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有一样是出色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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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励了她,她在网上不厌其烦地说希望不要“麻烦”到我,但她又不得不“麻烦”,一直“麻烦”了一天……她的“麻烦”让我很感动。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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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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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公主坟地铁站100米远,我就看见他果然等在那儿。
我是在一刻钟前接到他的电话的。电话里,他支支吾吾地说有事求我,我能想像电话那头他的尴尬,毕竟我们是通过朋友的朋友才认识的,而且认识还不到3天,仅在一起喝过一次酒而已。那时他很落魄,在场的每个人对他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当时,我有些同情他。
可朋友说,这个人不值得交。因为他每次住哪个朋友的家里,哪个朋友的钱就会不翼而飞。所以长久以来,很少有人愿意跟他交往。
我走到他身边。
他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好不容易才说出了他的难处,他想在我那儿借宿一个星期。见我不语,他一再强调,只住一个星期,找到工作后立马就搬走。
“没问题”。我爽朗地答复他。大概他也没想到一切如此简单,握着我的手有些哽咽,足足说了5个“谢谢”。
“那我晚上就搬过去!”他的激动溢于言表。
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之际,我喊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晚上我要加班,钥匙你带着吧。”
我走出好远,回过头,见他还怔在原地。
他在我那儿住了两个晚上,我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晚上我回到家已是深夜,所以交流的时间很少。第三天傍晚回家,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原来乱七八糟的房间已焕然一新,被褥整齐,窗明几净。茶几上有一张字条:谢谢,兄弟,我刚找到工作。说真的,你的一把钥匙为我打开了一个天堂!
言简意深。我知道,屋里不可能像朋友预言的那样,会丢失什么,相反的,原本昏暗的房间里从此多了阳光,那是从天堂里流泻出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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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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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京的火车只需一天两夜,所以在我口袋里的钱只够买一张票的时候,我没有太多犹豫。为了梦想,饿着肚子往前走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就在几个小时前,北京的朋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北京的工作已给我联系好了。我当时马上给我的老板、那个非常苛刻的吸血鬼打了个电话,炒了他的鱿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贯逆来顺受的我会在一夜之间“起义造反”。
火车上的人不太多,坐在我对面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在火车一开动时就跟我打招呼。我还依稀记得我和几个朋友去广州时在火车上被骗的事,所以对于眼前这个滑头滑脑的人我没有一点好感,只简单应付几句。
渐渐地,车上已鼾声四起,我也打起盹来,我必须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我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凌晨,对面那个男人泡了方便面,就着火腿肠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把目光转向窗外,…qī…shu…wang…肚子却在咕咕直叫,我怪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你醒了,我这有一碗泡面,你泡上水就可以吃了。”说着,他把面推向我,“车上的面太贵,不划算,我多带了好几碗呢!”
我说了谢谢,告诉他我不饿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他便默不作声。
这么多年漂泊在外,凄风冷雨,尝尽了辛酸,我学会了把自己重重包裹起来,不让别人窥探到我一丝一毫的落魄,何况一个陌生人。
时间过得真慢,我开始后悔,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找点可以吃的东西带着,哪怕一个苹果也行啊!
11点,已经有人开始买饭用餐了。那男人又从包里掏出两个大碗面,递给我一个说:“我吃不惯火车上的菜,所以带着面,你也凑合吃点,我们聊聊天……这火车也太慢了,中间停的时间也太长了。”
我仍然摇着头说:“我去餐厅吃,你也去吧!”我很大方地说完就开始后悔,他真的去了那怎么办。幸好他拒绝了,我起身朝餐车的方向走去。
我在两节车厢之间的连接处傻站着,思绪胡乱地翻滚,莫名地开始怀念母亲烧的菜,这才想起来,我已离家两年多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我回去了。空气中似乎仍飘着方便面和火腿肠的味道,我偷偷地咽了下口水,肚子却再一次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他打量了我一眼,我心虚地坐了下来。
昨天中午,我食不下咽,只喝了一瓶啤酒,吃了几粒花生米。晚上又接到朋友的电话,急急忙忙收拾东西也没顾得上吃一口饭,到现在我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最大限度地保存体力。
大概1点左右,火车到了一站,他开始收拾东西。我抬起头他冲着我一笑,说:“我到站了,再见。”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站,因为我一直没有问他去哪里。他背起两个包离开座位时,我这才发现,他的一个装有大碗面和几根火腿肠的方便袋忘带了,便喊他。他回过头说:“我到家了,你看,我的行李够重了,你如果不嫌弃就帮我把它们消灭了吧……”
在没有别人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中,我实在没有那么清高,我美美地吃了一顿。晚上,8点左右,我又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最后一碗面和三根火腿肠,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火车抵达了北京站,我迎着首都的旭日和清风,下了车。我要面对新的生活了,心情出奇地好。
在出站口时,我突然被一个身影震住了。那个男人,那个坐在我对面的男人,那个早在十几站前就下了车的男人,正背着他的两个大包在人群中吃力地往前挤。
我的心被他的身影牵了一下。我想,当时他一定没有下车而是去了另一节车厢。我跟在他的身后,听见他正在打听人才市场怎么走。
原来,他和我一样,都是在路上苦苦跋涉的人;不一样的是,在路上,他带着一颗善解人意又与人为善的心,而我没有。
我不知道,我把心丢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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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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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打工时,我们的主管是我的老乡。由于在经理面前他是一个“红人”,我们人人都对他敬畏三分。甚至,在他的霸道面前,我们都可以放弃自己的利益而忍气吞声。
出门靠朋友,虽有一肚子的意见,却只能憋着。有时,我甚至尽献谄媚之能事,只为保住自己当时小组长的饭碗。
有一次,我打饭回来,听见他对他的几个铁哥们唠叨说:“阿亮这小子,竟然给了我一个巴掌。”
主管一直与阿亮有嫌隙,常常设计捉弄他,这我是知道的。
当时,传闻说主管马上要升为经营厂长,所以为了讨好他,在他上任之后能升我为主管,我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义愤填膺地对主管说:“那小子真是活腻了,我早就对他看不顺眼了……”说着我操起旁边一根铁棍,出了门。
在门口,主管拉住了我,“干什么,你?”“找阿亮那小子算账。”“算什么账?”“他不是扇了你一巴掌吗?”
