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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将门娇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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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算算,如今她也该是有近七十了。

如此年纪,放在古代的女子身上,当真是显得格外的老些。

心中不知道被什么一勾,便是软绵绵了起来,女子柔声:“祖母说的极是。”

柔声落耳,老太太忍不住侧目去看,她今夜有些不同。

往日里头,她虽说表面顺从,但是自己却是能从那双眸子里头看出倔强和不屈,但是如今,她在火炉前头的小脸儿被热气熏得发红,声音神情无不轻柔淡然。

第一百零二章 倔性

这样的宴席本是不该办大的,就是寻常人家纳妾也只是家中近亲的人摆上几桌聚上一聚便可。

何况锦夜这样的身份,天子贵婿,一朝额驸,纳妾的事儿不论明的暗的都是该低调着来的。

但是锦夜对小七有心,小七为他如此,他早心中替小七不愿。

当年许诺,本是要她一袭正红,娶做正妻的,如今已然违诺,锦夜实在不忍再让她冷冷清清。

虽然有锦老爷子在旁提醒,但是锦夜性子本就是个难劝冲动的人,到底还是非破了例。

慕曦曦作为小七旧主,今日也算的有喜,应景的着了一袭绛紫团簇云纹银丝华服。

静坐在喜厅侧首的位置上头,身后跟着的抱着宝儿的叶茹。

上马车前头,犹豫再三,还是把宝儿抱上了,心头里的一念之执,却也说不清些许理由。

由着是纳妾,所以并无须拜天地拜父母,但是却是要拜正妻的。

来此至今,慕曦曦还是头一回见到玉浅公主。

她到底是年岁小些,娥眉凤眸,琼鼻凝脂,身姿娇小却也不失丰腴,略略看来,不论是神貌还是眉眼都是一股娇贵的气质。

之前又听说公主玉浅纵然骄纵些,但是到底是个善心,没有过多的沾染到皇宫的黑暗面儿。

慕曦曦偷眼打量,却不巧与玉浅公主对了个正着。

微微颔首示礼,玉浅回以浅浅一笑。

慕曦曦微讶,今儿日好似她看起来心情不错,随即又看她一双眸子尽数落在锦夜身上,便是略略明白些。

眸子一转,却也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一袭鸦青的老妪,约莫是四十多岁,身姿高挑,面色淡然沉静,一语不出的立在玉浅身后右侧手的地方。

心头一想,约莫便是传说中的陪嫁,陈妪了。

好在这是锦府,纵然这陈妪心事儿多,也是也要请了玉浅和锦夜的同意才是,锦夜又护着小七,想必便是受不住委屈的。

身前儿不远处跪下去的动静打断了慕曦曦的思虑,引得她收了散神儿,专注的来看。

小七眸色温温,正跪在玉浅身前儿,身子微微前倾,双手间一盏石青色茶盏抬到了与头齐平的位置。

玉浅比小七还要小些,但是却是礼教重得多,先是说了一阵儿的福话,又是严色交代嘱咐了几句,才抬手端了那盏茶,在唇角抿了一口,便是由着身后的陈妪接了过去。

慕曦曦看得微微有些发愣,她到底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是不同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抵是从出生的时候,见这世间男子皆是有妻有妾,便是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个规矩。

心中早有铺垫,以此若是见到夫君纳妾,便是也觉得天经地义,无什么不妥。

自然,毕竟仍旧是人心,见着夫君与别的女子悱恻,心中终究会有些不快。

但是自己的思想却是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一人一心,纵然无力于这个时代,但是内心却是死死坚守自己的底线。

但这底线也是只对自己约束的,不在于小七和玉浅,甚至是云逸。

哪怕是往后的小宝,自己虽然可能会给他稍稍的灌输些这样的观念,但是他仍旧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绝对不会强求。

思绪一转之间,大礼已成。

本该礼毕入房的时候,小七却是挣脱了被锦夜牵着的手,在众人的愕然之中,缓步到自己的面前。

正正跪下,朝着自己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却也只是一跪,直到起身离去的时候都是一言未发,但是,慕曦曦却是瞧见了,瞧见了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的倔强之色。

不禁微微摇头,心中轻叹:慕府的人难道都是沾染了慕明义的倔性了吗?

