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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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看她的?
沉醉忽然觉得迎面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瑟缩。
“恭喜你,成功出局。温”
身后,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嗓音轻佻,那邪佞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身后停下。
“没错,就是怀陌将会对你们进行最后一轮的选拔,而你,成功让他对你唾弃,如你所愿,你不会再有下一局。”
唾弃……
沉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极快,毫不犹豫,反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啪!”
沉醉冷笑,抬眼看男人被她打得脸偏向一边。这时,他的外衣在她身上,他只着了白色中衣。只是,他生来妖美,这样穿着非但不觉狼狈,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脸颊上有细微***的疼,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虞王的目光黑沉,看向眼前双眼泛红的女人,却出奇地并不觉得怒,只觉心头涌过莫大的悲恸。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悲恸他就已经受过。
莫名其妙,心中一时难解,他就这么看着她。
沉醉冷冷一笑,狠狠将身上的紫衣外袍扯下,而后,重重掷到他的脸上。
视线被衣服遮盖,虞王眼前一黑,沉醉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衣从脸上滑下去,虞王捉住一角衣摆,低头,盯着自己手心里的紫色,微微出神。
“小姐,你出来了!”
红久在东宫之外等沉醉,担心沉醉最后会一不做二不休,将“红久”这名字用到最后,正觉得毛骨悚然,没想,沉醉却忽然走了出来。
红久立刻迎上去,振奋地围在沉醉身边,满脸兴奋,“你被踢出来了?”
沉醉淡淡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红久虽然觉沉醉现在的表情有些怪,然而,又找不出她需要这么奇怪的理由,遂直接跳过这个,问,“你是如何办到的?”
沉醉闻言,忽而停住脚步,顿在原地。
红久本激动地跟在她身后,这时她忽然停下,红久差点撞上去。
“你怎么了?”红久狐疑。
沉醉没说话,半晌,忽然苦笑,“怎么办到的?是啊,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以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你,你……没事吧?”红久被沉醉脸上的表情吓到。
沉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只道,“红久,你觉得……我是嫁给隔壁杀猪的好,还是嫁给再隔壁卖棺材的好?”
“啊?!”红久目瞪口呆。
沉醉转头,看了看她,自嘲地摇摇头,平静地离开。
现在,她没有等下去的必要的。那人再也不会娶她,他认定了她不贞,哪个男人会娶不贞的女人?更遑论,他还爱沉鱼。
算了,她决定不再做白日梦。
“死丫头!你竟然敢和我们耍花样!”
沉醉刚刚进门,尖利的骂声就劈头盖脸而来。沉醉下意识皱眉,几乎忍不住转身就走,最后,紧了紧手心,还是忍住了。站在原地,默默低下头,任她骂。
“贱人!你竟然敢自请出局!你明明已经入了第三局,竟然敢自请退出!”沉大同跟着金银而来,两人一人一边,指着她骂。
沉大同的手狠狠给了沉醉一个爆栗。
沉醉早有准备,才没痛得叫出来,继续低头。
沉大同骂,“太子你都看不上是不是?你自以为自己很高贵是不是?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天上的仙女吗?”
金银嘲讽,“我看她不是看不上太子,我看,她是根本不想帮沉鱼,见不得沉鱼好!竟然敢退出?你以为没有人盯着你是不是?你以为你可以糊弄我们是不是?”
“贱丫头!”
金银说到后来,手上的鞭子“啪”的一声就甩到了沉醉后背之上。
沉醉痛得紧紧咬唇,脸色煞白。
“啪啪啪!”金银又连着甩了几鞭子。
“住手!”
一声虚弱制止,金银手上的鞭子暂时顿了了一顿,循声看去,却在看清来人时,唇角勾起一抹更阴狠更不屑的笑,手落,又一鞭子落到沉醉身上。
“啊!”
沉醉听到那声音,立刻去看,一时不察,被金银打得低叫出声。
“娘……”沉醉随即低低叫了一声。
“我让你住手!”女人在丫鬟的扶持之下,急切地往这边赶来。她眉目温婉,脸色虽然病态苍白,然而,却仍旧风韵犹存。只是见到金银又往女儿身上挥去一鞭子时,一双眼睛几乎能迸射出利箭,狠狠射向金银。
金银一声冷笑,“罗敷,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金银说着,鞭子一挥,又要落下。沉醉眼色一冷,忽然反手将鞭子握住,转身,直直怒向金银。
“你反了!”金银骂道,同时去看沉大同,想要让沉大同帮她出气。
果然,沉大同不负所望,脸色一沉,怒斥,“你有错在先,竟然还敢还手?”
罗敷此时已经赶过来,急忙将女儿护在怀里,怒视沉大同,“你还有没有良心?从小到大,对她不是打就是骂!你良心被狗吃了?”
“良心?”沉大同笑得像个无奈,气得人牙痒痒,“值多少银子?”
“你……!”罗敷气急。
“你知道我养大她花了多少银子?现在让她帮我赚回来,她还给我耍心机?”沉大同霸道地打断罗敷,指头狠狠指向她,“我养你,我养她,还有你这破病,你们花了我多少银子你们知不知道?好,她让我赔本是不是?可以,从今天起,你那些烧钱的药,就不要吃了,我看你们还怎么硬!”
