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而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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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表弟把你藏这儿了,让我好找。”耳边响起宋清扬的轻笑声。
“宋小将军找在下有何贵干?”司徒文静抬起黝黑的面孔问道。
“哟,静儿,才一天不见,你到哪里去混了一身黑来。”宋清扬打趣道。
这小子真是欠揍,八成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来寻不自在了。司徒文静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他。都怪阿枫出的馊主意,说是为了让自己装扮的更像男人,不让别人认出来,竟然让巧儿把自己的脸抹的更黑,简直就像一黑碳头。不过巧儿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咳,静儿不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嘛,我可是好心来知会你一声的。”宋清扬讪讪道。
“什么事?”司徒文静终于拿正眼看他了。
“我娘亲和妹子明日也要回京,你一女孩子在男人堆中甚为不便,你若有意,今晚可以在驿站等一日,和她们一同进京。”
“不劳宋将军挂心了,我觉的挺好。再说我现在是大将军的亲卫,不是说走就走的。”司徒文静一口就回绝了。
宋清扬讨了个没趣,正自尴尬呢,云枫就打马过来。
“表哥,姨母怎么也急着回京?”
“呃,我娘说她想皇后娘娘了。”
云枫闻言什么也没说。不知母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行军果然很辛苦,每天餐风露宿,还灰头土脸的。虽然她作为云枫的贴身亲卫,待遇还比较好。但是最令人难受的是,上茅厕不方便,还不能天天洗澡,这简直让司徒文静抓狂了。真不知花木兰从军时是怎样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的。
“静儿,快去救救我娘亲。”宋清扬慌慌张张的打马过来。
“怎么了?”骑马走在前面的云枫勒住缰绳,回过头来问道。
“刚刚收到管家的飞鸽传书,我娘在途中病了,又没有随行的大夫,我只好来找静儿以解燃眉之急了。”宋清扬着急的说道。
云枫沉吟了一下,看向司徒文静道:“静儿,又要麻烦你辛苦一趟了。”
“无妨,救人如救火,我即刻就出发。”司徒文静爽快的说道。
“我让天原和地方跟着你,一路当心。”
司徒文静盯着云枫道:“我走了,没人监督你,可别偷工减料哦。”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云枫眼含笑意的说道。
于是司徒文静带着巧儿、天原、地方与大军背到而驰。
悦来客栈里,司徒文静坐在宋夫人的床边为她诊脉。脉象平稳,气息平顺,面色红润。
“夫人只是劳累过度,气血违和。吃四五帖药就会好了。”司徒文静一边说一边拿起毛笔开起了方子。
宋夫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就如吃了苍蝇般难看。强笑道:“真是有劳司徒姑娘了。”
司徒文静手上一抖,纸上顿时多了一个大墨点。果然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啊。
“夫人言重了,真是折杀在下了。”司徒文静也满脸堆笑的说道。
“奔波了一整天,司徒姑娘想必很累了,先去休息吧。”宋夫人说道:“来人,带司徒姑娘下去歇息。”
司徒文静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宋夫人为她准备的房间。巧儿早就在房内等着了,见到司徒文静忙迎了上来。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沐浴吧。”
“嗯,有好几天没有沐浴了,难受的紧。”司徒文静边说边解身上的甲胄,这东西太沉了,穿在外面又不透气,太痛苦了。
泡在热水里,司徒文静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宋夫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明明没有病却装病把自己骗来,难道是想悄悄替她的女儿除掉情敌?想到这儿司徒文静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达官贵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在暗地里阴招频出,令人防不胜防。不知道宋夫人会怎样对付自己,司徒文静心里惴惴不安。不过想到身边还有巧儿、天原、地方,司徒文静的胆子又壮了不少。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最好不要来惹我。
真情流露
清晨,司徒文静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猛的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巧儿,司徒文静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小姐,该起床了,今天还要赶路呢。”巧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徒文静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道:“巧儿,今天这么早你就过来了?”
