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御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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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君昕笑容明媚的样子,不像是恶毒之人,但是上次马车翻车,君昕的出现,一切都太巧合!梁子衿蹙眉道:“城儿是被冤枉的,可以到女皇面前状告君家!”
“一月有余的身孕的确不假,如何辩解?婚前已私通,女皇怎么可能相信城儿的话,君昕又失踪,一切真是天衣无缝。若是无那一月身孕,不用女皇命令,我直接去将君家踏平!”
梁子衿拭去眼角泪儿,看着慕容清欢挺拔的身形,“城儿只是养在深闺的公子,君家为何要这么害他?”
慕容清欢转身强笑,两世城儿冰冷的身体躺在她的怀里,五脏六腑像是被灌下了最毒的毒药,腐烂得不成样子,爹爹,子衿,她一定不可以再让他们出事了!
为什么一切从头来过,上苍还是要夺去城儿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这世她避免了被诬陷通敌叛国,却还是挽回不了城儿的悲剧?
慕容清欢睁大眼睛瞪着房门一会,强忍泪水,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跌跌撞撞的走着,看着搭建的灵堂里,慕容阮氏已经为慕容清城换上他平素最喜欢的嫩黄色的衣袍,头发梳成了他最喜欢的发髻。
慕容清城躺在横置在灵堂上好的木板上,慕容阮氏发间的银丝在烛光下颤动,他虽然疯了,脑海里却牢牢的记着慕容清城的一切喜好,什么事亲力亲为得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
夜风串入屋中,火烛摇晃几下,又稳住了。
吴奶公在一旁帮着慕容阮氏料理,慕容清欢呆滞的目光陡然间腾起熊熊怒火,仿佛能将整个黑夜烧成一片汪洋的火海,是他——司马容言!他极力的促成城儿和君家的婚事。
慕容清欢快步来到司马容言的院子,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点蜡烛。
用力踹开房间的门,司马容言躺在床上,门外透过的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阴暗暗的阴影。
慕容清欢冷冷盯了司马容言几秒,大步向前,忽然甩手,给了司马容言狠狠一巴掌。
巨大的冲力让司马容言扑向一侧的床柱,撞得床柱“咯吱”一声,随着和司马容言一同摇晃。
一阵巨响,司马容言的头亲吻墙面,撞破一角,血丝,从司马容言的额间蜿蜒而下,流过眼睛,红得吓人。墙上沾着血迹。
他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慕容清欢,努力维持着平衡,毫不示弱。
鲜艳得万分刺眼的颜色冲击入慕容清欢的视野,把慕容清欢身上所有的怒火的火种一起点燃,像是要把所有的肌肤都烧成灰烬。
慕容清欢的目光是热的,射在身体上,像是点燃了一簇一簇的火,司马容言心里强烈的不安,素日装出的冷漠镇定被片刻的慌乱替代,因为捏着被角而过度用力的手指已经浮现出青色。
慕容清欢燃烧的怒火夺取了她所有的理智,直接指挥着慕容清欢的反应。
一把掐住司马容言的脖子,慕容清欢将司马容言的脸拉到最近,鼻尖几乎贴着他的鼻尖,从她冷薄的唇里每吐出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城儿,城儿他还只有十五岁啊!”
脆弱的脖子被捏在粗糙的手里,脖颈间传来的冰凉温度仿佛都能凝固司马容言的血液,司马容言喘息着大口的呼吸着,转动的脖子显出极美的曲线,展露在慕容清欢的眼前,慕容清欢暴虐的嘲讽道:“哦?这个时候都还想要诱惑我?”
司马容言直视着她的眼睛,却没有泄露心中的任何情绪,慢吞吞地加了两个字:“疯子!”
