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妻-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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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茹点头,“正是。”
慕曦曦想了想,便是将勺子搁到了粥碗里头,也不顾小人儿不满的表现了,朝着叶茹交代道:“去,让月穗把小宝儿抱到老太太房里头去,连带着粥也给带了过去。”
叶茹应了,便是走到外头招呼了月穗进来,月穗听了吩咐抱着小宝儿走了没一会儿,小七便是已经到了院门口了。
慕曦曦没让叶茹去迎,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头,等着她进来。
外头守门的婆子传了话儿之后,小七便是领着一个丫头走了进来。
许久未见,慕曦曦一眼瞧见跨过门槛进来的女子的时候,险些没有认出来那是不是小七。
许那句话是对的,有了爱情的滋润,面前的女子更加的成熟和风韵了。
一步一行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轻快和灵巧了,替代的是稳重和成熟。
“妾身拜见云夫人,云夫人安好。”
声音落耳,才惊得慕曦曦回神儿,这才摆手说道:“起来吧,赐座。”
等着小七坐定,丫头们上了茶,慕曦曦才缓缓开口道:“慕姨娘今日来的倒是突兀,不知道可有何事儿?”
小七掩唇轻笑,温温的答到:“夫人莫怪妾身不知道礼数,只是怕送了拜帖又被退了回去,索性便是直接上了门。”
她果然是想着大年时候的事儿,可是这人多眼杂的,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而且,两人的关系越不好,日后,小七的日子便是会越发的好过的。
如此想着,慕曦曦便是不欲再解释了,而且,日子将近,自己还要在和她划清界限一次。
端起茶抿了一口,慕曦曦盯了眼小七温笑着说道:“恭喜慕姨娘了。”
慕梦琪微愣,却是不知道她这句恭喜是何意。
慕曦曦温温一笑,好心解释道:“前几日听说玉浅公主有孕了,真是大喜啊。”
这事儿该是慕梦琪的硬伤,果然,一提,她便是变了面色。
纵然她是古人,能够接受夫君的三妻四妾,也甘愿为了锦夜的前途身居妾侍,可是,她又怎么会接受自己夫君对于拥有第一个孩子的喜悦是来自另一个女人呢?
慕曦曦这会儿想弄僵关系,便是必须挑了这事儿来说,才能立竿见影。
慕梦琪眸子微垂,她在尽量的克制着情绪,但是慕曦曦还是瞧出了她的难过。
路是自己选的,所受所遇便是要自己去一力承担的。
又没说几句话,慕梦琪便是找了借口起身告辞离去了。
慕梦琪走后,叶茹便是凑到了慕曦曦的身边儿给神色落寞的人添了一杯茶,良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云逸曾经说过叶茹可靠,而且她跟着慕曦曦久了,慕曦曦便是愿意将心中的话儿告诉她,听她问了,想了想便是答道:“叶茹,若是我这般对你,你可会恨我?”
叶茹一听,便是迅速的屈身下去,摇头道:“奴婢只会记得夫人对我的好。”
慕曦曦勾唇一笑,抬手示意她起来,这才摇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若是这事儿放到谁的身上,谁都该会伤心愤恨的吧。”
叶茹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试探性的问道:“难道夫人正是想求这个的?”
慕曦曦微微抬眼,惊讶的盯着叶茹,良久,突然笑开:“你跟着我久了,竟然将我的心思看得这般透了。”
叶茹听了,只点头一笑,便是垂着眸子不再多话了。
叶茹不说话了,慕曦曦自然也不想追着去说话,她正好需要个安静的时间好好理了理自己的思路。
还有一个月便是到时间了,到了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了。
这个念头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便是有了,可是却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儿托到了现在。
这次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若是不成,便是永远也是走不了了。
所以,在这之前,自己必须要将所有的事儿都安排好了才行。
单说小七,她从开始便是一直跟着自己,护着自己的,但是自己到底不是慕紫萱,而且比不过锦夜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让她安安生生的跟着锦夜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可是锦府的日子哪里又是好过的。
所以唯有让她和自己彻底断了关系,这样才能让那些人放心,觉得她没有什么靠山资本了才会容得下她。
而她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并不重要了,因为往后见面儿的机会可能已经没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火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碰的一声,惊木落下,勾的下头围坐着喝茶嗑瓜子的人们嗤声一片。
瘦弱的脸儿上留着两撇八字胡,胡三爷往日里一股死沉灰的模样,只有在说书的时候才会冲了精神气儿。
“三爷,今日的段子倒是稀罕,不过,这事儿您也敢说,真是胆儿大啊。”蹲在最前头的一个穿着一袭灰色长袍的男子将手中满把的瓜子皮给一劲儿的扔到了面前的地上,拍了拍手,起身朝着落了惊木的人嬉笑道。
胡三爷啐了一口,一边儿上手收拾着长案上头的东西,一边儿抬着眼说道:“赖三儿,你白吃白听的还想挑拣不成?”
被唤作赖三儿的人儿被胡三爷给骂了脸儿,却仍旧是堆着一脸的痞子笑,抬脚两步凑到胡三爷站着的长案前头挑眉说道:“您听说了吗?洛城里头的云府月前正好好办着宴呢,后院便是走水了。”
胡三爷是说书的,对这等事儿都是敏感着呢,老早便是得了信儿的。
可是也不知道这厚皮子赖三儿是不是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些,想着,便是手肘压在长案上,凑到赖三脸前儿小声问道:“瞧你这样子可是知道些内里头的信儿?”
