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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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易扬害怕得颤抖起来,她死了,她被杀死了,他不敢相信,怒吼一声来驱赶脑海中的困顿,他对着齐管家大叫:“备车,去医院!”
他仍抱着一丝希望,她不能死!
去医院的路上,车一直没有停过,遇到红灯,一律直闯,待到依依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欧易扬崩紧的神经依然没有松懈,他抓住齐管家,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她是我太太,是欧家的少奶奶,你竟然敢对少奶奶下手。”
齐管家说:“少爷,这是老爷子的命令。”
“你少拿他来压我,如果她死了,你得给她陪葬。”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担忧让欧易扬有些筋疲力尽,他瘫坐在地上,头无力靠着墙支撑身体,他以前有想过,如果她死了,他就安生了,可是当她真的要死了,他才发现,她是他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劫,她死了,他也就完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看到白色的衣服在闪动,欧易扬冲上去拉住医生,问:“她怎么了,死了吗?”
医生说:“她的声带被割断了,幸运的是气管还没有完全断掉,她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已经送去重症监护室了,她能不能活下来,还得寄予她是否有顽强的生命力。”
她太虚弱了,像一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欧易扬不敢进去,只是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她。
第二天下午凌昭赶了过来,他的耳目众多,依依的情况是瞒不过他的,欧易扬已经想好,他不会再退让了,就在生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来和这个傲慢的男人抗争。
凌昭*ICU的时候,他也没拦他,只是说:“小声点,别吵着她。”
依依完全没有意识,全身插着许多管子,面色惨白,*干裂,像一朵渐近枯萎的花朵,凌昭不敢伸手去触摸,只怕她像手中的沙,慢慢风逝。
医生把诊断报告送到到他手里,上面字字灼心,出了病房,他揪住欧易扬,问:“是谁干的?”
他知道不会是欧易扬,他不否认他对依依是爱的,尽管会伤害她,但绝不会杀了她。
欧易扬朝他猛的一推,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和依依一直好好的,不是你跑来插这么一手,我们会很幸福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凌昭也不想跟他作口舌之争,眼下这些都没有意义,依依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
慕珍也到医院来了,她偷听到凌昭在书房里打电话,他正在联系北京一位专家来为依依做声带恢复手术,她才知道,她被人割了喉,生命垂危。
她的命真大,这样都没有死,慕珍的心里的厌恶诅咒的,如果她死了,眼下的所有难题都解决了,她很想看到她奄奄一息,涉临死亡的样子,所以她来了,没有告诉凌昭。
病房里没有人,她轻轻的走了进去,房间里只有心电图的嗒嗒声,扣得慕珍心里也嘣嘣直跳,她暗付,她在紧张什么,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不自觉的环顾四周,她心里一直有个罪恶的想法,趁着现在没人,如果她拨掉她的呼吸机,是不是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杀人,她还是少了一点点勇气,背负一条生命,还是有些后怕。
她静静的走到床边,轻声的叫着:“依依!”
她还在沉睡,书房外,她听到凌昭对着电话讲,她能不能睡过来,还是未知。她转念又想,如果拨掉她的呼吸机,是不是对她的解脱,她这样昏睡不醒,说不定本来就是折磨。
她的手慢慢伸过去,犹豫不觉间,另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侧过头,慕珍看到一个愤怒的男人,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
欧易扬抓住慕珍,将她拖到门外一扔,问:“你是谁?”
慕珍问:“你又是谁?”
“就刚才那一幕,我可以告你谋杀。”
看来这个男人也很关心依依,慕珍揣测着他的身份,一个也爱慕依依的男人,她说:“里面的女人是我婚姻的第三者,我要杀她,一点也不为过。”
欧易扬听出点端倪来,他问:“你丈夫是?”
“他叫凌昭,所以,请叫我凌太太。”
欧易扬笑了起来,他说:“说到第三者,那个人是你丈夫才对。”
对着慕珍疑惑不解的表情,欧易扬说:“我是依依的丈夫。”
慕珍很震惊,难道依依在过去的四年里已经结婚了?她想再次确定,试探着问:“你们结婚了吗?”
“当然。”
这个答案让慕珍满意又欣喜,她高起了姿态,说:“那以后请你管好太太,让她不要打扰我和丈夫的生活。”
欧易扬说:“我看你把话说反了,请你管好你丈夫才是。”
这个时候医生过来作例行检查,欧易扬跟着医生进了病房,落下慕珍也懒得招呼她。慕珍松了一口气,整个世界都轻松了起来,天也变蓝了,她看得出来,这个欧易扬谈起依依的时候,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充满感情,那种浓郁,是决不会轻言放弃。
正文 我们法庭上见
慕珍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菜,准备亲自下厨为凌昭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她平时很少下厨,不太会烧菜,还特地买了本菜谱回来照着做。她还给佣人常婶放了假,她们很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凌昭回来的时候依旧匆忙,趁他在书房放资料,她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别忙了,我做了你喜欢的香葱鱼,出去尝尝。”
她紧紧的贴住他的后背,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挲,透着无限的暧昧。
为了不扫兴她的一片好意,凌昭说:“那我们去吃饭吧。”
菜一上桌,凌昭就大口的吃了起来,他赶时间,想早一刻到医院去看依依,慕珍斟了杯葡萄酒递给他,温柔的说:“我们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来,我们干一杯。”
凌昭并不接,只是说:“我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慕珍知道他是要去医院,她止住怒气,坐在他的身边,双手握住凌昭的手,说:“昭,别再去了,她有她的丈夫照顾,我们就不要再插手她的事了,好吗?”
