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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第7章

小说: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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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着,微顿了一下又道:“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众说纷坛。最后竟由疑问成了肯定,那便是没有!没有!少林什么玩艺儿也没有!”

少年听得发急道:“少林可以用事实来辟谣呀!”

老人嘿道:“依你说,该怎么个辟法?找生事者打架?还是召集各派表演一番?”

少年脸一红,讷讷地道:“这……这当然不可以。”跟着倔强地又道:“不过……假如是我,我可不甘遭此轻视。”

老人原想责备少年一番,大概忽然想及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有这种想法,应属是非分明,骨气可嘉。少林那样做,另有该派的处境和背景,于此子的想法何尤?是以垂眼改成一声轻叹道:“你还小,孩子,要知道这就是少林之所以有别于他派的名门气度啊!”少年感动地点点头。

老人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正容道:“知道吗,孩子!换句话说,公道自在人心。这种气量和风度就是成为一个领袖人才的要件,与武功同等重要的武德。”

少年点点头,低声道:“维之谨记师父训言。”一面又忖道:“那些狂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呢?”

少年正想抬头发问,老人突然低声道:“注意场中,孩子!”

先是远远传来一声清越的佛号,紧接着一道清越洪亮的声浪划破夜空,在落魂崖顶满场飘扬起来:“岁值甲子,仲秋八月十五夜,三更正。老衲众悟,少林第二十五代掌门人,秉十年前天下同道之公决,率座下生字辈八名弟子,拜命主持第三届武林争盟大会准时开始。”

月行中天,全场鸦雀无声。

来自东半圆内副坛顶层主座的宣示,继续传送至全场每一个角落:“敬请肃静,并请俯察大会例规:本会十年一次,选出德能俱备之盟主一人,主持今后十年中的武林公义。盟主得自定令符一种,当场昭告天下。今后十年,令符所至,应视为盟主亲临,一体俯遵;有故违不服者,是为武林公敌,可由盟主令传各门各派,召集临时会议议罪。议案成立,集体执行;不分门派班辈,不念亲故好友,一律无赦。依规定,连选可得连任。”传音至此,忽然顿了一顿,“第一届盟主一笔阴阳金判韦大侠,第二届盟主一品萧白衣儒侠武大侠”说至此处,又是一顿。

少年扯了老人一把,悄声讶道:“什么?第二届盟主姓武?”

老人唔了一声,勉强笑着道:“是的,姓武,这是你们姓武的光荣啊!”

少年星目闪动,想再问,传音恰于这时又响起:

“他们两位生平,毋须贫道赘述,想诸位定与贫僧一样清楚。遗憾的是,韦大侠自当选第一届盟主之后,第二届就没有参加,而第二届盟主武大侠,今夜也未见出现。以韦、武两侠的品德和武学来说,实可谓是吾人之不幸。不过呢,当今各门各派奇才迭出,吾人大可拭目以待今夜第三届武林人杰之产生。惟贫僧略有愚忱,愿供在座有志于王座之道友参考:第一、二两届盟主韦、武两侠,虽然自当选盟主后就一直没在武林中露面,但二十年来武林中却是风平浪静。”

“无伤大雅之恩怨纠纷虽然在所难免,派与派间,却未闻有甚轩然之波。关于这点,贫僧以为,那该是韦、武两侠才德服众之故。基此,吾人在第三届盟主选拔之前,应先为韦、武两侠造福武林二十年的伟绩致敬。”

西半圆内,立即响应,再度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少年也激动了一阵,同时喃喃怨道:

“来看看也好啊……真想不透他们不再露面的原因。”