慕容清欢邪气地笑起来:“不错,我是疯子,都是被你给逼疯的!”慕容清欢撕裂了一切伪装的温柔外衣,展现出她冷漠得吓人的邪气。
慕容清寒放开司马容言,居高临下审视刚刚被掐出淤痕的脖子,还是真是漂亮啊,麦色的肌肤上一圈红紫的痕迹。她确定司马容言刚刚吃了极大的苦头,自己并没有给予司马容言任何收下留情的温柔。
而令人惊讶的是,司马容言居然受得住。连眼泪也没有一滴,一声痛都没有呻吟出声。
沉吟片刻,慕容清欢再次俯下,缓缓压上去,邪魅地在司马容言耳边问:“言儿,你脖子上的痕迹还是不够美啊!和城儿的不一样呢!我该怎么让你们俩脖子上的痕迹一样呢?你说,城儿他是不是好痛!你为什么要害死城儿?”
属于她的热气吹进敏感的耳道。
气红的双颊,握紧的双拳,身体微微战栗,完全呈现不寻常的娇弱,司马容言深吸几口气,扯扯嘴角:“他死了?哈哈哈!”
慕容清欢精光闪闪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彷佛在分辨他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然后她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是冷冷淡淡的:“那你现在尽量笑吧!趁你还能笑得出来!”
没有畏惧和惊恐,司马容言只在唇边逸出一抹倔强的冷笑,轻而易举的可以挑起慕容清欢的怒火,以简直可以用报复后的快意来形容的神态表现在他棱角分明的鲜血淋漓的脸上。
深深咬牙才能压抑住的痛呼出声,挥舞在空中的手,不经意圈起又伸直的腿,挺得如标枪一样直的腰杆,如视死如归的最衷心的将士,让慕容清欢眼里流露出寒意。
慕容清欢直直盯着司马容言,忽然微笑起来:“言儿,是不是还不够痛?”
“我知道你恨我,为什么这么恨我呢?”慕容清欢又向司马容言耳边吐出一句话,让司马容言蓦地屏住呼吸。
“我慕容清欢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娶了你!”
看见司马容言教人腻味的毫无表情,慕容清欢话锋一转:“你在乎的是什么呢?你有最在乎的吗?”
慕容清欢加大手上的力度,轻而易的让司马容言拼命后仰着脖子,满意地听见司马容言绝不情愿的闷哼,慕容清欢再次笑了:“司马家吗?要是他们全部都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你说这个惩罚好不好?”
司马容言盯着慕容清欢,理智和疯狂在脑中斗个难舍难分,该狠狠扑上去,问她怎么冷心得这样装失忆,是,他是恨她,恨透了她,她竟然装作不知道。
司马容言尝试压缩已经冒起的疯狂的恨意,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
闭起眼睛,深呼吸,数到十,司马容言睁开眼睛望向慕容清欢,平静地说:“你认为你可以吗?”
他居然还很嚣张的给了慕容清欢一个大大的笑脸,即使脖子被卡住,笑容在脸上看起来有些扭曲。
慕容清欢深黑的瞳孔收缩:“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凛人的气势从她脸上坚毅的表情中透露出来。
阴鸷薄唇高傲地抿紧,司马容言慢慢的别过脸。
捏住司马容言雕刻般下巴的手暗暗加力,慕容清欢满意地看着司马容言痛苦地拧起修长的眉,却不得不将视线转过来对着他。
附在司马容言耳边,低沉的话语萦绕:“言儿,为妻的疼爱滋味不错吧!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留着你的命,体会家破人亡是何等的滋味。”掐得司马容言下颚青紫一片,慕容清欢终于收回手,让司马容言微微喘了口气。
只是喘口气。
安静地躺在地上,额间的冷汗和血一滴一滴的低落落在衣角间,司马容言呼吸的间隔渐渐加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少爷!”刚进来的吴奶公见自家少爷躺在地上,被慕容清欢施虐,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花瓶向慕容清欢砸去,慕容清欢用力抬手一档,吴奶公一个不稳,身体向后倒去,花瓶砸碎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倒躺在玻璃碎片上,“哎哟”一声,惨叫出声。
慕容清欢冷冷一笑,起身,不再司马容言一眼,跨步离开。
门外吹来一阵一阵的寒风,咆哮着怒吼着,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冷荡荡的房间里就剩下司马容言和吴奶公。
家破人亡?!