凌昭知道她肯定见过欧易扬了,他拉开慕珍的手,满是歉意的说:“慕珍,别这样好吗,我们不能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我们应该忠于自己的心,我不想再错过依依了。”
“我是忠于自己的心,我爱你。”
“慕珍,你太偏执了,如果你肯静下心来试着接触一下其他的男性,你会找到爱你的人。”
凌昭怕她情绪激动起来又会和他吵,他放下碗筷就向玄观走去,他说:“我走了!”
慕珍不甘心,她跑过去拉住凌昭的胳膊,说:“她已经结婚了,她有丈夫,他的丈夫未必肯放手,你就忍心让两个家庭都不幸吗?”
“你不会明白!”凌昭甩开她的手走了。
慕珍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她不会就此放弃,现在她只能求助于父亲,只有他能阻止凌昭。
***
欧易扬觉得凌昭就像是粘在鞋底的口香粮,踢都踢不走,他受不了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窥视,他走到凌昭跟前,从他手里抢过依依的手,然后塞进被子里,他说:“你不要太过份,让你看就不错了,不要对她动手动脚的。”
凌昭说:“你给我出去。”
“是你出去才对,她是我老婆!”
“但很快就不是了。”
欧易扬怒不可揭,他揪住凌昭的衣领:“你别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怎么样!”
两人对峙已久,怒气与怨恨就像火山在高涨,一触即发,也就在此刻,一直昏迷不醒的依依身体颤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抽/搐,又仿佛是在挣扎。
欧易扬和凌昭也顾不得生气了,纷纷走到床边,查看她的情况,医生很快赶了过来,为了不影响检查,凌昭和欧易扬被叫到了门外。
凌昭对欧易扬说:“放开依依吧,你开个条件?”
欧易扬不屑:“这应该是我说的话才对。”
“我已经做好准备,对于依依的去留,我们法庭上见。”
依依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仍在昏睡状态,但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凌昭抛开了一切工作,每天就在医院里一心一意的陪着依依,在入院的第二十六天,她终天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凌昭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醒了,虽然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眼神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影像。
一个星期之后,她的眼珠会不时的转动,对周围的世界感到陌生和害怕,但凌昭发现,依依看他的时候,眼神却是安祥的,他时常在她耳边讲过去的事情,希望她能在混沌的世界里找回她该有的记忆。
这个时候,欧易扬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是浩森孤儿院要收回依依的监护权。他没想到,凌昭竟然会来这么一招。
欧易扬奔波着找律师,医院来得少了,倒让凌昭省心不少,依依可以下床走动了,他就扶着她到花园里散步。
坐在长凳上,依依在轻抚他的脸,顺着那刚毅优美的弧度,柔弱无骨的小手贴在上面,暖暖的,让凌昭开心无比,凌昭说:“想起我叫什么了吗?”
“凌昭。”依依的声带受损,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口型。
凌昭开心的笑了,依依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又问她:“你愿意跟我走吗?”
依依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凌昭将依依抱起来转圈,快乐得就像个孩子。
凌昭说:“依依,好好的养病,等你出院了,我就带你回家。”
依依监护权的案子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辩论的焦点主要在于两年前依依跟欧易扬结婚的时候,是否处于患病状态,是否有自主意识。
当欧易扬的家庭医生出现在证人席上时,并出示报告证明依依2年前结婚时已经换了心因障碍时,欧易扬简直不可思议,他给了周医生不少好处,他怎么能出卖他?
原告出示的第二个证人就是欧易扬请来照顾依依的佣人常嫂,常嫂是欧易扬无法阻拦的,她早就被凌昭收买了。
在中途休庭的时候,原告律师还拿出一张录影带给欧易扬,播放之后,欧易扬的脸都绿了,上面的影像是他和依依在家里做/爱时的情景,他很粗/暴,依依却在拼命的挣扎和哭喊。
看着录像上的场景,欧易扬惊觉,原来凌昭早给他下套了,只有他还蒙在鼓里。
原告律师说:“欧先生现在也算是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让大家知道欧先生有性/暴/力倾向,我想,对您的形象是大有不利的。”
这明摆着是威胁,欧易扬无能为力,他的胜算根本就很小,为了顾全颜面,在律师的劝说下,他不得不将依依监护权交还给皓森孤儿院,他知道,这样就等同于将依依交给了凌昭。
正文 欧易扬的真情
一切都按着凌昭的计划进行着,就在欧易扬亲自把依依交给皓森孤儿院院长的时候,依依却紧紧抱住欧易扬的手臂,不肯离开他。
凌昭诧异,上前安抚依依,温柔的说:“依依,别怕,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只要你到院长身边,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前一天还对他依恋无限的依依,此刻看他却像陌生人一样,她躲到了欧易扬的身后,忽视他的一往情深。
欧易扬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费尽心机,可她不愿意跟你走,这我可无能为力。”
凌昭叫保镖强行将依依拉走,可依依却像受了惊吓的小兔,慌乱的挥舞着双手不让人靠近,还一个劲的往欧易扬怀里钻,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叫凌昭听了心疼,他说:“算了,由着她吧。”
没想到最后,时局竟能扭转,突如其来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