阿娘是一个,小七一个,再加上云逸和锦夜都是受了阿爹的影响,不经意之间总是表现出一样的倔性。

礼毕,余下的人自然是要到后厅的宴席上头吃食一番了。

微微一想,玉浅的步子却是已经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容多想,先是颔首见礼:“妾身拜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玉浅公主柔柔一笑,已经身为人妇的女子却是仍旧是保持着闺中少女的情怀,嗓子娇柔:“云夫人快些起来吧。”

“诶。”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四目相对,慕曦曦便是瞧出来了,玉浅大抵是有话儿与自己说的。

果不其然,她朝着自己身侧的叶茹怀中瞧了一眼,然后试探性的问了句:“云夫人可愿陪本公主走走?”

心中本也打算与玉浅说些话儿,毕竟有些话儿自己来当中间人更是好些。

正巧她主动相约,倒是省去了自己苦想如何和她搭话了。

顺从的点了点头,慕曦曦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跟着玉浅公主的身后朝着外厅走去。

那陈妪没跟上,倒是让慕曦曦忍不住微讶,随即又想到这样也是好的,最起码表明这玉浅公主还是有主见的主儿。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外院儿里头的喧嚣,沿着青石小道一路朝着深处走去。

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夜间的天儿本就寒冷,这人影稀疏的林间小道当中更是冷的狠些。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慕曦曦察觉到前头的步子缓了下来。

知道她有意让自己跟上去,慕曦曦便也顺从的凑了上去。

刚稍稍与她齐行些,便是听到她娇柔的开了口,许是由着冷的缘故,她微微垂着头,连带着声音也是被压低了不少。

“父皇母后疼爱,年岁一到,便是日日想本公主嫁个如意郎君,这宫里宫外本公主看尽了,各色各类的男子里头,文文武武锦夜都算不得最好的。”

女子压在最心底的心事儿就这么与算得上生疏的自己说了,慕曦曦心中明白她的用意,自然安安静静的用心听着。

步子越走越缓,最后在一方红木亭子前头停了下来,玉浅眸色散散,不知道落在何处,声音轻柔的让慕曦曦不得不摒神儿去细听。

“本公主初见锦夜的时候,他只是父皇的一个亲卫,放在那一众亲卫里头也是不算显眼,那日父皇又催婚事,且言语说的激进了些,本公主性子也是不好,脾气上头,便是管顾不得,竟然是幼稚的以死相威胁。”

说到这儿,她猛然的顿了下来,她不说,慕曦曦也约莫是到了。

第一百零三章 风月

锦夜性子也是冲,根本不顾她的身份,上去就将她手中威胁皇帝的簪子给夺了下来,她起初是惊,随即是怒,一拳一拳的狠狠锤在锦夜身上,也不顾自己手疼。

哪知道锦夜也是倔脾气,就那样一动不动的任她捶打,她打的累了,泪眼模糊之间,只看眼身侧站着的男人,心中委屈,便是趴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

慕曦曦正是沉在她的故事里头,谁知她突然不说了,侧首盯向自己,眸子闪动着笑意,“云夫人,本公主原是不该说这种话的,但是如今就你我,本公主还是想问一句,夫人可信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玉浅久久等不到她的回音儿,又见她低垂着的头,只以为她与那些外妇一般,不敢与自己正色说话儿,更不敢说实话儿。

心下正是失落下来的时候,耳畔却是传来一声浅浅的轻叹:“妾身信得。”

玉浅眸下一喜,复又侧首来看她。

女子温温点了点头,又柔笑着重复了一遍儿:“缘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话儿落,玉浅眉眼里头具是笑意,竟然是忘了陈妪与自己说的那些子话,更是一时忘了自己约她前来的初衷。

