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的代嫁-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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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当他是贵人多忘事吧!道台大人不明所以,在心中叹了口气,哎,这个王爷,可没太子殿下那般温和明睿,说不定就是借故来临南玩玩而已。贵族子弟,他见过不少,多数如此。这个煦王爷的风流韵事,连远在临南的他都听说过一些。朝廷派他来,也只是一个身份象征,查案,靠的还是他这个地方道台。
但是做为下官,要省得其中,外圆内方,这才是为官之道啊!
道台大人无奈的将这件案子前后经过详细汇报了一遍。
语毕,洛子煦略一思索,果断说道:“本王的人还要过数日才到。袁侍卫,就由你一人协助道台大人调查此案。将临南在籍人物中后世子息薄弱的家族,以及外来此地买宅子的人访查一遍。一经有疑,必要追寻其源。另外,传本王的命令,放榜告之临南百姓,凡是曾被陷害不敢鸣冤者,只要属实,本王一定会替他讨回公道。”
第一百七十章 态度奇怪
“王爷英明!这些人下官已经遣派衙役去查了,明日即可安排这些人逐一问话。”
在场的县令和田公子闻言色变,田公子恐惧的看向县令,县令垂下头,眼里划过一丝狠戾。
道台甚感欣慰,煦王爷表面看起来虽有些不羁,但并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从刚才他的几句话中就可以看出他行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一个花名远播的王爷都能如此厉害,洛国有望啊!
突地,洛子煦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向萧云,“太子玉牌可号令三军,此等重要之物,他绝不会轻易赠予旁人,更不会不向父皇禀告。这块玉牌,一定是你伺机从太子那儿窃来的。谢容雪,你可知窃取太子信物是何等大罪?”
“王爷,这里没有谢容雪此人。”道台大人茫然,他以为煦王爷叫错了名字,所以好心提醒道。
洛子煦用杀人的目光扫了道台一眼。道台骇然,身体又是一震,这个王爷到底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
“贱妇!”洛子煦唾骂了一句,满脸鄙夷的瞪着萧云,一想到她用妩媚的眼神欲拒还迎的看着太子,用曼妙的胴体去引诱长轻,心口就冒火,“来人,将她关进刑房,本王要施以鞭刑。”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闪过,定睛一看,沉风已然挡在萧云身前,毫不畏惧的说道:“王爷不能动她。”
洛子煦愣怔。
萧云也是一愣,她完全没想到,沉风竟然会为了她而开罪煦王,这个保镖实在太称职了!刚才她已经打算好要跟煦王唇枪舌剑,据理力争了,没想过要依赖沉风的。
“沉风,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洛子煦面目冰寒。声音冷得足以冻死人。
“卑职奉命保护夫人。”沉风木然重复了一遍,眼神中有一种坚决。
萧云很感动,最想不到的人,却给了她一层最坚定的保护盾。
呤月和白录也出列,起身站到萧云面前,与煦王对峙。
洛子煦阴戾的双眸紧紧盯着他们,怒火越烧越旺。这三人是长轻的心腹,现在全部跟在她身边,抵死相护,长轻竟给了她如此周全的保护。洛子煦难以想象。等长轻回来后,会怎么对待她。
双方各怀心思,僵持不下。
道台和县令几人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的。他们一直以为这个萧云妇人真是太子的妃妾,没想到她到了煦王面前,却自称‘民女’,一个普通民女,怎么会认识太子。还跟煦王爷似乎有纠扯不清的关系?
僵持了半响,萧云从呤月那儿要回玉牌,缓缓走到洛子煦面前,递给他,尽量好声好气的说道:“这块玉牌并非我想要,是太子殿下见民女即将流落街头。担心民女在外遇到麻烦,受人欺凌,太子宅心仁厚。不忍看民女无依无靠,估计一时情急,隧将它送与了我。想必后来也后悔了,只是送出去的东西,难以启齿要回去。现在煦王爷在此。民女就将他交给王爷,麻烦王爷将玉牌转还给太子殿下。”
这里煦王最大。萧云自己不怕跟变态王爷磕到底,但是她害怕沉风他们受连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骗过他,等赵长轻回来再说吧!
洛子煦盯着萧云,虽然语气还很冷,但是脸色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果真如你所说,不是你主动要的?哼,可惜你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信!”
“王爷若是不信,可先收下玉牌,等太子凯旋,再问个明白。届时再定民女的罪也不迟。”
洛子煦微微动容,“那你与长轻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必要跟你汇报吗?萧云暗暗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还是那么友善,“王爷乃洛国英雄,家喻户晓,听闻他受了腿伤,不能站立,做为洛国子民,自然为他痛惜。碰巧民女在玉容阁时曾听一位姐妹说过她家乡有奇方可以治疗腿疾,所以自告奋勇,斗胆去赵王府上毛遂自荐。”
“那为何几次撞上本王,都要遮面?”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想看到你了!“因为民女是王爷的弃妇,无颜在王爷眼前出现。”
这句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引起了在场不知情的人巨惊不已。
搞半天,原来她是煦王爷的人,还是个,被休的。
煦王休妃的事情,那可是举国皆知啊!因为他是洛国有史以来第一个休妃的王爷。
男人休妻倒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这个被休的女人,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站在众人面前,半点也没有被休的羞辱感。
最最叫人意外的,是煦王爷对这个弃妇现在的态度。
他的语气好像有点酸,像是醋意大发的口气。
听了萧云的回答,洛子煦顿时语塞。
萧云友善的态度似乎极大程度的取悦了他。他最期待的,就是看到谢容雪对自己温顺轻柔。所以萧云的几句软语,就仿佛一道疾驰而来的洪水,顷刻间将洛子煦心田里的火灭得一干二净。尤其是对于将她休弃一事,洛子煦心里确有愧疚。
迟疑片刻,洛子煦语气放平,道:“当初将你休弃,你自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王亦有些冲动了,如今,你可有悔意?”