刚刚紧张的空气,顿时被主管的仰天长笑驱散得无影无踪。
“哪跟哪呀,你!我是说,他买了一副巴掌(家乡语,专指厚手套),我看中了,他却不舍得,说一人一个巴掌。所以他就送我了一个。”
我尴尬地怔在原地,像真的被谁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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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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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电话铃骤响,我披衣抓起话筒,一个凄凉的声音似从一片蛮荒传来——我想回家。接着密密匝匝的啜泣飘荡在这深夜的空寂中。
许久,我才辨清,打电话的是两年前远赴广州的好友。
那一刻,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时间慢慢地流动,牵扯着彼此的神经,也牵扯出一种距离的概念。是啊,他与我,与家乡,隔着千山万水啊!
当我挂上电话,独对一屋的冷清,我幸福地把自己抱紧——在这样一个孤独的夜里,我仅用一只耳朵就可以盛放一个游子满满的思念啊!
也许,距离可以阻隔眼睛与眼睛的重逢,却无法拦挡心灵与心灵的对望。
回家,天涯远不过咫尺。
还有另一个朋友的故事。
他与一个女孩相恋了一年后就走向了红地毯。然而,最初的激情与浪漫却被生活的平淡慢慢消磨。早晨,他睡眼惺忪地蜷卧在床上的时候,她已起身做好早餐。用完餐,给他整理好穿戴,目送他从窗口闪过。晚上,又买菜,做饭,一切井然有序。他一直无忧无虑,处之自若。他以为这一切的重复平淡是他心头的乌云,驱之不散。然而他错了,爱的阳光在那次他出差分别半个月之后穿越层层迷雾,直抵他灵魂的深处。
东北冰天雪地的天气里,他想起了家的温馨。在他眼里,妻子以前的琐碎家务如今成了他的棘手事——饭不会做,领带不会打,衣服洗不净。他笑了,原来自己竟然这么笨。其实,他真正笨的,何止这些。
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歌唱得真好。而我那位朋友也是在一次平常的分离之后才懂得一种深刻——走到哪里,他只想回家。
回家,咫尺近不过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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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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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新房装修一新,打电话,唤我去参观。
她在城南,我在城北,都是有钱的主儿不去的偏远地带,而且我们都是顶楼,六楼。
妹妹刚买房时我去了一次,当时,整座楼上就剩我妹妹没有搬进去住。
一楼一楼地往上爬,穷人的腿不值钱,爬习惯了,觉得也别有情趣。然而妹妹的那幢楼,却爬得我郁闷,因为楼梯很脏,烟头、塑料袋等垃圾满地皆是。
妹妹说,这儿的人素质太差,比不了我楼下的邻居。
大家都不打扫卫生,想来是彼此攀比,凭什么我多劳动啊,楼梯公共部分又不是我一个人走。如此,攀比可真可怕,但反过来,大家都攀比一下,谁更爱劳动又当如何呢?
我让妹妹哪天早晨趁大家上班时,从六楼一直扫到一楼,日后就是别样洞天了,妹妹不依。
我说,你想啊,一楼到六楼,你走得最多,有个干净楼梯爬那多享受啊。何况,你扫一次,大家过意不去,人人抡起帚笤,管好自己的楼梯,也就是为你打扫出一条干净的梯子,爬起来不脏鞋,带进家里的泥土就少了,你打扫家的周期也会缩短。
后来,后来妹妹来电话了,叫我去吃饭。她在电话里说,哥,你别走错了地方,顺着那条干净的楼梯爬上来,就到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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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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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伤了脚,在出租屋里休养。
楼下传来一个四川妇女“收废品”的吆喝声。有人嫌她大中午的吵个不休就嚷了两句。我起来向窗底看去,一个妇女背着蛇皮袋子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也背着一个小袋子,很滑稽的模样。我喊他们上来。
我打开防盗门,让他们进了屋,这才发现,屋里只有4个啤酒瓶,我尴尬在原地。小男孩却不嫌弃,开始抢着往自己的袋子里捡。我发现他往袋子里装酒瓶的时很小心,生怕把残酒洒在地上,我的心不禁一热。
小男孩收拾好,妇女开始付钱。我看见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几上的西瓜,心头一酸。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拿起两块给他们,但他们谁也不接。我知道我这样做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