沉大同冷哼一声,又看向金银,“听到了?从今天起,不许再请大夫,不准再买药煎药,通通给我省了!”“你……”罗敷气得浑身发抖。
“我退出是因为……”这个时候,一直没吱声的沉醉忽然开口。
沉大同和金银齐齐看向她,包括罗敷,甚至身后一直在降低自身存在感的红久。
袖子底下,沉醉紧了紧手心,一咬牙,道,“是因为……丞相大人亲口让我退出。”
“死丫头,你得罪了丞相?!”沉大同又要劈头大骂。
沉醉忽然一眼,淡淡看向沉大同,那一眼,淡漠,又隐隐含着什么,竟然出奇地让沉大同住了嘴。
沉醉方道,“丞相大人让我退出是因为……他亲口告诉我,他要娶我。”
场面,一刹那凝滞。
所有的人惊呆了。
沉大同一张粗犷的脸,此时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头,一时反应不过来,肌肉还处于僵硬状态;金银手里拿着鞭子,也愣了;罗敷看着女儿,眨了眨眼睛;红久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
半晌,沉大同和金银同时反应过来……
“死丫头,你说什么?!”
“贱丫头,你说什么?!”
果然是……狗男女,天生一对,沉醉心里冷笑,看向沉大同,“我说,丞相大人,他昨天看上我了,他要娶我。”
“说清楚,你说你,指的是沉鱼,还是沉醉?”金银这时完全反映过来,立刻精明算计。
沉醉微微一笑,“沉鱼。丞相要娶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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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等我来娶你
“丞相要娶沉鱼。”
“我有没有说谎,等丞相大人的聘礼上门,你自然就知道了。”
沉醉说完,扶着罗敷离开,不再理会那对惊喜若狂的狗男女。
“沉醉,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走到远处,罗敷皱着眉头问女儿。
沉醉点点头惚。
到现在,她若还看不出来,那她也算是白白穿越了过来。同今天太子的选妃相比,昨日丞相那边那一场,分明就是儿戏。煮茶?能以如此儿戏的方法来选妻,只有一个解释——他心中已经有人。并且,他会借着这一场儿戏,娶那个女人。
丞相势必会娶沉鱼,沉醉不过从中玩了点儿小手段,把功劳揽向了自己。
功劳?沉醉嘲讽地摇摇头,这样的功劳……还真是讽刺温!
罗敷摸了摸女儿的头,轻叹,“那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不是沉鱼,你是沉醉?”
沉醉看向母亲,她年纪不算大,也属美貌,可是常年被病痛折磨,这时整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衰老。她明显还不了解情况,如果那人看上的真的是沉醉,哪还会有沉鱼什么事?
沉醉微微一笑,安抚母亲,“娘,丞相要娶的真的是沉鱼,和名字没有关系。”
罗敷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女儿,最后轻叹一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委屈你了。”
“过来,娘帮你上药。”罗敷将沉醉带到软榻之上。
***
沉醉侧身躺在床上,看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地上,背上的伤口虽然上了药,这时还在***辣疼。
也是在这样一个晚上,不过还要再晚一点,那一晚,月亮已经当空,那个男人忽然闯入。
那时,她已经睡得沉,还是被他惊醒,睁开眼睛来,借着月光,就看到他倾城的脸离她分分寸寸的距离,白得像是纸片,额上还渗着汗珠。
像是猛然之间,再次错乱了时空,她完全摸不着头脑。被吓坏了,她就要尖叫。
他却更快,点了她的穴,而后,她再发不出声。
被陌生男人闯入房间,她又惊又惧,却连呼救也不行,只得瑟瑟看向他,希望他不是丧心病狂的坏人。劫财劫色都算了,留她一命就好。
男人见她惊恐,喃喃安慰,“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你了,我找了你好久,现在才找到……我好想你。”
沉醉只会惊异地眨眼睛。
那人一面柔声安抚她,一面将她往床内侧抱了去,而后,自己脱去外衣,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
沉醉睁大了眼睛,他,他,他果然要劫色吗?
没想,男人却只是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到怀里,然后,就没有进一步了。
沉醉一面松了一口气,一面却又提心吊胆,怕下一秒,他就要进一步。
果然,下一秒,他就进了一步。
低头,吻上她的唇。
沉醉的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那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对她。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炸开来,她完全不会反应,只会睁大眼睛,愣愣看着眼前那张脸。
那张脸,太漂亮了,可是,她确定,她不认识。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落,似乎很沉迷,一开始温柔地吻她,之后,却又仿佛忽然之间被刺激到了,发了狠地吻她。那样的狠意,她竟然出奇地感觉得到,那里面夹杂着痛苦和恐惧。
紧紧抱着她,在她的床上吻她,恐惧什么?恐惧失去她?
这个想法让她一颤,才回醒过来,唇舌间,一股血腥越来越浓厚。
她莫名害怕,他这个……“想她”的方式,实在是太血腥。
这时才想起来,手抬起,往他胸前推拒。
他感觉到她的推拒,浑身一僵,而后,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她。
只一眼,莫名奇妙的,她竟然感觉有莫大的悲哀从心底窜起,一刹那,裹紧了全身,让她气也透不过,血肉里,全是那股痛不欲生的悲哀。
她跟着眼眶一热,眼前忽然生起水汽,迷蒙。
他一颤,慌忙放开她,哑声道,“别哭……”
别哭……好熟悉,仿佛也有人曾经对她这么说话,不只一次,温柔、怜惜,于是,心口的悲哀再一次剧烈涌动,眼泪就不可遏制地落了下来。
他慌乱地抱她,用脸细细地去摩挲着她的,“乖,别哭,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对你这样了,再也不会……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他就抱着她,一直在对她说对不起。
而她,就莫名其妙的,一面听他说对不起,一面哭。
他温柔地吻她的脸,她的眼睛,将她的泪水一一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