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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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宇说:“我听你刚才说他,以为你生气了。”
“不!一点不。”朱赤儿说,“我最怕你招来的都是饭桶,天天对你点头哈腰。那样的话,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时,陈士清插话说:“我看他的为人还是正派的。”
第二部 71、求拓展朋友们齐帮,办要事一个人去干
“中平,你这几天忙些什么?”夏天在电话里问。
“我哪像夏大哥你,整天被人请吃请喝。我是天天忙着跑腿,只有吆喝的份,没有吃喝的命。”姚中平在电话里调侃道。
夏天说:“兄弟,我正想请你吃喝一顿呢!”
“夏大哥要我喝,我敢不喝!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说。”
“我的目的是想叫在深圳银行工作的老乡和老同事聚一聚,毕竟干回了本行,又成了同行了,跟大家打个招呼。时间吗,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先定了你才通知其他人。”夏天说。
姚中平还是以开玩笑的口气说:“夏总请客,我敢不去?什么地方?”
夏天说:“我知道你中气很足,歌唱得好。这样吧,就定在全市卡拉OK设备最好的茂源酒家,怎么样,行吗?”
“可以,听你安排。”
“那么,我就发通知了,下午下班后,你就直接到茂源。啊,对了,不要忘了向你老婆请假。”夏天调侃说。
“我的家庭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姚中平说了一句后又提醒说:“关广军最近有没有联系?”
夏天说:“我准备下午去他办公室聊天。”
姚中平说:“他在国信大厦你是知道的啊?从我跟他打交道的情况看,他的很多商业银行操作手法值得你们服务社搞信贷的人们学习。说实话,我们专业银行是没有的。”
“谢谢你提醒,晚上要带头到啊!”夏天说完,放下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向在建设银行、工商银行、发展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工作的老乡和原部下、同事一一商量,邀请他们晚上到茂源酒家聚会。在与关广军联系时还特别叮嘱,下午会去拜访他。
这个关广军是夏天在原单位党内分工主管青年工作时的青年团书记,八十年代末调动到深圳发展银行工作。五、六年下来,已经是支行的中层干部了。现在,在国信大厦支行任信贷部经理。由于发展银行是地方商业银行,与国家专业银行相比,实力上有一定差距,于是,在经营手段上显得相当灵活,对客户的服务态度也比专业银行更为诚恳。反观金融服务社,资金实力和硬件方面条件就更差一点,要发展客户,就必须在经营手段上比灵活的发展银行更灵活,服务质量上要求更高,只有这样才能在竞争中分到一杯羹。
下午,夏天来到国信大厦找到了关广军。
老同事相见,双方都有点激动。两人各自谈了这几年的工作情况。当夏天将最近在梅林服务社发生的事说给关广军听时,关广军脸上掠过一丝忧郁的表情,深有同感地说:“这就是深圳,我们这种企业也是这样的机制:行长要你时你就是官,不要你的时候,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这个行长比我年轻,又比我迟来这个行;在发展客户方面我很突出,有成绩。实际上,这就是我的全部缺点。”
夏天点点头,说:“来深圳真的锻炼人啊,你都成长为一个智者了。”
关广军说:“不敢当,只是与自己吃饭有关系,会用心去看。现在,我的行长对我非常尊重,大事小事都找我商量,大会小会经常表扬我,但两人的心显然不是十分贴。”他讲完后,脸上又闪现出忧虑的神情。
接着,夏天请教了发展银行在存、贷款方面的一些操作手段,关广军也是知无不言,一五一十地向夏天做了介绍。
………
当天晚上六点多钟,夏天的朋友们陆续来到茂源酒家,这酒家设在茂源大厦的六楼,音响设备堪称当时深圳最好,在1992年的时候,大屏幕的平面索尼电视,大概要八万元一台,别的酒家很难见得着,而这里是每间房子都有一台。音响设备不说仔细的,就说那麦克风重得压手,一问,四千多元一个。通过这种麦克风唱出的歌,就好像你到了崇山峻岭当中,心血来潮时,把双手裹成喇嘛状,然后用尽丹田之气高叫:“我来了——”,接着,你听到的是一句一句的、重重叠叠的“我来了、来了、来了——”。对,就是这感觉。
当姚中平到来后,夏天叫他帮自己在包房内与朋友聊天,而他自己则在茂源酒家的一楼门口等待朋友们的到来。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夏天一看,也到得差不多了,便回到六楼包房。来的客人中有发展银行的两人,建设银行的三人,工商银行的两人,保险公司的两人,证券公司的两人。夏天说:“一张台可以坐下?”