“回小姐,是宋夫人一大早差人送来了一些衣物。巧儿正在拾掇呢。”
“噢,想不到宋夫人还挺周到呢。”司徒文静语含讽刺的说道。看样子她是不准备放她离开了,自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不得不说,这宋夫人还是很有眼光的,这套纯白的衣裙把司徒文静衬的肤如凝脂,容颜秀美。如盛开的白莲,咋一看,还以为是月宫仙子下凡了。
“夫人请司徒姑娘移步大堂用膳。”宋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前来相请。“嗯,劳烦姐姐了。”司徒文静点了点头,跟着大丫鬟来到客栈的大堂。
一走近宋夫人母女,司徒文静全身的细胞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夫人,早。”司徒文静走近,向宋夫人行了一个礼。
“都快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的。坐吧。”宋夫人满面笑容的说道。枫儿的眼光不错,这姑娘真是好风采。不过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司徒文静闻言楞了一下,什么时候快成一家人了?宋夫人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
司徒文静满肚子疑惑,却又不好问,只好闷在心里。
“原来你是女人,怪不得表哥不理我,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坐在一旁的宋清玉口气不善。
“清儿,别胡说。”宋夫人忙呵斥道:“教女无方,让你见笑了。”
司徒文静摇了摇头,宋清玉犹自不甘心,一双美目狠狠的盯着司徒文静。
司徒文静心中好笑,这宋清玉还真的敢说啊,看来她对自己的敌意颇深。
临上马车时,宋清玉经过司徒文静身边时狠狠说了句:“狐狸精。”
“我要是狐狸精的话,那宋小姐就是千年狐妖,手段和道行可比我的高深多了。”司徒文静毫不示弱,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宋清玉想起了在国公府时,司徒文静知道自己的糗事,越加恼羞成怒:“大胆,竟敢辱骂本郡主。”
司徒文静的脸沉如水,冷冷道:“宋小姐,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口出恶言,伤人自伤。”
司徒文静说完后,转身上了马车,不再理她。还好自己是单独坐一辆马车,若是和宋清玉朝夕相处,自己肯定会神经衰弱的。
宋夫人一行几辆马车紧跟在大军后面,落后他们快马半日的路程。司徒文静除了吃饭、睡觉必须和宋家母女有一点交集外,其余的时间还是比较自由自在。
一路上风平浪静,宋夫人对她客气、礼遇有加,除了宋清玉的偶尔的挖苦、讽刺以外,旅途还算舒心的。徒文静也没有刚来时的战战兢兢,难道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司徒文静一觉醒来,发现身上的防身之物被搜的一干二净时,才知道不能对她们抱有任何幻想。竟然用了下三烂的手段,不知巧儿、天原、地方他们有没有事。
司徒文静环顾了一下所呆的屋子,小屋光线混暗,在向阳的一面墙上有一个小小的气窗。
屋子里有床,有桌子,一应家具俱全,透过门缝往外看,门外站着两身强力壮的看守婆子。
唉,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呐,司徒文静沮丧的靠着门板。不知道她们要如何处置自己。
“你老实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你把人弄哪儿去了?”宋夫人站在房内疾言厉色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宋清玉叱道。
“女儿不知娘所谓何事,我一晚上都在房里睡觉,我的丫鬟可以作证。”宋清玉咬牙说道。娘的眼睛好毒啊。
“别跟我打马虎眼,这两天你和那柳全鬼鬼祟祟的就是在计划这件事吧,你以为你娘是瞎子呀。你连我都瞒不过,还想瞒过你表哥,你简直昏头了。谁会太岁头上动土,敢掳掠宋国公的家眷?”宋夫人有些气急败坏了,她这闺女怎么净干蠢事呢。
“你表哥很是紧张司徒姑娘,她要是有何闪失,你娘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表哥、姨母。”宋夫人头痛不已。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都怪她,要不是她横插一脚,表哥怎么会不理我。”宋清玉不服气的握紧了拳头。
“我说你这孩子咋就一根筋呢,强扭的瓜不甜,娘豁出老脸旁敲侧切了几次,枫儿要是对你有意,早就来提亲了。再说了,枫儿的病不易治好,娘也不愿意你受苦啊。”宋夫人压住胸中的怒火,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宋清玉用手捂住耳朵道。
“小祖宗,你这样做,得罪了其他人还好,得罪了枫儿,可就得罪了你姨母一家了,我们只怕和你姨母做不成亲戚反做仇人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看到时候你姨母是偏向你,还是偏向你表哥。”宋夫人跌坐在凳子上。枫儿应该快到了,这烂摊子还得快些收拾好才行。
宋清玉依然垂头不语,宋夫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丫头的性子倔,偏生又打骂不得。
“我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把她关起来而已,免得她又和我抢表哥。”半晌,宋清玉终于开口了。
“你好大的胆子。”云枫冰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枫哥哥,你来了。”宋清玉听见云枫的声音,惊喜的喊道。当她看见云枫的眼神如风刀霜剑般射过来时,一阵凉意从心里传到了四肢。枫哥哥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宋清玉的身体开始颤抖了。
“哎哟,唉哟。痛死我了,快救救我,救救我。”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看样子好像痛苦不已。
老妇人不放心开门进来看看,这女子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好像真是生病了。
“姑娘,我们这儿穷乡僻壤,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大夫,你先忍忍。”
“不劳大娘费心,我患的是心悸之症,一般的大夫治不了。我随身带了药丸,若是大娘怜悯我,就把药丸还给我吧。”
“这个药不在这儿,老身也作不了主。”老妇人有些为难。柳总管只是让自己看管这位姑娘,这姑娘要是有了个好歹,自己恐怕也吃罪不起。
“老身去禀报柳总管再计较,姑娘暂且忍忍。”老妇人说罢就转身关门出去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劲装汉子皱着眉头道:“她有心悸之症?没有听小姐提起过。算了,把药丸给她送去,看着她服下。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再说小姐也没有打算取她的性命。
老妇人领命而去。
古代的衣服就是好,特别是袖子。又大又宽,既可以装食物、钱财。又可以作掩护。比如掩口一笑,比如掩面而奔,又比如在老妇人的监视下,掩护自己将药丸蒙混过去。
老妇人见司徒文静服了药,便关门出去了。
当云枫和宋夫人、宋清玉等人快马赶到城外一个破败的农庄时,发现柳全和几个老妇人全都瘫倒在房内,而司徒文静却不见踪影。宋夫人大惊,心想这次清玉可闯下大祸了。
云枫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痛苦的几人,唇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快四下里找找看,应该不会走太远。”云枫吩咐身旁的随从。
云枫走出房间,也四下里张望。这个农庄并不大,有齐整的房屋十数间,其余的都是残垣断壁。
忽然,云枫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间屋子的房顶上,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
云枫忙走近喊道:“静儿,你在里面吗?我是阿枫。”
半晌,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探出一颗脑袋来,那不是司徒文静还有谁?原来司徒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