“后悔?”萧云心中冷笑,她会后悔?开玩笑!但是明面上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所以萧云含糊其词道:“世间哪有后悔药可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一切都是天意。”
“虽然你妹妹坐了你的侧妃之位,但是你想回到本王身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洛子煦脸部的棱角线条都在逐渐变得柔和。
呵!
萧云眼里划过一丝轻蔑,那边娶了谢容雪的妹妹,这边就跟她说这种话。真是风流本性。她倒是不认为煦王真是爱上他了,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萧云平淡的说道:“民女不敢高攀。民女天生愚钝,粗野难训,还是普通百姓的生活适合民女。”
第一百七十一章 聊起美人
“天生愚钝?”洛子煦心底刚灭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他猛的站起来绕过桌案,来到萧云面前,怒声质问道:“你还想骗本王到什么时候?你帮李辰煜写的诗、玉容阁,长轻书房里有你落款的诗词歌赋。”
所有他后来知道的一切都在表明她资质端丽,可是她偏偏要对他这么说,这明显是在拒绝他。
说到书房,洛子煦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段他极其不愿意回想的画面。她负于长轻身上,脸容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与他肌肤相亲,长轻眼里满是情,欲之色,两只手紧紧的环抱住她娇小的身躯,几乎难以自持。
他们公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调情!
差一点,洛子煦差一点就忘了,她与长轻早有肌肤之亲,一切都无可挽回。他差点就被这个贱妇再次蒙骗。
洛子煦怒不可遏,展臂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挥全部甩下,公堂里发出碎裂的声音,吓得旁边的衙役们瑟瑟发抖,齐齐跪下。
萧云也惊吓住了,眼睛睁得很大。她虽然不知道变态王为什么会突然发神经,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今天谁也别想保你!!!”洛子煦抓起萧云的手腕,欲往外拖扯。
沉风迫不得已,拔剑相向,拦住他们:“恳请王爷放下夫人。”
“本王知道你们隶属长轻,不归朝廷管制,但是别以为本王奈何不了你们。”洛子煦拿出自己的纯金令牌,扔给道台大人,命令道:“道台,带兵将他们五个朝廷重犯拿下。”
“王爷要惩治我们,只要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在我们头上,我们无话可说。但是与公与私,王爷都不能将民女一人单独带走。”萧云凛然说道:“如果王爷不能公正此案,民女哪怕告御状,也要带着临南受冤的百姓到洛京讨一个公道。”
洛子煦阴森的眸子瞥向萧云,关键时刻,她总是伶牙俐齿,懂得拿最重要的筹码出手。他几乎毫不怀疑萧云煽动百姓的能力。而且这里有长轻的人,他们能得长轻重用,必是各方面能力都很强的,若他们将消息送到边关去。让长轻分心,影响到洛、御两国的战事,那事情可就大到不可收场了。
父皇宠他。让他借机出来透透气,游玩一番,是建立在将此案办理好的基础之上。如果他办不好此案,还让临南的百姓告状告到洛京去,让朝中大臣得知此事。他恐怕又要受上一段时间的苦头了。尤其是这次的战争,父皇尤为看重。若是他在其中起到了消极的影响力,这辈子也别想再翻身了。
长轻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朝,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可以暂且押后,先将县令贪污案办好了再说。
思来想去。洛子煦放下萧云的手,“好,本王不单独提审。就将你们五人绑在一个房间里。一起审问。另外……”
洛子煦的视线终于落到了一直被无视的县令和田公子身上,他指着田公子,傲慢道:“你就是本案关键证人?来啊,将他们绑在一起,本王先审他们。”
县令一直装出不卑不亢的样子。看上去一派正气,田公子的模样看上去也不错。五官端正,不像作奸犯科之徒。
不过洛子煦一说用刑,田公子就原形毕露了,一副小人的卑微状大声求饶,抵赖否认。
“王爷不能屈打成招啊!”县令真怕同党露馅,于是正气凌然的为他说了句话。
“闭嘴!本王没问你,你搭什么话?!”洛子煦不悦的瞟了县令一眼,继续跟田公子说话:“本王的名头,相信你们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没错,本王喜爱逛花楼,从不遮掩,天下男子,谁不爱美人?如果不爱,父皇的后宫哪有那么多嫔妃?如果你们谁能告诉本王,临南哪个花楼里的美人最美,本王就带他一道出去玩一趟再回来。”
道台大人皱眉,王爷嘴上说要动刑,却在这里跟田公子聊这个,简直就是……有辱斯文!道台极力掩饰内心的鄙夷之色,低声提醒道:“王爷,这里是府衙刑房,说这些,是否欠妥?”
“啧!”洛子煦不满的斜瞪了道台一眼,就知道他会碍事,之前让他回避他不避,说要跟他学习学习,给他机会他又在这里絮絮叨叨的,真啰嗦!“山高皇帝远,父皇都没催本王,你催什么催?再打断本王的兴致,小心本王革你的职。”
道台扁嘴,缩回脖子坐在那儿,再也不插话了,他也懒得说话了。
“要找临南美人,自然是去望春楼了。”田公子笑呵呵的说道。
县令假意咳嗽了两声,意在提醒田公子防着点煦王爷,以免煦王故意探话,实则准备给他们下套呢!
“你嗓子不舒服?”洛子煦斜了县令一眼,笑吟吟的说道:“听说临南有一种无颜果,外衣崎岖