老人打枝叶缝里望着夜空,好像在想什么,没有开口。

欢呼声歇,传音重起:“金判韦大侠、一品萧武大侠,实为吾辈武人之光。贫僧期望今后之盟主,务必以韦、武两侠为昭范,修身自重,以身作则,消弭灾劫于无形。”微微一顿,又道:“一、二届大会,与会之天下豪杰,风度俱甚良好,人人有泱泱君子之风。是以盟主产生得异常顺利,至今犹为天下称道,但愿今夜即将举行之第三届大会,能有更佳之表现,有志问鼎者,务必度德量力而行。胜勿骄,败勿馁,立意忠厚,点到为止。公平竞技,绝不可假公济私,缠夹个人恩怨在内;以免令盛会蒙垢,为自己留百世骂名。”

间以一声佛号,接着道:“贫僧言尽于此,选拔程序如旧,大会正式开始。”众悟大师宣毕大会例言,又高宣一声佛号,随即闭目垂帘端坐不语。香烟袅娜,整座会场愈发沉静下来。

西半圆内,人人目光如电,悄无声息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橡在打着一个共同的问讯:喂,看到有谁准备下场没有?

月色洒泻在广场上,有点灰白。山风偶尔吹落几片血红的枫叶,沙沙音响应和着人们心房的跳动之声,这时,老人忽然喃喃地道:“开始……开始……唉!又一个武林人物的命运开始决定啦!”说完,。电子书又是轻轻一叹。老人声音很低,低得有如梦呓。少年没有听到老人的自语,因为他这时心情异常紧张,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西半圆那一大群人层,他想找出第一个出场的人,比谁都急。

少年的心跳得很厉害。他不安而着急地忖道:第一个下场的,欲取得王座,势必要击退所有在场的人,那怎么能够呢?他想:人终究是人,武功再高,精力总有限啊!俗语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以一对百以至于千呢!所以,他认为第一个出场的,必遭牺牲。

他这样想,同时也为这种忧虑所苦。

少年心中一急,不禁脱口低喊了出来:“不能啊!谁都不能第一个跑出来啊!”

老人闻声回头,皱眉责道:“下面这么静,你嚷什么?”

少年正欲说出心意,西半圆内,突然沸起一片窃窃私议,似乎已发现有人准备出场了。

少年抬目急望,果然不错!一位青衫飘飘、身背长剑的中年儒士,业已脱群而出,正缓步朝场中央白线走去。

少年跺足道:“这……这怎么办?”

老人咦道:“怎么啦!你?”

“他怎这么傻?”

“谁?”

“现在出场的这个人。”

“他什么地方傻?”

“他难道打得过所有在场的人么?”

“他必须打遍所有在场的人么?”

“哦?”

“嗤!”

“那么”

“傻的是你,小子!”

“那那?”

“别罗嗦,用眼睛看吧!”

场中,那位身穿青色长衫,身背长剑,仪表不俗,双目英光闪射的中年儒士,这时已缓步越过场中央白线。但见他跨越白线之后,先朝远处副坛上的众悟大师躬身一礼,然后调转身躯,双拳一抱,神采奕奕地朝西半圆这边朗声道:“华山逍遥剑白乐天,抛砖引玉,问津黑榜,愿天下先进不吝赐教。”

儒士喊毕,面露悠闲笑容,抱拳卓然而立。西半圆内再度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自称“逍遥剑”的中年儒士身上,每张面孔都显得异常严肃。

副坛上,这时忽然响起一阵缓慢、低沉而连续的鼓声,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鼓声进行中,老人点头自语道:“逍遥剑客,名实相符,果然有点剑术名家的风度。”

少年两眼本是睁得大大的望着场中,这时回过头来,喘息着低声急问道:“师父,您看,一个挑战的人也没有!这个人气派也不错,您老人家认为这位姓自的逍遥剑客有盟主之望么?”

老人摇摇头,微笑道:“盟主?能上红榜,也就不错了。”

少年哦了一声,忙又问道:“红榜?什么叫做上红榜?”

老人目光一掠主坛道:“喏,看到那边主坛上的七种颜色没有?”