这时,姚中平说:“陈总等一下要过来,考虑与你喝一杯。”
“好的,留个位。”夏天说。
“我这里也还有一个客户,是你的朋友——钟建中要过来捧场,你欢迎吧?”发展银行的伍立中说。
“当然欢迎,是朋友来,不亦乐乎?”夏天说道。
“我看现在进入点菜的环节了。这个深圳毗邻港澳,要说什么都好的话,我都还觉得有一个小小缺点,那就是花架子太多,这里的菜单我还没有看懂过,但是,他们做的菜确实好吃。这样吧,发扬民主,大家都点一样,我点花雕醉虾。这盘菜的奇妙之处是:鲜、甜、嫩、清香可口,人与活虾零距离接触。它的工艺是:将生蹦活跳的九节虾或者基围虾放在盛满绍兴花雕酒的大盆,让虾喝醉,不省人事,只知道跳。这样酒力就到了全身,然后用竹签从虾的屁股往上刺,以方便抓虾,并控制它的蹦跳。这时,以高汤为主的火锅把汤烧滚,把醉虾放进锅里,煮成七成熟,去壳进嘴,就OK了。怎么样,来几斤尝尝?”
关广军说:“我来深圳这几年,真还没有尝过,就上吧!”
夏天叫服务员搞五斤醉虾。
伍立中说:“我点象拔蚌,生吃。”
刘小雄说:“那不再加一盘生蚝,也是生吃。怎样?”
夏天说:“点吧!”
姚中平说:“搞一条三斤左右的龙虾吧,一虾两吃,蒜蓉清蒸;虾头、虾尾熬粥算了。”
关广军说:“我点白灼东风螺,三斤够了吧?”
………
一个晚上,人们边吃边聊十分开心,夏天的老同事们都是先于夏天来到深圳的,应该说是先富起来的一群人。他们来吃饭自然不好意思要夏天掏腰包,每个人都有出钱的主意和方法。而夏天与他们见面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希望大家能帮到他。席间,大家纷纷敬酒表态,要为夏天出点力。
一会儿,服务员敲门,待门打开,钟建中站在门外,夏天和伍立中马上站起来,迎上去,夏天握住钟建中的手说:“欢迎钟总捧场!”
刘小雄说:“迟到,罚酒三杯!”
钟建中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人长得清秀,极富文人气质。只听他轻声说:“真对不起,来迟了,七点钟要出门的,北京来了一份传真,处理起来,就搞到现在。”
夏天忙叫服务员搞好位子,让钟建中坐下。夏天亲自倒上酒,送到他桌前。这时,钟建中说:“今天晚上我的司机没有来,自己开车,大家知道,我开车是半路出家,水平低,三个月前,我刚提的新车到仙湖,大白天就弄到山沟里去了。所以,酒不敢多喝。等大家吃完饭,我唱几首歌为大家解解酒。怎么样?”
刘小雄说:“不喝酒的理由会不会太夸张了点?亲家请酒的故事你是知道的:真请的时候不肯喝,等到离开的时候因为没有喝到酒而捶胸顿足,把雨伞手柄都顿断了。”
钟建中扶了扶眼镜,腼腆地笑了笑,很显风度地说:“我们两亲家不会这样吧?”