看胡三爷来了兴趣,赖三儿便是眉眼具笑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那点事儿也学着他分个三十五十个章回的,吊着人的胃口说了才是。
可是赖三儿哪里是个存话儿的,当下便是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给胡三爷说了。
“不瞒您,咱家有个大兄那可是在洛城里头营生的。专门帮官家做事儿的。”
胡三爷盯着面前春风得意,翘着大拇指的赖三儿,登时便是嗤了出来,不过也没有阻断他说话儿,到底是个说书的。自己最忌讳的便是正说着被人打断的,所以便是也不轻易打断别人。
“这洛城云府谁不知道,那可是富贵将门,世代忠勇,可惜偏偏娶了个不守妇道的,还容着生了个异姓孩子。三爷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赖三儿说的这劲儿话,胡三爷早就能倒背如流了,还用的着和他在这儿胡侃吗?
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还是念着他的后话儿。便是一点头忍了下来。
“今年三月十五,这孩子周岁,由着先帝才去没多久,便是没有大铺大办的,可是这云府要办,去的人便是也是不少,都是洛城的权贵呢。”
赖三一人说着也累,胡三爷便是适时的加了一句话进去。问道:“后来呢?”
胡三爷这么一问,赖三儿便是更有劲儿了,当下便是不顾口干舌燥的溜溜的说了起来:“这宴设在晚上。刚没开始一会儿,后院便是走水了,要说起来,也是怪,这火和长了腿似的,一下子便是将整个云夫人住的院儿给包裹住了。等到浇灭的时候。别说是人了,连大房梁都给烧没了。”
“这么大?怎么能在云府里头烧起来?”胡三爷这会儿子才进到故事里头。皱着眉问道。
赖三儿也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只听人说,那火邪性的很,水泼上去倒跟添了柴一般,反而助长了火势。”
“这么邪性?”
赖三儿点了点头,随即又压低声音朝着胡三爷说道:“我听人说啊,是那云夫人造了太多的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放了天火给她个干净。”
“干净?”胡三爷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儿,随即抬眼问道:“这就烧没了?”
赖三点了点头:“正是呢,说起来也是有些惨,说是烧的连个尸身都找不到了。前几日在洛城过的云府的灵柩,您也是瞧见了吧,一大一小两个,都是那衣冠替的。”
胡三爷眯着眸子盯着滔滔不绝的赖三儿,半天才摇头笑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赖三一看他笑,只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不信自己,便是促声追着说道:“嘿,你还别不信,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咱家有个哥哥便是专门为管家做这个营生的。那老哥说,他抬棺材比摸女人都准,这重量虽然一样,但是这手感便是差了许多。”
胡三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这事儿也顾得你装成这样,真是……”
胡三爷说道这儿,还微微摇了摇头。
这动静可是刺激到了赖三儿,赖三儿心中恼气,便是拉了胡三爷压住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儿咬着牙说道:“有人说,那云夫人和孩子都没死,只是被偷梁换柱罢了。”
胡三爷被他压低的眸子布满了不解之色,随即粗声呵斥道:“赖三儿,这话儿可是不敢乱说的,让人听见了可是没落好。”
赖三儿自然也是明白这些理儿,笑嘻嘻的说道:“我赖三儿也是有见识的人,怎么会连着理儿都不懂的呢?放心吧,这话也只是和您说了罢了。”
胡三爷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眸光四处瞟了瞟之后,才追问道:“这信儿可靠,是打哪儿听来的。”
“嘿,还不是我家那大兄听云府的一个护院说的,那人嗜酒,一喝酒便是连爹妈都是分不清了,所以被我大兄一问,便是全说了。”
“哦?”胡三爷盯着赖三儿听着他把知道的事儿都给说了个明白,这才将今日的得钱扔给了他两三个铜板子,这才打发他欢喜的走了。
等他走了,胡三爷倒是没有像往常一般收拾了东西回家去,而是反常的绕到了木梯前头,蹬蹬蹬的上了二楼。
二楼的雅间里头,一袭华服的贵人正坐在屏风里头,听着胡三爷细细的将话儿给说完,这才开口问道:“说完了没有?”
胡三爷抬头偷瞧了一眼面前的屏风,随即便是忙不迭的点头道:“说齐了,那赖三儿也就知道这些子事儿,他是个好利儿的人,若不是想着卖给我听个新鲜,便是觉不会去打探这么多的。”
说完,垂着头半天,才等到了里头的一声轻嗯声。
接着便是有个家仆模样的人塞给了自己一包沉甸甸的物什,便在在自己的一片眉开眼笑之中被半送半轰了出去。
门关上,楚子扬才缓缓吐了口气,想到自己竟然和这种人打交道,便是头疼的厉害。
近身伺候的小厮跪坐在一侧,给自家主人添了一杯茶,这才抬眼问道:“公子,看来宫里头传出来的疑问是真的了?”
楚子扬端起温茶喝了一劲儿,一声不吭的想了良久,突然勾唇笑道:“若是真的才是好呢,像萱萱这般有趣的妙人儿,若是被烧的一点都不剩了,却也真是可惜了。”
那小厮听不懂楚子扬的话儿,只有顺从的点了点头。
楚子扬的眸子遥遥的落在了外头,眸光转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府中。
老太太端稳的在上位坐着,盯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云逸便是心中恼气的很。
自打那两人过身了之后,他便是这样日日的来到自己的房中,从天亮坐到天黑,也不说话,也不动静。
身侧的婆子给老太太微凉的茶盏里头又添了一劲儿热茶,这才听到老太太满声无奈的开口问道:“逸儿啊,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云逸垂着头,声音有些暗沉:“祖母,你知道云逸要的什么。”
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竟然是抬手猛地落在了身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