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槿最先开口,一面笑一面道:“当然不是说你,是叫一些令人讨厌的人在我们眼前消失。”
红绫做了一个鬼脸,这时候水荭快步走过去,抓住红绫的手,拉红绫过来。水荭娇小玲珑,红绫高大粗壮,水荭拉她,就像老鼠拉猫一样,情景非常特别有趣,看得我摇头不已。
红绫向前走来道:“是谁得罪了大亨伯伯,好大的胆子!”
红绫在“文明社会”生活的时间长了。对各种人际关系已经有足够的了解,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大亨哼了一声,那四专传家一起站起来,他们虽然不知道红绫是甚么人,可是看到所有人对她的欢迎程度,就可以知道她相当重要。所以人种学家开口就向红绫说话,回答红绫的问题,大声道:“是我!”
另外那三位专家也齐声道:“还有我!”
红绫的反应在其它人看来会觉得很古怪,可是我却完全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红绫吐了吐舌头,没有说甚么,我知道她心中对这四位专家相当佩服,因为他们敢得罪大亨。
这和我对这四位专家的态度类似,他们尽管讨厌,可是我也对他们很佩服。
因为他们完全知道主人陶启泉的身份,也知道大亨的身份,更知道了岩石的身份,知道这三个人不但掌握了大量的财富,而且在各个不同的社会领域上都有巨大的影响力。可是他们却完全不买账,一点都不在权贵面前屈服,这是在世界上早已快消失殆尽的一种知识分子应有的态度。在看了太多所谓知识分子在权贵面前卑躬曲膝的丑态之后,这四位专家的行为,就格外使人感到可贵。
白素和我的想法显然一致,所以我们同时行动。她向朱槿使了一个眼色,我则向陶启泉做了一个手势。
朱槿和陶启泉都立刻会意,朱槿在大亨又要发作之前及时阻止了他。陶启泉则站了起来,向四位尊家道:“既然话不投机,也不敢留四位了,耽搁了四位宝贵的时间,真对不起,对四位的承诺,仍然有效。”
我不知道陶启泉在请这四位尊家前来的时候有过甚么承诺,想来多半是金钱方面的承诺,如赞助研究基金之类,现在闹了个不欢而散,陶启泉维持承诺,算是很漂亮。
四位专家的态度维持不变,各自哼了一声,昂然直出。陶启泉作为主人,也维持礼貌,送了出去。
各位看官:这四位专家在这个故事中从此不再出现,而他们出现的过程,对故事也没有甚么关系,可是我还是记述了下来,算是他们四位的别传,一来表示我对他们的敬佩,二来他们的行为也可以对比出好一些所谓知识分子在权贵面前的无耻!
在陶启泉还没有回来之前,水荭已经将红绫拉了过来,先介绍岩石,再介绍高兴。
高兴在红绫一出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一直瞪著红绫看。水荭才说了:“这位是高兴—
—”
高兴就装出一副凶猛的样子来,大声道:“我是猎头族的!”
红绫笑道:“好极!”
红绫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没有道理之极,猎头族有甚么可以“好极”的?所以连高兴都怔了一怔。
而就在这时候,红绫伸手抓住了高兴的一只手,将高兴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脸前,让高兴摸她的鼻子。
高兴的神情先是感到非常的意外,接著就愉快之极,笑容满面,也拉起红绫的手去摸她的鼻子。
在一旁的岩石看到这种情形,很有讶异的神色。
我并不确切知道她们这样做的真正意思,可是也很容易猜到那必然是一种很贴切的见面礼节,而且是属于猎头族的。我奇怪红绫何以会懂得这一套?
后来证明我料想的一点都不错,而且根据猎头族的礼节,首先拉对方的手摸自己的鼻子,是表示对对方非常的尊敬,所以当时颖然脾气不是很好的高兴才会那样愉快。
至于红绫怎么会懂这个,红绫的回答在我和白素的意料之中,也在我和白素的意料之外。
她说:“是妈妈的妈妈教我的。”
红绫的知识绝大部份来自白素妈妈的灌输,那是真正的“灌输”,白素的妈妈将许多知识直接输入了红绫的脑部,这经过在以前的?述中详细交代过,所以她这样说,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而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是,再也想不到她接受的知识范围竟然如此之广,竟然包括了猎头族的礼节在内!