大家随之笑了起来。因为钟建中的儿子刚满六岁,而刘小雄夫妇恰恰生了个女儿。钟建中这一说,是占了刘小雄的便宜。
又过了一会儿,服务生带着姚中平说的陈总——深圳市环保机电专营公司的陈新权站在门口,夏天忙迎上前去,拉他进来。陈新权不好意思地说:“来迟了!”
姚中平说:“这就要罚酒三杯了。”
待陈新权坐下,服务员给他倒上酒,姚中平说:“陈总,我与你干了这杯,然后,我把在座的银行老乡一一向你介绍认识,这算公平吧?”
“好,我听姚科长的。”说完站起身,与姚中平干了杯中酒。
“这位夏经理,我们的大哥,你认识了,这位关广军也不用介绍了;这位是发展银行信贷部的伍立中,……”
不多时,人们算吃完了饭,服务员便把桌子撤掉,开始唱歌了。唱歌算是姚中平和钟建中的强项,一首《榕树下》的乐曲,在他们的演唱下成了像那条龙虾的一虾两吃一样——一歌两唱。姚中平用《榕树下》的歌词,清澈明亮地唱出了得志青年的强音;而钟建中以中年男人的丹田之气用《北国之春》歌词,从歌喉中尽展深圳创业者和企业家毅力与意志之风范。
一首下来,大家兴奋不已。于是,这群喝过酒的老乡一个个壮着酒胆纷纷登台遛喉,醉态、憨态各有展露,不必揭短。
临晨一点多钟,大家准备回去。陈新权和钟建中赶在夏天之前,争着把帐结了。夏天下得楼来,寻找着自己的自行车,发现车不见了,在原来停车场上只有一条被剪断的锁链。夏天想起人们说的:“没有丢过自行车的不是深圳人”,心想,我算是老深圳了,一个月就丢了两辆自行车。
这时,姚中平刚从车场开出他那部面包车出来,看到夏天的自行车丢了,就叫夏天上车,把他送到笋岗村,自己才返回家去。
第二天早上,昨天晚上前来聚会的建设银行的老同事刘小雄科夏天,说在南方酒店早茶虚位以待,有朋友要见夏天一面。夏天到服务社打了上班卡,然后,急忙来到南方大酒店二楼,见到了刘小雄。与刘小雄同桌的几个男子汉也起身让座。
刘小雄对夏天介绍说:“这是黄辉,深圳远大实业发展公司的总经理,是我的老朋友了,是个能人。他的公司就在这个湖贝路上。”他又指向另一个拿着大哥大的大个子说:“这是谢总,谢放达先生,在童乐路轻工公司办公。”
夏天与上述两人打招呼:“认识你们很高兴,请以后多关照。”
黄辉说:“我听小雄说,你是老银行了。要请你关照才是真的。”
这时,刘小雄又介绍另一个小个子给夏天认识:“这位是郑总,郑武先生,公司的地址与黄总的一起。”
夏天与郑武都说:“你好!”算是打过招呼。
黄辉招呼大家坐下,开始边聊边喝茶、吃糕点。
黄辉介绍说:“湖贝服务社的办公场所都是我出租的,花了很大的劲清理原租户。我与服务社签合同时,小雄还是我的顾问呢!”
刘小雄接过黄辉的话,说:“是的,作为条件,服务社还要贷款500万给他的公司。”
黄辉拿出名片给夏天,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可以到我办公室聊天,我随时欢迎。”
这时,坐在黄辉一旁的谢放达也没有忘记推销自己,左手很自豪地拿着大哥大一比划,对夏天说:“你们搞银行做钱生意,要贷款时想存款;有存款时想贷款,是个愁买愁卖的活儿,我在深圳没有特别大的本事,你要弄个五、六千万存款什么的,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夏天听到谢放达总经理吹牛,很中性地说:“难怪小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