忐忑。她希望听到肯定的话，可又怕会听到失望的答案。
她渴望光明，不想这么呆在黑暗中，一点也不想！
“会恢复的。”他答应的并不是非常肯定，看着艾馨柔脸上的希望逐渐褪去，逐渐变成了青白色，他心中也难过不已。
这姑娘，承受了太多，经历了太多，每一次都让人心疼不已。但眼下更困难的情形还没有降临，无奈的摇了摇头，刘大夫看着她那明显有些不一样的双眼有些无奈。
“刘大夫，她的眼睛……”凌紫霄看着被他清理干净的左眼诧异的小声道。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主子。”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刘大夫看着凌紫霄知趣的没有问话便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
凌紫霄看着刘大夫出去的身影，转头又看向她明显迥异的双眼，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也找不到重点。左右盼顾间正好看到司马清风走了过来。
“主子，她……”欲言又止，他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待会我会都告诉你的。”司马清风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掠过心疼的愧疚。她曾经说等凌紫霄两人接受洗礼过后便会告诉他们她的真实身份，现在估计想瞒也瞒不住了。
只是告诉他们真的好么？眉头紧紧蹙起，司马清风走过去把她揽在怀中，目光深远的看向门外。
“丫头，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沉默了良久，司马清风才收回目光低头吻了一下她顺滑的发道，“你左眼已经恢复原状了。”说罢搂着她的手更加大了力度。
“什么意思？”艾馨柔似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呆怔了片刻才缓缓伸向她的眼角处，“你说这里面的东西掉了？”轻声细语中带着一丝震惊与难以接受。
“嗯。”沉沉的应了一声，司马清风索性蹲下身子抬眸看向她，“丫头，对不起”。
“右眼呢？”艾馨柔的神色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外，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静静的开口，她感觉一颗心似乎都快要停止了。
若是她的双眼不再一样，她会不会被人当作了怪物？蓝沁沁刚刚才说他们这一行人不是人，是妖怪，她便要赶着去证明么？
嘴角掀起一抹苦涩，艾馨柔听他久久不语，有些落寞的开口道：“我知道了。”说罢便陷入了沉默。
室内流窜着寂静，几个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
司马清风双手加大了力度，蹲着身子紧紧的抓着她白皙的手。
因为有刘大夫的药，现在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那红色的晕迹却像是深深刻在了皮肤中一般，在柔和的洁白光芒中更显的触目惊心。
“丫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听我说，我现在就赶紧去寻找出口。我保证，我一定会尽快找到的。现在蓝沁沁被如林长老监督着，暂时应该不会来找麻烦的。”
虽然她的双眸看不见，但司马清风还是抬起了眸子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
她眼睛中倒影着夜明珠的光，看起来是那般的璀璨，只是那璀璨也只是一滩泛着光彩的死水，没有一点灵动。
想起她以前狡黠的笑，想起她以前灵动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司马清风的身子有些僵硬。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才会变成这般模样！他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
“司马清风，我没有伤心。已经成这样了，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艾馨柔空洞的眼神看往正前方，“但是我觉得我们若想要快点出去，还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你现在体内还有毒素，我觉得你最好把精力放在控制那些东西上。”感受到灼热的呼吸来源，她低头凑到司马清风的耳边轻声说道。
“当然，寻找出口我们也不能懈怠。”直起身子艾馨柔道，“我觉得我们四个分成两拨寻找出口几率会大点。”
“好，听你的。”司马清风略微思索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他们寻找出口，若找不到出口或者是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他可以控制那些东西阻拦住蓝族人的脚步。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