她忘了,可是慕曦曦却是记得。

微微颔首,在玉浅满眸笑意的神色底下缓缓开口:“公主殿下,妾身斗胆想问您一句话。”

她神情严肃,玉浅不由的也收了笑意,“说罢。”

“这锦府可能容得下梦琪?”慕曦曦话儿问的大胆直白,却是因为在这一番谈话里头看清了玉浅对锦夜的心。

如此,便是无须绕弯儿,直问便是最好的。

果不其然,玉浅柔柔一笑,似乎是不经意间的作答:“容不容的下,全在于她自己。”

一句话便是激的慕曦曦失语,玉浅和小七两人都不求名利,全然求得是锦夜的身心。

相互冲突,却也都是一片真心,使得慕曦曦竟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微微头痛,心中唏嘘:还是一夫一妻来得好。

话儿谈到这儿便也是该结束了,玉浅想和小七说的话儿也是已经说了,慕曦曦想探得的玉浅的态度也是探得了。

两下达成目的,便是再无谈下去的话题。

是以玉浅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迎着凉风轻叹一声:“本公主身子受不住冷,便先回席了,云夫人自便。”

慕曦曦点头应和,颔首屈身:“妾身恭送公主。”

玉浅离去,慕曦曦却是仍旧在原地浪荡了一会儿,她思绪乱的很,只得让着寒气帮着自己沉沉心。

心绪稳了些,慕曦曦才沿着原路朝着主院走去。

青石小道隐在林间,弯弯曲曲,是以那人突然挡在自己前头的时候,着实是吓了慕曦曦一跳。

心中惊吓,忍不住惊呼一声也是常理。

谁知道堵路的人微微摇头,竟是满脸不满的叹道:“萱萱,你这般失仪,哪有大家规范?”

眸光聚到堵路人的身上,眼角突突。

礼还是要见的,“国舅万福。”

楚子扬摆了摆手,眸光似是无意的在她身上扫了扫,挑眉道:“前厅宴席正闹,你不顾小宝儿,跑到这犄角疙瘩来吹冷风?”

额……

女子明明眸中冒火,面上却是温温淡淡的,但是一出口便是漏了情绪:“坊间有传:洛城第一新贵国舅楚子扬,丰神俊逸,文武双全,最最了不得便是一张利嘴,出口成章。”

不待他出声,女子微微抬眼,在他的脸上全全的打量了一番,啧啧道:“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好一张利嘴。”

慕曦曦的话儿是真实可考据的,坊间确实是传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利嘴的利却是褒义的厉害,而如今被自己刻意加重,自然取得是贬义。

楚子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开,满脸得意的唏嘘叹道:“哎,都是坊间传闻罢了,云夫人过誉了。”

说完,无视掉面前女子面上已经挂不住的假笑,声音一转,身子微微前倾,却是蹙眉正色:“说到坊间传闻,本国舅的名声哪能大过夫人,街头巷角,有人处,便有夫人美谈。”

呼!

重重的吐了口气,慕曦曦开启强大的心理自净功能,自己真是不长记性。

与楚子扬的两次交锋,早就该深深的领会国舅的那张迷倒万千洛城闺中少女的脸皮儿有多厚多黑了。

但是被他一激,自己仍旧是忍不住反驳两句,最后无不是相同的下场。

对于这样的人,说话该是要讲艺术的,比如,风轻云淡的温温一笑,女子颔首,欣然接受他的讽刺:“国舅过誉了。”

紧了紧肩头的披风,满脸担忧的看向风中屹立的楚国舅,声音柔柔,饱含关心:“风大天寒,国舅还是回席吧。”

楚大国舅对于女子的温顺颇为受用,心中暗暗唏嘘:这才对嘛,谦卑温和,当是大家风范,萱萱她,终于是开窍了些,不枉本国舅的悉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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