少年忙点头道:“早注意过了,由下向上,计分黑、白、蓝、青、红、紫、黄七色。”

老人微笑道:“明白吗?师父估计他可升至第五层。”

少年失望地道:“不能升得更高?”

老人笑道:“盟主只有一名啊!”

少年又问道:“那他刚才说问津黑榜又是什么意思?”

老人嚷道:“听不出那是一种自谦之词吗?浑小子!”

鼓声忽停,西半圆内发了一阵为胜利者祝福的欢呼,少年凝目望去,那位华山逍遥剑已自走向主坛,副坛响起一声佛号,同时传出:“贫憎众悟,谨贺华山白大侠荣登黑榜。”

西半圆内嘈杂起来,大概在找第二个出场的人。

少年趁机又问道:“师父,鼓响了多少下?”

老人道:“七下。”

少年道:“一律七下吗?”

老人摇头道:“不一样。”

“有什么区分?”

“进一榜,增三通;五榜以上,代以金钟。”

第七章

 少年还待再问下去,忽为沸腾的人声吸引,调脸看时,原来又有人出来了。

出场的是名老者,年约六旬出头,红光满面,精神异常矍铄。只见他健步如飞,跨过白线之后,朝副坛抱拳一拱,然后转身宏声高报道:“老夫关胜,贱号洞庭叟,愿向天下英雄候教。”语罢抚须而立,神威凛然。

人声趋静,鼓声缓起,七下安然度过。

欢呼声中,副坛传来祝贺:“贫憎众悟,谨贺洞庭关大侠荣登黑榜。”红脸老人洞庭叟关胜,抱拳一拱,转身奔向主坛,在第一层黑色排座上,紧依华山逍遥剑白乐天身边坐下来。

少年又向老人问道:“这位老者可进入何榜?”

老人想了一下道:“应该是青榜人物。”

少年颇感意外地道:“什么?反而不如华山逍遥剑?”

老人嘿了一声道:“你以为进入红榜很容易?”

少年吐吐舌头,自语道:“这样说来,要当盟主还真费事呢!”

这时,又有人出场了。现身者是一名年约五旬上下、相貌奇古、身材瘦长、双目神光充足、柳须拂胸的羽衣道长。

道人行过例礼,转身报名道:“武当一尘子,借此会晤天下高人,以开眼界,谨此候教。”道人语毕,飘然卓立,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鼓声起时,少年向老人悄声道:“这位武当道长如何?”

老人瞪眼道:“你一声如何,要我答多少?”

少年笑了笑道:“先说他的武功好啦!”

老人漫声道:“大罗掌法已有八成火候。”

少年道:“何为大罗掌?”

老人道:“武当绝学。”

少年又道:“看这位道长的气派,火候还不够十成?”

老人哼了一声道:“如已十成,可进紫榜。”

少年失惊道:“什么,凭十成的大罗掌也只能进入紫榜?”

老人冷冷地道:“可进紫榜,并非稳进紫榜。”

少年忙道:“那他只有红榜之望喽?”

老人哼了一声,没开口。

少年催问道:“怎不答我呀!师父?”

老人白了他一眼道:“都告诉了你,你看下去还有什么味儿?”

少年星目打闪,计上心头,当下嗤之以鼻道:“师父怕多说不验,难为情。哼!当维之不知道?”

老人瞪了他一眼,本想叱责,旋又改作一笑,点头道:“一点也没错,师父正是担心这一点。怕多说不验,到头来反而难为情。”跟着嘿了一声道:“好小子,你居然耍起这个来了?”

少年见计不售,噗嗤一笑,调脸望向场中。第四名出场了,是个蓬头散发的老化子。少年似乎听得身旁老人咦了一声,回头看时,老人神色却很平静。

这位老化子,真是赖皮得可以!一张脸好似三年未洗,脏得连五官也分辨不清,只能看出发光的地方是眼睛,手上这时居然也抱着一只竹篮。他跨过白线,朝副坛躬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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