司马容言冷笑着,吐出一口带血的涎沫,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慕容清欢的力度不小,头晕眩得厉害,喘口气,司马容言如被忽临的闪电猛然一击,怀里的香包不见了!
不见了!司马容言剧震。
吴奶公看着失魂落魄的司马容言,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司马容言身边,心疼的叫唤道:“少爷哟,流了好多血!”
他将司马容言扶到床边躺下,在柜子里翻找伤药,整个将军府都在悲戚清城少爷的死去,将军又这么对待少爷!少爷今天来了月事,身体本就虚弱,又失了这么多的血!他尖刻的眉眼一下子变得伤心起来。
吴奶公手忙脚乱的翻出一瓶金创药,也顾不上自己身体上的伤,用丝帕将司马容言脸上的血擦干净,拔开瓷瓶的塞子,洒在司马容言的额头间。
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在躺在床上,司马容言勉强抬头看看已经给他上药的吴奶公,视线转向门外,好像是复仇般,用狠狠的眼光盯了那里很久很久。
蓦地,伴随着心里一阵一阵的痛袭来,像是心脏要被揉成一团一样,一切明明都是按着计划走的!为何心会这么痛?
司马容言抬起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缓解着那不知名的痛……
☆074、004 因果(万更)
雪越下越大,落在慕容清欢身上,越积越多,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个雪人。
她失了心神般地胡乱四处踱步,不多时,慕容清欢猛地一抬头,却发现已在慕容清城的院子外。
院子大门内由远及内的小屋中,漆黑一片,不见灯火。
慕容清欢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没有了主人的院子在冬日里异常的萧条,冷冷清清的,如今众人多在前厅料理慕容清城的丧事,在院子里看门的只有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正倚在柱旁打瞌睡,洛格慕容清欢走动得无声无息,他丝毫不知晓慕容清欢的到来。
慕容清欢的脚步很慢很缓,她伸手轻抚着院前的桃树,雪水浸湿了她冻得发红的指尖上都没有知觉,她忽然想起那日在这里和慕容清城嬉笑着讨论着他理想的未来妻主,慕容清城跺脚俏皮的模样,象刻在脑中似的,仿佛他俏生生的就站在树前,扭着她的胳膊,甜甜糯糯的叫着她姐姐。
桃树枯枝上的雪簌簌的往下落,仿佛也在想念这自己美丽可人的主人。
院子里静悄悄的,静得叫人不敢轻易进入,少了慕容清城在的那一份俏丽热闹,心里空白得荒芜。
静静的走进慕容清城卧房的里,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慕容清欢蓦地顺着墙壁滑了下来,瘫软在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肩膀剧烈的抖动,眼角却没有泪。
*
前厅临时搭建的灵堂里,慕容阮氏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摩挲着慕容清城冰凉的手,口里不断的哈着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慕容阮氏嘴里不停的说着:“爹爹呼呼,城儿就不冷了。”
说不出什么,一阵阵的心酸凄凉的感觉袭上来。
梁子衿站在慕容阮氏的身侧,张了张口,声音却哑在喉咙里。
家仆们纷纷侧过脸垂泪,徐沐莨红肿着眼睛,手猛的一拍桌子:“少爷我明天就去放把火把君府烧了!”
紧了紧拳头,梁子衿眼底闪过一抹妖冶的红光,“沐莨,君家不会好过的!”
徐沐莨用力的点了点头,要是在江陵,天高女皇远,他直接就把那些人绑来给暴打一顿喂狗了。
梁子衿左右四下的看了看,转过头对徐沐莨说道:“妻主和城儿的感情一向很好,她强撑了那么久,我怕她有事,去陪陪她,主君……”
徐沐莨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道:“你放心去吧!叔叔绝对会被我哄得眉开眼笑的,他以前还夸我是开心果呢!”说着以前,声音染上了一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