红绫的解释是:“我也不知道妈妈的妈妈究竟给了我多少知识和那些知识的内容,如果不是忽然知道了猎头族,也根本不会想起他们的礼节,可是面对了猎头族人,就自然而然会知道。”
这种情形其实和普通人脑部对知识记忆的储存和运用一样,只不过红绫的储存量特别巨大,所以才使人感到奇妙而已。
却说当时红绫和高兴两人经过了互相让对方摸鼻子之后,立刻就变成了很好的朋友。陶启泉也已经送客回来,我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红绫发生了甚么事情,我指著岩石道:“他正在说他的奇遇,已经说了开头,会继续往下说。他已经说了的,我会补充给你听,你不要在他说的时候打岔。”
红绫点了点头。于是岩石继续往下说。
当时岩石在看到了牧羊姑娘如此俏丽的脸庞之后,讶异和感叹都已经到了高峰。可是当他立刻看到了那姑娘的身体时,他就如同双脚离开了实地,而飘飘荡荡到了天上。
他的视线被美丽异常的脸所吸引,好不容易才能够移动,当他目不转睛注视那姑娘的时候,没有留意到那姑娘的反应非常不寻常。
通常姑娘被陌生人这样注视,总会有一些不自在的反应,或是羞涩、或是嗔怒、或是不明白陌生人的意图而产生恐惧等等,那是寻常的反应。
而现在那位姑娘的不寻常反应,是在岩石的注视之下,她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是在神情上看出她心中感到惊讶,却又绝对不是惊慌和害怕。她和岩石对视,眼神之中很明显的充满了疑问,然而她却又没有出声。
在那一?间上岩石强烈地感到那姑娘在向他发出讯息,可是他却只有这种感觉,而无法接收到讯息的内容。
他刚才曾经听到过那位姑娘对“羊群”发出呼叫声,所以自然而然认为她应该会说话,而这时候那姑娘并不开口,岩石认为自己突然出现可能使对方感到害怕,虽然在那姑娘的脸上,找不到丝毫害怕的神情。
所以他就先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
就是在岩石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才离开了那位元姑娘的脸,看到了她的身体。
而当岩石看到姑娘的身体时,他所受到的震撼是如此之剧烈,以致他张大了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岩石在?述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没有说出这位的牧羊姑娘的身体究竟有何怪异,以致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只是不断形容当时的感觉。
我们虽然心急想知道,可是也不敢催他。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和红绫低声交换意见。这种情形,在接下来岩石的?述之中发生了很多次,我会将其中重要的一些记下来。
先是我趁机将岩石以前所说的那些经历,摘要告诉红绫,红绫很用心听著。当红绫听到那位姑娘的头发和皮肤都是很悦目的浅蓝色时,她的反应与我和白素相同,发出了“啊”地一声,这使我知道她想到的与我和白素想到的相同。
而当红绫听岩石说到感觉那姑娘有讯息发出,而他无法接收到具体内容的时候,红绫向我道:“这位蓝姑娘一定习惯于思想直接勾通,她那时候一定正在向岩石发出许多问题,可是岩石却没有接收能力。”
我并不怀疑红绫的说法,也因为我对于“思想直接交流”的这种勾通方法并不陌生。这种方法在地球人和地球人之间极为罕见,可是在外星人来说却相当普遍,我自己在和外星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就曾多次经历。
红绫当然更是经验丰富,最近她长期在“宝地”和“长老”勾通,就完全是采用思想直接交流的方法。
至于红绫为甚么听岩石说起当时的情形,就断定那位姑娘是企图和岩石进行思想直接勾通,其中的原因我不是绝对清楚,只揣测是白素妈妈的功劳。
白素妈妈究竟在红绫脑部做了一些甚么手脚,详细情形我和白素始终无法完全了解,只知道输入了许多许多知识,其数量之大,是我们无法设想的。这些知识储存在红绫的脑中,只要有一些因头,就随可以应用。
这种情形和普通人脑部储存知识在需要应用的时候发挥作用,完全一致,只不过红绫脑部知识的储存量无比丰富而已。
而后来岩石也知道了在那地方生活的人,确实都有思想直接勾通的能力。他们也有语言,可是却很少使用,{奇}既然可以直接勾通,{书}语言起的作用程度,{网}自然也减低到最低程度了。
岩石在说到他看到那姑娘的身体之前,有一个短暂时间的沈默,象是在回想当时的情形,和想要怎么说才好。在这个时候,他不断喝酒。
红绫自然不客气,陪他一起喝。甚么一九二零年的珍藏、一八九四年的极品,全都像白开水一样,倒将红绫的口中,红绫还一面摇头,表示不满意这些酒的味道。
岩石停了大约两分钟左右,才继续往下说。
在听岩石说了看到那姑娘全身的经过之后,就感到岩石当时的震撼确然有道理。虽然后来看惯了这种情景,那地方不论男女老幼,个个都是如此,连在那地方生活了一个时期的岩石自己也是这样。然而当时第一个印象,还是深刻无比,所以这时候想起来,还是感到当时震撼的余波。
原来自从岩石离远看到那位姑娘时开始,就看到那姑娘穿一件长袍,这种情形毫不特别,岩石也没有特别注意。等他来到了近前,视线为姑娘的俏容吸引,并没有立刻去留意这姑娘身上的长袍是甚么样子。
直到这时候,他视线射向姑娘的身子,才看清楚姑娘身上的那件长袍颜色非常浅,说不上是甚么颜色(属于他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颜色),也不知道是甚么质地,只是可以看出一定非常轻、非常软。因为稍有微风吹来,衣袂飘动,整件长袍就会紧贴在那姑娘的身上。
而最主要的,是那件长袍虽然不是完全透明,其透明度却绝对超过百分之八十!
而在长袍之内,并没有任何其它衣著。这种情形,也就是说,那姑娘和全裸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岩石在一看之下,就完全可以看到那位姑娘身体的每一部份。
那姑娘身体的每一部份都没有特异恐怖之处,相反的,绝对美丽动人、曲线玲珑、椒乳挺秀、细腰平腹、腿长臀圆,线条之优雅,再好的画家也画不出来。因为即使在想象中,也难以设想天地间竟然会有这样完美的女性胴体。
岩石可以预料那姑娘会有任何怪异,可是却绝对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情景。
而这样的情景,引起他的反应,并非恐慌,而是立刻被吸引,感到自己仿佛不再存在,?
那之间,存在的只有那位姑娘动人的身体。他无法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有过一些不适当的动作,而当他定过几分神来之际,他发现有一个现象更应该令他惊诧,就是那位姑娘的态度。
那位姑娘没有道理不知道身上长袍几乎透明,当然更应该知道她是袒裼裸裎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可是在岩石对她的身体注视了至少一分钟以上,才将视线重又移到她脸上的时候,看到她的神情还是和刚才一样,象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裸体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